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政说:“我如果会泄露出去,其他人就更不保险了。”
代宇庭想了想“是呀!如果他都有靠不住,其他人就更难说了。”于是,他很在意地看着代政,久久不语。
代政说:“你不妨说说看,我认为不妥,我自然不会去做,就是您拿刀逼着,我也不会去做。我认为有可能,我会考虑的,还是说出来让我自己掂量掂量,别闷着。说不准我还真能给您办成,不是我吹牛,楚云这地方我的关系兴许比您还硬,信不?”
代宇庭亲昵地白了他一眼,说:“吹了牛还说没吹牛。”顿了顿,生气地骂道:“他娘的,老摆背后搞老子的鬼。”
代政问:“哪个‘老摆’呀?”
代宇庭瞪了儿子一眼说:“还有谁?还不是那匹三条腿的马!”
代政笑道:“噢—;—;!是他哟!这不都怨您自己,有千里马您不用,硬要揣着瘸驴瞎吆喝。”
代宇庭叹了口气说:“是啊!以后难免不马失前蹄呀!”
代政含笑说:“这不叫马失前蹄,而是他根本就没前蹄。”他停了一下认真地问道“到底啥事儿?”
代宇庭抽了口烟说:“好吧!给你说说。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两月前,我给马伯清拨了一笔款,八十万元。当然手续是完备的,有报告、有方市长的签字,并且例入市政府财政预算,但点子是我出的。马伯清这小子不地道,他把这笔款动了不少,估计是买房子或干别的什么了,我现在不清楚,他究竟拿了干什么去了?想搞清楚,我要找他。”
代政不以为然地说:“噢—;—;!这算什么事,包在我身上了,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我没有一个不熟,大中酒店、歌舞厅、汽车商行、贸易公司的头儿们,很少有不认识我的,哥儿们多着呢!不出三天,给您准信,这对我毫无影响,能办!”
代宇庭嘱咐说:“可不能声张,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你在调查这件事啊!”
代政说:“老爸您放心,我办法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保证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
代宇庭听了点点头,代政诡秘的笑道:“老爸,我看您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连马伯清这样的铁杆都搞您的鬼!”
代宇庭把头仰在长沙发靠背上,两手也平抓着靠背的边,看着天花板,叹口气说:“这世界上有什么真朋友啊!尽他娘不是人,是鬼!”
代政问:“您明明知道他是鬼,又为什么拨给他那么多钱?”
代宇庭回过身来说:“鬼有时候也是可以利用的,他动这笔钱也是我意料中的事,如果连这点也想不到,你就去给我把那本放了多年的《孙子兵法》烧掉。”
代政问:“您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代宇庭说:“这你就别问了,我有我的打算。再说是他犯罪,又不是我犯罪。”接着补充一句“他要犯罪也是迟早的事。”
代政一拍大腿大声说:“行啊!老爸您,这招我以后也得学着点,生姜还是老的辣啊!”
代宇庭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他又进一步问清了这笔款子到帐和动用的时间、数额、大致的用途后,便着手开始调查。
代政确实不辱父命。他非常聪明,认为,既然资金数额大,就应把重点放在购置车辆和房产上。由于朋友多,信息灵通,进展很顺利。他利用一个铁哥儿们出面,从了解房地产和汽车市场信息的角度,调集了全市近两个月来的车、房购销资料,逐一分析、排查。很快,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客户。“张明雄”,碧云山庄A栋303房,四室两厅,面积132 M2,购房时间为10月27日。从其父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张明雄”很可能是一个化名。他通过熟人,从碧云山庄售楼部取出原始表格和合同,偷偷地复印了一份带回家,交给其父代宇庭鉴别字迹。代宇庭一看,正是马伯清的手迹。认定此房必是马伯清购买无疑。他告诉代政:“你最好能到实地查清楚,看姓马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那里买了房,进一步落实一下,做到有根有据。”
代政领命,吃罢晚饭,借了一台“宝马”车开往碧云山庄。将车停在离该房约50米的地方,由于车是茶色玻璃,车内能看清外面,而外面却看不清车内,代政带了一副墨镜,更不易被人发现。
代政斜躺在坐凳上,视线正对着303房。
约莫过了两个多钟头,一辆白色“的士”从他车边驶过。他精神一振,立即注意到那“的士”已经停在A栋二门的楼下,只见马伯清从车上下来,还有一个年纪很轻,学生模样的女孩也从车上下来,马伯清一只手扶了一下她的肩,另一只空袖筒吊而啷当地晃着,朝楼内走去。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303房的灯亮了。
代政看到这里,立即驱车打道回府,将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向父亲汇报了。
代宇庭满意的笑了,说:“你真行!可以到公安局搞刑侦了。”
代政轻藐地说:“嗨!谁稀罕那个,您以为现在公安局怎么着?有那么一位领导对他的朋友说,把你儿子安排到公安局去怎么样?你说他是怎么回的?可别!千万别安排到公安局去,可别让他学坏了!哈哈哈!”
代宇庭说:“乱讲!”
代宇庭以最快的速度,在马伯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