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倌退懒耍?br />
而且貌似,这个家的顶梁柱是自己,江清歌吧,让跟着自己的人憋屈成这样,还真是,“混蛋!”
终于还是喃喃的骂出了口,回身把自己一口没喝的面汤塞到呆若木鸡的萧若尘手里,又爬上凳子,从房梁上吊着的篮子里摸出了两个饼子,一股脑儿塞到萧若尘手里,凶狠的瞪了一眼萧若尘,“现在,把这些东西全吃掉!”
我就不信了,有我在,会让你们连条鱼都吃不上!
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过的这都是什么日子!
看着愤愤然的小姐,又看看被塞在自己手里的饼子,萧若尘一下呆在了那里。
9梦里方知身是客(五) 虽是出身豪门,在野外求生,却是难不倒清歌的。
和老师在深山里生活了那么久,捕个鱼之类的事自然不算什么大事。
清歌转头在宅院里转了几遭,却懊恼的发现,竟然连个线头都找不到。
这江清歌也太锉了吧?什么叫一贫如洗、一穷二白,什么叫身无长物、家徒四壁,自己算是领教到了!
那些灵牌倒自在!被高高的供在那里!奶奶的,供了这么多灵位,好歹也赐点阴福啊?!
不出力还想安享供奉,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清歌忿忿的一脚踹开祠堂的大门,轰隆隆的响声传了老远。
正收拾东西的萧若尘惊了一下,小竹也微微哆嗦了一下,便更紧的贴在若尘的背上,两只小手不自觉的死死攥住那破旧的青色衣领。
仔细的查看了自己手边的器具,萧若尘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眼睛不由看向不远处小姐命令自己吃下的那碗汤还有那两个饼子。有多久没吃到这样的干粮了?好像从跟着小姐来到这里,自己每天,便只能靠吃些糊糊度日了!
不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又赶快把眼睛转开,再看下去,自己恐怕会受不了那种诱惑的!家里的粮食吃完了,得赶紧去山里打猎,不然,小姐和小竹恐怕就要挨饿了!
低了头,快速的掩上门,萧若尘脚步有些虚浮地背着小竹直往山林而去。
江清歌在祠堂内噼里啪啦一阵乱翻,还不时爬上供桌,想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搞不好,哪个地方有个暗格,这些便宜老祖宗留下来了些金银珠宝也未可知!
可翻了半天,除了弄翻了几个牌位,踩塌了一张供桌,清歌却一无所获。
灰头土脸的走出祠堂,清歌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自己已经把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了,却就找到了几大捆烧给死人用的冥币!
这江家家主还真是狠,死人的东西倒准备的充足,却不给活人留一点念想!
还剩下最后一间小小的精舍,和前面的房子一样古朴,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了!这间房子好像更整洁些,甚至每一条砖缝,都被人细细清理过。
清歌愣了一下,好像并没有看见人来呀,左右不过一间盛放神龛的精舍罢了,什么人如此在意?
门上没有锁,不过虚掩罢了,清歌微一使力,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身后的阳光也哗的一下泻了满室,恰恰打在精舍正中悬挂的一幅画像上。
那上面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看样貌不过二十上下,细长的眉,斜逸入鬓,眉下一双真纯如赤子的星眸,并不甚美,可配上微微弯起的唇角上那一抹温柔的笑意,却是如此真切的打动人心,仿若蕴含了天地精华的美玉,并没有刺眼的光芒,却沉淀了尘世间最多的高洁雅致,又仿若九天之上的谪仙,虽被牵引到红尘,却怎么也掩不去其飘逸之姿。
清歌愣了下,这个男子,好像有些熟悉呢。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儿,甚至还夹杂些伤心,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乍然见到了忽然出现的亲人!清歌甚至有扑过去,拥抱那张画像的冲动。
有晶莹的水滴慢慢滑落,清歌下意识的抬手,掌心上赫然是温热的水迹。
自己竟然,流泪了吗?
