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怎么能够轻言生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未免也太过自私了。
吻毕,贺卿挣开了白青岫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说道:“陛下安心,我会保重好自己。”
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几经生死,又怎么会害怕这样的场面?
喉口仿佛塞了一团棉絮说不出话来,白青岫眼中沾染了湿意,看眼前的场景有些不大真切,他有他的计划,可贺卿也有贺卿的打算。
白青岫岂能不明白贺卿的打算,他想以“九千岁”的余威唱一曲空城计,而自己则坐实了傀儡皇帝的名头。
贺卿才拉开门,江引辰月二人便匆匆地闯了进来险先撞上了贺卿。
贺卿扶住了欲要行礼的二人,长话短说道:“事情你们清楚了,我只问外面有多少人,为首的又是谁?”
“是兵部尚书和右丞相,他们带着几千人马正在逼近长生殿。”辰月眉宇间隐隐有几分怒气,言语却还算是平静。
几千人马听起来不多,可整个皇宫也不过上千戍卫,整个京城也不过上万将士。
“只是这两个人没有王爷?他们带这样多的兵马进宫,是要逼宫造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守城的将领呢?”贺卿听及此言忍不住嗤笑出声,见二人低头不语便自问自答道,“他们是被收买了?”
是从拿了什么好处得了什么允诺值得他们这般铤而走险?
是黄金万两,还是封王赐爵?
若真是如此,那殿下同自己如今回到宫中的消息传了出去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大事自然不是心血来潮,怕是绸缪了长久的时日,而在的这样的境况下林询竟能支撑数月,贺卿对林询的能力有了个更深的了解,或许以后可以将更多的事交给他来做。
只是如今发生的比他们预想的要糟糕上一些。
贺卿转头看向白青岫,四目相触,白青岫说了句:“你别想了,我不会走的。”
贺卿选择了铤而走险,而他的计划也并非逃跑。
贺卿无奈,他只有吩咐江引辰月道:“你们分头去找林询、风亦鹤和许老将军他们,速度要快。”
若是慢了,这天恐怕真的要变了,事情走到这一步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他们预设过会有人逼宫,也因此命人严加监察进出长安的百姓,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乔装分批混入长安。但没想到会有几千人之众,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理来说,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如今的朝局已然稳固,白青岫深得民心与臣心,也或许不是这些人没有眼色不通时局,而是这些人本就是白青岫的那些兄弟们的人,只是隐藏得太好,伺机而动而已。
身为臣子,即便野心再大,也不会想要去取代一个治世之君自己去坐那位置,所以也只有为他们的主子了。
以防意外,林询那里留有半块虎符,而许老将军和风亦鹤皆是武将,手下有兵马和不少能人,更因为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
如今也只能如此,而自己能拖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江引有所疑虑,而辰月跟随贺卿数年,早已习惯了听从吩咐不问缘由。
贺卿为了让他们安心只好解释道:“若他们直接进来与我们打斗,怕是坚持一刻钟不到便溃不成军。
如今只盼着他们自大些,也卖我和陛下几分薄面,能坐下来叙叙旧。”
贺卿的解释真假参半,可也算是事实,既然那些人敢这般做,身边肯定不乏辰月这样的高手存在,仅凭皇宫里的侍卫与白青岫身边的暗卫支撑不了多久。
听及此言,两人便没再犹豫,掠步迅速消失在了贺卿的视野中。
贺卿走出了长生殿立于廊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他手上沾的人命不少,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自带一股威压,匕首折射出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右丞相和兵部尚书领头,数千兵马浩浩汤汤的从正门而入,那队伍看不到尽头,面前却早已乌压压的挤了一片,皆手持利刃满是肃杀之气。
无论贺卿的心绪如何,表面上都该维持他的云淡风轻,他斜斜地倚靠在红漆的柱子上,摩挲着匕首上的纹样,低垂着眼睑微微勾唇一笑,分明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总带着点阴恻恻的邪气与杀意令人不由得胆寒:“带这么多人马进宫。
李大人、赵大人,咱家看你们是要造反呐?”
为首的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瞧出了警惕来不敢擅动,九千岁在朝野上下的积威深重,本就是令人胆寒的存在。
虽然多少人在背后嘲笑贺卿太监的身份,可在贺卿的面前仍是本能的畏惧惶恐。
贺卿不是鬼神,可却比鬼神更为可怕,这些人在背地里嘲笑贺卿,可也同样羡慕贺卿,能置喙的也只有贺卿所谓的“不为人道”了,他们不遗余力地抹黑构陷着贺卿,盼望着贺卿能有登高跌重的一日,可贺卿还站在这,那样的夺目璀璨、引人仰望。
他们羡慕贺卿的文韬武略,羡慕贺卿的多智近妖,羡慕贺卿的经天纬地,羡慕贺卿的善度人心……
羡慕几近于嫉妒,这样的人理应“天妒英才”,说到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会有人明里暗里地想要害他,可他偏偏有保全自身的本事,也足够狠厉果决,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皇帝的鹰犬,无论皇帝是谁,他只效忠皇帝。
为首的二位乂手一拜,李大人也是右丞相笑着开口道:“督主说的这是哪里地话,陛下病重,我们只是来探望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受林相劝阻,一直未能够面见圣颜。”
此番是司马昭之心,又有谁会相信?贺卿嗤笑,那余光仿佛带上了几分利刃的寒芒瞥向右丞相:“李大人这么有心?
带这数千人马与兵刃前来探望?”
“贺卿。”赵大人指着贺卿直呼其名,他比李相性烈也更加沉不住气,李大人还未来得及阻拦他,亦或者只是故作阻拦实则借赵大人之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不过是一个阉人罢了,又何必为了一个病重的皇帝折在这?
若跟了我们主子,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哦?”贺卿挑眉,饶有兴味地看向他,这位赵大人也不算草莽,毕竟没将他们的主子是谁说出来,“先帝在时,我便是‘九千岁’,无人不畏我惧我;后来北羌来犯,陛下任命我为军师,先前我军节节败退,是我将北羌人打了回去,换来了这天下太平,算不上功盖寰宇也算是功勋卓着。
早就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了。
你说说看,我跟了你们主子,有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能比现在的位置还要高吗?
