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宫主,皇上在皇后的关雎宫中。”一个内侍打扮的人急冲冲上前禀告。
“刚才开宫门的也是你?”太子问。
“正是属下。”那人垂首。
太子只看见那人光洁的额,不由开口:“抬起头来。”
“属下不敢。”那人不动。
“太子叫你抬头,你就抬头吧。”白渊淡淡吩咐。
“是。”那人说着,已把头抬起,光洁的额头,黛色的眉舒展开来,眸光依然向下。
“好一个雏儿!”太子忍不住说,“等战事结束,你就跟着我吧。”
次心心宫。“……”那人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白渊开口了:“太子,我幽冥宫上下,除了我,全是女子。”
“女子又怎么样?男的可以宠幸,女的一样可以宠幸。”太子毫不在乎,继续骑马往里奔去,“来人,将宫里所有嫔妃皇子全部押到关雎宫,拒不从命的,一律斩!”
这一招,他可是向先皇,也就是他爷爷端木靳学的。当年端木靳一路从靳城杀到京城,攻进皇宫,那可是把前任皇帝所有嫔妃(除了一个)所有子嗣全部杀光光的。
上位者,第一招,必须心狠手辣。
很快到了关雎宫,太子下马,带着白渊一路往里冲。
一进门后,他们便看见宫内排着一列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的暗卫。
不用传闻,是个人都应该知道,皇上的暗卫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太子再次退到一边:“白宫主,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
白渊缓缓上前,手上没有任何一样兵器。
暗卫们暗中交换眼色,通常来说,手中没有兵刃的人,若非擅拳或掌,那一定就是暗器或者用毒高手。想必这位,就是先前祈王派人通报的需格外小心的使用蚊蚊针的人。
扬手。细碎的破空之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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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亲们,今天差个章节,尾巴明天或者后天会多一个章节补上的,实在是在忙了,这几天。实在对不住大家了~
NO。188 谜底
霎时,空中银光闪烁,仿佛无数个闪光的尘埃。
洋洋洒洒,若柳絮般纷扬,却比飘絮的速度快上千百倍。
没有人能自持躲过这针尖般大小的暗器,生怕看走眼,竟不敢硬挡,纷纷施展轻功,朝四处散去。
饶是如此,依然有人感觉到身上某处细小的若蚊子般叮咬的感觉,没有任何疑惑,当下拔刀,朝血脉的位置一刀刀飞快割去。
蚊蚊针入体,没有任何取出的办法,唯一的方法,便是割开血脉,让蚊蚊针在流到心脏前从跟着血液流出体外,然而这个方法风险极大,首先,每次只是隔开血脉,而不是隔断,并不能确保蚊蚊针一定能流出来,就只能顺着血脉多放几次血。血液运行速度极快,下刀也必须极快,不能有半分犹豫。而放血的过程,本身就是重伤自己,对手很容易有机可趁。
白渊观察了一下,对方暗卫大概20余人,快速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不过4人。这个数目大大低于他的预期,刚才,就他对蚊蚊针的发射,那并非只是这20人所站的位置,还包括他们有可能退守的地方。
保守估计,此刻也应该有10以上的人中了蚊蚊针才对。
来不及细想,余下暗卫已经摆开阵式朝白渊攻来。
这些人,无论任何一个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据算单打独斗都不一容易对付,何况此刻摆出的阵法。
白渊并不与这些人近距离交手,铁橄榄、如意珠、乾坤圈、铁鸳鸯、铁蟾蜍、梅花针、附骨钉扬手就来。
整个宫内小花园充斥着“嗖嗖”的破空之音,地上,屋檐上,树枝上,到处插着各式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各种暗器。以就就在。
自然有人衣服划破,白渊很快发现,为什么刚才中蚊蚊针的人那么少,这些人竟都在衣服下面穿了薄甲。而自己每次扬手有都一定是联排暗器,若非十层功力,这些东西绝对无法射穿那薄甲,白渊便很快调整了暗器方向,专往那些人脸上和腿上招呼去,脸上是为了扰乱视线,腿上则是因为这里没有防护。
“啊!”
第一个声惊呼传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余光看去,竟是刚才中了蚊蚊针的那四人。
白渊气定神闲。暗卫们则一个比一个心惊,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往身上连扎了七八刀的,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逃过。
“暗器有毒!”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怒骂,“卑鄙!”
战场出现短暂的停滞,白渊笑:“你们不会不知道我是幽冥宫的吧?幽冥宫最拿手的,就是暗器和毒药,在暗器上喂毒,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卑鄙,你们不都说幽冥宫是邪教吗?既然是邪教,总要对得起这个名字。”
正说着,又有第五个、第六个人倒下,正是刚才不小心被暗器擦伤的。
暗卫们更是个个不敢轻敌,一般来说,淬毒的兵器都泛黑,刚才那么多暗器飞出来,除了金属色,竟没一个泛着不该有的颜色。
幽冥宫的运毒能力,竟已高到这个程度吗?
暗卫们一个晚上,第一次露出惧色,大家各自交换眼色,立即开始第二轮反扑。
这一次,大家对白渊的暗器更为忌惮,进攻次数逐渐减少,着重防守。目的便是耗尽他的暗器。一个人带的暗器再多,但不停扔下去,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整个园子里,只听“啪啪啪”的声音不断。
太子急,倘若白渊搞不定这群人,自己被抓的话,这场逼宫就结束了。
暗卫也急,倘若在耗尽白渊之前,造反的军队冲进来,到时候双拳不敌四手,他们现在不过区区十多人,怎可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就在双方相互消耗着,“都住手吧!”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母后……”声音是皇后的,太子心里一紧,心里竟有丝丝愧疚。
“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逼宫吗?”皇后继续问,即便是这样的问题,声音亦是温柔的。
“我……”他竟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便看见皇上、皇后、静嫔,以及端木康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皇上皇后的时候还好,当他看见端木康时,心中强烈的嫉妒顿时爬上心头,他居然取代了自己,和父王母后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里?”太子直接指着端木康问。
“他是朕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皇上满脸戾气,目光从满院各色暗器上扫过,看见太子的目光中更是充满厌恶。
记得太子还很小的时候,他也是极其宠爱这个儿子的,却没想到,越是长大,越是不争气。从前,无论这个儿子做了什么,即便再过分,即便再离谱,他也会因为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尽量保全。后来虽然废黜了太子,也一直没有下令让他迁出太子东宫。
如今,他居然还学人逼宫!逼宫这种技术活,也是他一个没大脑的人做的吗?
太子从小到大,一直是在皇上皇后宠溺中长大,何曾见过如此厌恶的目光,当即受不了了。
“父王,麻烦下诏吧!好歹父子一场,别把脸撕破了。我可不想把刀架到你脖子上。外面大军马上就要冲进来了。”太子说着。既然你都厌恶我了,我又何必讲情面?
“怎么?逼宫的事情都做出了,你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然后称帝啊,要什么遗诏?!”皇上冷笑,转向静嫔,冷言:“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静嫔垂首,哆嗦了一下,眼泪止不住往外淌,端木康立即扶住静嫔。
皇后亦伸手在静嫔手背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柔声道:“这事怎么能怪静妹妹,太子是她生的,却是我教的。”
便也就是这天下午,之前派出去寻钱相的人从墨城回来,没有请回钱相,据说是云游去了,却带回一封钱相的亲笔信函。
当年,皇后已然宠冠后宫,皇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