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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下)第2部分(2 / 2)

「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而就算能够……我想,也不该由我这个外人来说。」

一家团圆,他该要替擎云高兴的不是吗?片刻前他不也由衷这么期待着,却为何当愿望成真时胸口又像是压了块重石?

就好象他仍在嫉妒着,怨怼着那完整衬托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缺憾。

「等等,你刚说的女人……该不会指的就是我那兄弟的亲娘?」

「……呵,你这家伙还真是精得出油。」眼底掠过抹赞佩,徐晨曦知道自己是白替人担心了,照这份聪颖,根本无须他提示也总有天能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这男人知道的其实并不比他少,只是欠缺些顺序还没法一一串整起来罢了。

「难怪她会知道管道递那张帖,可是谁呢?如果如你所言这么厉害,江湖上不会默默无名,二十多年前的人物……」知道无法从伙伴口中得到答案,古天溟只有自己推敲着,只是声音清晰地一点也不像自言自语。

「别再费力拐我的话了,有机会问你爹吧,虽然时隔已久,但我想那女人的特别他该忘不了才对。」再次仰首眺望星空,徐晨曦微挑的唇角有几分幸灾乐祸。

难得这精明似鬼的家伙也有用错方法的时候,如果他装作已知内情顺口掰上两句,自己说不定真会被套出点端倪来。

「问我爹?天知道除了这一个外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话说的俏皮,古天溟心里则不断默祷着──

老爹呀,别怪儿子我怀疑您的清白,借当幌子用一下。

「哈哈~」被逗得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徐晨曦显然没料到人这般求知若渴,竟连自家长辈的声誉都不惜砸下手当本。

「……你这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笑到双肩连耸,嘴上却偏是不让自己好过地直指症结:「扯了老半天,我好象没说我这个『外人』的角色,你不问吗?」

「你希望我问?」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嘻笑的人影不由地怔了怔,朦胧浮起心头的又是那句──

『你想说的时候,我愿意听。』

闭上眼,静听着耳畔风语,徐晨曦细细品享着留经心底的暖意。

原来他要的,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就够了,不必镜花水月难求……

注:详见乱石崩云

第九章 离歌

扬  一帆风  相送  歌  一曲赋  别离  天苍地茫  遥隔忘川  叹  奈何

有多久,没见过这抹令人螫痛的艳彩了?红绡绫缎、步摇花黄,一切皆如以往,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

一如之前两人所料,前脚才上船后脚船就放帆驶离了水岸,仆从般装扮的人物则是引着他们进了间重帘叠幔的舱室,一桌一椅一绢一丝都宛如大内深苑般布置地富丽堂皇,然而偌大的厅房内除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外就只有一名宫装丽人垂首抚琴。

茶香袅袅,琴音铮铮,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祥适意。

睇凝着那张荏苒岁月未曾留下太多痕迹的娇丽容颜,徐晨曦笑了,如樱盛绽如阳绚烂,极为开心地笑着。

直到再见面,他才终于确定之前宛若丧家之犬般的逃避不仅只是个笑话,那些残念那些郁伤不过是他的心在一点一滴释放由来已久压抑的痛。

原来不是逃不了,不是徒劳无用,而是,时间还不够……

如果还能有以后,终有天他该也能潇洒自若地笑谈往事。

「古门主大驾,妾身在此恭候已久……你!」软浓细雨如花灿笑全在抬头的一瞬间走样,封若樱不能置信地大睁着眼,瞪着那个怎么也不在意料内的人影。

「姑娘?恕古某唐突,多带了个人赴约,小夜,跟东道主打声招呼吧。」

「古大少都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夜雾,夜晚的夜,雨雾的雾,姑娘呢?人这么美想必名字也该不俗吧,说给爷们听听如何?」

言词轻挑,连人也没半分正经地搭揽在古天溟肩头上,徐晨曦这邪肆慵懒的神韵别说封若樱看了傻眼,就连古天溟也不由地心绪一荡分了不少注意力。

早知道这小子的戏功一流,却没想到连这等媚人的脔宠角色演来都能入木三分。

「……」杏眸依旧圆瞪,封若樱不由地拧起两道秀丽的弯眉,难以接受的不仅是眼前人一副不认得自己的样子,更离谱的是那副放浪形骇的惑人模样,根本与她所知的那个徐晨曦一点也不像。

这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他?但天底下怎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她可是很确定当初肚皮里出来的只一个,可若是他,又为什么要装做不认得自己?又是怎么与姓古的走到一块去?

故意和她作对吗?如此明目张胆?

等等,夜雾……夜雾……晨曦!?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自己?

「小夜,你这叫唐突美人喔,会把姑娘家吓坏的。」大手一揽将人拥入怀,古天溟贴耳在人儿发鬓边轻语着,这角色对他而言其实不难,年少时他也曾风流轻狂过,与那些歌舞伶人吟诗做赋笑谈风月。

「抱歉,这小子被我宠坏了,还请姑娘大量不与计较。」

「哪儿的话,能见到门主这妙人儿该是妾身的荣幸,两位请坐,随意用点东西吧。」眼波一转,霎时又是笑意盈盈千娇百媚,封若樱撩人地屈起白玉般的裸足斜倚琴首,万般风情下实则盘计着该怎么利用对面那只似有意归队的棋子。

「说来该罚的是妾身才对,夜公子这等风采,妾身竟是孤陋寡闻未曾听说呢。」信手端起面前的杯盏就唇轻啜,封若樱双目始终紧锁着对面的两个人,她得先知道徐晨曦究竟是怎么和古天溟成了眼前如此亲密的关系。

青浥古家不是好吃的软柿子,老的如此,小的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她得确定徐晨曦不是露了馅反被人将计就计地拿来对付她。

北方那头就是因为自信太过没亲自出手,所以才叫封擎云那贱东西逃得性命苟延残喘,这一次,她是绝对不容失败势在必得。

「他吗?车轮下捡到的,病得只剩一口气还不知死活地想救人,结果可好,人是救成了自己却给撞得跟个傻子一样,一问三不知。」

「胡说八道,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从前的事,真成了傻子古大门主还会要?」

「要喔,傻点才可爱。」

「可爱个鬼!少恶心了。」

笑睨着两人一来一往地打情骂俏,封若樱没漏看那盈盈秋波投向自己的一瞥,瞬息又多了几分把握。

从身旁的矮柜取出茶具,封若樱打开瓶素雅的陶罐徐徐杓出些茶叶,加水入壶亲手烹煮着。

「桌上茶冷了,改尝尝这个吧。素昧平生,妾身自知这帖邀约唐突得有些失礼,实是有事相求古门主帮忙,且容妾身以茶代酒先向两位陪个罪。」

「茶?呵……这家伙最怕喝茶的,没看他面前这杯动都没动,我帮他喝吧,干!」端起推到古天溟面前的茶盏,徐晨曦豪爽地一仰首,真把茶当成了酒喝。

「啧啧,武夷铁观音……」像是回味着嘴里的甘甜,墨黑的漆瞳闭了闭,再张眼时红唇徐扬笑得甚是灿烂,「姑娘还真是有心人,这么好的茶舍得拿来招呼我们这等粗人。」

「对古门主,当然是要用最好的。」一瞬不眨地睇着那双晶亮的黑瞳,封若樱也回了个无限风情的艳丽笑容。

「说的也是……溟爷也尝点味吧,怎么说都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呢。」伸手揽过古天溟的肩颈,徐晨曦出奇不意地偏头吻上那两片红唇,甚至大胆地伸舌挑逗。

才在玩味着两人间流转的汹涌暗潮,冷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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