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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1 / 2)

>承认自己任职不力,才搞到丁一遇刺的事来,景帝或是朝廷要是顺水推舟来个撤换,丁一门下就所余无几的官方势力,必定就是一个损失。

国土安全衙门的权利限制和去丁一化,景帝一直就没放松过。只不过各行局任职的大使,说得最粗俗的,就是为大明上过沙场、流过血、拼过命的人,各地线报消息从来也是规规矩矩不出毛病,

但很明显,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丁一门下弟子,又是安全衙门的骨干,不自陈其过,就在些不要脸了,一旦被人以此弹劾,那背上骂名就是势在难免。这年头大家都还没有不要脸到后世那地步,首辅被弹劾的话,正常都会请去了。

魏文成看着那些师兄弟,沉声对他们说道:“不必想太多,名声于我等如浮云,不要以为现在是文职,便要学人云图什么声名,我等的根本,还是在先生身上,只教把这点记牢,至少足保一世富贵!”

南京城里迎来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寻常百姓纷纷在议论着昨晚的喧嚣。不时有闲人籍故从雷霆书院南京分院门口经过,但仍旧是两个手执《论语》的少年立在门前读书,并无什么异样。

众口纷纭的全城大索也没有出现,似乎昨夜那些马蹄声,那些远比元宵灯会更繁杂的火把,都不过是大家夜来的梦境。没有海捕文书的张贴,也没有应天府差役鸣锣宣讲。平静得出奇。若说有什么不同,也许只有四海楼挂出了“东主有喜”的暂休营业牌子,只不过这样的事,食肆停业、易手在南京城里也是常有的事;三山街那些卖菜小贩,发现这日那帮书院溜马的丁小哥没有出来了,于是小贩们纷纷都在埋怨那胖大婶,说怕是丁小哥帮她云说草料,害得吃了管事的排头,方才被撤了差事,胖大婶涨红着脸分辩道:“干我底事?干我底事?有谁叫着了?莫要乱嚼舌头!”只是却不见平日的泼辣,总归有些心虚。

倒是国子监那边魏文成去代丁一向邢宽告假,邢学士颇给面子去了书院一趟,依着他那身形,跑这一趟真不容易,至于看完了丁一之后,又冲那些少年勉励了一番,对于学霸出身的邢宽来说,倒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靖远伯倒是没有过来,只是中午时分他的心腹幕僚也过来书院走了一趟,然后很快就离开了,除了当事者,没有谁把这短短的探访当成一回事,不论是锦衣卫还是言官,毕竟要是靖远伯自己亲自上门,才值得重视;巡按遇刺,派个幕僚过来尽一下礼节,有什么新奇的?

但事实上,容城商行就在当天下午,派出了早已组织好的商队,开始向沙洲出发。

“老夫不必寻究其因。”王骥在公事房里,抚着雪白的长须对那幕僚说道,“只观其行就足哉!丁容城在试探啊,想不到于节庵待他如此,仍不能教他安心,其中必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当时老夫要辞,丁容城说起沙洲事,虽然其后说是真想贩运绿矾,哈哈,其中真伪,也便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事若有泄漏,唯你是问。”说到最后,老帅眼神扫了过去,那幕僚不敢直视,垂头应下,他很熟悉王骥这种表情,往往大军阵前做出决断时,就是这样的表情,他深信自己要是真敢泄漏出去,那么王骥真会把他灭族,官做到靖远伯这个位置,寻个由头杀一些人,那真是最容易不过了,例如御史再喷他师老无功之时,王骥拉下脸面,说一声是这幕僚渎职,这哪说得清?只要朝廷没有下定决心要把靖远伯撸下去,根本就没这幕僚说理的地方吧。

这么严重,这么郑重的事,只因为他带回来一句话四个字:“学生无恙。”

不是作者断更,是第四十三章更新不了,显示待审核!

不是作者断更,是第四十三章更新不了,显示待审核!只能看系统啥时放行了,不知道哪个词涉及敏感……汗

第四十三章幽怀恨无句(十三)

所谓的平静,只不过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南京城里略有点地位和根脚的,谁不知道锦衣卫和应天府的人手,正把山脚下那小村落团团围住?至少上午运出去的几大车吃食米面,就是一个明证了。

何况南京城里几位有名头的医师,昨晚进了书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若说丁容城平安无事,这又是如何解释?所以大家都知道丁容城怕是这次遇刺,是负着重创的了,如无意外,恐怕是昏迷不醒,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些医师都拘在书院里,不就是怕他们出来之后,把这消息散布么?若是丁一还能视事,就算重伤又不至于如此吧?

