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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精明之极,知道白茗这是给自己留后路。
但是她绝不能让白茗退缩,眼下这王府中能够利用的上的只有白茗,小云和阿雨年龄太小,也不足以取信。
唯有白茗,因为上次放蛇的事情,她们之间是走不脱的了。
阿北轻轻一笑,诚恳道:“白茗姑娘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既然想到让你帮衬,自然是有把握你一定能够承担得住的事情。”
然而谁都不是好忽悠的,白茗摇头,一脸严肃:“阿北姑娘,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事情,不然我可不敢说自己能不能承受呢。”
阿北见她不肯松嘴,只好将前几日前来监督她受罚的小公公的真实身份说了,他其实只不过借着这个由头,暗中帮着宫里和她通气。
白茗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宫中竟然真的有人如此直接地帮助慕雅雅夺得文王的宠爱,心中顿时觉得明朗了不少,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阿北接着告诉她道:“宫里的人送来一道秘符,将这秘符放入谁的贴身之处,谁就会失去丈夫的宠爱,成为弃妇。”
白茗向来对些鬼神之说不置可否,只是听了宫里竟然也信这一套,稍微有些不确定,问道:“阿北姑娘,你说这可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么灵验?”
阿北相当确信道:“巫蛊之术在我们南漠国颇为通行,就连国家大事也能够通过巫蛊之术测算得准呢。白茗姑娘你只管去放,如果无效也就罢了,那自然无人知晓,也不会有什么风波。假如起效了呢?那雅雅公主得到王爷的心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你说呢?”
白茗细细想了想,笑着对阿北道:“不是我多疑,只是我这么帮衬你们,将来不知道能够得到些什么呢,等侧妃登上了王妃的正位,难不成还赐我一个大丫头做做吗。”
阿北早就猜着了白茗会提出条件,本来她们就是为着利益凑在一块儿的。也好,把话说开,大家各取所需办事,干净痛快。
“假如有那一天,我们帮你成为侧妃如何?”阿北看着白茗的眼睛说道。
只见白茗眼中一闪而过一道惊喜,转瞬又被她压下。
阿北暗自高兴,看来自己的观察没有错。白茗果然是看上了自己的主子,这一条件是正中她下怀。
果然,白茗假意想了想,为难地点头了,道:“什么侧妃不侧妃的,我留在文王府里也过不着苦日子,全是看在雅雅公主一片赤诚的份上。”
阿北赶紧笑了笑,应和道:“那当然,我知道你从小长在王府里的,并不稀罕这些虚名。只是你为了我们犯险,唯有这样的酬谢才能表达我心里对你有多么感恩。”
说着阿北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来:“这就是那秘符,你千万别打开看。只要塞到了凤尾欢贴身或者常待的地方就好了。”
没想到阿北居然那么快就将那秘符摸了出来,不到巴掌大的一块东西,轻轻薄薄的,似乎是一块木片。
白茗接在手中后便心跳加快,她真不知道是这秘符真的有力量,还是自己过于紧张害怕了。
……
转眼距离阿北进入调教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天气渐渐有些回暖,晚上出门的风里再也不似夹着刀子一般了。
慕雅雅开始盼着等阿北从调教所回来后和她一起出去郊外游玩。文王府里不少人已经在聊着往年出门踏青时有多么热闹了。
丫头们一年中能够出门的日子也不多,因此春天临近,王府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欢快起来。
苏阁里也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宫里再没有人来传凤尾欢进去训话。慕雅雅也不大离开雅居,不过偶尔请她来苏阁里尝尝凤尾欢的手艺。
自从阿北去了调教所,慕雅雅也没有了心思再做好吃的。凤尾欢觉得有些奇怪,只当她心情不佳,没有兴致再下厨了。
元景沂就如同慕雅雅进府之前,每天都到苏阁用饭,只是有时凤尾欢下厨,有时又是胖厨子下厨。
趁着天气晴暖,罐罐带着瓶瓶和落英、缤纷一块将冬日里的厚被褥给拆了,四人分工,在院子中间就把枕套、被褥、床单等都清洗了。
一边洗着一边还泼水玩闹。
大太阳底下的倒也不冷,凤尾欢坐在廊上晒着太阳看她们打闹,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王爷好像不行了
洗完了被褥,几个丫头又趁着天气暖和将苏阁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遍。
到了下午忙着收晾干了的床单时,白茗忽然来了。
罐罐冷淡道:“白茗姑娘真是稀客。”
其他人也是爱答不理。
白茗强打着笑脸,捧出手上的一个丝绸包袱:“这是我刚绣好的一对鸳鸯枕头巾,还有一条真丝绣了杜鹃花的被面,特地拿来给王妃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白茗姑娘该绣了不少时间吧。”罐罐笑着答道,手却不伸过去接,只顾着自己收被褥。
白茗有些尴尬,环顾了一下院子,没见凤尾欢的影子,便说道:“这是我给王妃的一份心意。”说着便直接向里头走去,大声道:“王妃。”
“王妃不在,白茗姑娘别送人了,自己留着多好。”罐罐叫住了她。
“就是,用白茗姑娘送来的东西,王妃也怕是消受不起。”缤纷在一旁搭腔道。
白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收起了包袱,道了声打扰就出去了。
许久之后,凤尾欢从菜园里回来听她们讲了这事,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本来白茗要真的送进来了,她拿来的东西自己也不敢用呢,倒不如让这几个小丫头三言两语打发掉,省得自己去推辞。
晚上,躺在新换上的被褥里头,闻着清香的味道,凤尾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睡得更加香甜了。
元景沂听说苏阁今天刚换上了新的被褥,赶着来窝在凤尾欢身边,躺得比她还要享受,一边念着明天也要让小丫头们把自己那边的被褥给换洗了,一边就睡了。
早上,凤尾欢看见一旁的元景沂睡得正香,也没有叫醒他,自己悄悄地梳洗了便去小厨房准备早餐。
天气不再那么寒冷,早起做饭就容易多了。
早饭刚做好,就见瓶瓶和罐罐慌慌张张跑进小厨房,拉着凤尾欢就要出去。
“快去看看,王爷这是怎么了。”
“什么?”凤尾欢从未见过两人如此失态过,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瓶瓶快要哭出来似的,“王爷好像要不行了。”
凤尾欢只觉得她们是在说笑吓唬自己,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不能拿这种事情当玩笑的。”
罐罐镇定道:“王妃,咱们可没说笑,您快点过去瞧瞧,王爷真出事了。”
罐罐这一把态度放缓下来,凤尾欢便觉得不妙,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被她们拉着走向卧室。
元景沂还是躺在床上,只是双眼虽然睁着却涣散无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是直愣愣朝天,冲着天花板躺着。
“元景沂。”凤尾欢急道,“你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吓唬我干嘛!”
元景沂却根本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只是喃喃自语起来,也听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凤尾欢伸手摸摸他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又去推他,仍是没有反应。
三个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之间凤尾欢像吃了一记蒙雷,瘫坐在床上:“怎么会的?刚才我不在时有谁进来了吗?”
瓶瓶摇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罐罐想了想,犹豫道:“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大清天的,哪里来的邪。”凤尾欢从来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脑子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