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就因为他挽救了你破损的声誉,保护了你和某个帝国军官的杂种儿子?」

「闭嘴!」女王蓦然拔高了语调,恶狠狠地朝儿子大吼。

房间瞬间沉默得像完全凝固住了,屏幕那头微弱的播放声,仿佛从天外传来一样不真实。

「你在….胡说什么?」好不会,女王干涩地发出声音。

菲勒一屁股坐在离她最远的沙发上,「我在说什么,您心里很清楚。」

又是一阵难堪而紧张的沉默。

「你对这件事情,知道了多少?」

「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多。」

「韩特,」女王斟酌着,在这个时刻,说话似乎变得艰难了,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完美的姿态,「有的事情,你是不应该知道,而且也不应该去追查的。相信我,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哦……是这件事让你心烦?这些日子里,我知道你总是心烦气躁,可是我没有察觉……」

「您会察觉什么?您一直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一样对待,丢给司官,丢给教官,丢给所有对王族虎视眈眈的豺狼,让我……」皇太子轻轻磨着洁白的牙齿,瞪着眼前的大理石方桌,「让我一个人在龌龊的洪流中翻滚、沦落……」

「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我愿意给你一切。王族的财富、权力、尊贵,甚至还有日后的王位,难道这样对你都不值一提?」

「真的是这吗?」皇太子用干哑的嗓子问。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冷冷的,甚至说带着仇恨的目光,让女王感到震动

「是的,我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的母亲?」

「我希望可以相信您,但是,可以请您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吗?」

「你问吧。」

「我的父亲,是您的王夫,莱尔特亲王对吗?」皇太子提起了去世许多年的父亲的名号。

「是的。」

「我是您和莱尔特亲王的亲生子,和你们两个人都有着真正的血缘关系,对吗?」

「当然。」女王说,「你在怀疑什么?你是联邦的皇太子,如果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的话,难道你以为我们可以隐瞒得过所有的血液检查吗?」

「可是,你从来没有和我的父亲,你名义上的丈夫上过床吧?」

瞬间,女王震惊得不知所措。

她背过身,把脸对着墙壁,好一会才沉声说,「对自己的母亲问出这样的话,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话,立即给我出去。」

「可是我说的是对的,是吗?母亲!」皇太子在后面的称呼上放了重音,以表示他的愤怒。

「出去,给我出去!」

「我可怜的父亲郁郁而终,想知道他的笔记里怎么写的吗?女王陛下轻视我,视我如无物,她从来没有像妻子一样陪伴过我,甚至连仅有的一个晚上也没有。为了王族的子嗣,她向我出了一个要求,这要求使我倍感羞辱……」

「闭嘴!来人!把皇太子带出去!」

「你深爱着敌人,甘愿为敌人生育儿女,你背叛了整个联邦!卫霆保护了你还有你的杂种,所以你对他感恩戴德!但是看看你怎么对待我可怜的父亲,你吝啬自己的身体,让他活得像一个鳏夫,并且像一个鳏夫一样死去,让他触碰你高贵的身体,这个冒犯到你的尊严了吗?女王陛下?是的!当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继承人,你就向你的丈夫要一些精子,就像要一颗葡萄或者一个苹果那么简单,他是射在瓶子里面交给你的吗……」

「韩特,够了!」

房门被打开了,莫卡司官带着心腹的宫廷侍卫匆匆走进来。

但皇太子并不畏惧,当他们扭动他的臂膀时,他还在挣扎着嘶吼,「我只是人工受精的产物,对吗?所以你每次看见我,都会露出那种奇怪的冷漠眼光,如果我是你和另一个人的儿子,你一定会爱我爱到发狂,对吗?但我不是,我只是由一颗你嫌弃的精子孕育而成的附带品,只是你的工具!我恨你!」

在他被带走后,怒吼的余音仿佛还徘徊在华丽的房间里,久久不散。

女王的脸色像死去一样苍白。

她坐在沙发上,像陷进一个罪恶的泥沼,时间缓缓流过,而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减轻,四周沉甸甸的压力向她倾倒。

