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誉(1 / 2)

傅誉是闻年找回来的,对于闻时来说,一定是闻年厌恶他到极致了,才会希望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他更加有立场去喜欢闻年,但脱离了这种关系后,他又觉得自己失去了喜欢闻年的资格。他们变得遥远了起来,甚至连见面都困难。

他也只有面对闻年的时候才如此小心翼翼,所有的勇气都耗费在那次醉酒,打那天之后,他只想把自己缩回壳子里,默默的画地为牢。

闻时没走多久就有电话进来了,他一个都没接,关了机就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天色也一直都很暗,一直走到陈秋家门口,他才觉得有些累。

他输了密码进去,屋里灯亮着,陈秋在家。

“秋子,人呢?”闻时大喊。

“打游戏,你自己进来。”陈秋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闻时钻进陈秋那间电竞房里,瘫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还以为你没在。”

“本来要出去的,阿姨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没在我这的时候就知道你要来,就没出去。”陈秋声音懒懒的:“让你在我这里缓几天,怎么?被扫地出门了?”

“哪里,我这自己走的。”闻时叹了一口气道:“之前只觉得傅誉像我哥,没想到这他妈的就是亲兄弟。”

“我觉得傅誉嫩点好。”陈秋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我就挺喜欢的。”

“你说我哥就这么讨厌我吗?”闻时又叹气:“他一定巴不得我赶紧滚。”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你哥没你想的那么讨厌。”陈秋摸着下巴道:“他还是挺关心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关心我,就是在爸妈跟前做样子,他心里估计烦死我了,整天给他添麻烦。”闻时苦着脸哀嚎:“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恨不得我离他远远的。”

“那你别喜欢他了。”陈秋道:“换点别的人试试,我带你去玩,你多试几个找找感觉嘛。”

“你又是不知道,别人离我近点我就恶心。”闻时捞了瓶啤酒打开抿了一口:“从那次之后我就很少和外人接触了。”

陈秋闻言谈了一口气儿,他看着闻时道:“那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样,你还是追你哥吧,我给你出谋划策。”

两人聊了半天,闻时忽然又问道:“那我哥给你发消息了吗?”

“发了,给我转了点钱,让我管你几天。”陈秋把手机丢给闻时:“没骗你,你看着多关心你啊。”

“哪里关心我,他就是想让我别回去,不想看见我。”闻时没看,他躺在沙发上发呆:“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要开始当孤儿了。”

“你这会也没法当孤儿,你户口还上在闻家呢。”陈秋笑着说:“再说还有爸爸我照顾你,乖儿子你不会是孤儿的。”

“滚。”

其实闻时也没在陈秋哪里住太久,他要去学校上课,后面几天基本就住在学校了,他把常用的手机卡卸了,留了张可以打电话的校园卡,上课也上的百无聊赖,作业赶的人昼夜不分的。其实那段时日忙一点也好,只有忙着才不会想别的事儿。

其实不回去和单方面不联系也是想要自己快点从那个环境脱离出来,这样也不会总是想东想西,兰馥和闻钦年发的消息他都看了,其实认亲这件事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波澜,傅誉没有选择留在闻家,只是会节假日回来聚餐。再加上兰馥和闻钦年这些年在家的次数也不多,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而闻时也永远都是闻家的孩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但对于闻时来说,他也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那道自己给自己设的坎。

在那种不愿意面对的情绪之下,他慢慢的衍生上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喜欢闻年,为什么要喝醉,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给闻年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年比他大五岁,也很优秀,很理智,也很冷静。在闻时从小到大的印象里,闻年一直都是一个情绪浮动不大的人,表情也很少,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多的是严肃和沉默。因为自己总是会给他添麻烦,小时候调皮捣蛋,长大了闯祸乱来。

高三那一年,是他和闻年关系最好的时候,闻年没有那么忙,他也没有到处惹祸。他被照顾的很好,好到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当时还是亲哥的闻年。

那种但那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在他周末去陈秋家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他在陈秋家里见到了一个打死也想不到的人——傅誉。

闻时输了密码进去的时候,傅誉正准备出门,他们俩直接打了个照面,闻时都惊住了,他一下把门关了重新开了一下,看见傅誉还在的时候,几乎是惊叫了起来:“我靠你怎么在这?陈秋呢?”

但接着他就看到了只穿着睡裤,赤裸着上身的陈秋走了出来,那家伙锁骨上还有一串红痕,两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单纯。

闻时直接就冲到了陈秋面前,他“啊”了半天,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陈秋挠了挠头:“你不是七点到吗?”