清歌强忍着内心的涩痛,恭恭敬敬的在牌位前磕了三个头。
忽听“咔哒”一声响,刚刚磕过头的那块儿方砖忽然从中间齐齐裂开!赫然露出里面排放整齐的两个兽皮袋子,袋子旁还有一把黑黝黝的小刀。
清歌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嘴。
把匕首小心的在手里把玩半晌,清歌打开旁边的一个兽皮袋子,再一次瞠目结舌!
兽皮袋里,竟放着两件玉器!
那件绿玉镯子倒还罢了,关键是那块儿乌沉沉的玉牌儿!自己认得不错的话,手里的这块玉牌黑如纯漆,细如羊脂,而且入手温润煦暖,绝对是墨玉中的极品暖玉,其价值恐怕很难用钱财去衡量!更让清歌感到震惊的是,那玉佩上栩栩如生雕刻的两只云间翱翔的凤凰!两只凤凰雕刻的活灵活现,虽是精巧至极,却比自己上一世看到的凰鸟生生多了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那个江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家族,怎么竟会有如此名贵如斯的美玉?!又是什么人,设计了这样一个机关,把它们藏在这里?!
考虑了半晌,竟是丝毫理不出头绪,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玉牌儿,恐怕和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有莫大的干系!
清歌慢慢起身,又把东西小心的放在原处,自己现在是缺钱花,可这些东西,自己是不会动的,实在是这名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太过温馨。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吧?!
可谁知把东西放回原处后,清歌却发现,自己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机关复原了!
清歌又摸索半晌,仍是不得要领,万不得已,只得先把玉镯带到腕上,那块玉牌也小心的揣到怀里。又顺手拿起旁边另一个兽皮袋子,清歌不由有些失望,里面竟只是一块脏兮兮的锥形石头,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可既和这些名贵之物放在一处,也必有其出奇之处,清歌选了一个妥当的地方,小心的放置好。
看看外面的天,自己竟不知不觉在这呆了一个多时辰了!那对儿父子也不知吃东西了吗?!清歌想着,便迈开步子向前院而去。
前院里却是静悄悄的,竟是一点儿声息也没有。清歌怔了怔,萧若尘父子俩还在厨房吗?
慢慢推开厨房门,却一下子怔住,黑漆漆的灶台上,两个饼子和那碗汤,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
这个萧若尘,还真是!
清歌摇摇头,回身拿了渔网,信步向那处山泉而去。
一路上除了几个调皮的孩子,倒是没见着几个人影,偶尔遇见几个年老的女人,看着清歌的目光也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也是,村落中人向来勤勉,这个时间,村里的青壮女子要么上山打猎,要么去山下的镇子上打零工,除了几个村里人向来不齿的二流子靠着墙根晒太阳,闲闲的在这里乱逛的也就清歌了。
从没有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女人,竟是要靠着那丑陋的男人过活!
清歌却不在意,欢快的吹着口哨,看着满眼的青山绿水,只觉心情倒也惬意。
到了溪边,清歌布好网,又想到早上看到小竹的脸蛋红彤彤的,应该是有些发烧,想到这里又不禁皱了皱眉头,自己的这个前身还真是不成器,竟是穷的连延医问药的钱都没有吗!而那个萧若尘倒好,一大早就带着个正生病的小孩子玩失踪,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算了,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山上采些药来。
老师原就是出身中医世家,不但根雕,一身的医术更是尽数传了给清歌,两个人又是长年累月居住在深山,更是经常和那些草药打交道。说来可笑,虽是讨厌和人打交道,清歌和山里的野生动物却相处的很好。
记得一次去神农架,却不防竟遇到了一头斑斓猛虎,当时可把清歌吓得够呛,幸亏老师见多识广,看老虎懒洋洋的卧在草地上的样子,忙拉住撒丫子就要跑的清歌,而那头猛虎也果真如老师所说的那样,斜了小心翼翼的两个人类一眼,竟是又接着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开始打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