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嫫母微笑道:“神子啊,你真怪,你就说下次见不就行了,为何要说那个‘拜拜’?对了,那位是女神吧,她为何要追你?”
燕飞燕并不想解释:“这事以后再说吧。好,我有急事,我要走了,拜拜,哦,不下次见。”
但嫫母显然被他吸引住了,不想让“他”就这么走,就问:“轩辕,我们族中今天有人成亲,在许多东西吃,烤得香死人的熊肉,煮得烂熟的牛蹄筋,一条条大大的罗罗鱼,你来么?”
燕飞燕暗想:只要一看到你的尊容,就不想吃任何东西了。
她说:“对不起,我有事,我要离开。”
嫫母显然很失望,眼中尽是不舍。
燕飞燕刚要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顿时全身一冷。
她颤抖着问:“嫫母,你今年多大了?”
惊闻欧阳山的信息
嫫母望望“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很豁达地说:“我,我二十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笑我二十岁都还嫁不出去?”在她这个年代,十四五岁成亲是正常的,十六七岁就有点晚了,如果是二十岁还不成亲,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她就是“残次品”了。
燕飞燕大惊,传说中,嫫母是二十岁嫁给黄帝的,也就是说,她今年必须与嫫母成亲,问题是:是今年什么时候?她下意识地看看手脚,如果手脚变得无力、透明,也就是说他必须与嫫母成亲了。
嫫母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忙关心地问:“轩辕,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刚才受伤了?先到我的部落去休息,伤好后再走吧。”
燕飞燕暗道:我的身体没有受伤,是我的心受伤了。身伤易好,心伤难治呀。
她感叹地说:“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好得很。唉,现在有时光机多好,我就可以穿梭时空,回到上海,就再也看不到我未来的新娘,多好啊。”
嫫母莫名其妙:“何为时光机?何为穿梭时空?何处是上海?你说话为何老是如此古怪?对了,我也遇到一件怪事,你能帮我说说吗?”
燕飞燕再也不想待了,边举步走边随意地问:“什么怪事?”
嫫母说:“你别走呀,轩辕。我的怪事是,母亲对我说,我在梦中会说胡话,老是叫两个人的名字。”
燕飞燕问:“什么名字?与我无关吧。”
嫫母道:“燕飞燕与欧阳山。”
惊天动地,开天辟地,电闪雷鸣——
燕飞燕像被闪电避中,猛地站住了!
什么,什么?
欧阳山?
欧阳山?
燕飞燕猛地转过身,紧紧抓住嫫母:“你,你说什么?谁?你说谁?”
从“轩辕”手上的力量与热量,马上明白欧阳山对轩辕非 常(炫…书…网)重要。她是极为聪明的之人,就说:“轩辕,我说的正是欧阳山。”
燕飞燕欣喜得几乎昏倒,全身颤抖起来,牙齿磕得直响:“告诉我,嫫母,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嫫母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燕飞燕欣喜欲狂的心突然停滞了:“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在这个时空,除了我与乐静信、九天玄女,再也没有知道这个名字了。你既然没有见过欧阳山,又如何知道此名字?”
她急切地望着嫫母,一双手直颤抖。是啊,来到五千年前这么久,第一次听说此欧阳山的名字,以为有了希望,却又无比失望,犹如坠入冰窖。
嫫母说:“不是我知道的,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她说,我在常常在梦中说过这名字,而且还说了一些古怪的话,她听不明白……”
燕飞燕非 常(炫…书…网)不解,暗忖:在梦中?这怎么可能?难道欧阳山的灵魂躲在嫫母的梦中。不可能,他如此英俊的灵魂,怎么会躲在如此丑的人脑中。可是灵魂有时身不由己?对,一定是他的灵魂藏在嫫母的大脑之中。可是,如果欧阳山的灵魂真的进入嫫母大脑之中,凭他的精神力量,就应该控制嫫母的灵魂,至少她的精神力量占了上风。但是,比嫫母的言行举止来看,嫫母完全不受她的影响,这是怎么回事……
嫫母见“轩辕”深思不语,也不打扰,但她深深地知道,欧阳山对轩辕实在是太重要了,想必那女人是名神仙,说不定在天上就是要好的一对了。尽管她是大方之人,但心也开始酸溜溜起来。
十个身体一个头
嫫母疑惑地问:“原始人,你说我们是原始人?何为原始人?”
燕飞燕暗忖:不好,说他们是原始人,不就等于说他们是未开化的人,或者说他们是野蛮人吗?唉,老是随口乱说,这张嘴巴,要封严一点才行啊。
她忙说:“原始人,就是那种天生无拘无束的自然人,不像那些活在城市中的文明人,整天戴着面具生活。”
嫫母都是不明白了:“何为城市?何为文明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燕飞燕暗忖:真是越解释越难解释,五千人后的人与五千年前的人交谈,无疑是鸡同鸭讲,根本无法沟通呀。
她说:“嫫母,我有时说的是神话,你不必惊讶。走啊,去参加婚礼去。”
两人沿着河往回走。古人一般靠山依水而居,这样,既可捕获野兽,又可捕捉鱼,解决温饱。河水很清,纯净之极,令燕飞燕想到了怡宝水的广告“纯净,纯净,纯净”。
水汽混合着五千年前的花香与其它植物清香,令人陶醉。燕飞燕暗自感叹:想想那上海的申江,浑浊不堪,别说人不敢喝,就是鱼儿也无法生存。难道文明的进步,要以环境付出代价?
来到五千多年前一个月,燕飞燕第一次好好地观察天地、河水、森林、花草树木,深深地陶醉了。她忍不住蹲在河边,捧起河水,喝了几口,突然,他猛地想起什么,急忙把手上的水洒掉。
嫫母问:“怎么了?水中有毒吗?”
燕飞燕几乎要呕吐了,没有回答,心中暗暗叫苦:现在是往下流走,刚才嫫母是在上流洗澡,这河水流得极慢,说不定她的洗澡水就被他喝了,如果是美女,倒也罢了,偏偏嫫母是天下第一丑呀。啊,恶心,恶心,就象用黄河之水,也洗不尽胃中恶心的感觉。
燕飞燕突然跳了起来,脸色为之一变。原来,河水中游来一巨鱼,足有五六米长。令燕飞燕害怕的并不是它的体长,而是它长得极为怪异,它长着一个头,却有十个身体,左右分开,每边五个。它了出一种奇 怪{炫;书;网}的叫声,像狗那样叫。
嫫母笑了:“轩辕,你害怕它吗?不对呀,你是神之子,为何怕一条鱼?”
燕飞燕问:“它是何鱼,为何如此古怪?”
嫫母道:“它就叫罗罗鱼啊。它的肉非 常(炫…书…网)好吃,而且很有用,吃了它的肉呀,可以治好痈疽病。”
燕飞燕问:“可是,它为何有十个身子,而只有一个头?”
嫫母道:“这我不知道啊,它天生如此吧,你别少见多怪啦。来,让我把它刺死,正好在婚礼上烤来吃,大家一定高兴。”
嫫母折下一根木枝,把尾端一拗,断了,尾部十分尖利,制成一支简陋的木尖枪。她沿着河边,追向罗罗鱼。
燕飞燕突然想起:啊,对了,它的确是罗罗鱼,《山海经》里面有记载,它真的是长着一个头十个身子,但没有说它吃不吃人,性情如何。她向嫫母那边望去,只见她已经追上罗罗鱼,大喝一声,腾空跳起,正好落在罗罗鱼身上,操起木尖枪,向河中之鱼刺去,刺中罗罗鱼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