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原谅月光写的这不算肉末的肉吧,因为实在不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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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八十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映照进屋的时候,苏卿才从浑噩中缓缓清醒过来。入眼处,皆是红色海洋,大红的对烛、朱红的绸缎、深红的床帏…红的刺眼;红得让人流泪。
洞房花烛本是女子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重要环节,肉体与心灵的完美合一,铺垫将来幸福美满,因爱而融合,因情而疯狂,多少女子因洞房花烛而羞涩,为即将到来的生活而充实。
昨夜也是苏卿的洞房花烛夜,也是这辈子的苏卿从女孩蜕变的第一步,奈何所有的事情却是在药力的控制下发生,除了欲望就是迎合与索求,喘息与空虚,无关风月,只存本能。
虽然这些省却了苏卿对曲意承欢的排斥,奈何这种状况更让苏卿觉得自己可怜,思来思去更添烦躁。
可是,这样的事情,怪得了谁?在苏府准备嫁妆的时候,因为怕赵坜在茶饭里做文章,所以苏卿坚持自己准备吃食,也打定主意新婚之夜宁愿挨饿也不用王府菜肴。
昨夜苏卿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喜娘劝说的时候,苏卿说紧张没胃口;侍女询问的时候,苏卿答曰不饿。因为在外人面前要给赵坜面子,也要保存王妃体面,苏卿自是不敢公开食用自己准备的点心。
谁料想却发生那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将点心的制作过程仔细回想,找不到突破口,翻来覆去越想越觉的委屈,费尽心机逃不开命也就罢了,如今还被这般对待,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卿儿~~”赵坜这一夜睡得是极为香甜,再没有忐忑不安,连日浊气也去了大半,梦中的苏卿站在桃花树下冲自己招手,笑颜如花,桃花树下尽芳菲,人面迎春归,看的赵坜呼吸都有些困难。
偏头看旁边这位睡得人事不知的人,素手攀上赵坜的脖颈,怨恨的源头就躺在旁边,如此一了百了岂不省却麻烦?什么恩情易断,什么女子阴险…
“啊!”桃花树上的桃花落在苏卿肩头,赵坜屏声静气走到心上人身旁;忐忑不安的捻起片桃花,正准备附庸风雅吟上首诗讨好佳人的时候,却窜出条蛇,张口咬到赵坜肩头。
赵坜吓的浑身激灵,连忙睁眼,却原来不过是梦一场;偏头看向痛苦来源;只见苏卿咬着那里;十分的认真。
“想是卿儿饿了,要不咱们传膳?”大约能明白苏卿的心情;原本就不乐意这门婚事;如今再被人用了强;心底该有多大的委屈
咬着赵坜的肩膀不想松口,仿若心里的憋屈能随着牙逐渐加大的力道而缓解,恨恨的咬着,咬到把眼角泪水逼回去,咬到嘴里尝到甜腥味,最好能咬块肉下来。
木已成舟,该是何般无奈?如今嫁给赵坜,身后是苏氏的百年荣辱,苏家多少人命?皇室的女人,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皇家的女人,从出嫁就注定了这辈子劳心劳力。
后边十年的夺嫡之争,是悬在苏卿头上的索命剑;赵坜日后的身份,是埋在苏卿心底不愿触摸的伤疼;
“那就麻烦王爷了。”
针对被咬这一行为,赵坜开心的很,至少比现在这种中规中矩,眼神清明,礼节丝毫不乱可爱许多。
“王爷满意吗?”有些话,为了日后,不能问,不可问,却还是想知道。
偏头盯着苏卿好大一会儿,赵坜这才伸手越过两人之间阻隔,邪气笑道:“不知为夫昨夜伺候的你可满意?”
“…”
“再来一次,乐意之至。”
赤果果的调戏,让苏卿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赵坜?
“其实,你当真把我给跺下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非巫山之行,跟那无赖瞎子长混一处,怎能明白这般乐趣?
赵坜敢这么说,苏卿却不敢这么做,还是难句老话:“宠你的时候,这叫打情骂俏;厌恶你的时候,这叫不分尊卑。”尽管很想把人给跺下去。
苏卿越是戒备森严,赵坜越是玩心四起,仿若定要让苏卿有所反击。
猛的起身丝毫不介意赤身裸体,反手将苏卿裹在身上的被子扯过来,盯着苏卿的胴体,曼妙身姿毕现眼前,惹来苏卿恼怒变脸的同时,也惹得自己热血上涌,燥热非凡。
“你干什么?”
“喊你起床。”扭头看向他处,抬头抑制欲奔流而出的鼻血,赵坜说的理直气壮。
苏卿怒极,抓起枕头,一个用来护着自己,另一个用尽力气丢出去,你还可以再猥琐一点吗?
反手接过枕头,软绵绵的果然没有一点杀伤力:“俗话说的真好,实在是非 常(炫…书…网)好,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
“赵坜!”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让他们提水过来给你沐浴更衣。”闹够了,赵坜见好就收,从床头捡起昨日衣务,稍稍收拾就准备开门。
“回来!”赵坜穿戴好衣服,准备开门的时候,苏卿连忙制止道:“王爷这样开门,是准备让我这辈子被人取笑吗?”
诧异回头,看着苏卿缩在床脚处,拿枕头遮挡自己的娇俏模样,慌忙别过脸去,开玩笑是一个级别,再来一次又是另一个级别,苏卿肯定不乐意。
“哪有让王爷开门的道理?”各府规矩,苏卿还是知道,断没有男主子开门唤人伺候,女主子还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道理。
赵坜挑眉,苏卿就这点不够可爱,对己未免也太严了些。
回身走到床边,盯着苏卿言道:“院子里没别人,今儿我伺候你。”
“怎么会?”这下轮到苏卿诧异了。
“怎么不行?昨儿我就吩咐了,三天之内这院子里不准进闲杂人等。”
“……”
“也就是说,这三天咱们要自力更生,没人伺候。”赵坜乐的替某人解惑:“快些,你先把东西收拾了,我这就去给你打水去。”
十一月的天气,晨起有些凉爽,赵坜快步走到小厨房,那里有昨夜奴才们烧好的热水,一直就温在灶上。
把所有奴才都赶走,赵坜是想跟苏卿在这小院里,没人打搅、远离尘世,无忧无虑的过三天。或者可以打开目前的僵局,也说不定。
当然,赵坜这么做也是是有私心的,当年苏印邝那小子说苏卿做的菜很香,苏卿做的饭很好吃;刘钰也曾说过苏卿制作的点心比铺子里还美味…
可惜每次赵坜都是蹭别人的;这次他想让苏卿亲自做给他吃。
昨日的那件衣服早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领口处还有些撕扯的痕迹,何况那也是昨日穿的礼服,很明显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