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1)

>受这番委屈的,只是现在咱们姑娘的身子,唉,作耗得不轻,让你生受了。”清月忙道不敢,可生受不起这些话,痛快的喝了那碗黑呼呼的避子药汤。

晚上,等如海回来,贾敏就把这事告诉了她。如海一开始还不同意,让贾敏静心休养,不要操心这些事。贾敏悠悠一叹,“我现在身子不中用,不能好好的服侍老爷,老爷不怪罪,以是万分体谅了。怎能让老爷委屈了自己?”如海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对贾敏的贤惠更是没有话说,更是爱贾敏爱到了骨子里。于是,捡了个好日子,给清月开了脸,林府又多了个小妾。

正文 46 闲趣

贾敏那边的行事,都是不会瞒着荣国府里的史夫人。看着心肝宝贝女儿出了事,虽恨其不知保养自己,但还是揉着肠子的疼。连带着对于子肜也有些迁怒,虽然知道这事根本与她无关,而且当初还劝说过除了那祸害,是敏儿自个儿识人不清,自己也没太注意,才纵容了那个贱人,可是人的心思就这么怪,还是怨着子肜。

子肜也知道太太这些日子看自己不顺眼,可是又能怎么着?在这个规矩大如天的时代,子肜只能忍着。在娘家做闺女的时候还感觉可以,毕竟是自己的爹娘亲哥哥,有着对自己的包容,可是嫁出门做媳妇就不同了,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对于婆婆身边的人要客气,连上人“屋里的猫啊狗啊都要爱护”,只有在自己的院子里才舒畅,怪到老话说,几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原来在婆婆面前真是要熬的。而上辈子和自己婆婆像母女似的感情大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

贾政也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帮着子肜说话太太会更不高兴,只能私下里安慰,他们俩人才是一体的,其他人的看法都别在意,对于太太,看在生了她亲亲老公肉/体、又真心实意疼爱贾政的份上,就耐下性子吧。子肜当然不是耍性子的人,那么些年的阅历下来,面上还是做的滴水不漏。

虽然在太太的面前郁闷了点,但夫妻俩总体的日子还是不错的。俩人手里的生意很顺,虽然也有些不开眼的,但也容易收拾。橡胶那块也开始有回报了,贾敦去年回了趟京,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可把他那个“母亲”吓了一跳,上赶着奉承,又拐弯抹角地打听这几年的际遇,又话里话外打听他到底做什么生意,贾敦历年了这么多年,这么个人岂在他眼里,三两下就打发掉了。不过私下对贾政说,如果不是想念他们几个兄弟,他真不愿意回来,京城,已是住不惯了,他早已把南边当成了家。所以,才住了一个多月,贾敦就走了,不过这次不是回南边,而是巡视各地的橡胶铺子。想到他要离京时,他“母亲”想要他带几个兄弟去帮衬他生意,话里话外透着这是他“亲兄弟”,结果被贾敦瞪了回去,贾政就不免好笑。

子肜对这些赚了多少钱并不放在心上,虽然她是“财务总监”,但对于银子她是没什么执念的,没钱的日子当然不好,现在有钱了,也不就是这样吗?她还是对轮胎更感兴趣些,毕竟现在车子没以前那么颠了。

外面台面下的事顺利,台面上的事也不错。贾政的官又升了,因交口称赞他文才出众,又是十六岁就进士及第,当今竟然提了他做了内阁侍读学士,才二十五岁就是个从四品的官了。代善知道这未尝不是今上保全他家的意思,毕竟夺嫡愈演愈烈,那个官倒隐隐可以摘了出来。贾政也吁了一口气,他放松还有另一层意思,总算摆脱那个员外郎的命运了,话说,按书除了外放学政,那个人就一直是员外郎吧?自己算是摆脱了命运的桎梏了。

