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二人便要往寺后走去。
吴用笑道:“烦请智深大师和杨志、刘唐兄弟去与他们请寺里僧人来。”
鲁智深也觉这寺庙透着些诡异,便和杨志、刘唐一起跟着法通、法慧二人往寺里走去。
法通和法慧看到三个猛恶头领跟着,也不由暗暗叫苦。
到的塔院中,法通便作揖道:“三位将军稍等,小僧进去唤他们出来。”
鲁智深闻言,叫道:“洒家也不知进了多少寺院,便看看你们这住处。”
杨志为人却是谨慎,看屋内漆黑一片,忙道:“都不消进去,你们便在这里唤他们出来。”
法通一看事情要败露,给法慧使了个眼色,便猛地往前扑去,同时喊道:“动手。”
杨志早怀疑二人,看到法通扭头目视法慧,便已把手放到刀柄上,二人脚下一动,当即拔出刀来,向着法通背上便砍去。
法通听得背后刀出鞘的声音,心知不好,一个懒驴打滚,便滚到前面去,正躲过杨志这一刀。
鲁智深和刘唐看二人要逃,也不由都执着兵器上来,要杀二人。
杨志赶忙叫道:“拿活的。”
三人刚刚追的三两步,便见屋中突然跳出十来个精壮和尚来,手中都执着兵器。
原来寺中武僧知道二人去赚梁山大军,也不敢睡下,都在屋中戒备着,听到法通喊话,顿时撞破窗户、木门跳了出来。
“这些秃驴,一看便不是好鸟,吃洒家一禅杖。”
鲁智深看这许多和尚各个一身杀气,呵斥一声,便舞着禅杖打了上去。
刘唐这杀神更是一声不吭,便杀了上去。
法通却是知道前面寺庙还有很多兵马,如何会与他们缠斗,招呼手下武僧拦住三人,便往墙根溜去。
杨志却是盯着法通、法慧,奈何却被这些武僧拦着,眼看二人要溜,气得一刀砍翻一个和尚,叫道:“都别打了,那两个贼秃要逃。”
一众僧人闻言,一看法通、法慧已经溜到墙根下,哪还敢再战,发声喊,便都往外逃去。
鲁智深一禅杖扫倒一个和尚,喝道:“再跑时,送你去西天。”
那和尚吃鲁智深一禅杖,只觉大腿断了一般疼痛,赶忙告饶道:“大师饶命,小僧不敢逃了。”
刘唐这厮看鲁智深已经捉的一个活的,手上朴刀使得更加凶狠,不过眨眼便劈翻三个逃跑的和尚。
杨志也逼住一个和尚,那和尚见逃不脱,也只好扔了兵器跪下。
鲁智深跳上墙头,看法通、法慧二人早已没入黑暗之中,只好悻悻的回来,道:“可惜让那俩厮逃走了。”
杨志看着跪倒的和尚,道:“里面还有人吗?”
被抓得和尚也不敢撒谎,道:“只剩一些女人了。”
鲁智深闻言,不由大怒,一禅杖把这和尚打倒在地,骂道:“你们这些秃驴,胆敢败坏佛家清修之地,洒家送你们去见佛祖。”
杨志赶忙拦住鲁智深,道:“他们还有用,哥哥息怒。”
鲁智深也不是十分莽撞之人,也知道还需要他们带路,只能忍着怒火,和杨志、刘唐押着二人来前面。
吴用正让人催促着后面兵马赶上来,看到三人押着另外两个和尚回来,不由眉头一皱,道:“法通、法慧呢?”
杨志面上也有些尴尬,道:“我们三人押着他们到的塔院,不想塔院埋伏了十几个和尚,那俩厮便趁乱逃走了,我们杀散这些和尚时,那俩厮已没了踪迹。”
吴用此时也有些后悔不听林冲劝阻,但也怕就此撤兵的话,被曾头市兵马从后杀来,那小路又行不得许多人,到时恐怕大半的人马会被践踏而死。倒不如守住这法华寺,等到天明再说。
吴用想了想,装作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笑道:“当初我也觉得这俩和尚有些蹊跷,不过正好将计就计,进入这曾头市里来。此时曾头市中必然有埋伏,我们地理又不熟,且待天明再做计较。花荣兄弟你率弓箭手在寺前埋伏,若有曾头市兵马来袭时,只管放箭杀退他们,不得追赶。”
众头领虽然中计,倒也不慌乱,当先便安排一部分人值守,其余人都分开在寺里休整,好在这法华寺也颇大,众士卒挤一挤,也都能在各殿避风。
只说法通、法慧二人翻出墙头,很快便从小路进的曾头市来。
史文恭等人正领兵在曾头市埋伏,看到法通、法慧单独而来,不由喝道:“梁山贼人呢?”
