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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心痛、心疼 。。。
看着眼前各执一词的两个人,苏卿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早已震撼难平,这两个奴婢,一个是奶娘的女儿,一个是母亲赐下的,可真给主子争脸。
“姑娘,实在是李嬷嬷她欺人太甚!”红玉跪伏在地上,抽抽搭搭,哭的难以自抑。
苏卿的奶娘李嬷嬷却是撇着嘴,指着红玉狠狠道:“浪蹄子,说你勾引二少爷的事情呢,扯我干什么?”
红玉闻言,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道:“这屋里除了你,谁敢假传姑娘的意思?再说了要不是绿衣说二少爷那边没人伺候,要我过去…”
旁边跪着的绿衣刚才还在旁边事不关己,一副看戏心态,这会听见红玉辩驳,赶忙直起身子道:“你少胡说八道,二少爷那边缺人,自然会知会姑娘,然后由姑娘派人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呸!”红玉照着绿衣的脸,狠狠的啐道:“谁说谎就让谁烂了舌头,天地不容,死了也下十八层地狱去。”
“胡说八道什么呢?姑娘在这你也敢放肆,来人!”绿衣是李嬷嬷的亲女儿,哪里肯让自己人吃亏,当即就准备喊外间的媳妇进来,把红玉拖出去。
红玉那里是个能吃亏的?在苏卿这屋里本来就是以脾气暴出名的,这会儿看见李氏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经姑娘同意就敢往外间传人,当即也不管不顾道:“姑娘听奴婢一言,这老货巴巴的想赶我走,她好整治姑娘的。”
因为害怕屋外的人进门的快,所以红玉说话语速比较快,苏卿有些听得懂,有些却是听不清楚的;不过后边整治姑娘这四个字,苏卿听的是再清楚不过,当即有些疑惑道:“你说什么?”
李氏心头猛跳,因为这些年姑娘理家,她也确实借着势弄过不少的勾当,自然是害怕红玉给她抖搂出来,连忙转身跪到苏卿面前哭道:“姑娘莫听着小蹄子胡说八道,老奴对姑娘的心…”
“不妨事的,反正我也无聊,嬷嬷跟卿儿全当闲话听听也是不错的。”苏卿挥手让进来的媳妇们先出去,接着扭头冲李氏笑道。
红玉得了首肯之后,悄悄挪动双膝,换个姿势后开始一五一十的讲李氏做的那些事情…
其实,李氏这些年来打着苏卿的旗号,在外间胡作非为也是有的。苏卿之所以视而不见里边主要是有两层意思。
这一嘛,自然是因为上辈子自己亏欠奶娘良多,不仅没让奶娘跟着自己过上好日子,颐养天年;反而让李氏给自己做了替罪羊。
这二自然是苏家自身的传统,无论是苏家的姑娘还是苏家的少爷们,从出生到结婚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衣物、月钱等日常用品全都有奶娘打理,就是房里的大丫头也是要听奶娘调配的,可以说奶娘们在苏府那就是半个主子。
因着这两层意思,苏卿日常对李氏总是百般忍让,现在自然也是不肯当着众人卸了她的面子的。
“嬷嬷她居心叵测,居然敢找人批姑娘的生辰八字。“红玉眼尖的看见苏卿面有不耐,赶紧说出最后一句话。
苏卿心头一跳,批八字,什么时候的事情?苏卿狐疑的扭身看向李氏。
李氏闻言,赶紧跪倒在地道:“姑娘,她这是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是谁暗地里跟门房的桂嬷嬷咬舌根,说姑娘的将来肯定是主子娘娘命,还跟桂嬷嬷吹嘘日后得势肯定会拉她一把。”红玉豁出去,指着李氏的鼻子骂道:“姑娘是好姑娘,可恨你这样的人物每每在背后给姑娘泼脏水,借着姑娘的名义,背地里敛财。
看见李氏眼神四处躲闪,苏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苏卿心底百转千回,思索片刻才打个哈欠道:“红玉,我问你,去二哥那边伺候,你心底就没有暗喜?”