贾政的心情越加轻松了,私下里和子肜的恩爱就更频繁了。两具年轻的身子已经发育成熟,子肜经过生产哺乳更有了诱人的曲线,而对于理论与实践上的知识俩人都是熟捻,于是这鱼水之欢更是欢畅。不过,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才给子肜过了销/魂的生辰,子肜身上一向准时的亲戚这次失约了。子肜看着讨喜乖巧的珠儿,儿子虚岁才三岁,搁现代才两足岁,就要做哥哥了,自己虚岁才二十三,就又要揣包子了。好像俩孩子岁数紧了点,自己刚舒畅没多久,就又要变成玻璃人儿了。都怪存周,谁让他这么癫狂,得整治整治他。不过再怎么整治,他都是开心的吧?想像着贾政开心的样子,子肜也眉毛弯弯了,点着小珠儿的小疙瘩鼻,“宝宝,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珠儿本就长得好,又赶上喜欢打扮他的娘,以及细心周到的饮食调理,那真是用玉童形容都俗气了。这儿子天资大概是不错的,不过这也没法子验查,再加上夫妻俩的刻意开发,小小年纪就浑身透着机灵,现在已经吐字清晰,还时不时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发表一些能噎人的看法。现在听了母亲这样问,马上来劲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娘,爹爹是不是出门捡娃娃去了?”

子肜被他问糊涂了,忙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珠儿一本正经的回道:“上次我在太太房里听到,琏哥哥的娘是生他才变没有了,我害怕,怕娘也会像他娘一样变没有了,就问奶娘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奶娘说,是爹出门捡了我,再放到娘肚子里养着,等我不耐烦在肚子里呆了,娘再把我拿了出来,娘拿我的时候很小心,所以不会变没有了。刚刚娘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就想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得先让爹出门捡才行。不过,为什么得出门捡,家里没有吗?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小娃娃等着人去捡?”

子肜听到这儿已经绷不住笑了,搂过儿子一通猛亲,最后才在儿子不舒服的扭动中止住了笑。然后子肜才开口,先好好的抚慰了儿子:“乖宝宝,娘和爹不会变没有的,我们会陪着你很久很久,等到娘的头发都白了,爹和娘还陪着你,好不好?”珠儿听了,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开心的笑道:“嗯,一定!娘不能变没有,娘头发白了也要陪着珠儿。娘,以后珠儿给你梳头,一定很小心,不让它变白。”子肜又笑了,“珠儿现在还小,还不会梳头,不过娘的头发没那么容易白,人老了以后头发才变白。以后等珠儿长大了,长得像爹爹那么大,娘的头发才会变白。”“那如果珠儿不长大,娘是不是就不会老?”“那是时间的规矩,人不能不长大,也不能不变老。不过,那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珠儿现在不用想这些。”

子肜不想再继续着这走向严肃的话题,忙岔开话说:“珠儿以后有问题就来问娘,问爹也可以,知道吗?这弟弟妹妹不是爹出门捡的,外面也没有娃娃等着人捡。是爹和娘一起向上天求了颗种子在娘肚子里,然后这个种子在娘肚子里慢慢长大,等长好了,就生出来了。娘生的时候会很仔细的,一点事也没有,珠儿不用担心。”子肜不知道在现在的规矩下怎么进行这生育知识教育,在现代她孙子在幼儿园就有教受/精/卵/了,不过这样讲应该没错吧?

“娘现在肚子里有一颗种子了,不过不知道他会长成弟弟还是妹妹。它现在很弱,咱们要很小心的保护它,珠儿当初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咱们大家都很小心的保护你,爱惜你。你也要这样对它,明白吗?”珠儿认真的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着子肜的肚子,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嗯,珠儿一定会保护弟弟妹妹的。不过,娘,它现在在哪里,珠儿怎么看不到?”子肜笑了,比划了一下小手指甲盖给珠儿看:“它啊,现在只有这样一半的大,所以珠儿看不到,等以后,他会一天一天长大,娘的肚子会一点点鼓起来,珠儿就看得到了。”小珠儿似懂非懂:“这么小,那一定很弱,娘放心,珠儿一定会保护它的,嗯,还得叫爹爹不要老抱着娘,会压到它的。”子肜又忍不住喷了。