法通哭丧着脸道:“贼人狡诈,我们领的他们入寺后,不想却被他们看破,好在我们见机快,才逃了出来,可怜寺里那些僧人都遭了他们毒手。”
曾索见计策失败,顿时大怒,挥手让身后丁壮把二人拿下。
法通、法慧挣扎着叫道:“我们都是按你们计划行事,如何却拿我们?”
曾索却不理二人,转头对史文恭道:“原本以为计策失败也不过送了这俩秃驴,不曾想这二人如此蠢笨,居然把贼人领进镇里来了。如今却如何是好?”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火烧吴用
史文恭看着东边山头上的法华寺,笑道:“若是贼人看到中计便逃了,那便算他们逃过这一劫,不然我让他们化作灰。”
曾索想了想,惊喜道:“教师的意思是放火烧山?”
史文恭点头道:“如今正是天干物燥之时,法华寺山上又多树木,只要放一把火,法华寺贼人便会全部葬身火海,何用怕他们来打我曾头市。”
曾索仿佛已经看到杀害他俩个兄弟的贼人变成火人,一个个惨叫着烧成黑炭,赞道:“高,教师果然足智多谋。”
两人商议定,当下便派两人往法华寺打探,同时让一部分丁壮去镇上人家收集柴草来。
此时已是十月下旬,寒风凛冽,尤其山头上更是风声呼呼肆虐。
守夜的弓箭手们都围在篝火旁御寒,同时也注意着山下的动静。
弓箭手们虽然有些犯困,但畏于严格的军纪,也无人敢交头接耳。
只有篝火堆上的木材偶尔烧的发出几声爆裂的响声。
花荣在寺前看了一阵,也没听的有什么动静,也扛不住寒风侵袭,来到篝火旁取暖。
突然一阵寒风刮来,火借风势,火苗猛的一窜,便向着旁边花荣扑去。
花荣赶忙退了一步,让开火头。
火苗也不过借着风势耀武扬威,寒风一过,火苗便缩了回去。
花荣看了一眼,并没烧坏裤子,刚要迈步上前,继续取暖。突然心中一动,叫道:“你们继续警戒,若有动静,马上示警。”
说完,便匆匆往后跑去,到的后院头领们歇息的地方,便忍不住唤道:“军师,军师。”
吴用刚刚入睡,听到花荣在外面叫唤,不由一个激灵,赶忙爬起来,出的屋子,问道:“怎么了?曾头市兵马来攻打了吗?”
花荣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方才在寺前见山上都是树木,如今又是天干物燥之时,突然想到若是曾头市之人放火烧山时,只怕我们要全军覆没。”
吴用闻言,也不由一惊,方才他只是看法华寺地势较高,可以俯瞰曾头市,便觉得法华寺比曾头市更加易守难攻,却没想这么多。
“快,带我去寺前看看。”
杨志等警觉的头领听到花荣叫唤,也都出来观看。
众人听到花荣这般说,也不由都脸色大变,一起往山门走来。
“报,不好了,曾头市在下面放火。”
众人刚刚到的前院,便见一个弓箭手惊慌失措的跑来。
吴用听了,再也顾不得军师威严,拔腿便往山门处跑。
出的山门,只见山脚下已经被点起几十处火头,寒风一吹,很快便连成一片,向着山头蔓延而来。
“快走,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吴用看着快速上升的火线,再也不敢耽搁,大喊一声,便往后跑去。
水火无情,看着大火蔓延而来,弓箭手们也都慌了手脚,吴用一下令,便都抢着往后山小路跑去。
花荣看吴用在前面只顾逃跑,赶忙一面跑,一面喊道:“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寺中休息的将士们也都是人不解甲,马不离鞍,听到花荣喊声和外面的跑动声,顿时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