嗯?是要和我共享江山,还是说你们主子会将他的位置让给我来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你不要不识好歹。”赵大人被这番言语激得气愤不已,欲要上前教训贺卿却被李相拦了下来。
贺卿或许是有些站得累了,他干脆懒散地坐在了廊下的台阶上,伸长了一条腿,另一只脚搁在下一级的台阶上,他的一条胳膊支撑在腿上,手掌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把握着的匕首指向二人,那兰花指微翘:“自陛下登基后,天下归心,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尚荣。
你们二位已经身居高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今这般又是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接这话的是李相,他说得是那样的言之凿凿,那样的冠冕堂皇,他说,“当今陛下病弱,宦官专权,权臣当政。
我们主子同样也是先皇的子嗣,同样也是天潢贵胄,这位置能者居之,为的是替万世开太平。”
往下几级的台阶便是湿润的了,数千人站在雨幕中,而贺卿一人坐在廊下,听及此言他轻笑出声,那笑意从眼底渲染开来,随后收起了那副散漫,举止更显张狂,他仰天大笑了几声,那笑中含泪,随后睨向台阶下的二人:“说这话你不觉得羞愧么?
嗯?谁不喜欢权势?你们不过是贪心不足,想要更上一层楼而已。
陛下重视镇国将军府,信任林相。
你们想再往上爬显然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成为不了陛下的心腹,做奴婢的干脆就想换个主子,成为他的心腹,是也不是?
为万世开太平这样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
李相被揭穿了正义的面具恼羞成怒:“是又如何?难道你不是?
你如今守在陛下的寝宫外,你就敢说如今的陛下不是你的傀儡么?”
“是又如何?成王败寇而已。”贺卿将原话奉还,那样的理所当然,“我想要什么,就会去拿。
我是小人,但不是伪君子。
我没坐这皇位也只是我不想要而已。”
“你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赵大人开口鼓动李相早下决断。
“李大人,你也是算是老臣了,关于九千岁的名头,你听过几年了?
若只是陛下的鹰犬可称不得什么九千岁啊,咱家既然能够肆意妄为,那就有这样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曾听说过,贺卿的眼线遍布前朝后宫,光是培养的死士便有几千人数,再还有暗卫侍卫以及军营中的将士。
这几年我是不在朝中,我被陛下关押了?我死了?
可我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前了。
李大人恐怕是忘了我是谁了,你不妨再猜一猜,如今的贺卿还是不是当年的九千岁,还能不能算到你们今日的动向?”贺卿唱的是空城计,虽是铤而走险但也算是有几分把握的,九千岁的风光太过,贺卿的算无遗策,这都是他唱空城计的筹码。
这样的一段话便让李大人警惕更甚,若贺卿并无把握,他又何以胆敢一个人堂而皇之地坐在这?
且他面善心狠,更是自私,不会做这以身犯险的事。
多年前,前任兵部尚书多么的风光无两,可也是那般轻易的倒台了,满门上下被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连人家贪了多少钱财、有几个私生子都被查了出来,说是没有眼线,李大人是半分也不信的,至于贺卿所说的死士、暗卫,也便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说是大意,到底是铤而走险,眼看着朝局日渐稳定、陛下愈得民心,数年来的伺机隐忍又算什么?主子坐不住了,而他们也只能背水一战。
原以为是有胜算的,如今却添了个贺卿,贺卿在朝堂上消失了数年,可想与不想,皆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想进入朝堂搅局、想为军师,便有无数的大臣以近乎逼迫皇帝的方式上奏折替他说话……
“贺大人。”殿门被打开,白青岫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由婢女搀扶着,身上披着件玄色大氅,青丝有些散乱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还活着,又是怎么出现的?众人的心中也隐隐有了他们自己的猜测,猜测虽各异,但都将贺卿往令人生畏的方向猜去了,甚至于有人怀疑这是贺卿布下的一个局,刻意引他们上钩……
乃至于陛下的“病重”,陛下离宫消失的数月……
“陛下。”贺卿心有讶异,却还是起身面向白青岫乂手一拜,这个礼行得极为敷衍,有些不把皇帝放在眼中的意味,“陛下如今尚在病重,怎么出来了?”
言语间皆是对皇帝的不满,可也只有如此,他要足够狂妄,足够目中无人,才会让人以为他就是有此等权势,他就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有这样,才会令这些人生疑退却。
“朕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白青岫一句话都说不完便要咳上两咳,那隐忍屈辱却不得不解释的模样挺像那么回事。
他原以为他自私的这半年,已经计算好且能够妥当地处理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可他终究低估了人心,他在离宫之时已经除去了明显的隐患,可这显然还不够,那些能够隐忍蛰伏数年的才是更应该警惕的存在。
他回到长安后也算是绸缪得天衣无缝,原以为至少会有官员先来探查虚实,却未曾想过这些人能凭空变出来这么多人马……
他的心计是从贺卿那学来的,如今却还要对方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李大人这是担忧陛下的龙体安康,特地来探望陛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婢放在在门口同李大人叙旧。”贺卿的笑意未达眼底,他转而又看向李相,“李大人,你说是不是?”
事已至此,他也从未想过为主子效死命,李相也只有满含苦涩地点头称是。
白青岫看向李相眼含笑意,那语调虚浮,但显然还不到重病的地步:“多谢爱卿关心,朕这一病的确是好了些。
不过经太医医治,如今已经大好了。”
贺卿接话:“既然来都来了,二位大人不如进来喝杯茶?”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而被请进长生殿后这场闹剧便算是彻底结束了,所谓擒贼先擒王,为首者被请了进去,余下的小卒还敢做出什么事来?
而接下来,便由林询他们收拾残局。
众人皆叹好一出空城计,许老将军看见贺卿还活着更是老泪纵横。
那些听命行事的将士们可以从轻发落,而这二位自然是被带下去严刑拷问了,倒不是想要知道他们做这些事的心路历程,又受了多大的利益驱使为何发了疯替他们的主子逼宫,只是需要拷问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而已。
就在当晚,贺卿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只不断地呓语着,白青岫宣召太医又守了贺卿一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翌日晨光熹微,贺卿悠悠醒转的时候,白青岫才算是松了心弦,因为彻夜不眠的缘故他双目熬得通红。
一切尘埃落定,贺卿也笑了,他握住白青岫的手告诉他:“你不知道,昨日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白青岫的声音里是不可遏制的颤意,他当然知道,他知道贺卿心中的病症未愈,他知道昨日的贺卿只是在强撑,那时他握住对方的手掌满是冷汗。
贺卿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是那样的从容不迫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也只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表现得如此,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那以一当千的贺卿真的很有魅力,看得白青岫都有些腿软,可他更多的却是心疼,因为他知道,贺卿在害怕。
白青岫回握住贺卿的手,他握得那样紧,言语有几分哽咽却强忍着未落下泪来:“对不起。”
是自己错了,若自己再绸缪的完善一些,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白青岫几乎是整夜里都在想:带贺卿回来是不是错了?