“姑娘,红玉…”
“二哥学识不错,为人也正派,难怪你看不上大哥。”苏卿皱着眉头讲述事情,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上辈子的亏她不想再吃,自然要对身边的人多加提防。
“姑娘,红玉不敢。”红玉猛摇头,俯□子低垂着脑袋。
苏卿摆摆手,环视着房中的摆设道:“从你到我这来,样样都是出挑的,办事也规矩细心,就是春也是不及你的。“话到此处,苏卿长叹口气道:“你原是母亲身边的人,当年对母亲跟卲儿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姑娘,红玉实在是…”红玉哭的整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她也不想勾引二少爷的,只是这房里有李氏在,她压根没有出头的机会。
“你的心太大,今日想做大丫鬟,明日难保…”苏卿言尽于此,丫头的心太大的话,将来势必要勾引男主人的,可是这话,苏卿不想也不愿意说。
挥挥手,苏卿让人把红玉带了下去,至于怎么处置她,还要待明日问过母亲之后才可定夺。
自己房里的斗争,苏卿都是知道的,当初冬被撵走的时候,苏卿身边就缺了一个大丫头的名额,苏卿也就让奶娘李氏的女儿绿衣做了二等丫头,当时也是答应的,只待绿衣长到岁数就直接升任大丫头。
可有些事是不能够计划的,就在李氏等着女儿长到八岁的时候;奈何黄姨娘事件东窗事发,红玉对苏方氏有着救命之恩,苏方氏自然是想给红玉一个交代,想来想去也就想到女儿这里。
由此一来,李氏的女儿绿衣是自己在赶走冬之后答应的;母亲派来的红玉,虽然没有说透,苏卿也是不肯亏大了母亲跟弟弟的恩人。苏卿夹在中间难以抉择,只能采用拖字诀,一拖再拖…绿衣恨红玉阻挡自己前程,红玉被李氏压制无法上位只能另谋出路,最终酿成今日之事。整件事绿衣的诬陷肯定是有,红玉急于上位被人利用更是错上加错。
苏卿在夏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房间,临出门的时候,看见李氏嘴角含笑的表情,骤然心冷许多,批八字?罪不可赦。
第二天,苏卿就把自己调查的情况跟母亲做了详细的说明,苏方氏除了一句:“奴才始终是奴才。”其他的倒没说什么,言下之意自然是让苏卿自己看着办。
苏卿默默的盘算好 久:炫:书:网:,最终还是将红玉赶出了府,不过虽然说赶出府,却也是将她的卖身契外一起归还的,另外又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也算是全了苏方氏的心意。
绿衣被苏卿找了个借口,调到西北角上的洗衣房中干杂役去了,对李嬷嬷虽然各项待遇依旧如故,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各种曲折的。
这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个年轻仆从敲开了苏府的大门,说是有封信要转交给苏家大小姐的。
苏卿虽然疑惑,到底还是接过信件,让府里的总管带着这仆从下去喝茶,自己转回里间看信。
这信从日期上看,是昨日刘钰写的,信中并没有其他的言语,只有五个字——小心四公主。
原来,刘钰生辰那日,因为鞋子时间,最终刘钰跟苏卿闹个不欢而散。待回府之后,刘钰认真的盘问了挥墨在秦王府的所有细节,包括什么人曾经跟他说过什么话,挥墨走的那条路,路上有什么景致,事无巨细的逐一排查,最终揪出最大的嫌疑人——四公主赵塇梦。
联想到苏卿派人送信的那日,很凑巧也正是四公主前来探望秦氏的日子…。。各种联系猛然间袭上心头,让刘钰悄悄的皱起眉头。
原本刘钰认为偷梁换柱这种事情,八成是庄王手下那对孪生太监做的,到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