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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叔叔
江湖上有一个叫做无门的组织,没有人确切的描述出它是什么样的组织,没有人知道无门的门主是谁,但每一个在江湖上有些阅历的人都明白,江湖中的的确确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势力,在暗中呼风唤雨。无门行事低调其实是萧墨远手下的一个执行暗中任务的组织,这一次将司马洪悄无声息的囚禁,让宣城秘密易主正是拜无门所赐。
隔日他们便启程直奔岭南,马车里并不舒服,摇摇晃晃的让傅碧浅只想睡觉,睡觉偏又睡不好,内力游走的感觉这几天尤其强烈,难道是自己的武功就要恢复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轻松些,但是并不能如愿,那股内力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静不下心来,脑中又浮现假的司马洪和甘井。一个诡异惊人的想法掠过脑海,如果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萧墨远已经将宣城纳入自己的掌控,那他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
宣城在幽篁建国之初就已经存在,可是却并不在管辖之内,每一任的城主都拥有自己的部队和死士,这些人多是祖祖辈辈跟随城主,忠心不二。再加上宣城易守难攻,周围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军队补给驻军的大型县镇,就一直没有派兵讨伐,而历届城主都在明面上承认自己归幽篁统领,于是幽篁历届的皇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清闲。
如果萧墨远可以在短短的几天就将宣城纳入手中,那么他求助于娄相似乎就不必要了,运送粮食根本就不是问题,那又为什么要自己去见娄相,难道是为了藏宝图?
那他早已经知道娄相是父皇留给她的人,他的目的是藏宝图?这样的想法让傅碧浅吓了一跳,忽然听到车外一阵骚动,队伍也停下来,秋华到车外看看又回来说是前面有一个小男孩昏倒在路中央了,傅碧浅下车一看,那孩子已经严重脱水了。嘴唇干裂脱皮,眼睛紧紧闭着,小小的身体蜷成一个团,傅碧浅喂了他一些水,又拍拍他的脸颊,他颤颤的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看见周围有许多陌生人有些害怕向后面缩了缩。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傅碧浅伸出一只手,她的手光洁柔软,男孩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将手伸了出来,他干瘦满是污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女子却并不嫌弃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有几个随行的士兵却已经是满眼酸涩,他们也许曾经也挨过饿受过冻,也曾经有人给他们吃的穿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们最为落魄的时候还这样耐心。
万俟桑此时却觉得无论傅碧浅只是在做给别人看还是真的出于本心都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在萧墨远身边的人,萧墨远只是微微笑着,傅碧浅见他没有阻止就将那男孩领到了车上,队伍继续前进,已然离岭南不远了。
那男孩名小南,家里遭了瘟疫,父母都病死了,出来和姐姐找吃的却又走散了,本想回家的谁知年龄小迷了路,反而越走越远。
那名叫小南的男孩开始还很拘谨可是见傅碧浅、秋华等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再加上桌上糕点的引诱很快话便多了起来,傅碧浅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威逼利诱加怀柔不知不觉竟已经套出很多岭南的状况。
秋华也是暗暗惊奇,因为傅碧浅从来不会直接问他,只是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最后竟能让他自己说出她想知道的消息来,傅碧浅面上虽是笑着的心里却十分忐忑,一来如果小南所说的都是岭南的现状的话,那么现在瘟疫已经在那里大面积的传播开来了,二来即使他们带来了足够的药材和粮食能否真的及时的控制住现有的疫情,医治好已经染病的百姓,这些都十分令人担忧,只有真正到了那里才能知道。
柳汀倒了杯茶递给她,傅碧浅接下,心思又转到她的身上来,因为她揭发了赵原囚禁安城贫苦百姓的事情,如果继续留在安城一定会有危险,所以问过她的意见之后萧墨远就将她放在了傅碧浅身边。反正少一个人不少多一个人不多,柳汀自是愿意的,如果傅碧浅没有看错的话,柳汀手腕上所带的珠串和她离开前宋行之塞给她的是一摸一样的,也就是说柳汀是宋行之的人,如果她现在还可以相信他,那么柳汀会帮助她找到另一份藏宝图,而这一份藏宝图应该就在岭南。
她掀开帘子,萧墨远笔直的背影映入她眸中,自是风流无双,可是傅碧浅的心情却十分复杂。她根本就看不懂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之于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知己还是只是用来稳定民心的棋子,或者只用来寻找藏宝图的钥匙,她无从知道,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不愿意去深究,也不愿意追问。
师傅曾经说她是个懦弱的人,不止一次的说过,那时她自恃身怀武功并不这么认为,因为那时她在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而且江湖并不比皇宫复杂错节,她打不过就跑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再后来她入宫努力做一个端庄合格的长公主,宫廷礼仪虽然繁琐却也没有让她太难过,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师傅说的是对的,她懦弱胆小,即使已经察觉端倪也视而不见。萧墨远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蓦然回头吓了傅碧浅一跳,她立刻换上镇定的笑容放下了帘子,秋华已经习惯了,见了并不吱声,反而是小南皱着眉头苦大愁深道:
“姐姐你喜欢那个白衣的叔叔?”
“噗!”莲香一口水喷了出来,秋华极为敏捷的躲开了一场浩劫,但是柳汀就没那么幸运了,满脸满身莲香的口水,欲哭无泪。
傅碧浅蓦地红了脸,一来这孩子没老眼神就这么不好使,看表情看不准就算了,连辈分都能给弄得这么纠结。
萧墨远的耳力不差,刚才小南说的话自然听得到,万俟桑从后面追上来调侃道:
“子宁怎么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内力了,难道还要打马车上的小孩不成?冷静冷静啊。”
虽然萧墨远这几天急着赶路,身上的灰尘是多了些,可是也不会夸张到与傅碧浅差了一个辈吧,说他愤怒其实不如说他是愤懑……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在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在那里扎了几个帐篷,秋华带了小南去休息。
没有水傅碧浅简单梳洗一下就歇下了,萧墨远还没有回来,帐里还有一张床,傅碧浅想想又起身也将他的被子铺好,换了干净的水,才又躺回榻上。
快则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岭南,慢则晚上也可以到,连着半个月傅碧浅都在马车上,白天咬牙挺着,晚上头一沾到枕头就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身体倒是好些了,只是疲乏得很。
萧墨远回到帐中时,傅碧浅已经睡得十分香甜,夜晚有些冷她紧紧的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漆黑的脑瓜顶。还没待萧墨远反应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毛茸茸的脑袋,触手温软,他有些怔怔却没有收回手,只是将手静静的安放在她的头上,感受着她轻缓的呼吸,自己也渐渐的安定下来。
这些日子他有意的回避她,尽量不去关注她,想要理清他自己的情绪可是似乎并不成功,他现在还是很困惑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有多重要?可以重要到不去利用她吗?
答案他不知道,从小到大他的目标都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有所改变,也许她会受到伤害,也许他会错过很多东西可是,萧墨远永远不能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执念是多么的可笑,可悲,可是他一直都是以那一份执念坚守的,若是放下他的后半生又将何以为继?
夜凉如水,一切都显得不十分真切,只是手掌心的温度依然让人眷恋不舍,可是,有些东西必须要舍弃……
又或者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是可以舍弃的。
第17章 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