“我他妈提前走不行吗?”闻时提着陈秋胳膊摆弄着检查:“你们两个搞上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多久。”陈秋也没躲,就任由闻时摆弄,他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傅誉道:“那你先别走了,我们三个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闻时看了看陈秋又看了看傅誉,忽然瘪了瘪嘴,“嗷”了一嗓子,哭了起来,他站在那里耗不顾及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喊:“你们怎么都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时哭的很伤心也很难过,比那天晚上喝多了还要歇斯底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情绪无法控制的崩溃了,在陈秋面前丝毫没有一点隐藏,被陈秋顺了好久的毛才缓过劲来。

反正这一下是搞得陈秋手足无措,他叫傅誉去拿纸,两个人一个递纸一个安慰,哄了闻时半个多小时,才把人哄的差不多了。

“他哭这么久没事吧?要不要我还是先走了。”傅誉小声问陈秋。

“我没事,你不许走。”闻时擤这鼻涕道:“你们俩不许说小话,我能听见。”

“就知道你得哭一遭。”陈秋叹气道:“现在怎么样?好多了吧?”

“还好。”闻时眼睛红红的,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傅誉,有点别扭的开口:“对不起,我没有真的讨厌你,就是觉得很突然,这段时间一直都觉得有点没法接受。”

闻时说的很真诚,搞得傅誉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闻时,只觉得心情很复杂。闻时还是很善良,很天真,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虽然他们一样大,但闻年一直都这样,像个小孩一样,招人偏爱。

陈秋点了根烟,坐在了闻时旁边,他拍了拍闻时肩膀:“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没骗你也没瞒你,不是前些天这么一出一闹,怕给你说了你难受。”

傅誉也点头:“嗯。”

闻时还带着点鼻音,他看着陈秋问道:“那我们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就提前一两天。”陈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闻时又问傅誉。

“一个月之前。”傅誉道:“我跟的项目是年哥投的,之前聚餐的时候注意到的,后面是年哥告诉我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让我去和他做鉴定,后面就这样了。”

“上个月的事…”闻年喃喃道,他想着想着心里又开始泛酸,眼泪又蓄上了。

傅誉有点无措的去看陈秋,陈秋“啧”了一声:“想他哥呢,又觉得年哥讨厌他了。”

“他就是烦我。”闻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儿:“他讨厌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

“他喜欢年哥,前几年给年哥知道了,后面就不怎么搭理他了。”陈秋道:“现在就魔怔了一样,一想到他哥就哭丧个脸。”

傅誉闻言愣了一下,他看着又开始伤春悲秋的闻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了拍闻时的肩膀道:“可能年哥比较保守,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你节哀。”

“你还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陈秋把烟按灭了:“没事卖卖惨,你哥就来关心你了,你越是躲着越是避着,年哥也不会管你。”

“支持卖惨。”傅誉道:“试试嘛万一有用。”

那天晚上他们仨随便吃了点东西,傅誉就走了,实验室那边好像有什么事儿。等傅誉走了,闻时才问陈秋:“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睡过。”陈秋道:“只睡过一次,你高考完那段时间,中间就没联系了,就你这事儿我们才见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看着闻时又要问,他不紧不慢的接道:“没谈,没兴趣,肉体上的喜欢。”

闻时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造孽。对了,你两谁睡谁?”

“你早点找你哥睡吧。”陈秋没有回答,他勾着闻时的肩膀道:“你每天自怨自艾的是拿不下年哥的,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乖乖。”

那段日子闻时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一个小小的出租屋,进门就一个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小的转不过身的卫生间。

他们寝室今年来了一群新生,他懒得和人家打交道,就搬了出来,本来是想找一间大点的屋子,但自从不花闻年给他的那张卡上的前后,他自己其实也不剩多少了,只能扣扣搜搜的找个便宜屋子住。

反正一周就住三天,剩下的时候没什么早八他都待在陈秋那边,小日子也算得过且过。

直到那一周一股冷气流入侵,本来还算秋高气爽的日子极速降了温,那出租屋里也没什么厚被子,他在学校的被子也单薄,给闻时一下就冻感冒了,他窝在薄被头昏脑涨的,才开始后悔当时走的时候怎么没多带几件衣服。

就在这会,他看到兰馥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让闻年给他送了厚衣服和被子,一会儿到学校门口,让闻时一定要去取。

他看了一会儿聊天框,只觉得心里暗戳戳的发软,前面兰馥几乎每天都给他发消息,他一条都没回。

但现在,不一样了,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渴望爱。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太任性,兰馥和闻钦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爸妈都没说不要他,他干嘛要这样闹脾气。

闻时回了消息,刚回过去,兰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们两个没聊太久,但一直就是兰馥在安慰的叮嘱闻时,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有心理压力。说的闻时眼泪汪汪的暗骂自己脑残,没找到亲生爹妈之前,那他就只有一对父母,就是找到了亲生父母,那也不能改变兰馥和闻钦臣在他心里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半个小时,闻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来学校门口,闻时哼唧了几声才给闻年说他在外头住着。给人发了位置,没一会儿就又昏迷了,头听到敲门声的,闻时才从头疼欲裂的爬了起来去开门。

