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的僵峙可能还得持续上好一阵子。
然而,一个男人的乱入,却彻底打破了这个平衡。
“啊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报家名呢!这可使不得。”
驾驶着华丽的战车,剎那间挟带着雷鸣之声从天上降下来,就宛如落雷一般,强烈的冲击震荡着整片大地。
紫色的电弧在战车的旁边彷若蜘蛛网一边闪烁着,于战车的驾驶座上,一个威风凛凛的巨汉,正环顾四周打量着现场的情况。。。。然后,在他的身旁,还有着一个青着脸的年轻人。
在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后,巨汉作出了一个让全场除了saber以外所有人都吓傻了眼的举动“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豪迈的声线传遍夜空的每一个角落,昂首挺胸地报出了自己的家门,巨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旁边众人的反应。
“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个笨蛋!!”
首先,那年少的master在脑袋充血之下立时便扯着他的衣领虚张声势地咆吼起来,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中气不足,反正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所以就先不管了。
问题。。果然还是出在saber的身上。
“这可真是。。虽然我是认为作为一个王连自报姓名的气度也没有未免太可悲,可是假若是换作没骨气之辈的话像旁边这小子的话,不把名字说出去也属正常。在听到我自报家门的人中,唯一一个毫不惊讶的人就只有你而已,saber。可以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没有理会自家master那弱气的抗争,伊斯坎达尔的双眼,直视着从始到终都一脸平静地站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的saber。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不过是觉得对于自信过度的人来说,就算是自报家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所以根本没有值得惊讶的需要。我有说错吗?rider。”宛若琉璃的双瞳之中没有那怕一丝的波动,saber坦然地面对着伊斯坎达尔的视线,就好像只是叙述着一件事实一般答道。
隐暪自己的姓名,除了能让对方带有一定的顾忌之外,同时亦有利于自己的战术不被对方识穿。。。总而言之,从实际的角度出发的话,越是能够隐暪就越是应该要隐暪。。。
对方对自己一无所知而自己却把对方的情报摸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最好不过的状况。
然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唯恐别人不认识他似的。老实说,若果是放在旁观的任何人眼里的话,不管是在重视效率如卫宫切嗣的眼中,还是说重视名誉如迪卢木多的眼中,这都是一个不智,甚至是愚蠢的做法。
所以,此刻saber这么一副视之为正常的样子。。连带着,就连她在众人的眼中渐渐也有些非常识化。
当然。。这个众人里,自然是不会包括带头的那个男人。。。
“哈哈哈哈!!没有错!王者就是应该要有自信!对于王者来说,自报家门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威名不过是常识而已!很好!简直不能再好!虽然我本来便知道能与我在这战场上相见的都是一些豪杰之士,只是没想到却会有人如此深得我心!纵使是女儿身也好,saber,我中意你!”
或许,对于一个英雄来说,有时找到一个知心的人,比起在战场上获得胜利更为痛快。从saber的双眼中读到对方的回答乃是发自真心,伊斯坎达尔开怀的仰天大笑了好一会,然后才重新把视线放到saber,乃至一旁的迪卢木多身上“既然同为豪气冲天的英杰,那么说起话来就是爽快!lancer,你也是,一并给我听好了。你们是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交战吧?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们。。。你们对圣杯抱有些什么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现在便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要有分量?”
“意义不明。”对于伊斯坎达尔的狂妄,迪卢木多首先表了态。
“哈啊。。。虽然,我本来只是想说像你这种狂妄的人。。不,准确来说是比你还要狂妄的人,我不但认识,而且每天都在见面就是。。。被当作同类了吗?”紧接着迪卢木多,saber随即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唔?总感觉你们的反应有点不在我意料之内。。。我还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呢。”此刻,虽说还保持着固有的威严,然而,伊斯坎达尔的语气却已经变得柔和融洽了许多“本王的意思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去得到才有价值。虽然我是答应了旁边这小家伙会把圣杯当战利品送给他,但是说真的,圣杯这种东西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难得我们都是以真身降临于现世,难道不就正正应该藉此机会再度建立一番丰功伟迹吗?只要你们答应归顺于本王的话,本王答应你们!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并且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你们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老实说,这是一个无厘头,但是与此同时却又天真和宏大得过份的提议。
或许,也正正是因为实在太过出人意表了,全场所有人,连带着躲在一旁的卫宫切嗣,久宇舞弥,还有迪卢木多的master肯尼斯,乃至透过站在建筑顶端的assassin观察着现场一切状况的言峰绮礼,以及绮礼把所听所见的一切细节通过旁边的宝石通信机告知的远坂时臣都呆住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个笨蛋不成?
十二-对别人态度不好的人会自食其果
“不,其实仔细想来的话,他这样的建议也并非绝对的不可行。倒不如说,这样正好挑中了我们作为契主最担心的事情。”
借着瓦片获得稍微的遮掩,伏在足以将全场的情况收归眼底的建筑物顶端,卫宫切嗣在脑筋一转后,冷静地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提案作出评价。
“此话何解?那样的建议,除了被拒绝以外我实在看不到有别的可能性。既然挖角注定不会成功,那自然应该也不会构成任何威胁才对。”
“啊啊,正常来说的话的确是这样呢,舞弥。”耳边的对讲机传来助手的声音,卫宫切嗣先是微微的颔首,然后才开始分析道“假设这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的话,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真的有从者对自己的契主心怀不满,同时又被这征服王的魅力所吸引也好,因为令咒始终在他契主手中的缘故,不管怎么样那从者都不可能即场投诚到这傻子的旗下。本来,从者之所以会服从契主,除了那虚无缥渺的约定与骑士誓言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与契主有着圣杯这共同目的以及在契主的手中有着足以下达一切命令的令咒这两点。至于魔力补充什么的,真的要做的话,补充魔力和依存在现世的方法想来要多少有多少。”
“也就是说,有共同的目的下暂且借助契主的力量,以及因为存在着随时可能会下达有严重后果的令咒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这两点吗?”
“嗯。不过当然,对于那些愚忠主人的骑士来说,可能也不需要这么多复杂的理由就是。”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卫宫切嗣的目光投到站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稳如泰山的saber身上,然后续道“回到主题上吧。在正常的状况下,这蠢蛋的挖角宣言可能就连万分之一的功效都起不到。但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圣杯战争,有着一个细节与往昔大相径庭。同时,也正正是因为这仅仅一处的变异,导致了整个圣杯战争的性质都变得不同了。。。关于这一点,我应该有稍微跟你提及吧?舞弥。”
“嗯。好像的确是。。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从者再也不是从英灵殿中投影出来的分身,而是真真正正地以英灵的肉身降临于现世之中?”
“啊啊,就是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