贺卿坐起身问了句:“不必道歉,若我不去,殿下想怎么办?”
不知为何,白青岫忽然有些心虚,他移开了目光讷讷地说了句:“无论如何,他们不敢弑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的一句话,贺卿便想通了他的计划,他说自己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可他又何尝不是?贺卿气急反笑:“白青岫,你真是好得很……”
白青岫认错倒是认得快:“我错了,贺卿,下次不会了。”
贺卿道:“还想有下次?”
白青岫看向贺卿,他那急切的模样就差是对天发誓:“没有下次了。”
那慌乱无措,又哪有几分为君的威严?
贺卿看着这般不安的殿下到底是不忍,他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以吻封缄,将对方吻得云里雾里后问:“现在好些了么?”
“嗯。”白青岫回抱住了贺卿,他在贺卿的怀中言语认真的说道,“关于我们的以后,其实我想了很久,昨晚更是想了一夜。”
“我不能没有贺卿,我想让你选择。”白青岫的两个想法其实在贺卿没有开口问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可是他开不了口,如今却不怕了,他不想替贺卿做选择,贺卿是他的夫君,也是独立的人,他们或许有君臣之别,可在感情里,他们是平等的。
在昨夜,白青岫才算是彻底了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只是两个男子互相喜欢着而已。
白青岫说:“如果贺卿‘死’了,其实他可以换个镇国将军府家的女儿的身份嫁入后宫,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名正言顺地成为这后宫之主,只是这世间再无贺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许老将军会愿意帮这个忙的,到那时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若是贺卿活着,便为继续为皇帝的鹰犬,在这朝堂之上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
为江山社稷图盛世,为黎民百姓谋福祉。
或许还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史书上会如何评价你我,便不得而知了。”
他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关于贺卿的何去何从也迟早该有个答案。
贺卿其实早就清楚殿下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殿下会将选择权交给他,躺在怀中的殿下乖巧得很,贺卿抚弄上对方的喉结低声问道:“殿下以为,我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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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卿难得出宫一趟,办完了事便遇见了这位道长,贺卿不信神佛,只是心情不错来了兴致,再加之这位道长贪谈吐不俗,倒不像是骗子,贺卿也就愿意同他聊上几句,只是他一直跟着自己要给自己算卦的坚持令贺卿颇为无奈,再跟不去可就要跟着自己走进宫门了。
道长的神色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但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道:“无妨,只是公子算是与贫道有缘,这卦便算是送你的。”
贺卿越发觉得有趣了:“道长不愧是高人,那道长能替我算一算姻缘吗?算算我何时嫁入宫门王府。”
道长一时间无言,贺卿不由得失笑,他收了逗弄这人的心思。
话虽如此,贺卿还是付了银两,这位道长说的都是笼统的概念,依着他那模棱两可的答案,贺卿认为自己也可以做个得道高人了。
等回去同白青岫说这桩事的时候,白青岫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那位道长我有印象,大宁万里疆土,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林询遍寻不见你的踪迹,便求助于占卜算卦这样的事,左右不会损失什么,万一呢?
最后是那位道长说你在洛城,林询才遣人到洛城打探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准确。
话说他给你算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左不过是些场面话。”贺卿本就不信这些,更何况那话说得太动听了,不过其中有一句话他倒是挺喜欢的,那道长说自己会和心上人携手白头。
白青岫于不日前“病愈”临朝,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则是贺卿平安归来,作为此次驱逐北羌的功臣,封个王侯食邑万户也不算过分。
因着白青岫那位兄弟的篡逆,其中牵连甚广,朝中空缺出来的官职不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兵部尚书和右丞相两个职位,林询已经在丞相的位置上了,贺卿实在是没必要再占着右相的位置。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兵部尚书更为重要,兵部尚书的前身是大司马,司天下兵马,如今虽成了文职,但文武很多时候还是不分家的,说到底诸般权势,兵权最重,这个位置思来想去还是由贺卿自己来坐最为安心。
这便是贺卿的选择,那日贺卿的答案是:“出于私心,殿下肯定是想娶我对不对?殿下想要同我厮守,想要保护我……
其实从许多角度来看,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最好的,我也想嫁给你的。
但是这样的话,世间就再无贺卿了,我总觉得后宫不是他的去处,他或许更喜欢朝堂一点。
所以殿下,我想站在您身边,您跟前。
而不是您背后,您说得对,我放不下权势,只有在您这里我才会清醒克制些,除非有朝一日我死了,这权势富贵也是一场空。
您了解我的,我不想站在您的羽翼下,我既然回来了,就想站在您的身边,互相扶持、彼此依靠、共同承担风雨。
毕竟我对权势从未真正的放手过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在将选择交给贺卿的时候就知道他会这样选,但私心里他还是有些希望贺卿能够选择前者,但更加欣慰于贺卿选了后者,言语释然带着几分调侃:“贺卿,你觉得在皇帝面前堂而皇之的暴露你的野心合适么?”
贺卿并未回答白青岫的言语,他牵起白青岫的一只手亲吻过对方的手背,那言语虔诚而执着:“陛下,请让我成为您的爪牙、您的利刃。”
作为刺向敌人心口的那把匕首,永远的护在您的面前。
那柔软湿润的触感自手背漫延到了心口,酥酥麻麻的泛着痒意,心跳漏了一拍,白青岫翻了个身直接将贺卿扑倒在了怀中,掌心抚摸过对方的脸颊,言语无奈又稍显宠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
贺卿,我会信任你,也心悦你。”
白青岫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选,自己最终都会和他生同衾死同穴的,等来日有后来人有能力能够接替自己的位置的时候,或许到那时他会放下这长安城中的一切,选择同贺卿游离山川湖海,过上枕山栖谷的日子。
贺卿讶异,那权势的诱惑有多大,他深有体会,也因此从未想过白青岫会舍得放下这一切,他不敢想白青岫做出这个选择可能会有自己的原因,反而调侃了句:“你放得下,又怎么知道我舍不舍得放下?”
