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哪来这么多钱呀?”李东林露出吃惊的表情
“借的。”
“什么?借的?向谁借的?”李东林追问道,“你不会也是向高利贷借吧!”
“不是啊,我问那天撞到的那个老板借的。”萧俊有点窘,“他说不用我还。”
“哇!这么好阿。”想了想又道,“可那个人是商人,怎么可能做无利可图的事呢?哈哈,你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李东林的话点中了他的心事,特别那个强吻了他的男人事后果然把钱借给了他,还说不用他偿还,让他觉得很伤心,但又太过于丢面。萧俊知道李东林是关心自己,但是那,'好处'却是难以启齿的,于是他只好用眼睛看向别处,撒了个谎。
“他说;当做善事。”
‘善事’这两个字其实也适用于蓝正的,虽然他家族做的是企业,却常常慷慨捐献,最近有个慈善机构SiteTalk Care发来邀请,也抽空去了趟伦敦。自从强吻事件之后,蓝正家里的气压低了,除了那个萧小免子怕他怕得要命不消说,连他自已也觉得有点不妥。自从初恋被甩之后,蓝正也去糜烂过一段时间,俊男美女是相当不缺,比较起柔软的女性身体,男人硬梆梆的做起来不是很舒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但是,这个叫萧俊的男孩却让他有了性^欲,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阿!
在伦敦出席了慈善会之后,他打算在那儿留一段时间,反正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顺便看看朋友不错。
但是,他这个朋友却是个GAY!
蓝正来到他们约好的饭店,经过大堂的落地玻璃时停顿了下,反光玻璃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影像,他最近有点上火,脸了长了几颗豆豆,但也不妨碍他的俊美。他自信地迈进饭厅,里面进餐的人不多,蓝正一下子就找到他要见的人。那人背着他,穿着戴风帽的修身大衣,黑色搭配方格衬衫,头发有些长,轻轻地扎了一个马尾。“伟川!”蓝正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胳膊。那个人回了头,是细白干净的脸,给蓝正一个非常妩媚的笑容,“你来了阿。”接着,刘伟川'咦'地惊奇望着久没见面的朋友。
“阿正你脸上长了很多豆豆,是很久没做了吧?”
蓝正黑线,撇撇嘴骂道:“胡说什么,我最近有点上火而已。”
刘伟川痞痞地笑了“今晚带你去泻泻火,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这几天开会累死了,我今晚去你那儿睡觉阿。没见这么久,一定有很多新收藏了吧!”
“喂,一来就打我的红酒的主意,很过份耶!”刘伟川指控道。
蓝正只是笑着拿眼睛瞟他。
刘伟川不会拒绝蓝正。他是在和情人决绝后,最潦倒的时候他遇到了蓝正。
刘伟川不会忘记那个初到美国的冷雨夜,那个被情人遗弃,又被小偷偷了钱后身无分文的自己,独自坐在公路中哭泣。眼看着有那么一辆车子,准备狠狠地辗过自己的身体,他嘴边蓄着一抹惨笑,在想他死后灵魂会不会像羽毛一起飞起来?穿过大洋彼岸,可以守着他的情人。。。。。
车子在碰到他身体那一刻马上停了下来,他模糊地看过一对青年男女紧张地走下车来,然后检查他伤势,给他简单地救治,打电话。。。然后他失去了所有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一所豪华的护理房间,他见到救了他的那个青年,居然是中国人,年纪和自己相若,容貌却十分英俊。“你醒啦?幸好是擦伤,现在没什么事了。”青年急切地跟他说道,然后又指指自己,“我叫蓝正,你怎么突然冲出马路呢?”
