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除了痛,没有快感。没有爱情的爱,不再是疼痛伴快乐的。凡宁明白,心里的那个空缺,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所以才会即使面临如此残忍的事时还依旧这么清醒着。想他。想快点回到他身边。加倍爱他。
“恩?现在这种时候,你还在想谁呢?”嘉贝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欲望全部探进他的身体,一点点膨胀,一点点加深,一点点束缚住想展翅飞翔的蝴蝶。
“你是我的Funny。”嘉贝霸道的宣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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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苏在医院躺了三天,凡宁在嘉贝的府邸被折磨了三天,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许颜宇偷偷放了他,凡宁才得已重新回到贺苏身边。
回到医院,寻问过医生知道贺苏这三天都没有醒来,凡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难免忧心。他害怕睡着了的贺苏,仿佛下一刻便不再醒来,这种害怕从贺苏近期频繁的睡眠和轻微的失忆中有增无减。
安静的病房内因柔和的光而增添了不少暖意,望着床上依旧像睡美人的贺苏,凡宁不知该如何面对醒过来的他。身体上满满是嘉贝留下的痕迹和虐印,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昏倒多少次,可是每次都会在新一轮的轰炸中醒来。嘉贝疯了,凡宁却觉得那疯狂太孩子气,好像是抢不到玩具的大少爷,倔强的不服输。
那不是爱情,或许曾经被他喜欢过,但一定不是爱情。而现在躺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予他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充实,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平凡,却平凡得甚至会让人幻想就这样一辈子。
“贺。”轻轻贴上他的唇瓣,清风拂过的淡粉色窗帘像精灵降临的序幕。
新一轮花开,摇曳中散发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蔚蓝天空中的淡色浮云缥缈如纱,阳光永远不会遗忘大地,春天的气息浓郁芬芳,酥醉麻人。
这几天凡宁都在医院奔波,餐厅只能暂时休业,多亏嘉贝这几日也没有出现,凡宁才能安心的照顾贺苏。这日中午吃饭时间,贺苏的病房里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凡宁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名美艳妇人,直觉她跟贺苏有关系。
“您好。”妇人很有气质的弯腰问候,用的还是您。
凡宁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同样回礼道,“您好。。。”
“刚问过护士,贺先生是在这间病房吧?”妇人温和的态度让人不禁大感亲切,凡宁没有迟疑的点头。
“您是。。。”想问是贺的母亲吗,又觉得太唐突便把后面的话又收回去。
“我是贺先生的启蒙老师,也是现在贺家的管家。”
“您好。。。那个。。。贺还没有醒。。。”
“这样。。。〃
〃您。。。有什么事吗?〃凡宁紧张的问道,对于前不久从嘉贝口中知道的贺的过去一直耿耿于怀,突然到来的管家不会只是简单的探访。
〃您是贺先生的朋友吗?〃妇人依旧温和的问道。
〃恩。〃凡宁点头。
〃这样告诉你应该没关系。我们家夫人让我过来接贺先生回去的。〃
〃为什么。。。〃凡宁讶异。
〃因为老爷已经过世了,现在贺家上下全是夫人打点。少爷流浪在外多年音讯全无,夫人派了很多人找寻了很久,终于知道少爷的所在。少爷的胃一直不好,夫人很是担心,也很想念少爷。。。〃妇人停顿了会,继续说道,〃如果夫人知道少爷已经病成这样,一定会非常难过的。。。但是,所谓血浓于水,最后总该还是要回到亲人的身边。凡先生,您能明白吧?〃
〃您。。。〃凡宁再次惊讶,心里突然增添了许多不安,突然发现眼前的妇人在温和的外表下有一层看透人心的睿智,这简单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凡宁站立不安。
〃凡先生,我失礼了。其实来之前已经对您做了一些调查,但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相信凡先生您不会为难我的吧?〃
〃您。。。叫我。。。走吗?〃
〃是。凡先生您放心,我们已经联络了一些美国的权威医生,只等接少爷回去就马上化疗。少爷能够多活着一分钟,对于夫人,对于您来说,一定都不会反对的吧?〃
对于妇人的咄咄逼人,凡宁已经无话可说,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样。
离开?最后还是要离开,而这一次是别无选择。
转身再次注视着沉睡中的贺苏,凡宁突然想把他摇醒,醒来的贺苏才会紧紧抓着自己的不放,这样自己就有不离开的理由了。心里难过得快碎掉,眼泪不禁汹涌而出,凡宁再次低下头轻轻贴住那冰凉的唇瓣,做着最后的告别。
从妇人身边擦身而过,凡宁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
〃这么。。。快。。。〃凡宁再次受到打击。
〃夫人一直在等消息,也派了私家飞机过来,我们今天就会把少爷接回去。凡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先离开,我怕少爷突然醒来会叫医生先给他打一剂安神药。〃
〃我。。。我知道了。〃凡宁颓然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离开病房。回到一起生活的家,没进门就被人拦下。
〃凡先生吧?〃一位保镖似的男人拦住了凡宁。
〃是。〃凡宁有些不解,却听男人说,〃这房子已经清掉了,凡先生您不能再住在这里。〃
〃为什么?〃凡宁觉得心不只碎了,甚至在裂开。
〃这是管家吩咐的,还有那间餐厅也吊销营业执照了。。。管家说遇到凡先生让我转告您,离开这个城市。〃说罢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全新的支票,递到凡宁面前。
凡宁终于明白,一切都被安排好的。裂开的心流出鲜红的血液,这些人的残忍已经让他经受不住。
想见他。没有犹豫,转身往医院奔去,没跑多远却被突然冲出来的黑色奔驰跑车硬生生衡挡住,凡宁来不及收力,顿时跌倒在地上。身体没有疼痛的感觉,心里却痛得要死。凡宁立马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欲继续前进,却被从车上下来的人打横丢进车内,锁上门,发动引擎出发。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要去医院!〃凡宁拼命撞着被锁住的车门,疯了似的喊着。
〃哼。别白费力气了,大概人早就被接走了!”嘉贝不屑的嗤笑道。
凡宁突然安静下来,不敢相信的盯着嘉贝说,“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送你情人回家团圆,你该好好感谢我啊。”
“是你!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贺苏了,凡宁几乎气疯了,第一次这么完完全全的暴露自己的感情,心破碎的疼。
“够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半死人哭得这么下贱!”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是那个男人!还有,知道他家老头死了后,我好心通知了那个女人让他们可以母子团聚,或许还可以让她儿子活得久一点,这有什么不好?那个女人感激我都来不及,你发什么疯?!”吼完,嘉贝重重挥了一拳,正好打在喇叭键上,突然响起的刺耳声响,仿佛划破了这宁静的春色,一切都变得虚幻。
“是你是你。。。贺。。。贺。。。”凡宁蜷缩起身体窝在后座不停的抽泣。
“闭嘴!”
“我再也见不到贺了。。。再也见不到了。。。”凡宁仍旧不停的抽泣,像夜莺啼叫,声声撕心裂肺,仿佛真的永远痛失所爱。
嘉贝把车滑进停车场,拖着跌跌撞撞的凡宁回到家里,进了卧室立马摔在床上。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凡宁几乎是马上跳起来,又开始疯了似的喊着叫着。嘉贝让愤怒和嫉妒烧红了眼,自己要找的人,却为着另一个男人半疯半傻,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嘉贝从未感觉过如此狼狈。暴虐的因子又躁动起来,嘉贝抽下皮带就往凡宁身上甩去。
“你想死?好啊!成全你!那个男人也活不了,你们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