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是哀家看得出,你因为那件事痛恨到甚至不能接受哀家这个干女儿,哀家着实不忍看汐儿受苦,只好违背当年的誓言,将这真相公之于众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被隐瞒的真相
。 更新时间:2010…8…20 16:51:13 本章字数:1543
“二十年前,意图篡位谋反的人,是你舅舅。这件事菁婉她一无所知,直到事情败露,宫中已经漫天流言的时候,她寻了你舅舅来对质,你舅舅才承认了。”太后说道,目光有几分悲伤,“当日你舅舅离开宫中后,菁婉她去到了哀家的寝宫,脸色苍白的像是生了场大病,身后跟着的婢女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垂泪。劝慰了半天,菁婉竟端出了一杯毒酒央求哀家陪她演一出戏。”
“那毒酒是额娘她自己的?”顾沅修脸上写满了惊讶。
“没错。”太后苦笑道,“菁婉真是个傻丫头,为了保住自己敬重的大哥,竟去央求我,陪她演一出戏。目的就是代她大哥去死。”
“那时你还小,哀家自是不允她这样做,哀家甚至发誓可以替她求皇上免去对她的责罚,只是菁婉那丫头还真是倔得很。这点倒与你一模一样。”太后眯起眼睛,似是想从眼前这英武的男子面上寻出菁婉的模样。
顾沅修仍是不作声,沉默着等太后继续说下去。
“菁婉与你舅舅就好像今日的你和梦儿,只不过当日你舅舅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为了养活菁婉吃了不少苦,菁婉可以说是你舅舅一手带大的,恩同父母。”太后抿了口茶,“总之那夜菁婉还说了许多,哀家没办法,只得流着泪答应了她。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
“后来,你便带着人去了留芳殿,抖出一封所谓的通敌信件,然后额娘便喝下了那杯酒……”顾沅修沉声道出那铭心刻骨的一幕,眸中蒙上薄薄的一层哀伤,难怪当日额娘临死前嘴角竟是微笑的,年幼的自己只当是额娘受了冤屈,却从未细细考虑过其中细节。
“那当年舅舅他被革职,也是你?”顾沅修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没错。”太后点头,“哀家只保得了他的性命,保不住他的官职,哀家尽力了。哀家当日拼命制造假证,让世人以为是菁婉胁迫你舅舅,你舅舅不过是个从犯。亏得当日哀家得宠,不停的吹枕边风才将你讨进了栖凤宫,这才保得了你这么多年。”
太后突然有些懊悔,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只是哀家后悔当日没有将梦儿一同接入栖凤宫,不该轻信华妃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否则梦儿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等一下。”顾沅修突然说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辞,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太后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这小子与菁婉还真是母子,亏得当日菁婉将这交给了哀家,否则哀家还真是口说无凭。”
太后摸索着掏出一个锦盒,顾沅修一见那锦盒的纹理,心跳立刻加快。
那个锦盒,额娘在服毒的前一天给自己看过!顾沅修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深夜,额娘脸颊湿冷像是刚刚哭过一般,将这锦盒拿到自己面前说若是以后有人给自己看这个东西,便可以相信那个人。
那时顾沅修还年幼,对那些话只记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这锦盒与里面所装的东西自己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顾沅修手指颤抖,轻轻拨开了锦盒,里面果然是那枚玉扳指,内侧刻了个小小的“顾”字。顾沅修抚摸着扳指,润泽的玉质使他想起那个深夜额娘湿冷的脸颊。
太后悠然叹了一声:“这下,你总该信哀家了吧。这是菁婉死后,她的婢女偷偷塞给哀家的,里面是菁婉留给哀家的绝笔,和这个玉扳指。”
此刻的顾沅修像是失去了听觉,目光内盛满了哀伤,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手中的玉扳指,年少时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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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伤疤
。 更新时间:2010…8…20 16:51:13 本章字数:1901
顾沅修坐在书桌旁,眼睛失神的望着桌上的玉扳指,浅汐端着莲子羹进房,轻轻将汤碗放在书桌上。
见来的人是浅汐,顾沅修剑眉轻轻一扬,露出个淡淡的微笑,道:“你来了?”
