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值得多得意的事情,换位思考一下,香芹还是觉得挺难受的。她对叶欣说这么多,也不是非要给叶欣一个难堪,起码可以让叶欣受到教训,以后都不用再来纠缠她。
叶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在叶大同和洪诚从东原岭回来后,她就缠着叶大同,“爸爸,咱们回家去吧!”
叶大同觉得奇怪,他好几次让叶欣回去,叶欣都表现的不情不愿,这次叶欣居然主动提起回家,一定是出事了。
叶大同见不得叶欣受委屈,即便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对宝贝女儿有任何的改观。不过若换作旁人,他的态度兴许就不会一样了。
叶欣毕竟是他的女儿。
“欣欣,你这是怎么了?”叶大同察觉出叶欣的神色不正常,好似受了委屈一样。
被叶大同一关心,叶欣蓦地红了双眼,她垂头低眉顺眼,娇柔怯弱又楚楚可怜,让人禁不住对她心生怜爱。
叶欣哽咽起来,“反正我就是不想待在这里嘛!”
“欣欣,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叶大同端起维护女儿要给女儿做主的架势。
叶欣猛摇头,赌气似的,“谁也没有欺负我!我就是想妈妈和哥哥了!”
说罢,她意有所指的向酒店门口瞄了一眼。
这时候香芹和洪诚进来,俩人一路走一路商量订婚礼服的事情。
叶大同马上就意会过来,“是不是洪诚的女朋友?”
叶欣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模样,“她昨天差点儿被人欺负,对我说一些气话也是应该的。”
叶大同不由得怒从中来,他自然知道叶欣跟他来乡下这种地方,就没有一天是真正的开心过。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这里的客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就欺负他的宝贝女儿,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叶大同快步抢到洪诚和香芹跟前,他很不高兴的看了洪诚一眼,随即直对着香芹,“我问你,你今天对我女儿做什么了?”
香芹一怔,她能对叶欣做什么?
瞅了一眼叶欣幸灾乐祸的神态,香芹马上就明白过来,叶欣不甘今儿在她面前受气,跑到叶大同跟前告状去了。
洪诚云里雾里,不明白眼下状况,“咋回事儿?”
香芹没想解释那么多,只嗤笑一声,“叶先生,不是天底下的人都得像你一样惯着宠着你闺女的。”
洪诚也不高兴了,不耐烦的看了叶欣一眼,扭头问香芹,“又是咋回事儿哦?”
洪诚说过要当香芹的出气筒,香芹也不吝于把自己的火气发泄到他身上。
她气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昨天说她,她今儿跑过来找我算账嘞!”
洪诚可是见识过香芹的厉害,香芹跟李家和段家那样的人们周旋,那两家比叶欣厉害的货色多了去。
磨练出来的香芹,还能搁叶欣跟前吃亏吗?
就算叶欣吃亏,那也是她自找的。
洪诚可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叶大同没把事情问清楚就跑来质问香芹,显得也太冲动了。他摆出严父的架势,眉宇间的厉色让叶欣心虚起来。
“欣欣,到底怎么回事?”经过昨天的事情,叶大同不相信叶欣还会欺骗他。
叶欣咬了一下嘴唇,无辜道:“我就是说昨天如果她跟我一起去跳舞,就不会被可疑的男人给缠上了!”
洪诚立马道:“所以,昨天的事儿全都怪我们家香芹是吧,你是想说这个吧。”真是可笑,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得了公主病一样的女人,“你干啥别人就得跟你一样也干啥,你干的啥都是对的,别人还不能说你,你还不能受一点儿委屈。我想问你,你看着你爸给你出头,你心里是不是特高兴啊。你到底想跟我们证明啥,证明你是最无辜的,还是要证明你有人心疼有人爱啊?”
“这事儿过去就过去,本来我不想提嘞,小女孩儿被人欺负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你还非要再跑到香芹跟前说一遍,你存心让她难过是吧?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有人心疼有人爱的!”
香芹用胳膊肘捅了洪诚一下,“行啦,别说嘞。”
叶大同和叶欣的脸色都不咋好看,叶大同也想像洪诚维护香芹那样维护自己的女儿,可是他竟找不到一句有力的话来驳斥洪诚。
看了香芹,再看看叶欣,叶大同真觉得这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孩是两个极端。
香芹年龄虽然小,却内在成熟,显得老成。
叶欣二十出头,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味地与人撒娇。
叶大同喜欢现在的女儿,同时也希望叶欣能有所成长,不再依赖旁人。
叶大同深感无奈,语重心长的劝着叶欣,“欣欣,你真该改改你这大小姐脾气了,你看看香芹,人家小小年纪就出来自立,现在已经是老板啦!”
叶欣悲愤不已,她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反而让叶大同帮着外人说她,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叶欣气的跺了跺脚,忍着屈辱的泪水,“爸爸,你真没用!”
叶大同倍受打击,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一直疼爱的女儿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怎能不让他心寒!
叶欣从小到大,只要跟家人一撒娇,想要的东西很快就得到手了。
然而叶大同并没有像她期望中那样维护她,叶欣对这样的父亲自然也是很失望的。
接下来是他们叶家父女之间的矛盾,洪诚没兴趣参与,就拉着香芹走了。
有些难听的话,他憋在肚子里还没说嘞,要不是香芹拦着他,他肯定指着叶欣的鼻子大骂——
你说你贱不贱,别的男人轻薄香芹没轻薄你,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啊!你这么想当婊|子,也得看看有没有人要你啊!L
☆、第244章 不紧张
这晚深夜,到了香源饭馆关门的时候,香芹想着轮到自己打扫,就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她把椅子一个个架到桌子上,这样一来方便她清扫也方便她拖地。
把前厅打扫干净,临走之前,香芹又去后堂看一下炉子灭了没有。
留一点儿小小的隐患都是不可以的,万一引起了火灾,那损失可就大了。
香芹细心的将饭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安心的关了灯锁了门离开。
比起那些纸醉金迷,这就是香芹的夜生活了。
到了年底,夜里的寒风像是夹了刀片一样,刮到人脸上生疼。
这不像家家户户都有暖气的北方,天一冷下来,屋子里就该架起火炉子,这不前几天段勇源才搁饭馆里头拉了烟囱,架起了自制的方形铁炉子。
炉子就在进门的过道中间,比较占地方,人经过它还要侧着身子走。
饭馆得炉子大,烧起来比较费煤,不过还是有好处的,哪怕是饭馆敞着大门,也能让整个前厅暖和起来,而且炉子上头有很大的空间。
不管将茶壶放在炉子上的哪个位置,都能热上一壶好茶,所以白天里,搁饭馆里头的人,时时刻刻都能喝上一杯热茶。
洪诚早就趴床上等香芹回来,见她回来洗了澡,躺下倒头就睡,洪诚心里不得劲了。
他戳着香芹的脊梁骨,扰得她不能安生的睡觉。
洪诚抱怨,“我发现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啊。”
香芹转过身,张大眼问他,“紧张啥?”
“咱们冬至订婚。再过十来天就到嘞,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洪诚只要一想起这事儿,可是紧张的睡不着觉啊,再看香芹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咋过还是咋过,他心里那那个没有气吗!
“我该有啥样的感觉?”
想知道香芹现在得感觉吗,那就是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紧张的感觉啊!”洪诚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就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香芹很天然。“有啥好紧张的。”
订婚的意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跟洪诚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