白青岫睨了他一眼,贺卿哪里是将权势看得太重,明明是这个朝堂需要贺卿。
明知这条路对彼此来说都更加艰难,可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回来,贺卿选择了朝堂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自己又怎么舍得拘束彼此的一生?
因为贺府已经查封多年,白青岫借着新的尚书府尚未建造完工的理由,将贺卿拘在了宫中,用了爱卿大难不死、朕要和朕的爱卿抵足而眠的理由。
或许会有流言蜚语,但凭着这两人的身份地位,又有谁敢当面置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眼尾微挑,好整以暇地看向贺卿:“只怕督主算卦是假,出入秦楼楚馆逍遥快活才是真把?”
白青岫本来坐在书桌前批折子,忽地站起身来将贺卿拽了过来摁在了书桌上。
那动静不小,一些奏章也因此落在了地上,而贺卿大半个人躺在了书桌上,白青岫的一只手撑在贺卿的颈侧,倾身看向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那唇角弯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贺卿抬起一只手抵在白青岫的胸口,不想让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殿下早就长大了,如今威严更甚,其实无论是假装乖巧的殿下,还是凶相毕露的陛下,都会令贺卿心动不已。
贺卿直视着白青岫的目光不避不让,眉眼含笑地解释道:“陛下这就冤枉我了。
太监上青楼,即便是有满腔的热情也无处发泄,更何况我是去忙正事的。”
太监满腔热情无处发泄?白青岫差点就信了,发泄的方式花样只怕不要太多。
白青岫的指节勾上贺卿的下颚,就像贺卿逗弄他的那只狸奴一般:“不要说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督主的产业。”
贺卿被弄得有些痒意,他讨好的蹭了蹭白青岫的手掌:“殿下聪敏过人,那地方的确是我的,只是甚少有人知晓。”
“多少王公贵族、权臣官宦都有这多情的毛病,秦楼楚馆更是他们常去的场所。
这楼里的姑娘小倌们都是督主的眼线,只可惜他们还疑神疑鬼地在府上找内奸,督主当真是好谋划。”白青岫的夸奖是真的,生出的后怕也是真的,贺卿总能给自己“惊喜”,让自己对贺卿这个人的了解更深一次,越了解便越清楚对方的“可怕”,当初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煞神还妄图将他当做垫脚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值得庆幸的是他喜欢自己,如果不是情深如许,恐怕在许多年前一开始就被他玩死了。
“殿下害怕了?”见白青岫的神情贺卿生出几分苦涩来,却也诚实地解释道,“我去醉梦楼是为了了解我不在的这几年里,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宜。
以及我不认识不了解的一些新贵。”
白青岫失笑,只怕是去了解是假,去收集那些人的把柄是真:“我怕什么?”
左右白青岫此时也无心批阅奏折,他干脆直接拉着贺卿去拧动书架上的机括带人进入了长生殿的暗室中:“给你看些东西。”
白青岫还随手拿了支蜡烛,暗室中常年不见天日,直至他将室内灯台上的灯都点燃了才看见了这里面的全部光景。
贺卿粗略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白青岫身上,一时间的震撼,他有些分不清殿下的意思。
“这些是给你用的。”白青岫自觉这话说的不大对,这些是给我用的?这些是给你用在我的身上的?
白青岫见贺卿那惶恐和诧异的目光又道:“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将此间改成了这样,大概是你出征之后,只是近日来事务繁忙,便一直未曾带你来看过。
你不是喜欢么?我便弄了这间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白青岫的耳廓微红:“总之不是用在你身上的。”
先不说白青岫本来就没有对人施虐的癖好,再者说贺卿并不喜欢疼痛,也不喜欢这些道具,或许是他从前受过太多责罚与困苦,他对疼痛是厌恶的,更喜欢温柔的性事,而白青岫也乐得满足他,即便是刚登基那会,也未曾真正对贺卿做过这些事。
倒是贺卿对白青岫做了许多,而如今的白青岫在这样的对待中,是有强烈的快感的,他早已不在意贺卿的那些特殊癖好,就当这是另一种标记占有,他也能感觉到在这样特殊的情事中贺卿的珍视。
贺卿深深地望着白青岫:“你不必做到如此,你不喜欢这些,我也……”
“我喜欢的。”白青岫打断了贺卿的言语,私下里他们玩什么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又何必委屈贺卿,“我早就被您调教出来了不是么?
从前也只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而已。”
暗室中的光线昏黄,带着柔和的暖意,那四目相对的氛围暧昧,白青岫将贺卿揽入怀中,他将一只手覆在贺卿的胸口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在贺卿的耳畔呢喃道:“贺卿,你心跳得好快。”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放弃?”白青岫言语步步逼近,“我知道您现在在想什么,您想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对不对?
但是督主,朕现下不容许你以下犯上怎么办?”
白青岫带着贺卿到了那张特制过的床上,将人推了上去双手缚上了难以挣脱的镣铐,而并非麻绳布条之类的东西,因为贺卿并不能保证接下来的贺卿是否会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解开贺卿的衣带,衣衫凌乱的被铺在了身下,亵裤跟着鞋袜一同被脱了下来。
白青岫的手掌一寸寸地抚摸过贺卿身上的八横,在路过腰腹处的那道剑伤的时候,言语间似有怀念:“这是我的。”
“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你只说是被主子打的。”这件事白青岫并未从贺卿的故事里听过,白青岫从贺卿口中从未听过那段困顿的岁月,他更喜欢说一些他人生里的趣事,偶有不得意的便一笔带过,或许贺卿不在意那些了,但白青岫在意,这般纵横交错的疤痕,没有经年累月的责打,哪能有这样的惨状?什么主子会这般心狠?
贺卿有些被束缚的不自然,他移开目光不再看白青岫:“殿下也清楚,我之所以会进宫是偶然,如若不是被那大太监看上了,我应该还是个正常男子,也或许早就娶妻生子了。”
那时候的贺卿还满含希望,因为他即将脱离他的“义父”得到自由,他隐忍蛰伏,为的是有朝一日挣脱泥淖,可转眼间又跌入了另一个更令人绝望的深渊。
贺卿言语间有些自嘲:“如世人所言,太监不为人道,或许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这些是他留下来的。”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白青岫知道贺卿在意自身的容貌,而这在意归根结底是因为这容貌惹出过最大的祸事便是让一个男子变得残缺,并且还要日日受人折辱欺凌。
贺卿闭眼极力掩藏着自身的情绪,告诉殿下什么?告诉他自己曾被一个肥肠满脑的太监脱光了凌辱的事情么?告诉他自己在那太监的义子们面前像狗一样跪来爬去么?