也有人去走邢学士的门路打听,但邢学士的回复倒是很确定:“荒唐,万军丛中犹能一人一刀守国君,几个跳梁小丑,安能近得了身?如晋不过是公事繁多,偷得几日闲将养身体罢了,切莫以谬传谬!”

只不过有人见着,篠庵先生也就是张和独饮闷酒,篠庵先生前些天与丁容城每日谈文论句,原本是少见的开朗,还多次说过,“吾当年不若如晋才思敏捷”、“彼无目疾,安不得折桂?”之类的话。但这日却把闷酒独喝到尽处,拍案长叹道:“吾已废一目……独此心耳!”这是绝无疑问有着状元本事的人物,为何突然喝起闷酒,又这么长叹?便有人说,许是丁容城重创不醒,篠庵先生又想起自身境遇,才有如此伤怀之句吧。

锦衣卫也好,东厂番子人等也好,都是这么报上去的:被重创,疑不能视事。

但这个关节眼上,丁一对于王骥派去探望他的幕僚。起身相见,并且对他说:“学生无恙。”那幕僚是王骥的心腹,经历过的事也是不少,自然知道这句话的轻重,匆匆行了礼,立刻就辞了回来,报与王骥。

所以王骥马上就派人去跟先前丁一所说的商行联系,至于所谓约定的双方练兵比试演习的胜负,谁在意它?这就是高层和基层的区别了,这个时候不论是王骥所选的一千士兵。还是丁一所选五百军兵,都正在各自教习监督下挥汁如雨,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场他们视为荣誉之争的演兵,其实上。对于双方的统帅,都已无意义。

“不必过分亲近丁容城。便是他于军务之上指手划脚。也不必为难他,如老夫所料无差,来日方长。”王骥对着麾下的将校叮嘱着,南京的机务?王骥这宣德年就当上兵部尚书的人,还真没当怎么回事了。

平静的南京城,有着许多的暗流涌动。

有一些人。他们也许是无意地制造了这种暗涌;而有许多人,身不由已的被推动到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的位置。例如被丁一选拔的那五百军士,从开始的出工不出力,到开始找茬然后被治服。到现在的服从教习的指令,老老实实每天晚上识字读书,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自己从此就也打上了丁一的烙印。

至于丁一,他很开心。

因为他终于可以找到了绿矾,大批量、可持续供应的绿矾。

“先生,这药您还是用一用吧?”魏文成端着刚煎出来的药,自己取小碗试了,又隔了半炷香,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才端了进来。他感觉丁一真的是药不能停啊,魏文成有些疑心着,是不是毒素还有残存,以至于先生的脑子不太清楚,为何弄点不值钱的石头,就乐得跟老家村口的二傻子一德性?这反差太大了好不好?平时是模拟着首辅气度,突然就乐得全无仪态啊!

丁一摇头道:“喝什么药?让你去给我弄点绿豆汤来,赶紧去整治啊,那玩意才是解毒的,喝什么苦药汁!老实交待,绿豆汤你是不是自己全偷喝了?做人不能这样,在京师的时候,为师可是绿豆汤管够,让你们敞开了喝的……现在让你来侍候为师,你居然就把绿豆汤全偷吃光了,你这逆徒啊!”

魏文成苦笑着,这还是他的先生么?这腔调,不就是二傻子么?再说魏某人也是行局的大使,会下作到偷吃完整锅豆汤么?丁一看着他这表情,笑道:“哈哈,办正事你有交代,调乐说笑你就不如刘子坚了。坐、坐!站在那里干什么?”

“先生,到底那绿矾,弄来有什么用啊?”魏文成实在忍不住了,这玩意就是黄金,也不见得丁一就会失态成这样啊!他是想了许久不得其解的,到底这玩意有什么稀奇?不禁坐下问道,“难道那东西,关系国*运?”

丁一听着,脸上嬉笑终于收敛了,想了想,对魏文成点头道:“对。”

他没有再说,魏文成也就没有再问。

因为有了绿矾就有了硫酸、有了硫酸就有硝酸、紧接着就是黄色火药时代的到来!

当整个民族脱离黑色火药时代,进入黄色火药时代的时候,热火器将统治战场,而游牧民族将无法再带给华夏伤创——或者说,黑山白水的苦寒,草原大漠的风霜所磨砺出来,体魄上的彪悍与凶残,再也无法弥补文明、科技上的差距。

“那是一个时代的基石。”丁如晋握着魏文成的肩膀,郑重地对他说道,“为师没有疯,相信我,也许现在无法让你看见我的预言,但只要你我不死,三年之后,你就会开始明白;十年之后,你已不需要考虑是否相信我,或是能不能明白,因为,你将看到,一个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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