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飘乎乎地说了声不客气,坐在了Alice身边,轻声地问道:“这个能让购买价少很多吗?”
她含笑看了我一眼:“按照惯例,至少对方为了表现诚意,至少可以下去1个百分点。”
我徶了徶嘴,小声地嘀咕道:“才1个点呀。”
她听到了,又扔了一句过来:“对方的报价是2亿。”我吓了一跳,这么多?静下心来便认真听着戴维布置着如何布置好这个点,拿到更多的证据点等,另三个人也提了不少中肯的意见,戴维都一一与他们讨论并记录了下来。
我觉得打铁须趁热,第二天趁着休息时间,我找了戴维:“戴维,下周三五一我想回去两天,我有一个朋友结婚,可以吗?”
他了然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可以,早点回来,大家任务都很重,我们要在下周末前把所有的分析报告汇总完为谈判作准备。”他顿了顿:“飞机票回头来找我签字,公司付费。
“哦,谢谢。”我感激地笑道,准备回位子上。
“等等。”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不直接找Alice请假呢?”
“Alice说在外面你是带队人,最好问过你的意见。”
他笑了一下:“这个老狐狸,想徇私还得推到我头上来。”
我讪讪地笑了,开心地回到位子上在网络上告诉余丽我可以准时参加她的婚礼了。
余丽的婚礼是个典型的S城乡模式,我到的时候十几桌的人都基本到齐了,飞机有点晚点,好在还是赶上了,余丽一看到我,便跟李静一起兴奋地冲了过来:“语秋,太好了。”因为结婚,她化了浓妆,我有点不太忍心地说道:“余丽,你今天蛮漂亮的嘛。”
李静凉凉地抛了一句:“是的呀,某人脸上的粉都可以论斤称了。”
余丽嗔了一声:“讨厌!,你以为每个人都像语秋那样天生丽质呀,不化妆做新娘都漂亮得要命。”
“等等。”我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早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恭喜呀。”
余丽却没接,有点诧异地说道:“你家威廉没跟你说过吗?他让你们家的一个姓蔡的司机昨天就送过了。”
“啊,是吗?”我收回了红包,装作若无其事:“最近我在外面出差,都太忙了,他忘记跟我说了。”事实上自从上次在电话里不开心后,他就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想不到他居然记得让蔡师傅给余丽送红包。
李静的兴趣被挑起来了:“嗨,威廉送来的红包是多少呀?”
余丽开心地装起了神秘,竖了两个指头,说道:“你猜。”
李静不确定地问道:“二千,这么多?”
“不是。”余丽扫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是二万,还外加东南亚XX岛两人五天六夜豪华行的旅行社的已付费通知函。
“不会吧。”李静吓呆了,“这个加起来一共少说有五万了,真是大手笔了。”
“切,那是的,你想要的话,也快点结婚吧,你那个未婚夫是不是最近又回来求你了?”
因为结婚她的思维跳得异常,不等李静回答,她又转头跟我说:“语秋,谢谢你们呀。回头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威廉,听说他现在还在欧洲没回来呢,对吧?”李静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呵呵,不客气,等回头有机会再说。”我虽然为威廉的大手笔有点心惊,却仍是试着跟余丽周旋。很快有人过来叫她了,我们的谈话也中断了,李静是伴娘,也跟着走开了,她走之前让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带我到预留的座位上。
酒席快结束的时候,我最终还是给威谦发了个短信:“谢谢你送给余丽的贺礼。”
短信发了一会,威廉的电话就过来了,我接了起来:“Ella。”他叫了我一声便沉默了,他那边挺安静的。
“嗯。”我应了一声,也便没有下文。
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样子,他又问道:“你现在在余丽家?”
“是的。”
“晚上住哪里?”他又接着问道。
“余丽说过住她家就行了。”
“要回去住吗?可以让蔡来接你。”
“不用了,谢谢。有人来叫我,不跟你说了。”我扫了四周一眼,同桌的人已经频频对我注视了,因为我说的是英文。
“嗯,那好吧,回头再跟你聊。”
“好,拜拜。”说完我便挂了,我的心情更糟。我承认我的心态走了一个错误的境地,一个人如果原来对你比较步步进逼的时候,你觉得无所谓,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粘得太紧比较烦,但是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对你放开的时候,你还觉得心理不平衡。我觉得我要努力克服这种不平衡的误区,说不定威廉也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已,他只是在我的火车上买了一张短途票,到了站点还是会下车的。
43。…戴维
回到X市后,我抛开了一切,全身投入到工作当中,我甚至自嘲地想着,看吧,没有了威廉,至少我还能工作,比起离开芷峰的时候要状态强多了。因为戴维知道了我的特长,让我读的资料越来越多,我被直接调到他手下协助他,我对于威廉产生了一种类似导师的佩服之情,不愧是哈佛名校出来的人,他教会了我很多有用的方法与思维,有时候我跟他分析一个问题可以毫无顾虑地争得面红耳赤,他总是耐心地引导着我,一直是温厚宽容的,这种配合与默契更让我如鱼得水。前两天威廉打过我两次电话,但是我刻意把手机留在房间并没有接到,我没有回他,他就再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一周下来,S城,威廉,这一切地一切貌似都离我很遥远。
一周后我们便进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