直到贾政回来,这娘俩儿还在说话。看着贾政回来,珠儿倒是很有规矩的先行礼问好。等贾政受了,才兴高采烈的向贾政通报喜讯。听了儿子的话,贾政又颠了,连声向子肜求证。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贾政那是见牙不见眼了。

等着晚上安排了儿子睡觉了,贾政才偷着空抱住了子肜,亲了又亲,稀罕了又稀罕,还不罢手。子肜又把那个压到的话学给贾政听了,贾政厚脸皮,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又亲了一阵,才说:“还得告诉太太,让太太也高兴高兴。”

子肜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这话,还是你去说吧。太太现在还看我不顺心着呢。现在这话告诉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扯着她想起你妹妹那事,到时候是高兴还是难过还真说不定。你去,不管怎样她不会给你脸子看。我啊,就不去撞这个问号箱了。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先等上一段时间再说,等日子久一点,也省得请了两次大夫。”

贾政想了想,不同意:“别等了,早点说了你也好早点开始养胎,你不是不喜欢立规矩吗?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立这些规矩,累着了怎么办?哦,还有,关键是那些个家务事也可以早些卸了。更何况,珠儿已经知道了,估计已经在他屋里嚷嚷开了。我明天就给太太说去,定不会让你去为难。”

正文 47 丧事

果然,太太还是很给贾政面子的,又是赏赐,又是请大夫,还免了子肜的请安,让她好生将养着,不过还是没有彻底得了贾政的意,那些个家事还是没有彻底卸下,只是嘱咐下人仔细着,不要趁着子肜身子不便就淘气,如若不尽心办差,出了差池,定不轻饶,几辈子的老脸就要丢尽了。其实这点子事还真不在子肜眼里,比起上辈子又算得上个什么,只要按着家里以往的章程,又不要改革又不动人事,搁着以前也就是个签字盖章,“已阅,着相关部门按例办理。”,要有烦难的事,那不是还有太太吗?她子肜只是协助管家,听见没?协助!

贾政是知道子肜本事的,只要太太不再挑剔,也就撒手不管了,忙着给岳家报信呢。王家太太得着信,也不管其他的了,带着子腾媳妇和大少爷王仁就过府探望来了。王仁其实已经大了,虚岁十二了,只是这榴院没其他女眷,王仁从小又和子肜亲厚,说是她带大的也不为过,也就没那么多讲头。

张夫人把子肜看了又看,见子肜精气神都不错,才放下心来。待大家都坐下下闲话,王仁蹭到子肜跟前又一阵子的亲热。一会儿,贾珠也被奶娘带了进来,像模像样的给长辈行了礼。张夫人看了又搂到怀里舍不得松手。贾珠人虽在外祖怀里,眼睛却骨碌碌的看着王仁,小脸露着渴望的样子。他自小没什么玩伴,瑚大哥哥又经常生病且太太看的又紧,不让多玩,琏二哥哥虽和他差不多大,但到哪里都带着一群老妈子,不让这样不让那样,也太无趣了。只母亲娘家的仁大哥哥,每次来都和他很亲热,玩得很开心,娘也不拘着,哥哥也爽利,也想得出很多玩法,还记得给他留着好东西,嗯,他也有好东西给哥哥留着呢。

王仁也喜爱这个弟弟,且不说他本就亲近子肜,连带着子肜的宝宝他也爱屋及乌,就说贾珠本身也是个好的,不蛮横,也不娇气,就是有时摔了也不哭,俩人岁数虽差些却也是亲热。所以此时王仁也冲着贾珠笑着。看着他俩这样,张夫人倒笑出了声:“行了,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仁儿珠儿一处玩去吧。”到底是王仁大些,给长辈们行了礼,才带着贾珠退了出来。

这边母女姑嫂一处闲话,子肜的嫂子看着子肜的模样,比着在娘家时神色并无大变,只是相貌越加精致了,看这样子日子过得是惬意的,妹夫也没有妾室,连个通房都不曾有,亲家太太又让帮着管家,她那个大嫂又是那个样子,又想起自己的日子,以及那些个庶出的孩子,人真真是不能比啊。看向子肜一点都不显的肚子,又想想自己的,仁儿已经十二岁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怀第二胎,家里虽才一庶子一庶女,但是也不能放松,还得想法子给仁儿添个亲弟弟做帮手。