有些事是贺卿内心深处的秘密,并不愿意被任何人知晓,而眼前人显然不希望自己掩藏:“彼时的我一无所有,他看上的是我的身段和这张脸,这样的事你叫我怎么说出口?
更何况是对着喜欢的人说,从前我恨他,可后来我也逐渐变得同他相似却无知无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你同他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一样,你看到身陷囹圄的人只会想伸手拉他们一把,而不是将他们推入另一个深渊。
身在其中,没有人的手可以说是真正干净的,真正纯粹简单的人早就死在这宫墙之中了。
你只是想自保,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白青岫试图解释,他并非刻意想要知道这些,只是有些深藏于心难以启齿的秘密只有真正说出口了,才能够慢慢放下,“再有就是不是太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而是那个人不配为人。
你喜欢的很多世家子弟也喜欢,他往死里虐待你,可你弄得我这样舒服,怎么能一样?”
殿下能够这样看待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愉悦,只是殿下是否误会了什么:“他只是喜欢看人疼痛,看漂亮的人哭泣求饶的模样。
太监本身是没有多少那方面的欲望的,他没用过那些东西弄过我。
白青岫,我上下的两张嘴只吃过你的。”
白青岫从未在意过贺卿的过往,可听及此言的时候说不高兴也是不可能的:“那你……”
“嗯?”贺卿的尾音上扬,满含笑意地说道,“太监是没有多少那方面的欲望,但我对殿下永远有欲望。”
听及此言白青岫耳廓发烫,他的言语强势而霸道:“现在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俯首亲吻上贺卿的左胸口,那心脏跳动的位置:“你等我一下。”
这亲吻一触即分,湿润而柔软的触感却令人觉得莫名的炽热,这灼热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肌肤,渗透到了贺卿的心底,他的目光跟随着白青岫的身影游移,见他端了个酒盏过来问道:“贺卿,喝么?”
那浓醇的酒香飘进了贺卿的鼻腔,酒是好酒,只是自己却不是个能品酒的人,贺卿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就这般想看自己醉酒么?
贺卿无奈道:“殿下,这杯酒我喝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我知道。”白青岫眼含戏谑,“只是贺卿,你以为你现在的双手还能挣得开么?”
白青岫忽然很想见见那满含凶性只想欺负自己却没办法做到还要被自己肏的贺卿,光是想想那副场面,他就已经起了反应,那气息微乱,“夫君,只此一次。”
白青岫在贺卿默认的目光下,将酒水喂给了对方。
他们之间的游戏,永远都有分寸。
醉酒后的贺卿的模样果然很有趣,一副被你暗算宁死不屈的表情,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假以时日我若逃离了这桎梏一定要往死里折腾你的意思。
神情满是凶狠与抗拒,那眼眶通红的模样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忽然就明白了贺卿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的戏码了。
贺卿的双腿并未被束缚,万分有力地抗拒着白青岫的侵占,白青岫用了极大的力气制住了他的双腿,虽汗意涔涔,却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也因此开拓的过程进展得万分缓慢又费力。
看着贺卿那副宁死不屈的贞洁烈男的模样,白青岫咬上了贺卿的喉结:“口是心非,你明明很喜欢被这样对待,不如趁早从了朕。”
此时的贺卿任人鱼肉,他面颊是屈辱的通红,打定了主意不回应白青岫的言语,开始了他的“卧薪尝胆”。
白青岫莞尔:“你都被我操过无数次了,感觉到了么?
你的那里可是紧紧地咬着我的手指不舍得松口呢。”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用了阴谋诡计……呃~”贺卿最终还是被逼得开了口,言语未毕就是一声难耐的呻吟,“你都被我操烂了,还能操人么?”
白青岫笑得开怀,贺卿的这张嘴实在是太有趣了,要是多说些话该多好?
指节仍是开拓着甬道,白青岫用性器顶了顶贺卿的臀瓣:“行不行,督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这样的感觉未免太过奇怪,贺卿紧皱的眉头全程就没有松开过,那下身的饱胀感令人不适,抽插带出的水声令人羞耻,可偏偏甬道深处泛着痒意,偶尔因为殿下的动作,甬道深处的愉悦与颤栗仿佛顺着尾椎骨直抵大脑令人失控,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迎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感觉到殿下的唇舌将自己从头到尾舔舐了个遍,那双手在玩弄着自己的乳首,胸口变得有些肿胀刺痛的痒意。
而后那处又被殿下含入口中啃咬吮吸着,舌苔是有些粗粝的柔软,口腔湿润而炽热……
贺卿情不自禁地挺胸,粗喘着的气息凌乱,是那样的难耐。
这样的反应,怎么可能是我?贺卿的思绪混沌,明明每次都是自己折腾殿下的,怎么就被殿下这样熟练的摆弄了?
又增添了一根指节,贺卿的躯体下意识地紧绷,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也懒得开口,左右如今的情况也只能任人宰割了,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倒不如忍辱负重以待来日再把殿下往死里折腾。
“放松些,让你舒服。”白青岫的手掌拍了拍贺卿的臀瓣示意对方放松些,那臀瓣的触感柔软令白青岫爱不释手,更何况贺卿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啊。
从前他在自己身上,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反应,毕竟寻常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放得开。
白青岫开拓得艰难,贺卿的心绪也跟着千变万化,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被殿下肏过?
他的后庭在被殿下侵入开拓的过程中,竟会不自觉地想要去迎合对方,而且白青岫既然对自己的身体那样了解,包括后穴里的那个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极为敏感之处。
等开拓得差不多了,白青岫抽出了指节,换作了阳物顶入其中,而贺卿难以遏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督主,是不是很有感觉?”白青岫不断地抽插带着贺卿起伏,他满含戏谑地看着对方说道,“督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欠肏?”
