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没打麻药呢,”我急嚷道。
“这点小伤还用打麻药?亏你还是男人,”说着她一脚踹在我的腿上,让我别动,然后喊了一声,“一二三”,双手一用力。
哇呀……病房里一阵惨叫,我捂着大腿伤口处,差点没窜到屋顶上。
“躺着别动,”漂亮女医生又按住我说。
我浑身冒着冷汗,听到了磨刀霍霍声,吃力的扭头回看,见她手里拿着把手术刀,在我大腿上空比划着。
“喂,你想干什么?”我人差点软成了一堆。
“没什么呢,”她笑了笑,挥舞着手术刀,“把你肉中的玻璃渣挖出来呀。”
哇呀……谋杀啊……
又一阵惨叫后,手术终于结束了,她扯起我的袖子擦拭了一下她自己的额头,说,“好累啊!你的皮真厚,刀都差点弄坏了……”(小方提示:千万别找漂亮女医生给你做手术)
后来我躺在临时病房里,钱思和夏铃都进来了。钱思在我胸口上擂了一拳,说,“资君,你真勇敢,安心养病,技术部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夏铃瞧着我没说一句话,她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受伤这个问题的。良久,她上前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方资君,你娃还没死呢,真好!”
我一听心里当然是十分的气闷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最后他们又安慰了我几句,说批准我一个星期的病家,就双双走出了病房。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使劲的拽了拽床单,心里嘀咕着:夏铃,日你妈,你敢和钱思好,我就强奸你。
后来苏苏来了,她说是医院里一个阿姨给她打的电话,我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忙用目光四处搜索:他奶奶的,那个女医生正拿着我那大块头手机坐在角落里玩游戏呢。
(11)美女医生乔雨2
“喂,”我喊了一声,“我的手机。”
她正玩的起劲,“别吵,就快完了。”
“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嚷着,“再不还我,我可要投诉啦!”
她听着,突然用手拍了一下脖子,“有刺客啊……好大的蚊子……”
后来,她看见我有些生气,忙站起来,把手机还我。
“喂,你一个医生不回值班室,呆在这儿干什么?”我问。
“你妈的,真小气,”她嘟着嘴说,“办公室无聊啊!”
“曾曾是谁?”她突然问。
我一惊,问,“你刚才给她打电话了?”
她点了点头,“我又不知道,刚才你那两个同事说让我帮着联系你的家属,我在你手机上找了两个电话号码,就胡乱拨了,有人接,我就告诉说你躺在医院了。”
我没搭理她,对苏苏说,“如果曾曾阿姨来了,你就和她一起回去,明天好上学。”
苏苏柔滑的小脸颊贴在我脸上,声音有点哽咽,“嗯”了一声,还不时用小手摸着我的伤口处,问爸爸痛不痛。
那个女医生看见我没搭理她,后来就走了。
曾曾来了,外面天正黑。她来后,只是默默地守在一边,不多言语,偶尔问一句,“痛吗?”
我看着她,有时摇头,有时又点点头。
后来我让她带苏苏回去,她牵着苏苏的手说,“这几天我帮你照顾苏苏,学校我帮你请假,你安心躺着吧。”
第二天早晨,我睡的正酣。
哇呀……有人使劲敲了一下我的腿根,牵到了伤口,一阵疼痛。
“喂,你的花,”那个漂亮女医生见我身子从床上猛的立了起来,说道,“有个女人送的。”
一束白色的玫瑰,芳香盖过了病房中那正欲消散的苏打水味。
“谁送的呢?”我问,“人呢?”
她伸了一下懒腰,说,“我要下夜班了呢,有事找护士。”
我“嗯”了一声,猜想可能是曾曾或者是夏铃。但又感觉到花的味道和颜色是如此的刺激着我的记忆之弦,兀的间,有个影子漂浮过脑河。
“喂,到底谁送的?”我问。
那个漂亮女医生正准备出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们这些男人弄一个丢一个,他妈的真不是东西。还记得你以前送到我们医院的那个女孩子吗?人家刚才都不愿进来,定是你这娃把人家给甩了。”
“你懂什么啊,”我已确定送花的人是沛沛,声音中不知不觉露出了几分委曲,“是我被她甩了呢。”
当我定下神时,那个漂亮女医生早已不见了踪影。
出院前一天,我觉得那个漂亮女医生对我“照顾”有佳,就写了封投诉信给院长,“表扬”了她一番。出院时,我看见那个漂亮女医生眼角处挂着长长的眼泪,从院长办公室里走出来,心里一阵畅快。那个漂亮女医生看到我后,立刻用手拭干了眼角的泪水,走到我身边,凑过嘴唇,冷笑一声,“你叫方资君是吧?你真行,记住,我叫乔雨,下次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我得意一笑,说,“放心好啦,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拜拜。”
(12)美女夏铃,荒诞中的真实1
回到公司后,我发现钱思和夏铃似乎已走的很近。在技术部里,钱思也经常会用“赞美”的口吻提到那晚我挺身而出的英勇故事,但故事的结尾却总是以我住进了医院,而他一口气打倒了四个流氓、保护了我们伟大的夏铃小姐而告终。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反思了好几次,觉得上次我勇敢的行为在钱思所宣传的故事里,充当的角色不过是肉盾而已,这个故事除了让自己感到羞愧外,还经常不小心成了同事们休息时开涮的话题。另外,钱思最近又提出了绿色CPU计划,听说是要用风力来带动CPU运转,很受老板看好,而我在CPU研究方面除了弄坏了几个烧杯外,也没有什么突出贡献,还不如调回模特测试部,做自己拿手的事情,搞技术,我不在行,但在模特测试方面,我多少都有些挨揍的经验。
看着钱思和夏铃经常成双出入,距离走的很近,我觉得是该退出的时候了,便向老板交了份转职申请。过了两天,在老板的办公室里,老板问我为什么要转职,我说现在的CPU越来越抽象化了,更像是艺术品,而自己的知识已无用武之地了……
老板笑了笑,说,“不是我不批准,是夏铃不同意。你问问她,她同意你调出来,我也赞成,模特部正缺人呢。”
我有点惊异,问其中缘由。
老板说:“夏铃说有你在,技术部的气氛很活跃啊,能极大的刺激同事们的创造力呢。而且让你呆在副经理位置,又没要你搞科研,只是要你协调管理就对了嘛!”
虽然老板说话的样子很严肃认真,但这话听起来却甚是刺激神经。
我回到办公室时,夏铃正坐在办公桌上玩着口红,她每次上班就是干这一类的事情。钱思站在旁边,昂着头像朗诵诗歌一样作着绿色CPU研发计划报告,还热情洋溢地说,“绿色CPU造出来了,保证能领先世界CPU技术二十年啦!”当然,我想这主要是针对我们公司现在的汽油动力CPU来说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