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厘只好回到座位上,只要不是追求她,工作上的事她还是乐于接触的。
那男人局促的坐在椅子上,何厘话里明显拒绝的语气他听的出来,他无法再去引导她什么,他只好转移话题:“我有个朋友在郊区有个农场,一直以饲养奶牛为主,也一直过的风平浪静,可前几天他农场里却发生了一件奇事,帮他饲养奶牛的一个管理员好端端就死了,死的时候满嘴胡言乱语,说是看到了一个全身发绿光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搞的其他的管理员都不敢继续工作下去了,以为那里闹鬼了,何小姐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反正我是不相信。。。。。。”
那男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何厘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发绿光的男人?天!她想起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等等!”她看着那男人:“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男人被她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她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令他觉得奇怪,他努力回忆着:“好象是前几天,不是三号就是四号,哦…应该是三号晚上发生的事,我记得第二天我的案子开的庭!”
没错,就是在同一天晚上!何厘的额头微微冒出了冷汗,那个奇怪的男人居然跑到郊区吓死了一个人,他们到底做的是什么事情啊!她不敢去想了:“可是我能帮他什么忙呢?我只是个律师。”
“现在死了的那个管理员的家属找上门来了,说他的家人死的不明不白的,要我的朋友赔偿一大笔钱了断,我的朋友不是不给,可是他们要的数目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双方为了这件事已经闹上法庭了,何律师的专业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对您是相当佩服的,所以他托我最好能请您来为她辩护,不知道您能不能赏脸?”那男人饶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这没什么问题,”何厘站了起来:“明天请他跟我的助理小高联系一下,安排个时间我们见面在祥谈,现在我真的要回去了,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再见!”
她丢下坐在那里发愣的男人,匆匆走去了酒店。
门外在下雨了,豆大的雨滴挤挤挨挨地狂涌而下,在地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迷雾,柏油路面上雨滴被反弹回来,形成一片片破碎的水花。
何厘发动汽车冲了出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个能发光的男人不是对人类没有造成威胁的危险吗?可为什么要去吓死一个人?他既然能保留她的记忆,就应该有能力去消除另一个人的记忆才对呀,为什么让悲剧发生在他面前而不挽回?或者,她根本不了解一个跟他不是同类人的想法,他也有他卑鄙的一面是她不知道的。和他在一起的男人难道是人类的叛徒,主动助纣为虐,残害自己的同类?那么,他又怎么会放过看到他真面目的自己呢?她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好心。或许,他是打算利用她人类的身份来为他服务,可是她一介女流,又有什么能让他可以利用的呢?如果要她来残害自己的同类,那她宁愿选择去死也不会屈服,她没有拯救人类的雄心壮志,但是也绝不会做一个人类的叛徒!她的心酸酸的微疼着,车速不由自己的拉高了起来,她需要狂奔一下,发泄自己的没来由的烦躁。
一直开到星晖大厦自己家的停车场里,她看了一下时间,平时这样的距离她开车需要二十分钟,今天却只用了十一分钟,显然她超速了!她锁好车门走进电梯,电梯直接把她送到二十六层,她打开自己家的房门,却意外的发现客厅里的灯居然是亮着的!难道是来打扫的工人忘记关上了吗?她摇摇头,没心情计较这些,转过玄关,她一下呆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有个男人斜靠在沙发里面,双脚高架在茶几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悠闲的轻啜着!是那个会发光的男人的同伙,名字叫建的男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抡起皮包砸向他的脚:“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赶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那男人迅速收回双脚,笑嘻嘻地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何厘大律师?”
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主子还传授了他哪些人类无法办到的能力。她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我的客人,我没有必要给你好脸色,在我没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请你出去!”
那男人又喝了一口咖啡,满足的笑着:“好咖啡,你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
何厘勉强压抑着怒气,她知道她打不过面前这个男人,在看过他主子敏捷的身手以后,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也同样不简单:“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评价,请你马上出去!”
那男人放下杯子,笑看着她:“难怪紫光说你情绪混乱,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吧?”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情绪?”何厘心里暗暗嘀咕,瞪着面前的男人:“你的主子好大的本事啊,连这个都能感应的到,你没有这本事吗?何必问我,知道了我所有的底细,连我家里都可以来去自如,还有什么是你们不能做到的呢?”
“我的主子?”那男人啼笑皆非地看着她:“这是什么话?”
“人话!”何厘插着腰站在那里:“讲给人听的话!当然如果你还算是人类的一员的话。”
“我本来就是人类,百分百纯人类!”那男人依然好脾气的笑着:“当初应该让紫光消除你的记忆就对了,根本就是在给我找麻烦。”
“我对你们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厘懒得看他的笑脸,转身走向卧室:“在我出来之前,你最好从我家里消失,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紫光,你还是自己来吧,这个女人有点难缠,我搞不定她。”那男人突然在她身后大声说道。
何厘震动了一下,回过头去。
通向露台的门旁边,那叫紫光的男人悄无声息站在那里,他换了一件银灰色的长袍,依然散着长发。何厘看着他,他几乎是在一刹那的时间里出现的,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移动速度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想象得到的,他的身体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她甚至没有听到露台门开阖的声音!
“我先回去了,飞羽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阿拉斯加,我再不过去,就要被他们烦死了。”那男人站起来挥挥手:“你居然为了这个小女人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真是件破天荒的怪事!”他大笑着走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