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2)

“听说总公司那边好像不太和睦呐,”

张牧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不和睦?”

小珊压低了声音,“听说刘总和那个二号施发生了意见冲突,二号施坚持要继续扩大房地产,而刘总认为房地产已经很危险,应该尽快分批退出,进军高档酒店餐饮娱乐,然后就争起来了,”

张牧眉头皱起来,“可只要对公司未来有好处的话,总有折中方案吧?”

小珊切了一声,“哪有什么为了公司未来好!不过是势力和利益!那个二号施自己家有人在房地产圈儿混的,他这么坚持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二号施现在越来越明显的跟刘总冲突了,张牧,以后你小心点,不要站错队,会很危险哦!”

张牧点了点头。胸口堵了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刘非不会出事吧?

张牧跑到走廊尽头,拨通刘非的电话,“在忙?”

“嗯,有事吗?”刘非大概是在看什么东西,有点心不在焉,

张牧的手指在墙上抠了一道,捂了电话压低声音,“多注意点……身边的人……,二号施什么的……”

“二号施?噗——”刘非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

张牧有点急,“认真的啦!还笑,”

“成成!我知道了,会认真注意的。”

张牧又嘱咐了几句,挂断电话,刘非的态度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很吊儿郎当,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商场上的斗争这么残酷,这样怎么可以,等晚上再好好跟刘非聊聊,有备才能无患,这样想着没走几步差点撞到人,抬头一看,又是他!

“给谁打电话?还弄得神秘兮兮的,”又是那让人觉得阴测测的转音,

张牧笑笑,“我家人。”

施宁似笑非笑的嘴角撇了下,看了看张牧,转身走了。

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暗,施宁摇晃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阴暗里。

张牧的手缓缓攥紧。

下班的时候,张牧接到刘非的电话,让他去清道,在那儿等他。

张牧拦了一辆车。下班的时候路上车很多。走到一半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窗外的景象就模糊在一片灰暗的潮湿里。

清道是一家茶艺馆,张牧进门,侍者把他带到二楼,打眼过去,便是层层叠叠影影绰绰的红木色雕花槅扇和绢制的雅趣灯饰。张牧跟着侍者来到一个半封闭的隔间,里面刘非和陈庭庭正低声的说着什么,陈庭庭看到张牧,忙招呼,“张牧来了!坐吧。”

张牧在刘非旁边坐了,刘非一改刚才有些凉的表情,笑着在张牧头上揉了下,“没淋雨吧?”

“哇!公共场合呐,不用这样肉麻吧!”陈庭庭在旁边哀嚎。

张牧就有点不好意思,“半路才下的雨。”

茶艺师端起茶壶给张牧倒了一盅茶,便安静的离开。

茶很香,上好的铁观音。

张牧喝了一点,很暖和舒服。

张牧有点好奇刚才刘非和陈庭庭在聊什么,脸上表情那么严肃,不过并没等到他们继续被打断的话题,陈庭庭已经在跟刘非扯一些朋友圈子里瞎玩的事情了。

刘非略笑着握了张牧的手,听陈庭庭在那儿说。

张牧低着头,把那一盅茶慢慢喝完,转头,窗外的雨似乎大了些,天也更黑了。

陈庭庭打开黄酒,给大家倒满,“来,喝点暖暖胃。”

刚喝了两轮,忽然响起电话铃声,刘非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接起,“喂,越哥?”“哦,好的,我马上过去。”

刘非转头,手在张牧脸上摸了摸,“越哥的电话,我过去一趟,牧牧,你一会儿跟着庭庭出去玩玩,庭庭晚上记得把牧牧送回去。”

陈庭庭笑,“嗯,没问题。”

张牧拉着刘非的手,捏了一下才放开,刘非在张牧脸上拍了拍,离开。

张牧一直看着刘非的背影都看不到,才转过头,却碰上陈庭庭的目光,陈庭庭好像都要笑出来一样,张牧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了头吃东西。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么,”陈庭庭调侃。

“不吵架也没打架,”

陈庭庭呵呵笑。

张牧抬头,“大非说的越哥是赵越?……”

陈庭庭点头,“我们几个比较随便,但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叫越哥。”

张牧点了点头,“大非倒是难得很乖的当弟弟,”

陈庭庭倒是也不瞒张牧,帮张牧倒了点米酒,“大非这声越哥绝对没叫错,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大非,在越哥面前,都是没长成的小兄弟。”

张牧听了也有点点意外,虽然一向觉得赵越确实大哥风范,但没想到陈庭庭的评价这么高,“越哥这么厉害啊?”