她好像,已经被淹没很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官返回到房内,看见女王的子,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敢做声,轻轻地说,「陛下,皇太子殿下他……已经安睡了。官廷御医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从来不知道,莱尔特亲王……我是说,我的丈夫,留下了笔记。」女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微颤地手抚了自己的鬓角,「啊,莫卡司官,我不会已经错过了最关键的环节吧?」

她勉强但仍是优雅地挤出笑容,拿起方桌上的摇控器,调整音效。

忽然放大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来,欢呼、掌声、叫嚣,好像一下子涌入了房间。

但这一切都盖不住主考官那正在宣布考试结果的沉稳平实的声音。

「本届镇帝特殊考试第一名,是镇帝军校的凌卫!」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

镇帝军校顶层公寓的大门被打开后,有人迈着凌乱的脚步进来。

「不愧是厉害的哥哥,轻而易举就拿到了第一名!」凌谦喝得微醺的俊美脸颊,带着一丝兴奋的嫣红。

今晚太高兴的缘故吧,庆祝宴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控制饮酒,为了替凌卫挡掉那些同学们的敬酒,他几乎来者不拒地痛饮。

后果就是弯腰脱鞋的时候,还差点一趔趄摔倒。

幸亏,被身后早就在注意他状况凌涵扶住了。

「小心点,凌谦。」

「没事吧,凌谦,你今晚喝得太多了。」凌卫不放心地看着他。

「都是那些讨厌家伙,频频向哥哥敬酒。」把鞋随便踢到一边,光着双脚的凌谦转身搂住凌卫,总算考完试了,其实,从哥哥拿到第一名起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带着哥哥回家了。可恶,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闷死人的庆祝宴呢?

酒醉的眼睛氤氲着浓浓的期待。

甚至连凌卫这迟钝的人也知道他在急切地等待什么。

凌谦的唇凑上来的时候,只能带着一丝甜蜜地接受着弟弟小狗啃到心爱骨头似的纠缠不休的吻。

「到房间去好吗?」双唇分开后,凌谦问出有明显居心的话。

看来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想干的事。

后面有人轻轻握住凌卫的手臂。

凌卫转过头,看凌涵带笑的眼睛。

「今晚是我们的狂欢之夜啊,哥哥。」凌涵低声说。

凌卫感觉到心弦被人轻轻佻拨着,奏出犹如魔音的曲调。

这是真的吗?

在长久的努力后,以各科最优异的成绩,取得了镇帝特殊考试的第一名,这是所有军校生梦想,因为实现得太快了,到现在还充满梦一样的感觉,似乎是不真实的。

连同刚才的被奖励的那番话,以自己为主角的庆祝宴会,都是不真实的。

反而,让他最感到真实的,是身边这两个……一直令自己头疼、苦恼、迷惑的弟弟。

一直想否认的某些感觉,这一刻,却似乎才是最真实的。

「我……今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可以用鬼使神差来形容。

连凌涵也诧异极了,「哥哥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

凌卫的脸,完全不争气地红了,那绝对不是酒导致的。

「太好了,既然哥哥有这种觉悟,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嗯?房间怎么摇晃晃的?我们快点到房间去吧。」小色狼凌谦首先要求进入「阵地」。

但是,三个人刚刚走走房间,关起门打算做非常爱的事情时,凌涵手腕上的通讯器却忽然滴滴地叫个不停起来。

凌谦把哥哥放到床上,一边猴急地解扣子,一边不耐烦地说,「是谁这么不识趣?凌涵,快点把通讯器关掉。」

凌涵本来也打算这样做,但在关掉通讯器之前,还是扫了一眼屏幕的显示。

下一刻,他停下了动作,「是爸爸。」

「什么?爸爸?爸爸半夜三更联系你干么?」凌谦反射性地从床上坐起来。

凌卫也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地把刚刚被左右打开的衬衣合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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