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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程佳运笑道:“老丁的要求也合理,从全局考虑,我只能这么做,他走这么十来天,我感到缺少什么似的,你们还是为我这老头子松松肩吧!”

朝旭从程佳运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离开十几天的住所,先将门打开,尚未进屋又放下密码箱,开开门边墙上的信箱,取出一堆报刊、信件抱着,拎起密码箱进到客厅,将行李和报刊信件分别往茶几和沙发上一搁,回头关上门,便去卫生间冲澡。

朝旭洗完澡出来,一边梳头,一边坐在沙发上清理报刊信件。突然,他发现一笔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西安市……”他脱口而出,马上又想,“我于西安没有任何联系呀!啊!对了,是她!”朝旭快速反映出写信的人是谁,“是玉芳,她怎么走了?难怪今天总裁办没看到她的人影。”他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朝旭放下梳子,将其他报刊信件暂时摆在一边。紧张、严肃,聚精会神地拆阅玉芳长达6页的来信,还有一张朝旭给她在“世界之窗”拍的照片。朝旭将信和照片平放在茶几上,象欣赏两件珍品一样,尽情的阅读、观赏,他座在沙发上一边看看信,一边又不时的看看照片,漂亮的字迹,端庄俊美的照片,真是字娟人秀,文如其人啊!看完信,左手拿着照片,右手抓着信纸,靠在沙发上。他!进入了深情地回忆之中。

玉芳姓何,系中华美女之乡陕西米脂人,现居西安市,22岁,人长得非常漂亮,聪明,特别是写得一笔很好的硬笔字。中专毕业后在一家印刷厂当检字工。当时厂长很看重她,并把她从检字车间调到电脑制版室。

何玉芳并不清楚厂长将其工作调换是另有所图。一次宴请厂里的几家老客户,酒后,厂长在KTV包厢欲对她非礼,被她严词拒绝。不久,就接到厂部通知,要她回原车间工作。这一进一去的原因不言而喻。她一怒之下,工作不要了,与几个同班同学一合计,于是南下深圳。其时,恰逢华宇公司招聘一名女性文秘,她试向管招聘的负责人递了一张表格,一手漂亮的字吸引了搞招聘的工作人员。根据表格中所填的联系电话,人事部随即将她通知到公司面试。身材苗条,面容俊美,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加上举止端庄大方,虽然只是文凭低了一点,但毫无阻碍的被录取了。

人事部长将何玉芳带到朝旭办公室,请他过目,并把她填的表格递给朝旭。其时,朝旭正在写一份程总催着要的材料,他没有看玉芳,一边看表一边问:“这字是你自己写的?”

玉芳不屑一顾地说:“这还用问,当然是我自己写的啦!”

朝旭一听这口音,马上抬头看了看何玉芳说:“嗯——!怎么是你?字写得不错,人气质也不错,不错,不错。只不过那骨子里的成色——!”

玉芳一听,斜了朝旭一眼,如触电般扭头就走。

朝旭大声命令道:“你给我回来!”玉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朝旭拿着玉芳填写的表,从办公桌那边绕过,来到玉芳身后,故意严肃地说:“嘿嘿!脾气还不小嘛!本公司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继而换了一种近乎亲近的口气说:“只允许你议论人?真倔!”

玉芳两只手不停地扮着自己的衣角,反正不做声。人事部长也懵了,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朝旭将表递给人事部长,说:“你把她带去总裁办。如果程总不满意,你再到我这儿来一下。”

明显地看出,朝旭对何玉芳很有好感,言外之意,程总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另外安排。人事部知道这个意思,何玉芳心里也很明白,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了朝旭一眼,低头跟随人事部长走了,临到门口又回头偷偷看朝旭一眼,朝旭微笑地看着她离开后才回到办桌边继续工作。仅此一面,何玉芳对朝旭的印象如此之深,心中激起一种莫名的涟漪,这种感觉甚至比录用她还重要。后来,程总同意留她在总裁办,何玉芳念念不忘的则是,她和朝旭第一次在立交桥上邂逅相逢的英容,面试时,那看似严厉实则含有深深怜爱的情态,总觉得有一种回到亲人怀抱的温暖。

朝旭在华宇房地产公司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能力,人品,以及他那风度翩翩的气质,特别是在华宇公司的贡献,给员工的形象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因工作关系,何玉芳与朝旭的接触也很频繁,她对朝旭在内心的评价又更深一层,觉得他“骨子里的成色”沌极了。远离家庭的朝旭,在工作之余也很愿意和她说说话。朝旭持重、幽默的言谈举止,常常使她心驰神往,每每与之接触后,时常心问口,“世间竟有如此优秀的男人?”她为有朝旭这样的上司感到欣喜,又为朝旭不能和她时时在一起而忧伤。特别是八小时以后,独自回到单身宿舍,未进家门先站在阳台,眺望公司那栋白色的高级职员住宅楼,很希望朝旭也出现在阳台上。

