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不知道要说什么,贾珠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只是就这样坐着也实在是不像话。贾珠想着,既然娶了她,总要让她和家里人快些熟悉起来,也就开始给她介绍家里人的一些喜好。只是这又岂是一会儿工夫讲得完的?只能大概说一些罢了。
石氏本就知道贾珠的,对他极为佩服,待知道自己与贾珠的婚事后,自然是欣喜的,但高兴之余总有点担心自己配不上他,怕他对自己看不上眼。存着这份心,总是惴惴的。又一下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到日后这就是她的家,更是不安。只是早上贾珠如此待她,心中就有着感激,待此时又见贾珠为她费心,给她说这家里的各人,那颗心就牢牢的系在了贾珠身上,只觉得有此夫君且夫君如此待她,正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就想着要掏着心窝子对贾珠好。这样想着,倒是丢掉了些新妇的羞涩。及至就寝,两人倒是熟捻了许多。
待到三日回门,贾珠与石氏带着回门里去了石光珠的缮国公府,自然是受到了极为热情的待遇。等开了席,石家父子也不知道要和贾珠说些什么,只能猛一通的劝酒。丈人劝酒,贾珠不得不受,再加上大舅子又是个行武出身,在军中也练就一番好酒量,贾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就有点受不住了。石氏在那里就担心上了,频频得给她娘使眼色。
丈母娘本就喜欢女婿,又看着女儿心疼女婿,,看着差不多了,也就忙着让丈夫儿子停了杯,就这样贾珠也已经有点上头。石家大舅子还在那里兀自叫着不过瘾,改日重喝。
散了席,石家太太让人扶着新女婿去客房休息,才拉着女儿说话。看着女儿不放心的样子,难免打趣一下女儿,倒是让石氏羞臊了一下,小女儿般扭着娘撒娇。看着女儿这样,石家太太略略放了心,又细细问了问姑奶奶这几日的情形,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当然还是免不了要对女儿教导一番:“你那个婆婆,看着是个明事理的,只是在怎样,出嫁了不比在娘家,你还是要事事小心。对待婆婆一定要恭谨,小心服侍。家里的老太太更是要奉承好了。这些,娘已说了很多遍,你往常也是个守礼的,自然是知道的,我不过是白嘱咐嘱咐。”
知道女婿待女儿极好,就不免有些后悔陪了那两个颜色好的陪嫁丫头,但是转念一想。男人不就是贪个鲜吗,现在新婚燕尔罢了,又嘱咐石氏道:“女婿待你好,自然是好事。不过,你也得抓紧些,早日的为他开枝散叶,这才是正理。”有絮絮叨叨着说了些什么女儿才是保障这类的,婚前有些事不能细说,现在倒是又说了些闺中细事,只把石氏听了个面红耳热的。只是虽是这样,也知道要紧,还是顶着大红脸细细听了。
只是,石家母女的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子肜最是讲究优生优育,母体太过年轻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可不想要个病弱的孙子。所以,成婚之前,就把贾珠抓过来教导。别人家教导儿子成人,要么是父亲出面,要么是调教过的通房丫头,还有一些教导成人事的书画本子。这贾政虽也教导了,也给了书画本子。可哪见母亲亲自出马细细教导男/女生理卫生的?这还不算,还有什么避孕方法,前二后三的。子肜作为医生,讲起这些生理卫生一点不觉得尴尬,以前她带过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可贾珠再镇定自若,也是顶不住了的。这时代,先不说这些知识诡异之极,就是这样教导也不是守礼的。只是他也知道他老娘的性子,再怎么着,也只能听着,还得防着老娘提问,心中想着自己的遭遇算是千古奇闻了。只是既然自己老子都受得了,自己也只能受着。
