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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歌(完)第62部分(2 / 2)

长笑是翌日下午决定再去找莫斐岚。

绿姨说,回头让师父来一趟,可是前天她被辛禺家老爹请去喝茶闲聊很长时间,或许他已经来过,若是往日,他没找到她,一定会急得四处找,或原地等,而现在,她有些不敢肯定。

就如同这这个上午,她以为他会再来,而她却没等到一般。

街上依然人声鼎沸,太阳比前两日又大了许多,高高挂在天上,很晃眼。

长笑是在离他们家不远又看到莫斐岚和田裳,莫斐岚带个很普通的面具,可田裳是发光体,所以两人还是成引得路人频频偷看。

她想单独见莫斐岚,并不是见他们两个,迟疑一下,走进最近的布庄,装作买东西。

布庄很大,分里外间,楼上下间。

早有机灵的小伙计迎上来,长笑摆手示意自己想随便看看,伙计知趣退下。

布匹很精美,这布庄想也是为达官贵人开设,里面人不多,长笑站在门侧墙边的位置,手里拿块布匹样,眼睛却飘到蒙着一层薄纱的窗外。

窗子很大,刺眼的光线从绿纱幔投射进来,柔和许多,整个屋子亮堂起来。

说好不想,可心里仍是忍不住猜测不远处的俩人再说些什么,想着想着,幻觉中的两个人就清晰地映入视线之内。

隔着一堵墙的距离,她能听到莫斐岚说,“回去吃药。”

隔着一层薄纱的窗格,她能看到,田裳咬着唇,轻轻摇头,眼里有泪光乍现。

“回去吃药,吃了药,头就不疼,你才有精神照顾孩子。”他的声音很温和,仿佛从遥远的时空飘来,到她耳边,已轻的没了声音。

“药太苦。”田裳蹙起眉,眼泪几乎掉落。“以前只发病才吃,可现在天天吃,好苦。”

“往里加点松子糖。”他说,背影在金色的阳光下异常伟岸。

“刚才那碗被我不小心弄洒了。”滚滚眼泪从明媚的眼中大滴大滴掉落,田裳嗫嚅着,喃喃道,“对不起,莫大哥……”

“我重煎给你。”他缓缓道,语气是不容置辩的断然。

“我……”

“回家再说。”

两个声音慢慢消逝,两条背影渐行渐远。

两行透明的伤从眼角蔓延开来,一下,一下……模糊了视线。

忽然没了知道答案的必要,忽然没了执着追问的念头,他有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并非只对她一个人好。

那些相似的对话,换了人,同样在进行。

没有差别,没有异常,一切如旧……

心不疼,可泪不停掉落,耳边响起伙计担忧的声音,“姑娘,怎么了?”

“没事,吃到苍蝇了。”她流着泪笑道,仔细将手中的布样往架子上放好,在布庄伙计错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扬长而去……

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些美丽的谎言。

永远,永远……

金闶四十二年腊月十一,因有刺客潜入皇城,谋刺灵帝,全城戒严。

莫斐岚得到这消息之时,城门已禁闭。

他这三日忙的焦头烂额,或许是因为逼的太急,田裳开始不愿吃药,父母轮番上阵无果,只得他自己去催,每次要亲眼看着她喝下才离开。

得闲,还要偷偷溜到别馆,总要望望长笑,才安心。

他腊月初九晚去的时候,长笑很安静,似有原谅他的迹象,靠在床头看坊间的小说,烛光幽幽,映衬的小脸有些消瘦。

他默默看了会儿,离开。

这几日,空下来,他就一遍一遍地回想两人认识以来的相处情形,似乎总是他在单方面的安排,而她挣扎番后接受。

她什么事情都跟他讲,而他什么事情都隐瞒,本着发现多少就交代多少的原则,一路走到今天——

走到差点决裂的今天。

他从未怀疑,在两年后见面那刻把能说的都告诉她,她会相信他。

可在她询问过两次后,他都没交代完全的今天——

他突然茫然而不安。

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过了,若长笑这次原谅,他往后什么都跟她讲,也会尊重她的意见。

两个人相处,本来就应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他什么都想的很好。

可是,却没等到她原谅的这天。

长笑不见了。

在辛家用皇城禁卫控制王宫的前一日,从沛林消失,从他眼里消失,从他身体内……被生生抽离。

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恐惧从遥远的地方涌来,淹没了他……淹没了他。

一瞬间,阳光不再,黑暗降临。

他的天,黑了,永永远远地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尽力虐师父啦~~

大家也知道,师傅不好虐。。唉。。。。

木有大龙虐起来爽快

六二

南溪城外十里的空地上,摆放数千个营帐。在层层营帐中间,有一个灰色帐子,比其它的略大,且方圆五米内布满巡逻的列兵,一望便知是主营帐。

龙卓然坐在帐中,轻啜口茶,敛着眉眼等对面的辛铳说明来意。

辛铳是辛禺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辛家向来低调,然而辛任秀却极其看中他,平日两人来往不多,但姻亲关系,总比别人近些。

“卓然大哥,家父派我在这节骨眼来军营,实在是沛林有大事发生,需告知于你。”辛铳并未寒暄,微微一笑,开门见山。

“何事?”龙卓然面色一凛,问。

“腊月十一那夜,圣上遇刺身亡,因事发突然,未有诏书,而先帝在位时,并没立太子,国不可一日无君,现由皇后所出的昌和皇子即位。”

腊月十一?距现在二十多天!想来辛铳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

龙卓然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辛铳笑道,“卓然大哥不必怀疑,若非朝中百官坚持,战时不易乱军心,国丧和新皇即位的圣旨会一起到达军营。”

“另外,灵帝曾拟一份诏书,将新册封的清平公主嫁与清泽五皇子共结连理,家父曾有幸目睹清平公主相貌,与那梅卿卿并无二样。”

龙卓然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微微抬眼,问,“诏书呢?”

“因为家父怀疑诏书的真实性,所以暂留手中。”辛铳浅浅笑。“家父觉得皇上再昏庸,也不可能让正在为他拼命的将军心寒。”

龙卓然没再说话,默默揣测辛铳这话中之意。

表面看一派淡然,可心中早掀起滔天巨浪,皇上遇刺身亡,手握禁卫君大权的辛家不仅未被牵连,反而连诏书都可取到,看样子分明是已控制皇城。

辛铳来找他,莫非想……

他抿抿唇,淡淡道,“多谢岳父大人保全小婿脸面,如有用的着我的地方,铳弟别客气,请直说。”

辛铳也了解龙卓然这人并不是很爱迂回,所以,即便跟辛家结了姻亲,灵帝照样对他不错。

他沉思一会儿,展颜到,“并无它事,先帝交代大哥办的事,便是家父想要跟大哥说的话,实不相瞒,如今朝中百官大部分被燕王收买,只是迫于辛家手中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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