闻年拎着一大包东西,站门口,皱着眉,看上去不耐烦极了。闻时低着头接过闻年的东西提进屋里,翻了个行李箱出来,给闻年说是椅子。

“要是不想坐这个也可以坐在床上。”闻时低眉顺眼的对闻年补充道。但他只觉得闻年看上去越来越不爽了,只觉得可能是人家不想在这多待,自己也不由的局促了起来。

“还没闹够吗?”闻年没连门都没进,他站在那里,语气也有些生硬。

闻时闻言只觉得委屈,本来人就在生病,现在再被喜欢的人这样冷脸对待,他只觉得难受的要死,忽然就破罐子破摔般的开口:“你管的着吗?咱俩又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说完闻时就看到闻年脸冷了下去,但这种时刻,话一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他就着那股委屈劲,红着眼对闻年道:“是你不要我的…你去找傅誉啊,他才是你亲弟弟,你干嘛来我这里。”

闻年只是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感冒了?”

闻时吸了吸鼻子:“不要你管。”

闻年也没说话,他后退一步,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屋子里就剩闻时一个人,他看着地上那些东西被子和衣物,直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致,但又没办法抗拒这些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年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会让他想很多。人在爱里会卑微到尘埃里,他也不例外。

屋子里还是很冷,闻时觉得他自己心更冷,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结果很快门又被敲响了,他慢慢吞吞的过去,一开门看到外头站着的还是闻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闻年把手里拿了一塑料袋的药,他递给闻时:“一会儿把药吃了,要是不想回家就算了,我不强求。”

闻时接过药,声音闷的厉害:“我知道了。”

他低着头盯着闻年的鞋子看,闻年没说话,他也没开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闻年就说了句:“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闻时又闷闷的“哦”了一声,他看着闻年转身下了楼梯,老式居民楼里回音挺重的,他听着闻年皮鞋踏在水泥地板的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后他才关上了门。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闻时总有一种被闻年抛弃了的感觉,他觉得闻年绝情,也觉得自己可悲,在那种绝望之后,又会升起一丝希望,又觉得闻年还是在乎他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纠结,没有任何结果。

入冬的那一周温度骤降,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开始落叶,纷纷攘攘的在空中翻滚再坠落。闻时的病也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起来,他后面发烧烧的很厉害,也一直咳嗽,直到后面咳到胸口疼,起不来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去学校了,陈秋发他是消息倒是回了,就是回的前言不搭后语,只知道人家去了外地,这会儿没在渭城,陈秋早上给他打的电话他也没接上。

闻时给陈秋回了过去,他一张嘴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几番脑电波交流之后,陈秋就让傅誉去闻时那边看看,虽然闻时极力反对,但他也没反抗成功,只能躺在床上像个破风箱一样喘气。

闻时愤恨的丢掉手机,他只觉得陈秋也太特么爱这傅誉了,搞得他非常不爽。

他不烦傅誉,他甚至觉得傅誉人很好很牛逼。但他的身份会让闻时觉得压力很大,也会觉得自己好像被周围重视的人丢掉推开了,让他很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誉还是来了,门锁的密码陈秋告诉他了。当然在傅誉进门的那一刻,闻时就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

闻时听到傅誉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但他没应,就权当自己睡着了。但很快他就听到傅誉走了过来,有些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那只手就一直放在他额头上,就好像在取暖。闻时一动不动,他暗骂傅誉有病,拿他一个病人的脑袋暖手,但这种凉意很舒服,闻时也很快的睡着了。

收回手后,傅誉半蹲在床边对闻时只露出眼睛的脸盯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妥,只好收回视线起身。

这间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东西。其实这种大小对于傅誉来说还不赖,但要是闻时住,他就会觉得小。他趁着闻时睡觉的时候,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又在厨房热了带过来的粥,还烧了一壶水,做完这些,闻时还没醒,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蜷缩成一团,哽咽着抽泣。傅誉走了过去,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拍着闻时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他。

傅誉听到了闻时的呓语,他一直在叫闻年,他说:“哥,别走,别离开我。”

傅誉想不通闻时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就算在认亲之前,那还算是亲哥的闻年。

闻时张扬活泼同时又很善良,傅誉永远都忘不了闻时帮他解围的那一天,他被人捏着下巴灌酒的时候,是闻时帮了他,还给他买了胃药,点了一碗小馄饨。在他最无助,被人踩进谷底的时候,闻时把他从那个泥潭里救了出来。

所以他见不得闻时这样痛苦和脆弱。因为傅誉曾经短暂的对闻时产生过好感。但他不知道那个算什么,毕竟在那种环境里,人总要抓住点什么。

闻时醒来的时候,傅誉还在,他一动,傅誉就站了起来,问他喝不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撑着身起来,傅誉就把水和药递了过来,他们俩谁都没开口,安静了一阵傅誉才开口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闻时的声音很哑,也没什么精神。

“陈秋说你很喜欢年哥。”傅誉看着闻时问道:“为什么?”