陈庭庭自己又喝了一大杯黄酒,眉毛挑了下,“岂止是厉害,越哥小时候可是狠角色,你看他现在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小时候那是真狠,也只有君哥能稍微震得住他。”

张牧眼睛都睁大了些,“怎么个狠法?……”

陈庭庭也是喝得有点兴奋了,“反正你别把他惹急了,惹急了,能整死你,整不死你也弄残你。高中时我们上贵族学校,学校里男生大概有九成,头一年刚进去,就被一个高年级的人渣盯上了。事情的缘起还多恶心的,大非长得好你也知道,那个人渣有一次路上去截大非,说让大非跟他,大非趁丫的不注意,一脚差点把他踹飞,转头就跑。然后不就结上梁子了么,丫的就放狠话,说一定拿下大非,那个人渣家里背景大得很,在学校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当时我们也都惹不起他,真的很害怕大非出事,然后越哥站出来说这件事他负责摆平。大概两三天以后吧,早晨上课的时候,校园里满是那人渣嫖妓的照片,都是大尺度的,不知有几千张,影响真够爆炸的,家长们一看这还得了,家长会就去找学校施压,学校惹不起家长们,但又动不了那人渣,最后只给了个记大过处分,要是一般的学生早就开除了。那丫不知怎么查的,就找到越哥,越哥直接说‘没证据别胡扯,你要真想找我和我兄弟的麻烦,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这样,我们爷们儿一点把这个事情彻底解决。’然后你知道越哥怎么解决么?”

张牧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怎么解决?”

“越哥说,一人一把枪,跟那人渣决斗。谁死算谁倒霉,不追究责任。”

“决斗?!”

“是啊——,当时我们几个都吓坏了,那会儿君哥又不跟我们在一起,大非拉着越哥都急哭了,求他不要这么干,实在不行自己转学就没事了。可越哥怎么可能听,越哥虽然当时脸上看起来水面儿一样,可其实已进入发飙模式,估计没谁拦得住。”

张牧嘴巴都惊得合不住,“不是吧……,这个也太?!……后来呢?……”

“然后就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件事就已经解决……。我们知道越哥真的去决斗是因为后来越哥住院了。”

“住院?……没事吧?……什么情况啊?”

“越哥根本都不说的。我后来死活套才套出来个大概,又结合学校里的传说才拼出个模样儿。那个人渣不是在大家面前被越哥挑衅说要决斗么,他也不能在一众小弟面前怂了不是,就答应了。然后越哥拿了两把左轮手枪,找了个没人的树林,越哥跟那个人渣说,一人三颗子弹,先试下枪能不能用。在差不多十几米外的树上,越哥在树干上扎了两个大个儿的番茄,说一人一个,他先来。越哥抬起手眼都不眨,一枪就把那番茄打炸了,红色的浆溅的到处都是,据传说看起来挺渗人的,那个人渣估计根本没见过这真阵仗,轮到他开枪的时候,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儿了,然后这人渣大概也有点慌了,就想使坏,他大概想给越哥一枪,让越哥挂点彩,结果他枪还没举平呢,越哥抡起一脚就把他踹躺地上了,越哥上去拎了他的领子,枪顶在他脑门上‘你是要和解,还是要我崩了你,’那个人渣都吓尿了,就说和解和解,然后越哥拿出一张纸,跟那人渣说,‘自己写:我XXX今天输给了赵越,愿赌服输,从此再也不找赵越及刘非等人的麻烦,否则我就是说话不算的贱货,立此为证。’”

“那人写了?”

陈庭庭低了头,手指在酒杯上摩挲,“写了呗,他写完,赵哥把纸条装起来,其实本来事情到这儿就应该算是完了,可赵哥又做了一件事,那事我一直都有点……挺难受的……,”

“什么事啊……”

“赵哥把纸条装好后,拿起枪在自己手臂上打了一枪,”

“啊?!”

“没错……,然后赵哥跟那人渣说,‘以后别打刘非的主意,你记住,我有能力杀了你。’…………”

张牧眼睛张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哥的枪法很好,只伤了自己的皮肉。那个人渣不久就转学了。在那之后,整个学校,没人敢惹我们,也没人找大非的麻烦。赵哥自那以后就成了一个传说。”

天。天呐。张牧好一阵才回过神,“赵越哥的枪法那么厉害啊?”

陈庭庭微微笑,“这个就是家庭的原因了。赵哥的是跟他爷爷长大的,赵哥的爷爷是货真价实打仗打出来的将军。赵哥的爷爷从小就喜欢他,把他带在身边,军人么,哪里会看孩子,带着丁点大的赵哥去靶场,开坦克,老爷子顾不上的时候,就把他交给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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