子肜不是第一次怀孕,榴院里已经熟悉了她的做派。日子如流水般一天一天的过着,今年的天热得特别早,还未至端午,已经有丝丝的暑气。别人倒还好,只老爷代善近年来发福,体态胖硕,最经不得热。虽年老发福说不得是什么好事,子肜也想让老爷少用些油欧元腻,但这几十年的习惯又是轻易能改的?况这京中一向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贾政子肜也没法子。胖人怕热,一点都不假,每次回来都是汗流浃背的。

今日端午,天特别的闷热,朝上有仪式,子肜怕爷几个中暑,早早的备下了人丹等物嘱各位爷随身带着,只是没成想还是出事了。老爷本不禁晒,又是在大日头底下,那舞狮子的又是嘈杂的利害,锣鼓什么的惊天响,老爷就这么着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等抬了下去宣了太医,却道是不中用了,还未等送进荣国府门,就已经去了。

府里是哭声一片,子肜也顾不得怀不怀孕的,挤到近身探查,已经是救不回来了,如果用现代的话说,恐怕是突发脑溢血,没及时救治,人已西去。

当家家主突然辞世,太太经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大奶奶没经过事只知道一边哭一边发抖,俩位爷得着信儿正往回赶,府里下人一片乱糟糟的,子肜一拍额头只能挺身而出了。

先让人请了太医给太太诊治;又唤过人给老爷整理一番,着贴身服侍的人开箱子找出寿衣只等俩位爷回来给老爷换上;派人给姑奶奶和东府里报丧;再就是各处守卫的下人仍回去守着,哪一处有差池着那处守卫的人是问,各处不许随便走动;门房当班的摘下府门的大红灯笼,白纸糊了门上的对联;茶水点心厨房当班的依旧当差,只是准备的吃食得按着守丧的来;各处库房的人全部上岗,公中库房先着人手把白纸白布白纱麻布及一应治丧物件收拾出来,连着素色茶具碗筷烛台窗纱床帐等物都准备着,房中摆件等腾出手再说;账房随时准备着支取银子;采买上的人随时听令;管家把灵堂所用之物一并开出单子先着人进库房领用,其他准备采买,等俩位爷看过斟酌之后就领人手布置令灵堂;二管家统计所需的孝服,一并开出单子,着采买处支取银子采买;所有人摘掉首饰擦去胭脂,轮班先换上素服;奶娘服侍自己的少爷素服净面除去佩饰在老爷跟前候着;各处的人有各处管事看着收拾各处,各种孝期不可动用的灯笼摆设字画床帐茶具等一应事物,公中的交由公中库房清点入库,个人私房也个人自己收拾起来,同时向库房领用白纸糊了各屋门联,白纱糊窗,床帐也用素色;库房不够的统一着采买处采买再交由库房分发;各处管事仔细约束人手办事,不得喧哗,不得私下传话,如有发现,一律杖责,若有蓄意闹事的,偷奸耍滑的,也一律杖责,如有处事不公,挟私报复的,日后一律重罚;前后院各点护卫和巡院嬷嬷进行巡视,如有问题,先锁往柴房,再上报。其余暂时未领着差事的换完衣服就在外先候着。

子肜一气儿吩咐完也累得不行,幸好今天穿的是淡青色素服,也不用特地回房换衣服,只摘了头面佩饰等物和珠儿的一起让人送回屋,再把珠儿的衣物带了来,再吩咐奶娘小心看护珠儿。

这才喝了一盏茶,太太就醒了过来,子肜赶了过去,太医道无事,节哀顺变,多躺一会儿就好。太太哪里肯听,没法子,子肜让人服侍了太太换了衣服就搀着来到老爷床前,正好二位爷也赶到了,于是众人皆放声大哭。子肜也没有法子,只能也跟着跪着,想想代善那胖胖的和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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