“督主的穴里一直在流水呢,又湿又热又软……”
“让我猜猜看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干死我?可惜了,现在操你的是我。”
“督主这么淫荡,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
白青岫将贺卿说得面红耳赤,偏头不再去看白青岫。
他做这事的时候没有说这些淫词浪语的习惯,现下却是刻意为之,毕竟醉酒的贺卿在做这事的时候委实太过可爱了。
“叫出来,贺卿,忍什么呢?”白青岫顶撞的动作凶狠,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不断地发出淫靡的声响,“督主,听一听您自己的声音。”
白青岫强忍着笑意,他从贺卿的眼中读出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而最终他还是将贺卿弄得出声求饶了,神情满含羞耻,呜咽声不断,语调里带着几分哭腔:“不要继续肏了,求你了,我要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嫌弃,尿出来吧,乖。”白青岫言语温柔地诱哄着贺卿。
似乎他们之间的交合,无论上下的位置,得到满足的都是白青岫自己。
而贺卿大部分都是一种心理上的高潮与满足,相较于承受方,贺卿或许更喜欢作为进攻方用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来对付自己。
像今日这样的反应其实是很难得的,更不要说会舒服得尿出来这件事了。
白青岫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贺卿的求饶而放缓,甚至于更激烈了些。
而贺卿到底还是将床榻、将白青岫弄脏了,腥黄的液体淅淅沥沥地从尿孔中流出,贺卿的脑中是有些陷入崩溃的空白,他被殿下肏尿了,后面还被射入了殿下的东西……
白青岫并不介意,而贺卿显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白青岫看着这样茫然得有些脆弱的贺卿又起了反应,他抱着贺卿在对方的耳畔低声道:“督主,我们再来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风雨过后总会有一段平静的时日,除却日常的政务以外并无大事发生,贺卿却找到了自己的趣味所在,他每日上朝最高兴的便是看林询与新科探花郎的争斗,俨然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同林询。
探花郎几次三番的上折子批判林询,更是在朝堂之上陈列了林询的十大罪状,说什么臣自知人微言轻,要以死明志祈求陛下严惩不贷。
这探花郎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啊,若换个记仇的人攻讦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若不是还在上早朝,贺卿要保持严肃,只怕是当场就要去嘲笑林询了。
其实只要陛下还后宫空虚,朝堂上就势必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许多年前就有,贺卿的意思是可以选妃,若陛下不愿,那不宠幸也可以,至少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那你的意思是宠幸也可以了?”白青岫言语平静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这样大方了?
你知不是道若我妥协了,接下来他们还会逼我要子嗣?
你是太过信任我?还是太过不信任我?”
许多年前自己想娶亲的时候,贺卿祸害了人全家,如今自己不想了,他却愿意了。
白青岫已经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贺卿愿意和自己回来,他是不是早就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
“白青岫是贺卿的,可皇帝是这天下的。”贺卿当然理解百姓朝臣们的想法,若白青岫愿意那自己也可以接受,可私心里却从来未曾真正接受过,爱是无私,也是自私,在感情里,他做不到所谓的“大度”,又要他怎么接受?
白青岫肯定也犹豫过、矛盾过、纠结过、为难过……
才会拖延至今。
贺卿在等殿下主动开口,可他从未想过殿下会这般冲动。
白青岫直接在翌日早朝的时候言明自己有异国血脉,传承下去不大妥当,并且自己要过继几个兄弟的子嗣养在身边,择优选为太子。
他更言明自己不为人道,与子嗣无缘,如此更彻底断了世人要他开枝散叶绵延后嗣的心思。
这般难以启齿的理由,即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即便是男子不为人道,这世间大部分男子都还是会娶妻的,然后将不行的罪责归咎于女子的肚子不争气。
这样的意气用事当真妥当吗?贺卿不禁觉得殿下荒唐,可难以否认的是他是高兴的,由心的高兴……
只是这个理由多半也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朝中的官员多半是忠君之士,而最要紧的官职上的几个人甚至于只忠于白青岫这个人。
白青岫不失为一位治世之君,若因为这件事去批判反对一个帝王,未免太不理智。
且不说白青岫的理由正当,更何况白青岫后宫空虚多年了,恐怕还要继续空虚下去,这几乎成了朝臣们心中既定的默认事实,又何必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到朝堂上来说、昭告世人呢?
当今陛下是个断袖同九千岁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就看在了许多人的眼中。
下朝后,贺卿几乎是后脚跟着白青岫进了紫宸殿:“陛下又何以这般?分明还有其他的法子。”
“不是贺卿逼我做出的选择么?”白青岫与之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我已经选择了,不满意吗?”
白青岫已经选择了完全信任贺卿,但贺卿还是会来试探自己,其中的原因大概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以及过往情意的不对等,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值得对方信任。
贺卿当真是想让自己去选妃吗?
显然不是。
假如自己真的走出去这一步了,那就真的失去贺卿了。
白青岫清楚贺卿的试探,可他又怎么能不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想要什么,想要他怎么做,大可以说出了,没必要这般反复试探揣度君心。
白青岫在世人面前是反复无常的君心,可在贺卿面前,只想捧给他一颗真心。
是的,自己拥有的太多了。
可那些对于自己而言未必有那样大的诱惑力,在自己的利益和贺卿冲突的时候他永远会选择贺卿。
除非是黎民百姓的利益和贺卿冲突,他才会选择放弃贺卿。
白青岫也想弃责任于不顾,只顾贺卿与自身。
可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就不会选择回到长安。
如果有那么一日白青岫非要做这样的选择,他只会比贺卿更加痛苦。
两个被世界伤害过筑起高高的心墙还能互相喜欢的人想要去拥抱彼此何其艰难?
他们竖起的防备的尖刺就已经将彼此扎得伤痕累累了。
可他们还是竭力地要去靠近彼此,如今只差那么一步的距离,可就是这么一步让白青岫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贺卿让他选择,那他选了,没有算计这个决定会带来的任何后果,纯属一时冲动。
贺卿看向白青岫的目光深邃:“我从未想过逼迫您。”
“是,你是没逼迫我。”白青岫眉心微拧,他很不喜欢如今变成这样的场面,明明是件值得愉悦的事情。
白青岫放下了笔,他仰靠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服软的,白青岫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贺卿,我清楚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你能不能别将这样的算计用在我身上,能不能信任我一点?
偏偏我又是和你那般相似的一个人,若我蠢笨些,不知道你的心思算计,我或许又不会这样难过。”
白青岫会难过是因为多年前他就开始为今时今日做打算了,关于他那一半的异国血脉,是从前的他的苦难的根源。
可在多年前他登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心之人拿他的血脉做文章,他没有彻底遏制,而是悄无声息地任由了流言蜚语的发展,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血脉会让世人有顾虑,相较于白青岫的子嗣,很多人或许更愿意要一个纯粹的大宁血统的帝王。
哪怕当时的白青岫并未承认自己的情感、没有那般喜欢贺卿,可为了今时今日的一时冲动他绸缪了数年,而贺卿却在算计自己……
贺卿反问:“那陛下呢?我上次出宫,你不还是派人跟着我了,不然怎么知道我去了青楼?”
