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材真好,不知道裤子被脱了是什么表情,会脸红吗?”
“女穴会流水吗?”
“又硬了,每次做梦都梦到哥哥被压在身下操。”
“哥,我真的好爱你。”
………………
苏青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光明正大地写在日记中的只言片语,排列整齐的字越看他越心惊,越看他的手越抖,连那些潦草的草稿都看得苏青玉绷紧了双腿。
他咬着下唇,脸色几乎发白,就连身子都在颤抖着无法支撑站立,眼前暂时失明,只得摸索着坐到了沙发上合上了日记本。
他摸出来手机,悬在屏幕上的手哆嗦着,紧皱的眉眼看着微信唯一的置顶,几个小时的前的聊天记录是自己会去接他回家,对方发的表情包一如既往地可爱,他也同样以为他一如既往地可爱乖巧。
苏青玉松开牙齿,深深的齿印留在鲜红的下唇,他只觉得心口痛,难以接受的情愫把他的心脏快要撑破,恍惚中又拿起来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日记,不信邪地继续翻看。
***
“苏青玉,你弟弟真乖啊,可是你知道他日记里面写什么吗?”
低着头准备无视江鹤径直离开的人突然急刹车,皱着眉垂眸斜着睨着他,翘着二郎腿的人眼里满是看笑话的高高在上,晃着椅子又不说话了,苏青玉冷眼盯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苏青玉对这个造自己谣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江鹤勾唇,“这次可是真的喔,我可没造谣,你弟弟真行啊,不信的话你去看他的日记啊,他敢给你吗?满是污言秽语大逆不道的话语,肯定不敢给你看……还有,你是双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怀好意、掺杂情欲色情的眼神从上扫到下,在胸口和下体逡巡,眼神逐渐露骨,甚至站起来利用身高压制着苏青玉,苏青玉蹙眉,表情依旧冷漠,脚步未退。
双性如今的出生率越来越高了,在去年的统计中新生儿双性比例已经占了全球总出生的0.04%,而他们国家去年统计就已经有0.14%了,相比于前五年都还要多,每年的逐步增加让有关双性的资料越来越成熟,但是目前还处于研究阶段,春和医院也成立了好几个研究课题专门针对双性人问题——是否割除某一个性别,是否能全部保留,生病是否有独特性,怀孕是否能够成功自然生产,是否天生比单性容易患上心理疾病……
苏青玉每年都能得到特殊身体补助,也会被医院固定约谈了解心理和生理健康,包括他的弟弟,苏循,双性因为存在而不特殊,苏青玉一直这么教苏循,特殊的是别人而不是他们。
他们都是双性人,拥有两套器官,但是苏青玉的两套器官都发育不错,且性别认知不存在障碍,所以直到现在还保留着,但是苏循女性器官发育并不完善,这几年的检查都没能发现子宫的存在,反而是因为女穴存在阻挡了雄性激素生效,导致原本的睾丸会阴被女穴取代,苏青玉正在凑手术费让苏循动手术——如果苏循想要当女孩儿,他也会支持并让他选择是否植入人造子宫或者全程试管,他们的外表都更接近男性,就连样貌都是八分像,只是一个更加成熟,一直倾向于乖巧,若是稍微伪装便分不清了。
他在努力保证苏循满了十八岁能够自由选择迟了十八年的性别。
***
“嗯。”
苏青玉点点头,江鹤挑眉,没想到他那么愉快地承认了,他含笑的眼眸不怀好意地看向了他的下体,将双腿分开,“难怪直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该不会有好几个男朋友吧?能满足你吗?双性不都是喜欢鸡巴的贱婊子吗?听说都有性瘾。”
江鹤笑着,苏青玉脸色更冷了,他拿起来腰包准备出发去兼职的家教,“真不愧是刚从厕所出来,味道真大,”苏青玉看着江鹤难看垂下的眸子笑了笑,“没有根据的话别乱说,祸从口出的规矩老祖宗就教过你了。”
苏青玉冷着脸走到他的身边,“别招惹我弟弟,我的话你随便说,我不在乎,他的话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
江鹤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然后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希望你看他的日记还可以这么说,亲爱的哥~哥~”
苏青玉敛眉离开了,等到了家教的地方,小孩儿家长按往常一样热情地迎接了他,并且告知他如果小孩儿下个月的期末考试有明显进步的话有奖金,苏青玉淡淡地笑着鞠躬感谢,然后到了小孩儿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下午好。”
小孩儿出过车祸双腿残疾无法行走,所以苏青玉成了他的第三任家庭教师,也是目前做的最久的。
苏青玉颔首,让她关上书默写上节课教的古诗和公式。
“妈妈说我期末考试考的好的话会给你奖励。”
苏青玉翻书的手一顿,散发着书香的纸夹在两指之间,苏青玉头微微撇了过去,“听你妈妈说了。”
小女孩儿笑着,“小然会努力的,所以哥哥寒假也会教我吗?”
“不会。”
萧然嘟唇,“我让妈妈给你涨工资。”
苏青玉终于笑了,狭长的眸子弯着,冷冷的眸子这下盛满了破碎的寒冰落着万丈光芒,不过笑容转瞬即逝,苏青玉又看了一遍备好的课,“这并不是涨工资的事情,只是暑假我得帮我弟弟补习。”
“弟弟?我妈妈也怀孕了,但是是女孩儿,我有妹妹,哥哥你有吗?”
