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懒得再看她一眼。他讨厌除了自家夫人外,妄想占有自己体内精华的任何女人。伸手拿着专用的帕子擦干净那东西上面残余的浊夜,男人提上裤子,把一边衣架上的衣衫都拿了下来,重新整理好衣衫鞋袜,便从这间屋内离开了。
女人的拳头渐渐握紧,妒恨像是虫子慢慢腐蚀了她的那颗本就卑贱的心。
很快,那男人已经走进了另一间房里。
卧室内
一个轻声轻脚的身影移向了熟睡中的张春华的榻边。脱掉鞋子,和衣躺了上去,这人正是司马懿。他伸出坚实的臂膀搂住了被子里那个蜷着身子的小小的人儿,轻拥入怀,不发一语。
张春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就向着司马懿的怀里拱了拱,反身把自己的双手搁在了他的腰上。
司马懿嘴角扬起一个苦笑。
他刚才在杨氏那里才泄了把火,一回来怀里的小家伙靠近,身体又起了反应。可是他不想在大半夜她熟睡时,打搅到她。
“唉……”长叹一口气,司马懿只能强忍,并试图想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耐。忍不住扭动了身子靠着摩擦力来减少痛苦和欲丨望。
熟睡中的张春华感觉到了贴着身子的摩擦,她皱了皱眉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让司马懿的视线紧紧地盯住了她,挪不开。
“夫君……”声音带着睡眠中的慵懒,同时不失平日里的软糯,张春华依然处在半睡半醒中。
“春华,别,别动。”司马懿的脸色有些怪异,他的下面已经抵住了她的下腹处。
“哦。”张春华简单的回答后,闭目又睡着了。
司马懿无奈极了,拼命忍耐,实在没办法时,他采取了自我解决的办法……终于,一夜过去了。
早上醒来时,张春华发现自家夫君正睡在外侧,她有些惊讶,同时也感觉到了心口的暖意。她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顺势而下,触碰感受着那高挺的鼻梁,薄唇,再往下越过下巴到了喉结,胸膛……司马懿精壮的身体在张春华碰上去后,温度渐渐升高,越发地烫了起来。
“嗯?”司马懿浅浅□□了一声,他睁开眼睛,灼热的视线烧得身侧女子脸发烫。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想你了。”
张春华一羞,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她抹过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玉指胡乱地摸起了他的小腹……毕竟是才经历过床笫之事不久的十八岁小女儿家的,哪里有经验伺候男人?可是即便如此,那只小手只是轻轻一撩,就足够让眼前的这男人欢喜、疯狂了。
司马懿引导起了她……直到日上三竿,两个人才各自喘息着相拥而停下了求欢互爱之举。
不一会儿,司马懿突然想起曹二公子约了自己见面,赶紧给了累得又睡下了的小人儿一个吻,便迅速穿衣离开。中午他也没有回来。
午饭时张春华独自坐在饭厅,她虽然知晓夫君在外有事,心中仍然不免失落了一番。早上才与他做了那事,这样一想,甜蜜又涌了上来,盖过了刚才的失落。
张春华吃了一口饭。
突然她觉得胃里直犯恶心,不由得干呕了起来。服侍在一旁的婢侍不知是怎么了,赶紧上前替自家夫人拍了拍背,又遣人拿了痰盂过来。
侍女秋茗让人去请了大夫。
不多时,一个老大夫过来了,他替张春华摸了脉后,脸上露出了笑,道:“恭喜夫人,这是有喜了。”其他人一听先是一阵惊讶,随即也跟着高兴了起来。她们跟了夫人多少年,却不见夫人的肚子有所动静,不仅如此,大人的两三个妾也是毫无反应,虽说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自有一番想法的:自家大人不行。
如今夫人的肚子里有了孩子,先前的那些心思想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张春华也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她和司马懿刚成婚的那两年,老夫人见她一直未有所出,便借着一家之长父亲的手给她夫君纳了几个妾回来。不止如此,老夫人时常在司马懿不在时,对她出言讽刺……虽然那并不是她的错,她也没有反驳。毕竟自家男人是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不愿意这么早要了自己,才会至今无子。
即便是有了侍妾,司马懿依然不愿意将他那精华之液先给了别人。
张春华依然记得当初他上其他小妾那里前对她说的话:“夫人是我司马懿唯一在意的女人,是我唯一、独一无二的夫人……长子自然要由你所出。等你再大些,我们就生个孩子。”男□□妾成群本就是寻常之事,她也无可奈何,而且作为他的夫人,即便心中有所介意,她也会做好一个大家风范的当家主母,决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因此,对那些侍妾,只要无错,她并无刻意找借口苛责过,对她们也始终公平。
司马懿也没有让她失望,而且是惊喜,震惊。
先前他有个侍妾用药让他在她的身子里留下了他的精华,待第二日他清醒后,二话不说,就遣人送来了绝子汤。事后,他把她搁置在府里最偏僻的一角,除了给予吃穿用度外,不予搭理。
张春华喜悦地双目含泪,双手轻轻抚摸在了小腹上,她收回思绪后,琢磨起了孩子的名字……午后,司马懿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听秋茗给他报喜,他一脸惊喜之色,向他们的卧房赶去。
“夫人!”司马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儿子了!
“夫君。”张春华抬眼间,满脸红晕。
他坐上榻边,将她拥入怀中。温馨幸福感充斥着二人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建安十三年、三月,张春华诞下长子,司马懿为之取名“师”,司马师出世。
“春华,辛苦你了。”司马懿抱着怀中的小婴儿,向榻上的张春华说道。
张春华躺在被褥中,只是甜蜜地笑着,眼中是喜悦的泪水在打转。她在孕期时,处死了他当时最“宠”的朱氏,府里有些风言风语说是她气度狭小,那些嚼舌根的人立即被司马懿处理掉了。
“朱氏不守规矩,心思歹毒,妄图对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儿不利,死有余辜。若非是春华心软,我必会让那贱人一家死无葬身之地。”司马懿公开声明道。
此举既平息了那些流言,也震慑了某些别有用心,企图对张春华不利的人。最终,她平安生下了儿子。
张春华想着这些,嘴角扬起了微笑。
二人相互凝视,无声胜有声,情意绵绵,连带着襁褓中的孩子都咧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为了不膈应人,不膈应自己……前面这两个番外就够了。
☆、第 38 章:春华已逝
屋内,昏暗的烛火摇曳,桌子上置放了一方山形重叠,其间雕着飞禽走兽的博山香炉。炉中溢出的浓郁的沉香的香气环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朝内侧瞧去,金纱帐、高床软枕的布置表明了其主人家的地位非凡。
榻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她身上盖着一张水绿的锦被,闭着眼睛,眼角和额上的皱纹轻微细小却掩饰不了被岁月侵蚀后的苍老。眉间透露出的一抹似有似无的风韵是其当年美貌的唯一证明。
她表情安详,嘴角含着浅浅的笑,若是忽略掉这具身躯的温度在渐渐流逝,定会让人以为她睡的正香,且是做了好梦。
“阿颖①,对不起。”寂静中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落下,月白袍子的男人的口中吐出了这句仿若梦呓一般、难以察觉的话语。随后,他伸出了右臂将自己宽大厚实的指掌覆在榻间这人搁在胸前重叠一致的手上。
男人摩挲着那不再嫩滑纤柔美的皮肤,努力去回想着曾经这女人宛若柔荑的白皙纤纤玉手和她的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