“他,还没下班……”玉芳时常这样心里默念着,多次眺望着,虽然百次难碰到一次,可她从没灰过心,每次只到实在看不到他,才想到开自己的房门。

朝旭是一个多面手,自幼喜欢音乐和声乐,不但歌唱得好,二胡也不亚于科班,也善于调剂自己的精神生活。哪怕工作再繁忙,仍注意身体的保健,和员工们玩排球,蓝球、桌球,照玩不误。如果有段时间空闲较多,他便操起二胡尽情的演奏,从他的琴声可以悟出他的心情。尤其是玉芳,简直对他的喜怒哀乐了如指掌,她观察他非常仔细。

玉芳也略通音律,她愈是听得懂朝旭的琴声,心情愈是难受:一曲《月夜》引发她多重遐想,他是在想念何人?是想念楚云的妻儿?还是……。一曲《二泉映月》牵动她几度忧伤。这支日本人认为,要焚香跪听的曲子,朝旭你、你能不能不拉那令人担心的第一弓呢?你不知道这揪心的一声长叹,象针一样把人家的心都给扎流血啦!工作上是不是有何不顺?还是家中出甚难题?也许朝旭并无所指,而这边的玉芳却在悄然堕泪。他高兴之时奏出的《奔驰在千里草原》、《喜送公粮》和《赛马》……,这时的玉芳也面带笑容,为他有什么成功的喜事而高兴。玉芳最爱听的是《梁祝》,这首曲子用二胡演奏,那情感较之小提琴又格外不同,真好象一位类似朝旭一样的男人在向自己倾诉衷情,挽着她迎着晚霞,飘飞在白云蓝天。然而,玉芳最欣赏的这支曲,朝旭却拉得很少,偶尔演奏一次,很长时间也难再听到这优美的声音。总之,每当悠扬的琴声从那栋白楼飘来,她可以不看书,不洗澡,放下一切事情,专心致志地聆听她那暗恋着的人此时此刻心境的表露。琴声一停,似乎她的呼吸也停顿了,于是便又陷入极度苦闷的相思之中。

朝旭工作繁忙,有时操琴演奏,只是作为一种放松的精神调剂,而八小时以后的她,远离家乡,显得十分地孤独、寂寞,常常心意谙然的坐在桌边,拿起笔来想写点什么,往往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怎么也不如意,后来也联成了几句。她写道:

那白色的构筑物 / 是一处迷人的磁场 /

它圣洁、潇洒、伟岸 /它傲然屹立  英姿勃发 /

有一股一往无前的力量 /娓娓佳音 /

从那里飘出 / 象天女散花 / 沁人肺腑,撩人心房 /

扑鼻的馨香遏住了晴空的白云 / 留住了楼前的彩蝶 /

醉人的白楼啊 /真真叫我神往/

她怀揣着这几句诗,几次踱步在白楼下犹豫再三,就是迈不开上梯的脚步。

朝旭是个事业型的男人。虽然,他对玉芳感觉极好,但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那双智慧的眼睛,对貌似正常,而心属乎已的玉芳,早就留意到了。看人处事,有自己独到之处的他,隐隐也察觉到玉芳对他,既便在某些细小事情上流露出来的关心,几近初恋时的凤玲。虽然每次都泰然处之,可心里也与常人一样,有一股不可抗拒的热浪在浑身沸腾。当一想到美丽贤良的凤玲,可爱的小斌斌,那热量就自然而然的冷却下来了。但是,一进到办公室,玉芳春风桃花般飘然而至时,朝旭又无论如何止不住那摇曳的心襟。他有时想:人啊!人!怎么不能分身,何不也来个“一截赠殴美,一截还东国”呢?

玉芳知道,朝旭晚饭半小时后有个散步的习惯。平时,她总是坐在窗前,默默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朝旭从那白楼下去,悠然地走在林荫道上,直到他完成散步的全过程回到白楼,玉芳才去做她应该做的事。这天,她吃过晚餐,便匆匆回房梳洗打扮后,揣着诗稿,似乎不经意的也来到朝旭散步的地方溜哒着。街道上的行人车辆,路边景色,她视而不见,只是时而往白楼方向看看,时而摸一下口袋里的诗稿,走没多远又返回出发点,再又回头漫步走着。她今天象是下了很大决心,要单独会会心中的他。

好,很好!朝旭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装,走下白楼,出了院门,迈着她熟悉的那种特有的制式步伐,宛如一朵洁净的白云,乘着薰人的春风向这边飘来。嗬!他那身后隐隐约约一道道是什么?象是一帘潇洒的瀑布,不!那是一束灿烂的霞光,一团燎燃的烈焰,象是要把这圣洁爱冶炼成放射出万丈光芒的灯塔。玉芳心里好激动,好激动,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暗暗地说:“不要紧张,不要喜形于色。”脚步放慢了,腿还微微有点颤。

朝旭大步来到了她的背后,一见玉芳,笑道:“嗬——!小何,你也在散步啊!”

玉芳脸热热的,她莞尔一笑,说:“朝总您好!”

朝旭笑逐颜开地说:“你也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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