苏青玉摇头,拿出红笔给她批改,“我只有一个弟弟,”苏青玉顿了一下,自欺欺人地呢喃,“我很爱他。”
萧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敲门声响起,穿着裙子的女人打开门,然后送过来一个果盘,“谢谢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我会很爱妹妹的!”
坐在椅子上的萧然小心翼翼地过来,然后抱着妈妈去听隆起的肚子,女人惊喜地笑着,“妹妹也会爱小然的。老师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苏青玉摇摇头和以前一样拒绝了,“家里有人,我得照顾他。”
女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苏青玉下了车,对着送自己的司机点头致谢,然后回到了父亲留给他们的房子里面。
“日记”两个字今天不停地围绕在他的耳边,尽管他有意忽略它,但是越想要忽略的东西越是占有脑袋内存,苏青玉叹口气,还是进入了那个门都没锁的房间,进去之前他习惯性地敲敲门,第一次没有得到允许进了房间拿起来了桌上大大咧咧摆好的日记。
“大逆不道”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现在苏青玉的心情了,他从小细致细心教导的人,怎么会在纸上写下如此污言秽语?
苏青玉瘫在沙发上,永远挺直的后背弓着,他看着窗外,心里一团乱麻和无措,手机停留在之前的界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喜欢哥哥穿着围裙做饭洗碗,如果不穿衣服只穿围裙就更好了……”
“……听说我拒绝了班花表白,可是她半点不如哥哥,而且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随便表白,感情的事情能这么随便吗……”
“……无论GV还是AV演员都没有哥哥好看,想听哥哥娇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苏青玉垂着眼眸看完了所有的日记,他咬着牙合好日记本,写满了污言秽语、画满了各种姿势的意淫日记让苏青玉知道了苏循的心思从高一到现在的高三上。
高一之前呢?
苏青玉不敢想,自责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他上了大学,他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对比高中是少了很多对苏循的关心和引导,如果多关心关心,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至少不会产生离经叛道的想法
是因为这个吗?
苏青玉只敢对自己说是因为这个,他不敢赌,他希望是苏循年少无知把自己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而不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弟弟不该是这样,他从小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养大的人不该成为这样的……变态。
春和医院的短信发来了,让他们和以前一样,每三个月去医院进行体检,而这次体检时间是周末。
***
苏循敷衍地和同学挥手告别,转身的瞬间拿出了手机,还有一站他就要到家了,他可以看到日思夜想的哥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走读,就算不能每天见面,睡在哥哥床上也是幸福的。
【撒花】
【撒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我要到家了。”
拿着铲子的苏青玉垂眸听出语音中的欢乐,复杂心情的他打了字,说饭快做好了,路上要注意安全。
苏循看着文字,垂下了眸子,刚才的喜悦全部消失,连路上的路灯都恰巧是坏的。
既然在做饭,难道不是发语音更方便吗?
是不方便说话,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而且说好了来接自己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让自己一个人回去?
苏循眯着眼睛看着逐渐出现在视线的小区,刷了卡下了车,他单肩背着书包,穿了几年的卫衣套在身上,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眸,纯黑的瞳孔被门扫描,他进了门,一眼看到了茶几上的日记本,微不可见地挑挑眉,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苏循站在门口,看到了桌子上仅有的一副碗筷。
不让自己吃饭了吗?
苏循似笑非笑地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拿起来自己的日记本放在了饭桌上,刚要坐下凳子就被踹开倒下,发出尖锐的声音。
“脏东西拿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循笑容凝固在嘴角一瞬,他看着坐下的哥哥又恢复了笑容,乖巧地背着书包抱着日记,“什么脏?我还是日记?”
苏青玉拿着腕的手青筋暴起,要不是捏不断筷子他都想把筷子捏碎砸在那张还笑得出来的脸上,他抬起头冷眼看着站在一边的苏循,“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那种话是该说出来的吗!那种话是你该想的话吗!我是你亲哥!你在日记里面写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画些什么离经叛道的图!”
苏循看着他因为生气而红的眼尾,青筋暴起的脖颈,渐渐收敛了笑容,“为什么不该说?喜欢就是喜欢,你是我哥,我不该喜欢吗?不可以喜欢吗?犯罪吗?”
“……这两个喜欢能混为一谈吗?还是说你根本不会觉得你是错的?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苏青玉筷子一摔,苏循没见过他那么生气,胸口剧烈起伏连声音都比平时大几个度,耳膜和心脏被震得发颤,他却觉得兴奋。
他本来没想告诉他的,可是谁知道他看了自己的日记,他一直放在哪里,任凭黑暗滋生,等满身满心都沾染了,被缠绕的猎物才意识过来开始挣扎。
“哥为什么要看我日记?”
“我不看能知道你这么变态?”
苏循抿嘴,“……变态?我吗?”
苏青玉抿嘴没有说话,脸红到了脖颈,手上青筋凸起,桌上的菜冒着热气,苏循笑了,把日记本抱紧,无所谓地耸耸肩,“变态就变态吧,我就是喜欢你,每天都想上床的喜欢,我第一次自慰就是想着你射出来的,所以每次做春梦都是你。”
椅子在地上拉出刺耳的声音,苏青玉胸腔被愤怒填满,嘶哑着压着眉看着苏循,比自己矮的人却丝毫不畏惧地和自己直视,苏青玉简直被气得要喷火,音量拉到了最高,吼到嗓子嘶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循,我教你尊老爱幼没教你以下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循也不怕他,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教得很好,但是喜欢我又不能控制,是你自己发现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