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今是苏卿最害怕的时刻,昨夜那是在难以自拔的情况下被吃干抹净的,可如今神思清明,加上白日发生的那场不算争吵的争吵,若再发生被吃掉,苏卿就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因此,苏卿从赵坜进卧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翻书,假装看书入迷,期望可以坐到天亮,井水不犯河水。
“呃,我书还没看完呢。”
很明显,赵坜并不乐意让苏卿如愿,在苏卿看完一本,顺手准备翻看第二本的时候,赵坜就把苏卿强拉到旁边屋子里。
“这是”看着桌子上的两道菜,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苏卿疑惑道。
两朵红云染上脸,赵坜耳根子都红透了,濡诺道:“照着你样子学的,结果…”
君子远庖厨,整个辛朝男子都这么认为,也理所当然的认定厨房是女人天下,如今蓦然看到这些,苏卿诧异道:“为什么?”
“你午时,就没…”话解释到一半,赵坜就恶声恶气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不要。”难怪一个下午,厨房都是乒乒乓乓的,原来是在做菜啊~~尽管如此,苏卿到底还是拒绝道:“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红脸瞬间变黑脸,连苏卿难得露出的微笑都错过,快步走到桌前,抬手就准备收拾东西扔出去。
“王爷,这东西真能吃坏人的。”见好就收,得罪赵坜非智者所为,苏卿连忙拦到:“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弄出来吃的。”
这还差不多,乖乖跟着去厨房,点灶火,陪苏卿,鉴于下午所发生的不愉快,还有苏卿的脾气,赵坜自觉很乖的用膳,没打搅苏卿的兴致,唯恐苏卿连这顿也不用,除了夹到苏卿碗里的茄子,半点不着调的行为都没有。
和谐的用餐环境,不代表和谐的夜间生活,譬如沐浴问题,苏卿不乐意赵坜用她洗过的水,赵坜偏偏要用苏卿用过的水,苏卿劝赵坜别耍无赖,赵坜说苏卿,有本事替他换水。
那么重的水,一桶桶的从厨房提到房内,扭头看看小木桶,回身在看看沐浴用大木桶,苏卿无奈的允许赵坜耍流氓。
沐浴完,收拾好东西,就是最重要的睡觉环节,该怎样睡,谁睡哪里,都成为争论焦点。
“本王从不睡地上。”赵坜很拽的提前声明,而且端出几乎不在苏卿面前使用的‘本王’二字。
“那我睡地上。”苏卿撇嘴,拽什么拽?
“本王没有让女人睡地上的习惯。”继续拽。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怎样才行?
“一起睡床。”
“不要。”
“你怕什么?昨天…”
“不准提昨天!”
“你不能抹杀昨天,没昨天…”
“说了不准提。”
“哦,那洞房花烛夜…”
“好,一起睡床,不准过界。”苏卿无奈,只得妥协,不知道赵坜还会说什么恶心话出来。
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中间还象征性的用红绸做个界出来。
“给我被子。”盯着中间的红绸,早晚用剪刀把这碍眼的东西剪成碎片。
“自己去拿。”面朝墙壁,苏卿紧紧拽着被角,任凭背后死拉硬拽。
扭头看墙角处一排新被子,怨恨,这新娘带这么多被子进门干什么?婆家又不会冻着她。
“苏卿,陪我聊天。”回应赵坜的是一室寂静。
“苏卿,你是我的王妃。”回应赵坜的还是一室寂静。
“苏卿,今儿我在院子里做了个秋千。”
……
“苏卿;睡着了你倒是回句话啊。”
“苏卿;我过去了啊。”尝试着把脚伸过红绸;慢慢从下方空隙处伸进去。
“我真的过去了啊。”继续挪,手也越过红绸,顺利进入苏卿被窝。
慢慢挪动身子,将碍眼的红绸甩到床下,不安分的手在被窝里慢慢向上,隔着薄薄的中衣,顺着细细的腰肢往前探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苏卿?”终于找到盘扣与盘扣之间的缝隙,小心翼翼的解开扣子,一颗、两颗,攻城略地,终于到达玉峰所在。
“嗯啊~”
小猫一般的声音,撩拨的赵坜胆子越来越大,即便诧异苏卿的配合也顾不上这许多,浅尝辄止非好男儿本色。
从赵坜开始废话,到他把脚伸过界,苏卿都在防备着,直到身后之人越来越过分,苏卿才悄悄的探手,在枕头底下稍作摸索。
“啊~~”猛的撤回手,在月光下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可那感觉却是真实的,苏卿居然带针上床。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赵坜假模假样的吹着指头,半是委屈半是安慰。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意有所指,赵坜心胸狭窄,与人为难。
“古语云:‘人不好色枉少年’。”
“…”
“苏卿,没吃过肉的人,从来不觉的肉有多好;可对于尝过的人,你不给吃就是没良心。”
懒得搭理背后的强词夺理,苏卿选择沉默。
“可人儿;好狠的心;怎忍我独守空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腹黑男来着,结果怎么就变成无赖了?
点击进去,把月光带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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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八十二(稍作修改) 。。。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忘记过去,咱们从新开始,好吗?如果能够,我想问你讨份真情,半分也行,可以吗?
对于过去,或许是我的错,可我不愿为此弥补什么,过去只是过去,弥补代表愧疚,是对今生的否定,非正常的感情;对于现在,我希望你耍性子、犯错误,只要这是真实的你。
苏卿侧身理不出头绪,无论是昨夜嬉皮笑脸的赵坜,还是夜间狂野的赵坜,或者刚才死不要脸的赵坜,再者晨起伏低做小的赵坜,都不是她认知里的赵坜。
曾经的赵坜,做事严酷、规矩比人大、宠幸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夜宿与赏赐,不善言谈、不懂风情、面容平静到仿若所有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如今的赵坜,虽然认识不足,却与苏卿印象中的人天差地别…
这样的赵坜还是当初的‘赵坜’吗?是自己的改变,改变了赵坜;还是一直都是自己不懂真正的赵坜;或者;现在的无赖只是装出来的策略
彷徨间,苏卿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男人的性格,婚前由母亲决定,婚后却由妻子来调教。”
夫为妻纲,妻何尝不是夫纲?石能阻水,水滴石穿。
泼妇的丈夫,为人懦弱,难道婚前肯定唯唯诺诺?贤妻的丈夫三妻四妾,婚前丈夫必定开心左拥右抱?
背后的人还在絮絮叨叨表达不满,一首首闺怨诗,赵坜讲出来,总归是不伦不类。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吾梦,不得赴云雨。”
在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