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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我买了新西装、新电脑和一张两米宽的新床,如果超市里有女朋友卖的话,我想我也会买一个的,生活不能更好了,唯一的困扰,其实也算不上困扰,就是我的同事,尊敬的明星记者——文斯。

编辑从不开空头支票,我果然在隔天就认识到了文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这里工作了,」编辑的原话,「不过有他在,我们再高兴不过了,他帮助我们度过了数不清的难关。」

除了「摄魂之眼」,我又给他贴上了两个标签:「元老」和「乐于助人」。

不过没有更多了,文斯就像一个谜,虽然我总是听周围人说起他和他的光辉事迹:成功地揭露了前市长腐败j□j、破解少女失踪奇案……但似乎没人知道或者至少关心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哪里来,有什么过去,他的家庭状况……弄得我尽管好奇,却也羞于启齿。

渐渐地,我和其他人一样,接受了这种设定,他就是那种神秘的超人般的英雄。这么说毫不夸张,起码在办公室里,他就是大家爱戴的英雄。有几次,在我感到倦怠之时,他「无意中泄露的线索」让我重新逮住了灵感的尾巴。他帮助人的时候总是这样,让你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出力,只是一个不小心。谁不喜欢这样?你不必感到欠了他什么,自尊心也保住了。

转眼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秋风瑟瑟的季节。一天中午,大家都出去觅食,偌大的办公室一时间空空荡荡,我坐在电脑前,写一篇六旬老人收养十九只流浪猫的报道。文斯一直在讲电话,我知道,因为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左边的左边,远离窗户。这挺遗憾的,今天阳光灿烂得出奇。

我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文斯放下电话走到我面前:「你晚上有安排吗,莱尔?」

这是我第二次直接对上他的目光,我一直以来都避免那样做,不过今天,奇异的感觉没有出现,他的眸子介于灰蓝和灰绿之间,很深邃,很正常。那天一定是光线的作用,我想,哪根筋搭错了出现的幻觉。

「这取决于你想让我干什么,」我说,「请我吃饭,没有安排,留下来加班,有安排。」

文斯笑了一下:「我想是前者。」

我点了点头:「你确定知道我不认识什么美女吧,我只有一个姐姐,而且已为人妇。」

文斯摇摇头:「你的姐姐很安全。」

「那好。」我说,这事就决定了,虽然我不清楚他干嘛要请我吃饭,但我相信,上了餐桌一切就会水落石出。最坏也不过是借钱,对吧?

晚上我和他结伴走出去,在富丽堂皇的火烧云下驱车前往「红天鹅绒酒吧」,那地方在河滨,靠近郊区,周围有一片漂亮的森林。车里没有开空调,所有的窗子都摇下来,晚风舒适,我的旅伴很沉闷,专心把着方向盘,几乎不开口说话。

只有一次,我记得,我打趣地问:「你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文斯说:「试过了,没找到买家。」漂亮的回击。

夜j□j临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红天鹅绒跟我印象中的酒吧没有丝毫相似,这里一点也不嘈杂,岂止是不嘈杂,简直又黑又安静,没有浓妆艳抹的女士,没有镭射灯光,没有摇头晃脑的失足青年,客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喁喁细语,一个女人在舞台上弹钢琴,正好衬托着周围更静谧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倒在桌上睡着我都不会吃惊。现在我看穿了文斯的计划。

「你要点一首我心永恒,然后向我告白?」

文斯根本懒得回答,他打了个响指:「菜单。」

那天我点了小羊排,菜上来之后我就忘记了胡思乱想,文斯吃得很少,给人感觉好像是不好意思让我一个人饕餮,才勉为其难假装对食物感兴趣。

饭后,我喝着咖啡,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喷了出来。

「你看上去是个可靠的人,莱尔,我就直说了,」他说,「我不是人。」

我赶紧拿纸巾擦嘴,「是啊、是啊,你是个超人——这是一个笑话吗?」

文斯看着我手忙脚乱,「不,我是说……」

我停下来侧耳倾听,他犹豫了一下,「好吧,你会知道的。结账。」

他说结账的时候,似乎也在说,话题关闭,我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出去,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情,让我自己搭车回家,然后走掉了,夜色将他包裹进一片黑暗。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不远处,飞虫围绕着一盏路灯打转,水泥地上的光线闪烁不定。我思考着文斯说的话,你会知道的,知道什么?我一点概念都没有,但他的语气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无法放下心来。我做出了一个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诧异的举动,我顺着文斯消失的方向走去。

当时我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你不可能在这里拦到出租车的,然而这个距离要徒步回去也太累人了,找到文斯,去跟他说你可以等他把事情办完。

他走的是酒吧靠河岸边的一条小道,没有路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弦月打在河面上,泛着黯淡的波光,道路很平坦,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遇到什么歹徒。看那座斑驳的石桥,绝对是十佳抛尸地点之一。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五分钟,视野渐渐亮堂起来,灯光来自于一片仓库似的建筑物,乒乒乓乓的垃圾音乐传入我的耳中。这里像是红灯区和跳蚤市场的结合体,霓虹灯此起彼伏,到处是醉汉、j□j,以及其他来找乐子的三教九流。

跟丢了,我沮丧的想,文斯一定在哪里拐了弯,他那一本正经又清心寡欲的样子,我真难以把他和堕落两字联系起来。正当我垂头丧气准备往回走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熟悉的影子。

就在十字路口,穿着红色短裙,上半身几乎j□j在外的女人身边,文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可以说是魅惑的微笑。我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看到袋鼠与考拉搅在一起,费了很大劲才把下巴合拢,藏在一辆SUV车后。

你这是跟踪,明白吗?在我心里,一个声音说。但是我不可能现在出去对文斯进行道德讲坛吧?而要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走开,我会一个星期都耿耿于怀的。所以我一定要看个究竟。

他们交谈了一阵子,更准确的说是调情,文斯搂着女子离开了,我沿着街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直到一条阴暗的小巷。文斯把那名女子按在墙上。

「不要在这里吧?」我听见她笑着说,文斯没有放她走,而是用鼻子磨蹭着她,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我确实是准备这么做的,但是文斯突然缓慢地转过头,远远地看着我。

不,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不能肯定他看见了我,我们隔着半条街,而且我站的地方一片漆黑,但是那种目光,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让我动弹不得。一个画面滑过我的脑海,非洲平原上,猎豹潜伏在草丛中,一瞬不瞬地盯着悠闲漫步的羚羊宝宝。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让我恐惧不安,因为那是属于捕猎者的眼睛,藏着利爪和尖牙。

文斯和女子的温存继续着,他的动作看起来充满柔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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