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噢了一声,接过钱包跑出了门。
我转身看着沛沛正欲开口,苏苏一下又冲了进来,嘴里喘着气,“爸爸,钱包里只有一块钱,不够呢。”
我一脸尴尬,沛沛露出几分笑意,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百元递给苏苏,苏苏又跳着出了门。
沛沛见我没说话,将手里的衣袋递给我,说,“给你和苏苏的。”
我鼻子一酸,搂过她,把她抱的紧紧的,但她却像个冰人,没有任何反应,怀中的这个女人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沛沛了。
“为什么要嫁给李柏,”我问。
她静静的,不言语。
“你是不是嫌我穷?”我的脾气开始坏起来,“可是我一直在努力,我考了大学,找了工作,毕业后我一定养的活你。”
“不是,”她冷冷的道。
“那好,”我推开她,“我要你。”
说着一把抱起她,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了房间的灯。
她没有反抗,我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直到她雪白嫩滑的身体完全展现在眼前。那渗过玻璃窗的路行灯是属于我们的,今夜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一定属于我。但当我伏在她身子上时,她突然推开我,说,“资君,你让我走好吗?”
想起了那晚,在校园文化大道上,她搂着我的腰说,“我要走了呢,请不要追我,请不要追我!”后来,她就嫁给了李柏,我心里一怔,搂过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她胸部很紧却也很腻滑。
“我不让你走,”我说。
当我的下面接触到她柔软的腿根时,她突然小声啜泣起来,长长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落在毛毯上,样子惹人怜爱。我心一痛,忙停止了,说,“我让你走,我让你走”,说着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良久,一袭女人香沁入身心,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是沛沛。她脸颊泪痕已干,眉睫润黑,见我不言语,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资君,”她偏起头,看了我一眼,柔声道,“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呢,你明白吗?”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选择了沉默。
她的目光留在前方处,左边的纤发拢在耳根后,嘴角轻启,“我们是好朋友呢,请不要那样对我,好吗?”
屋子里很静。
“沛沛,”我突然开了口,“我想问一下,如果没有李柏,你会不会选择我?”
说完,我看着她的脸颊,她依旧面如冰霜不言语。
“你走吧,”我将头仰在沙发靠背上,尽量使自己的脾气平和些,“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要再来,我会好好照顾苏苏的。”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充斥着无限委曲,又似乎藏匿着许多未道完的词句。
我正在气头上,见她不动声色,吼了句,“我叫你走,听见了吗?”
良久,她启了身,轻轻的走出了客厅,在门口时,她依稀想偏头看我一眼,但终究是没回头……
第二十一章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苏回来了,她走进客厅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爸爸,妈妈呢?”她问。
“走了呢,”我说。
“爸爸,”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小心,“曾曾阿姨来过了。”
我一惊,忙问,“她人呢?”
苏苏,“我下楼的时候遇到她了,她上楼后又突然下来走了,都不理我呢。”
我心里一阵乱,说知道了,你回房吧。
她“噢”了一声,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爸爸,今天我和妈妈去见了一个阿姨,那阿姨可漂亮啦!”
我“嗯”了一声,猜想她说的那个阿姨一定是局长夫人,便不再理会她,余光中看见她矜持了一下后走进了房间。
晚上,我往曾曾宿舍打了几次电话,那边的同学说她不在。后来,拨通了,同学又说她不想听电话,让我别再打了。
第二天,我找曾曾解释,曾曾只是笑了一下,说她什么也没看见呢。我说沛沛来找我,只是为了看苏苏。她愣了一下,突然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眸子清澈黑亮,不时闪一下,映在她瞳孔中的那个人的影子看起来似乎和她跟前的我隔了一段遥远的距离。
“资君,那天的夕阳可美啦,我骑在牛背上和晓莹被红色连成了一片呢……”她说着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背对着我,像是对着我,又像是对着她自己,更或是对着前方的某一方空间,呢喃细语道,“那个人在哪里呢,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说着,她就慢慢地走了,留给身后那个男人她远去的背影。
我正欲追上去,但她身边的那几个和她玩的好的女同学一下上前拦在我的面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想揍我,我只能作罢,远远望着她,看着那不太高的身影跳动在人群中,慢慢消失了颜色……
晚上基础教学楼二楼里,第一节课后,我趁那几个女生不注意,突然拉过曾曾的手飞奔下楼。她开始矜持了一下,后来服从了我。我拉着她的手一直跑到四教那片树林边上才停了下来,她看着我,眼睛里微微映出几星夜行灯的光辉,像只受怕的小鹿。
“曾曾,”我说,“相信我,我和沛沛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约会过呢。”
她拿着书本,双手叠放在胸口,看着我,“苏苏呢?有她在,你能忘掉那个女人吗?”
“其实,苏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甩了我一耳光,转身就走,似乎我的理由已不再具备任何说服力,甚至还伤害了一个孩子。
不能让她走,我上前一把搂住她,疯狂的吻她。但是她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哭了起来。
“你让我走好吗?”曾曾低语说道。
四周静静的,那声音和经过身边的风一样,冰人心脾。
我愣住了,刚才的声音虽出自曾曾之口,但那却如一声长长的叹息,和沛沛那晚的那句话如此的相似:你让我走好吗?
你让我走好吗?
你让我走好吗?
这句话只觉得充斥的满脑子都是的,头痛欲裂。
我猛的推开了她,狂吼了一声:我让你走,我他妈的让你走。
这声狂吼过后,我突然安静了,看着她那受惊的眼眸,不知道刚才是吼她,还是吼沛沛,但吼过后,只觉得心中空空的。
曾曾定目看了我一会儿,轻叹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转身走了。眼前只觉得她的影子,和脚踏路边落叶的稀疏声,由近至远,湮没在了夜的前方……
晚上11:00,等苏苏睡着后,我下楼穿过几条街,进了一家迪吧。不会蹦迪,只能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几瓶啤酒。迪吧里一片乱,歌声、吼叫声嘈杂成一团,让饮酒的人凭添几分醉意。
酒喝多了,心闷的慌。我摇晃着身体,走进了洗手间。兀的,一个“人妖”映入模糊的眼帘,他将刚盖过大腿的红丝裙退到膝盖处,正欲蹬下,突然又站起来拉上衣裙朝我走过来。
“人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