其实他一直知道儿子很厉害,每次见到村子里的人对他说好话也是因为儿子的关系。对这些,原庆根是无所谓的,儿子自工作后寄回家的钱他一分未用,都存在镇上唯一的农村信用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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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保姆带着累着的小逸兰睡下了,司机没什么事,反正不用开车,向原照华请示过就机灵的走出去了,剩下原氏父子坐火房里。
原庆根没有说话,只是往火里猛添柴,把火烧得旺旺的,暖暖的。
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是火房旁边厨房里传来的水壶声。
“水开了,我去装水。华子,你还要再喝茶不?”原庆根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问。
“不用了。”原照华看着那堆火焰,头也不抬,说。
原庆根很快倒好了开水,坐回他的凳子,一边加柴,一边问:“华子,你打算住多久?怎么没有带你媳妇回来呢?小逸长得很好。”
“过三天就回宽城,只是想去山上看看母亲,正好村长说通路了。”
原庆根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说:“那好,你什么时候去看你母亲,我准备一点东西。”
“不用,我都带了。”
原庆根心中再次长叹一声,两父子的关系比陌生人都不如。他,不再说话了,默默的折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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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个刚从部队退伍出来的二十几岁的小伙,虽说服从是军人的天份,但是他现在退伍了,要听从的人就是他的老板原照华先生。来到这种比他的家乡还乡下的地方,好奇心也出来了。在饭桌上就感觉自家老板与他的父亲的关系不是很亲近的样子,所以,受不了那种沉闷的气氛,溜出来了。
看到后屋那片绿油油顶着残雪的菜地,好奇的走了进去,看到那大冬天不结冰还冒雾的池子,以为是温泉,忙蹲低下来,把手伸进去,谁知却是冻到他想流泪,怎么会有那么冰的水啊!被池水欺骗的司机抬头看到对面有条杂草丛生的白雪小路,那些雪都没有像菜园里的雪一样融化成只剩下一点点了,而是完全没有化的样子。
小路只有十来米,尽头的石山下开了一个洞,不过被黑锈斑斑的门锁住了。
看得久了,司机总觉得那里藏着宝藏的感觉,或许像他的家长那样藏着明年的菜种和干货,也可能是某些已故长辈的东西。(大人们吓唬小孩的,怕小孩不懂事把自己关在里面,那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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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照华带着儿子原逸兰去到山上祭拜了母亲,也终于放心很多。他早就想带儿子和妻子回家拜拜母亲,只是妻子在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都不肯跟他回家,就是这三天,都是他说了好多的好话才让妻子松口准他带儿子一起回家的。
回家时,从石山的那头弯下山,推开菜园的后栏栅回屋子,这时。
司机忍不住问了,“老板,你家的那个窖是做什么用的啊?”
原照华顺着司机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那里和那个池塘都是我父亲的禁地,你们最好不要太好奇,出了事我可不会负责!”
司机和小保姆听着老板冰冷的警告,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莫明的想到恐怖片中荒山野岭的一间独屋中所发生的杀人事件,啊哇,好恐怖呀,他们会不会被...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安静得诡异,荒凉得诡异。
刚说着,那扇窖门从里面‘吱呀’一声缓慢的打开,原庆根混沌的眼睛看到池子那头的儿子和孙子,以及儿子的两个下属,混沌的眼中一下迸出凛冽的精光,厉声问:“你们站在这里作什么?!回屋子去!”
吓得司机和小保姆不自觉的后退半步,更加相信自家老板的话了,还好只住两个晚上,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看着明明很普通,却越来越诡异的屋子和老板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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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照华躺在临时让保姆收拾出来的床|上,想着下午在地窖前看到父亲时父亲那一瞬的紧张与害怕,他就觉得,或许他早就该好奇一点,去看看父亲的秘密。看着自己从小到大到母亲逝去前,总是打着手势交待他不准接近的地窖,它到底有何秘密?原照华此刻突然生出了一股一定要去看看地窖的冲|动,是什么秘密让父亲死守,不惜放弃去城里与他生活也不肯离开呢?
这一刻,原照华心动了。
他慢慢的爬起床,用手机作照明,穿好衣服慢慢的摸了出去。
然后,农历十二月十七晚的清冷月光下,刚小心翼翼的走到寒池旁边的原照华看到了几米开外的父亲,也看到了那个站在窖门边仰头望月、飘然欲飞的古装美人。
第一章:楔子
2
第二章:苏醒
呵,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梦中的异世了。我没有一丝留恋的阖上眼睛,就算我不想阖,也没有力气再睁着看异世最后的日出了;唯一担心的也就是小怪物和小释,还有小凤,不过,我相信,他们会过得很好;我也会想念他们的,因为只有他们三个的纯真笑容才会让我的心在二十年的异世感受到感动和美好...
黑暗袭来,沁入骨髓的寒冷似乎消失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好长的时间都是在黑暗中行走,在我忘了时间又不能睡觉的时候,我看见了,淡淡的雾渐渐的聚拢,飘忽在身体的周围,朦朦胧胧。
这是如此的像那次迷路拐进石时老头子的花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形。是不是再见一下石时老头子,向他报告一声,我把珠子送出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在浓雾一般的混沌中,我的五感只是摆设,还来不及顺着感觉去找石时老头子,就莫明的倒下了,无奈沉睡过去前,听到石时老头子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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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
我感觉自己还躺在水晶棺中。
然后心冷,非常的冷,我没有第一眼看到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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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很冰,心跳很慢,在慢慢的恢复着;吃力的睁开眼睛,头顶一片漆黑;隔着水晶,我似听到外面有声音,不是水声,不是人声,似什么开裂的声音,这让我很迷糊。
我明明是让七皇伯把我沉入玄江了,现在,我不是在醒来的瞬间感觉宝宝压在身上的存在,那么,我是被江水冲到哪里?还是被轩辕擎天不惜全力的把我的棺材给捞出玄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