“我。。。。。”刘伟川低下头,“对不起阿,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命不死后,寻死的意识已淡薄
“正哥哥!”房间里跑进了一位漂亮少女,长着一双会说话大眼睛,看到刘伟川后,又'噗'一声笑道,对青年说“正哥哥,你捡的流浪犬醒了阿?他样子真丑阿。”蓝正皱了眉,对少女严厉说:“小莎,不要这么没礼貌!”少女生气地嘟着嘴,不屑地道:“你有什么了不起阿,就知道教训人。”然后重重甩上房门走了出去。
两个年纪相若的青年很快就熟络起来,蓝正可怜刘伟川的处境,便带他去见了父亲与哥哥,父兄们对伟川都有好感,便让他和蓝正一起在美国上学,培养他成为蓝家的左右臂膀。刘伟川头脑很好,毕业后负责收集情报信息的工作,向蓝家提供商业情报,另外,他还开有一家侦探社。
蓝家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无以为报。
蓝正这次来找他,除了觊觎他的美酒之外,主要还是来谈心的。当刘伟川听到他的心事之后,夸张地把嘴弯成0型,“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你也可以考虑下我。。。。。”蓝正白了他一眼:“给我正经点,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先把他吃了再说!”刘伟川倒了杯酒,轻轻地摇均,又感叹地说,“真奇怪,你以前还真没有这么保守的作风,现在怎么顾虑起别人来了?”
蓝正心里一惊,嘴上仍说:“我看他是正经男孩子,又不是欢场中人。”
“唉,你对这人阿,已经开始在乎了”然后像咒语般低喃道,“你一在乎,就已经输了。。。。。”
这下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各自默默地想着心事。过了一会,蓝正的眸子穿透窗外的黑夜,仿佛表达着某种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这是很老土的情节》 《
下回预告:小前戏
这段修了几次,居然把后面的人物提前拉扯上来了,我那个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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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这款ROLEX腕表设计简约又显突气质,蓝正小心翼翼地包装在精美小盒子内,这是他经好友'指点'后,在伦敦珠宝展买到的礼物。他为人骚闷,除了商业性质的交往,送礼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但一想到那男孩收到后可能会露出的惊奇表情,嘴角就噙着笑意。
回到总宅,老管家马上带着仆人前来伺候,这些下人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少爷心情爆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便开始吱吱瓜瓜地恣意奉承起来。蓝正美美地泡了澡,在饭厅悠闲地喝着茶,安伯在旁边汇报着一些公事,但他心思早已不在此处,不时从口袋里拿小盒子出来瞧瞧。想着想着,突然打断汇报:“萧俊呢,怎么不见他?”安伯有点局促,啜呐地说“小俊的事,本来我想等下跟少爷说的。。。。。”蓝正一听他说,马上弹跳起来,“他怎么了,人呢?”
“少爷,小俊已经回台北了。”
蓝正觉得自己心口像被人击了一拳似的,恨恨大骂道:“谁说让他回去的!好大的胆子阿!”
“少爷,别气坏自己身体阿。”安伯已被蓝正盛怒的样子吓坏,“小俊很着急地跟我说,他家里出了事情,而且。。。。三个月的限期也快到了,所以我才让他走的。”
“人都走了,你才告诉我?这就是你办事的方式?”
蓝正阴沉地望着他的老管家,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讲理,之前不久,他还叫人把萧俊的小床搬出房间,在外人看来已是失宠的样子,再说萧俊三个月的打工约定也快到期了,安伯也没有什么强留人家的理由。但蓝正心里不爽,非常不爽,就像快要到手的猎物突然逃走了的感觉,不禁恼怒地抓着头发,然后“霍”地站起来,在房里子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连花瓶也故意踢烂了一个,吓得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
“少爷。。。”安伯的带着担忧,“我们要派人找他回来吗?”
听到这话后,蓝正停下脚步茫然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有了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转过头,一字一句地对安伯说:“去…查…他!”
萧俊只是去了台北而没有逃离太阳系。
原来萧爸爸得了慢性肾衰竭,早前在屋子里发了病,邻居们好心,把他送到医院,当时情况很危急,只好马上通知了远在美国的萧俊,男孩记挂父亲,马上赶回来。幸好后来病情总算稳定了下来,萧俊决定先留在台北照顾父亲,打电话给学校办了休学手续。可更大的问题横亘在萧俊父子面前——他家没有钱治病。
可是说是天无绝人之路,萧俊的大学死党李东林给他介绍了一份好工作,是在台北一家有名的电子上市公司做assistant,薪水还算不错。于是他便一边存钱帮父亲看病,一边供小弟上学,一边辛勤地卖力工作,不经意也过了数月,偶尔夜深人静午夜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