“凭你的能力,你会不清楚有人跟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方才缓和的情绪又饱涨了起来,他同贺卿呛声:若是不愿意,你随时可以甩开他们,或者将他们处置了。”
白青岫根本不是不信任贺卿所以派人跟从,他只是担心贺卿的安全,何必又拿这件事来说?
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彼此,才会像两个不成熟的孩童一般在这里争吵,而彼此的性格又过于强势。
贺卿移开了目光不再同白青岫对视。
的确,他是在逼迫殿下做出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世人对他的评判是极为正确的,只是那次的战争让他的的形象变得正面起来了。
可他的内心还是那样一个人,弯弯绕绕的什么都要去绸缪算计。
从始至终,殿下都是金枝玉叶的一个人,是自己配不上他。
可他又怎么愿意放手?
在知道殿下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开心,他的付出既自私又无私,至少现在的殿下喜欢的死心塌地。
贺卿一直以小人标榜自身,他并非君子,在感情里也是如此,徒惹对方伤心,他的声音微哑低声说了句:“殿下,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四个字的道歉和服软的话语就让白青岫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到底是舍不得,左右来日方长,谁叫他是贺卿呢?
白青岫还未换上常服,端着身为帝王的威严朝贺卿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份名单。”
这是一份白青岫兄弟们膝下儿女的名单,除却姓名年龄以外,他们性格特点人生经历都详细的写在了宣纸上,白纸黑字、十分明朗。
贺卿站到了白青岫的身后几乎是将人揽入怀中的姿势弯腰看了看这份名单,两个人的手在纸张上相触,贺卿偏头看向白青岫,距离近得气息交错:“殿下是怎么想的。”
白青岫抬手点了点几个姓名:“其实孩子还小,性格或许不同,可他们会成为怎样的人还需要日后的教养。”
“是这样的,但这几个孩子会记事了。”贺卿从白青岫的选择里指出了几个人告诉他,“殿下这样对待他们的身生父亲他们不会记恨么?”
“他们的父亲胆敢谋逆,祸不及家人就应该感激涕零。
帝王家手足相残之事还少么?他们若是想坐这个位置,他们的父皇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位乱臣贼子。”这份名单很大,白青岫已经划去了几个人选,现在的他试着同贺卿商量着去处理这些令他为难的事,一旦习惯了,或许等以后一个人就不习惯了。
贺卿答:“是这样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几个人除去吧。
陛下的皇子少了不好、多了也不好。”
少了会让人失去上进心,仿佛无论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以后这个皇位都会我的;多了也不好,他们政务繁忙,平日里彼此相处的时间就已经很少了,难以花这样多的心思和时间到每一个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需要给他们改名,贺卿不如替我想一想。”白青岫坐在椅子上,猝不及防地抬头撞进了贺卿的胸膛与之对视了一眼。
“不如从雨。”贺卿告诉他,龙在云雨间。
白青岫应声:“好。”
贺卿的一只手搭在白青岫的肩头,白青岫干脆拉过这了这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最后在他的掌心低头落下一吻,酥酥痒痒的触感由掌心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白青岫轻声唤道:“贺卿。”
贺卿偏头在白青岫的耳廓应声道:“嗯?”
白青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小声地说了句:“抱我。”
“发情了?”贺卿言语戏谑,这是殿下最常用的求欢方式,一句抱我,说得好似条头糕般黏腻软糯。
“嗯。”白青岫轻轻点头,他说,“我们去长生殿。”
进到暗室里的贺卿心绪纷繁复杂,他知道殿下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将他能给的都给了自己。假如易地而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未必能豁出去喜欢一个宦官,并且将这当做理所当然,甚至不惜毁坏一个帝王的名声来维护这份一心一意的感情。
“殿下,您不必跪下。”贺卿制止了白青岫的动作,他是惊讶于殿下想要做的事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赤裸着身子的殿下跪在自己的脚边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满足与兴奋,但他是君主,君主只跪天地,他能为自己做到空置后宫的这一步已经足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殿下这样做,自己会越来越贪心的。
“至少在这里,你只是贺卿,我只是白青岫。”白青岫深深地看着贺卿,言语执着。
因为贺卿喜欢,所以自己愿意,仅此而已。
因为自己喜欢,所以贺卿也愿意。
他们之间可以争吵,可以有矛盾,但那都是太过亲密的结果,争吵过后反而更能够理解彼此,也更为亲近……
白青岫也是慢慢地了解琢磨出来贺卿的癖好的,如今的自己也终于清楚的知道了贺卿的喜欢、贺卿的厌恶,他害怕的、他在意的……
白青岫并未是刻意为了缓解方才的剑拔弩张而求欢,矛盾过后他们已经互相妥协便不会再去在意。
是方才贺卿笼着自己的姿势和动作太过暧昧,近日来事务繁忙,他们许久不曾做过,白青岫是真的想要了,无所谓是占有还是被占有……
暗室中铺满了动物柔软的皮毛编织成纹样繁复精致的地毯,那总该有用武之地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被说服了,那言语平静冷淡:“跪下。”
他没说的是,如果殿下接受不了,其实随时都可以叫停。
白青岫将脱下的衣衫搁在了门口的衣桁上,他从善如流的跪立在了贺卿的面前,双腿微微分开将所有的脆弱暴露于他人面前的姿态很好的取悦到了贺卿。
白青岫抬头仰视着贺卿,这幅姿态产生的屈辱与羞耻感令他有些耳热,也或许是贺卿太过勾人,他跪立着膝行了几步,言语乖巧道:“如果我乖的话,督主能给我个奖励么?”