闻时不知道傅誉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低着头回答道:“我不知道,就是很喜欢,非常喜欢,没他不行。”

“我帮你。”傅誉道。

“啊?”闻时愣住了,他抬头看着傅誉,有些不知所谓。

“你和年哥,我帮你。”傅誉看着闻时道:“就算是那一年你帮我后的答谢。”

“那家里的事,你会不会怪我?”闻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问题。

“不会,我们都是无辜的,都是受害者,要怪也怪当年的始作俑者。”傅誉轻叹道:“只能怪命运弄人吧,也许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弥补失去的东西了,但是爸妈给我了很多资源。”

“应该这样…他们这几年很忙,几乎不回家。诶,对了你和陈秋怎么回事?”闻时又把话题拉到了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八卦的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钱。”傅誉道:“我们各取所需。”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还缺钱吗?”

“不缺了。”傅誉笑了一下道:“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筹备出国的事儿了。”

“你要出国留学还是?”

“留学。”傅誉道:“还在想要去哪里。”

闻时嘴张了半天没开口,他想问傅誉你走了陈秋怎么办。毕竟人家两人的事儿,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道。

那天吃了药之后,闻时就好了很多,他同傅誉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在饭桌上聊了很多,那点嫌隙也都算过去了,但至于闻年那边,还得慢慢来。

这段时间,傅誉算是跟闻年接触的多。他和导师学长学姐做的项目是闻年的公司牵头做的,再加上闻年也有意带他做事。这样他给闻时通风报信也算是简单。

他这边在探探口风,也不说闻时如愿以偿,但最起码也能缓和一下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时那段时间倒是想开了很多,毕竟这学期课多的要命,他忙的和陀螺一样,后面接到傅誉电话,说是闻年被灌了酒,看着有些醉,问闻时要不要来接人。

在闻时的印象里,他没见过闻年喝醉,也没见过闻年有任何失态。他哥这人,总是一副很完美的高冷之花的样子,顶多流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疲惫,和很明显的不耐烦。

闻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闻年想得发疯,他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等到饭店门口,那边也刚散场,傅誉扶着闻年,在和司机说些什么。闻时赶紧过去了,只见闻年比傅誉给他说的还要醉些,飘飘摇摇的站不稳,眼睛也眯着感觉不怎么能睁得开,非常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来。”闻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从傅誉那里把闻年接了过来,扛着人接了车钥匙就给闻年塞车里了。

他同傅誉告别后就带着闻年回去了,本来想把人拉回自己租的那屋子去,但看着闻年有些憋屈地瘫软在后座,他就没忍心带人去那什么都没有的间寒舍,直接开车回家了。

说真的,闻时多少对今晚的冲动有些懊悔,他冷静下来后,就只想着把人送回去就走,他不想面对明天清醒后的闻年。

到家里的地库后,闻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闻年从车里挪了出来,但看着他哥衣冠不整面颊绯红的样子,闻时莫名其妙的有点燥热,只能同手同脚的扶着人,往楼上去。

闻年也是在这会儿才才醒了点,他靠在闻时身上,缓慢的抬起胳膊揉了揉闻时的脑袋,非常沙哑地叫了一声“小时。”

“哥我在。”闻时回道,他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明。

闻时在闻年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发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他想离开,再多一秒心就乱了。

这会儿电梯也开了,楼上这廊道就两间屋子,一间他的,一间是闻年的,他带着闻年走的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闻年就忽然直起了身,完全不顾闻时,跌跌撞撞的进了闻时的房间里去。

闻时在后面开了灯,接着就看见让他有些错愕的一幕,他的房间很明显的有人动过,和他之前走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再看着闻年熟练的躺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闻时依旧在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不通为什么闻年要睡他的房间,也不敢多想,他在面对闻年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些勇气,他只剩下退缩了。

直到闻年不耐烦地扯领带的时候,闻时才过去帮闻年解了领带,给人把衣服脱了叠好了,被子盖严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几乎在避免触碰的闻年,本来想走,但又舍不得,只好心情复杂的蹲在床边看闻年。

闻时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但他只是吻了闻年的指尖,又贪婪的盯着他哥看了好久才别开脸。

闻年眉眼像闻钦臣,冷冽又不失气势,脸型又像兰馥,五官比例很好,怎么看都不够。但是他自己和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小的时候有人说过他不像兰馥也不像闻钦臣,每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闻年把他护在身后和人家对峙。

闻年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关系,有哥在。”

但也仅限于小的时候,长大后他们两个就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也不再是亲兄弟了。

打那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他的喜欢可以明目张胆,但闻年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也可以不用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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