浅汐假装生气的皱起眉,说道:“这两天你都不怎么吃东西,伤还没有好彻底这样怎么行。”
自打从太后那里得知了二十年前发生的真相,顾沅修与浅汐之间那层无形的壁垒似乎在一夜间消失无踪,浅汐也终是尝到了为人妻子的甜蜜感觉。
瞥见桌上的玉扳指,浅汐轻声问道:“还在想那些事?”
顾沅修握着汤勺的手明显一顿,浅笑道:“若是这么简单就可以不去想那便好了。二十年来在自己心里一直固执存在的恨意,却在一瞬间就变成虚幻,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般强烈的恨意里面,大部分是因为梦儿,对不对?”浅汐问。
“没错。”顾沅修苦笑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用,连自己年幼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浅汐轻柔坐在顾沅修身侧,目光柔婉:“夫君无需自责,当日你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纵然有心又能护得了她什么。”
顾沅修叹了口气,眼神瞟向窗外,低声道:“那时就算是我拼了命也不该任由梦儿被华妃那个女人抱走,否则梦儿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听出顾沅修话中明显的自责意味,浅汐握住顾沅修的手,从那纤纤玉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人心里莫名的熨帖。
顾沅修继续说道:“华妃才是真正嫉妒额娘的人,她装作可怜我们,从中挑拨我与太后的关系,又以保护梦儿为名将她收养在自己的寝宫。”
“谁知她并没有像对我保证的那样好生照料梦儿,平日里宫人们见到的梦儿一身华服似是很被宠爱的模样,但实际上,每个深夜她都会用令人发指的办法来折磨梦儿!”顾沅修语气低沉,微眯的双眸中透出浓烈的杀气,“若不是梦儿五岁那年在好心嬷嬷的指引下偷偷与我相认,恐怕我还在对那个女人感恩戴德!”
浅汐疑惑的问道:“梦儿被抱走时不是只有两岁么,这三年中你们一次都不曾见过面?”
“先皇那时已经对我们兄妹俩厌恶至极,除了必要的外出,我几乎是被软禁在栖凤宫。后来先皇重病,宫中人心纷乱,也就没人顾及的到我们,我们才得以在那个嬷嬷的指引下相见。梦儿她……梦儿她一见到我便哭得泣不成声,那瘦弱无助的样子至今都刻在我脑海里。她用小手掀开衣服,下面全都是青紫的疤痕。我一辈子,一辈子都忘不了……!”
顾沅修眼中腾腾的杀气随时都要喷薄而出,浅汐握住顾沅修的双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会意的顾沅修眼神中的杀气才慢慢沉寂下来,只是语气中却依然充满恨意。
“后来,我千方百计弄来一支飞花流云簪,偷偷托人送去给梦儿,梦儿对它爱不释手,睡觉都要握在手里。华妃那毒妇发现后竟从哭求不止的梦儿手里夺下,当着梦儿的面砸了个粉碎,还威吓她如果将此事告诉我,便会在她眼前杀了我。梦儿怕得很,直到后来我被封了王将她一同接出宫才敢将这些事告诉我。”
顾沅修阴冷一笑,说道:“华妃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会被封王,恐怕临死那一刻都在后悔吧。”
浅汐见此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依顾沅修有仇必报的性格,想必那华妃的死一定很凄惨。
与顾沅修聊了些时间,浅汐便收了碗勺离开书房。
回到竹园的浅汐还在想着顾沅修所说的那些话,一脸心不在焉的恍惚样子,见月秀手头没什么要紧事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主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见平日里难得有事情找自己的浅汐这次居然主动让自己过来,月秀不免有些兴奋,笑嘻嘻的快步走了过来。
“没什么,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长,就是有些事情要想问问你。”浅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说。”
月秀也不唯唯诺诺,一屁股就坐在浅汐旁边,眉开眼笑道:“主子你可问对人了,自打王爷搬进这王府里,我就跟着来了。这府里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