二房鸡飞狗跳的事就不去说它了,总算是贾侯爷嫡长子成亲事宜完成了。回门过后,石氏开始了她的妇人生涯,清早过来给婆婆请安,又合着婆婆去老太太处立规矩。几天下来,石氏还是一板一眼的,子肜倒先受不住了。她本就不耐烦这些个破规矩,只是人在世中,不得不遵罢了。现在儿媳妇天天过来给她请安,倒是打破了她一些日常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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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周夫妻是军人之家。老婆又是医生,生活自然是极有规律的。到了这一世,依然如此,不光他们夫妻俩,就是子女也是养成了这样的。贾政这么些年来还是出早操,子肜虽不跑步,五禽戏还是勤练的,再加上养生气功。孩子到了岁数后,儿子跟着贾政,女儿跟着子肜。
这石氏第一天来请安时,当然起个大早想来侯着,没想到还没醒时,就觉得身边丈夫起身了。赶紧着撑起来像伺候丈夫起身,又被贾珠给按了回去,说是他们家男丁的规矩,新婚三日歇了,今日里该恢复以往了。只是让她不用起来,还是按以往就好。石氏困倦,前一晚又夫妻伦敦了下,就睡了过去。等醒来在大臊,觉得实在不守礼。没想到到了婆婆那里。婆婆也早起来了,在院子里比划着。
子肜让石氏屋里去坐,石氏哪敢,就呆在旁边立着。只是子肜被她这样呆看着,也不太喜欢,只能草草收了势,心想算了,明日里早点来罢了。只是她这样想,石氏也想着明日在早点过来。
晚些时候,石氏问了贾珠家里的规矩,知道家里人的这些习惯,就也打定主意,明日里服侍丈夫起身。只是贾珠并不喜欢这样,石氏只能依了。但还是早早赶到婆婆处,子肜一瞧,得,自己早,别人也早了。
几天下来,子肜不耐烦了,这是以后天天要过日子的,这样折腾不行。子肜当即给石氏讲了,以后不要那么早过来,说了时辰到老太太那里就行了。她其实不耐烦儿媳妇在旁边站着,只是她再三再四的免了儿媳妇的规矩,这儿媳还是守着礼过来。白日里没事过来坐坐说说话到还使得,看来还得和儿子说道说道。
且不说新媳妇的磨合期,这里凤姐儿也在盘算着。她没嫁进来之前。这荣国府是由她姑妈王夫人管着家的。现在,她日常当着家,有些事还是向她姑妈禀报的。老太太已经不管家事,只是估计没少了眼线。
现在,珠大弟弟娶了媳妇,是不是也该出来管家呢?这话,怕是她姑妈不好说,那是不是就由她来说?其实,她倒是不喜欢再有一个人出来,这荣国府早晚是贾琏和她的,她当这个家是名正言顺的,只是她不想和她姑妈生分了。罢了,这二老爷早晚是要分出去的,只是老太太在一日大家混一日罢了。再说了,就是多了个人出来,她也不怕辖制不了的。她把想让石氏出来做帮手的事跟贾琏说了,贾琏也赞成。贾琏倒是没想别的,只想着有人帮着也好,省得自己媳妇太辛苦了。再者,也只到媳妇想卖好,这两面光的事。当然何乐而不为?
这日里,在老太太那里,趁着大家都在,凤姐儿就说话了,“老太太,我愿说着您老偏心,偏疼您这些小的,只是现在,你要是再偏心,这大伙的眼睛可都看着呢,我可要在大家伙的面前讨个公道。”
老太太被这话说得一愣,只是看着凤姐儿笑嘻嘻的样子,知道并不是话面上的意思,也就说到:“噢?我哪里有偏心了,你倒是说说看。趁着大家伙儿都在,就让大家都评评理,若我果然委屈了你,那就让琏儿替我赔礼。”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笑了,凤姐儿装着扭捏上了,“真真是老祖宗,我还没讨公道,您就在打趣我了,我不依。”说着,还要拿着帕子把脸蒙上。
这当然又让大家大笑了。老太太一边笑一边说:“好个凤丫头,每日里都让我笑上几回,我这把老骨头一开心,胃口就跟着好了。罢了罢了,为了我这每顿能多吃几口饭。我也舍不得打趣你了,要是把你给臊坏了,我到哪里再去找这开胃的?”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