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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纪双双瞅他,“真要我走?我走了,就不回来了,也要我走吗?”

“你……”薛枫的心一抽,忽然无言。

纪双双轻哼一声,“就算我病入膏肓,说话都会比你有风度,至少,我会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感激有人试图照顾我,不像某人完全体会不到别人的苦心。”

某人体会不到别人的苦心?!

某人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她指责他!可是,她又何尝看见他对她所付出的苦心?

“反正,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出去!”

说完,薛枫忍着身体的酸软下床。

他在瞪她!她也就不再用热脸贴冷屁股了,随他去,他要下床,她也不制止,虽然她知道,很可能最后多了麻烦的,还是她!

却不料,薛枫拖着她的手,就将她往外推,力气大得让她惊诧。

他恼火地道,“纪双双,你给我听着,别再进这间房半步,我不准你生病,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要是真的被我传染上风寒的话,那就给我试试看!”

他撂完狠话,甩上门,将她彻底地拒之门外。

试试看?

纪双双瞪着那扇被甩上的门扉,如果她真的因他染上了风寒,他能怎样?

真是令人生气!

她好心好意地想要体体贴贴,细细心心地照顾他,不被他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他恶声恶气地警告!

纪双双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过了好一会儿,房内传来器物砸毁的声音。

看来,下人们口中的据说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婢女在这时来到纪双双旁边,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有着腥苦味的药汁。

听到里面的声响,婢女的手频频发颤,正要敲门,视死如归之时,纪双双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用眼神示意她把一切交给她。

婢女感激地迅速离开,生怕被炮火轰炸。

纪双双仍旧瞪着紧闭的门扉。

明明就已经是个病人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将脾气稍稍收敛。

好吧,她就陪他耗。

手上的托盘感觉越来越沉,纪双双将托盘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又从右手换回左手,最后,她正视了可能需要与薛枫长期抗战的事实,将托盘搁到脚边,仍旧站在门前不动。

她相信,以他的耳力,不会不知道在他的门外有人。

钱生金竟然说她是救星,还说如果是她的话,薛枫一定会乖乖地接受照顾。

真是这样吗?!

才怪!

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坏,没想到,他生了病以后简直就到极其恶劣的程度!

纪双双的灵动美眸直直地盯着没有丝毫动静的门扉。

如果她在他的心上真那么有分量的话,现在她就不会站在这里受气了!

不过,让她对生病的他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就站到他把门打开,请她进去为止!

半柱香过去了,一柱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药也凉了。

还是没动静。

好,算他狠!

比耐力,她输。

弯身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她用脚大力地将门踹开。

果然,屋内又是狼藉一片。

最让纪双双心疼的是那些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名贵瓷器,可是,她没有太多时间心疼。

“枫?”纪双双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找寻薛枫的影子,“薛枫!”

可是,哪里有薛枫的影子?

床上没有,目之所及皆不见那抹红艳影子。

颓丧地坐在床沿,她心底浮出一抹恐慌。

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便消失?

纪双双急忙起身,欲搬救兵找人。

她的动作太快,无意踩到了薛枫砸碎的古董花瓶的一块碎片。

一脚下去,碎片挤进肉中,细致的柳眉顿时纠成难解的结,痛呼一声,她倒回床上。

跌倒的姿势狼狈,她的手竟在无意识的状态触中床板上的一个机关。

床上的木板开始慢慢地往上移动,她的身子泰半在床板上,措手不及被摔下来。

右手肘着地,歹势,手肘也嵌入些许尖锐碎片。

手流血了,脚流血了,染红了她纯色的衣袖,她干净的绣鞋,很痛,很痛。

可,这一次,她连惊叫也忘记,只能目瞪口呆,目不转睛地直盯着那一片金光闪闪。

床板下,那是整片整片的黄金。

而她刚刚担心的人,就躺在上面闭目而憩。

好半晌,她才一瘸一拐地走近他。

他在冒冷汗,眉宇愈皱愈紧,嘴里正冒出细微呻吟,似乎非 常(炫…书…网)难受。

他得喝药!

她咬牙走到桌旁,用没受伤的手端起药碗,吃力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思索着如何将药喂进他的肚子里。

她叫他,她唤他。

然,他的双目紧闭,并未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紧咬下唇,忍住锥心疼痛,她双手并用,将他扶起,舀起一勺药汤想灌进他的嘴里,但是,他毫无知觉,双唇始终紧闭,药汁顺着他的唇流下,没有被他身体里的血液吸收。

纪双双心里着急,急中生智,她快速含了一口汤,然后以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双唇,用舌尖挑开一丝缝隙,将药汤过渡到他口中。

汤药喝尽,碗见底,纪双双总算松一口气。

她起身,准备将空碗放好,右手被抓住。

来不及惊讶,她痛得哇哇大叫。

迅速地回转身子,她朦胧的眼对上他迷蒙的眼。

啪——

手中的空碗掉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

瞬时,她脸红如火,几乎想要将自己的头埋到地底下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其实,早在她喂他喝药之时,他便醒了。

他最讨厌药味!

让他闻到药味,就算是从地狱里,他都能爬起来,只为避开它。

他想睁开眼时,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他的心跳蓦然加速,舍不得那片柔软离开,他闭目享受温柔又温暖的触感,乖乖地喝下她以唇喂食的药汁,奇迹地不觉苦,甚至渴望更多。

察觉她要离开,他的手完完全全地不由自主便捉住了她的手。

他没回答她,反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视线缓缓往下,“还有脚……”

“还不是你害的?”纪双双重重地深吸了口气,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刚刚才醒吧,这么说一定不可能知道刚刚她……

“我害的?”他打断她的神思恍惚。

他坐起身来。

她一瘸一拐地坐到他身边,指出他的罪过,“这满屋子的碎片不是你的杰作?”

他愣了愣。

她拂起衣袖,脱掉绣鞋,把伤口秀给他看,像是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这么痛,我哼都没哼。”睁眼说瞎话,“不过,枫,以后你这枫华居能不能全摆一些摔也摔不坏,砸也砸不烂的东西?那样,你生气的时候就不会伤到无辜的人了,我也不会因为那些瓷器受伤而感到惋惜心疼了,你说……”

“来人!来人!来人!——”

薛枫的大吼声几乎震破纪双双的耳膜。

倾刻,便有婢女应声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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