“你想要什么?”贺卿蹲下身来问他,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督主再给我穿两个环吧,就和当年一样,我是您的。”白青岫睫毛轻颤,似乎有些羞于启齿,许多年前他极力想要摆脱的东西,认为是给宠物打上的标记如今却想主动开口要了。
“想做我的狗?”即便是醉酒的时候贺卿也很少用语言羞辱这样的调情方式,这话原来是那日殿下哄醉酒的时候的自己说的,贺卿从未当过真,如今却是旧事重提。
殿下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即便如今已经被调教得在这样的游戏里有感觉了,而这感觉的大半都是因为贺卿这个人,如今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不过是因为情之一字,若是换了个人来,怕是被凌迟炮烙都算是轻的。
白青岫直愣愣地盯着对方,那耳廓通红,似乎没有想到贺卿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张了张口觉得开口说话是那样的苦难。
贺卿莞尔,他没有再逼迫对方,而是说道:“看殿下表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自渎给我看。”贺卿站起身行至旁边的太师椅坐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殿下骤快、兴奋不已,莫名的感觉在心中充斥,他想更过分地对待白青岫,想把人弄坏、想将人锁起来……
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着跪着的殿下,莫名的感觉充斥在心中,想把人弄坏,将人锁起来……
彼时他用权势迫使对方屈服,可如今却是两厢情愿。
“其实贺卿很喜欢昨夜那样的激烈不是么?为何要收敛呢?
若闲来无事,也可以尽兴而为。
其实您对我凶一些,我就算生气了也是很容易被哄好的。”
昔日殿下的言语萦绕在心中,他难以去相信这些甜言蜜语,而是逐渐有了底气的,或许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殿下并不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贺卿在心中逐渐生出了一种认知:似乎如今的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眼前这人的包容与偏爱。
贺卿得到过许多的爱又骤然失去,他堕入深渊后陷入了不见天日的黑暗里,后来看见了很漂亮的一束光,就开始向往光明,于是乎他拼了命地往上爬,靠自己爬出这万丈深渊……
贺卿被许多人真心实意的爱过,他并不缺爱,他只是需要白青岫的全身心的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青岫微愣,他本能的有些抗拒贺卿的命令,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握上了自己的阳物开始套弄,那下身的刺激强烈,但都不如眼前的贺卿给他带来的感觉强烈……
以往贺卿作为进攻方的时候,很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让白青岫做什么。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他更喜欢将白青岫束缚起来然后开始我行我素的做他自己的事,也或许是他知道那时的自己不会喜欢不会愿意,干脆就……
白青岫那胸膛起伏着开始低喘,性器变得坚硬欲望节节攀升,他学着贺卿的手法来取悦自己,目光停留在贺卿的身上,双方的落差令白青岫羞耻不已。
“别光玩这根狗屌,你的乳头和后穴也很饥渴了不是么?”贺卿眼看着殿下将他自己的阳物玩出了水,那面含春情地望向里的模样真的很勾人。
贺卿向来清楚殿下的身材极好,那肌肉明显却不夸张,宽肩窄腰,臀部也十分挺翘,贺卿总忍不住想要去揉捏一二。
白青岫咬牙,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玩弄自己,在贺卿面前跪着自渎……
似乎同过往又是不一样感觉,末了他还是说服了自己,分出一只手揉捏上自己的乳首,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探入了臀缝间,全然冷落了跃跃欲试的性器。
呲,疼,白青岫疼得泛起了泪花,委屈地望向贺卿撒娇道:“督主,伸不进去。”
明明殿下为他开拓的时候是那样的经验老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这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估计现在的殿下已经羞耻得脑中一片空白了吧,贺卿饶有兴味地看着对方:“啧,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贺卿没再让白青岫继续,他让对方躺下,躺在这柔软的地毯上。
贺卿这才不疾不徐地起身行至白青岫面前居高临下地望向他,抬腿踩上了白青岫还兴奋着昂扬着的性器,将其踩地低了头,然后轻轻地踩弄着……
白青岫一瞬间的痛呼出声与慌乱不已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贺卿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看来殿下是愈发相信且了解自己了,他“大发慈悲”地收了脚,转而蹲下身来将指节戳在了白青岫的唇瓣处:“好好舔,否则待会遭罪的会是你自己。”
白青岫微怔,到底还是从善如流地将指节纳入口中。
贺卿的指节将白青岫的口腔当作了另一个入口戳弄着,指节抽出带出来的晶莹勾了丝,他的语调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任何变化:“腿分开,自己抱着。”
白青岫情动中又有些委屈,但他还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甬道被指节破开,因为没有用脂膏是异常的干涩紧致,贺卿富有技巧的深深浅浅地戳刺着,刺激着殿下体内的敏感点,直至甬道逐渐变得湿润,随着贺卿的动作不断地瓮合吞吐着指节。
白青岫的眼中氲氤了雾气,面颊逐渐染上了情色的潮红,这段时日殿下政务繁忙,贺卿到底是不舍得折腾对方,于是乎伸手抚慰上白青岫的性器,在前后两端的刺激下,片刻间殿下就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卿坐在了地毯上,将人抱入怀中,他梳理着殿下的青丝,轻吻着对方的耳廓呢喃道:“殿下很乖了,我们慢慢来。”
无论什么,都可以慢慢来。
殿下高潮过后失神的模样乖巧极了,窝在贺卿的怀中嗯了一声。
直至贺卿将人抱上了床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
贺卿干脆束缚住了白青岫的四肢,在对方的唇瓣下啄吻了一下告诉他:“接下来是奖励时间。
因为会有些疼,怕您乱动,所以绑着您。”
贺卿俯首咬上白青岫的乳首,另一处用手抚慰着,那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将殿下的胸口磋磨得红肿到几乎失去了知觉才放过了他。
贺卿用这样的方式麻木白青岫的痛觉,而后他开始给白青岫做穿刺……
白青岫咬牙被动承受着,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弦紧绷着直至这场标记彻底完成,他依旧动弹不得,却笑着告诉贺卿道:“贺卿,我很开心。”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也开心,白青岫看见了贺卿的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后来的某一次,贺卿同林询闲聊的时候,将话题谈到了自己与殿下。
林询说:“你的眼光很好,或许在你我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开始为你们的未来绸缪了。”
林询说:“其实在陛下去找你之前,他同我聊过一次。
他说过一句话,时至今日,我仍是觉得震惊,他说:“贺卿和江山,我会选江山,但贺卿和我,我永远选贺卿。”
这样的一句话对于身为帝王的白青岫来说,远比什么能够轻易地宣之于口的喜欢和心悦诸如此类的情话的分量要来得深重。
贺卿的心跳似乎跟随着时间停顿了一瞬,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而后再没有心思同林询叙旧。
那时的贺卿只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去见殿下,想要将一颗真心原原本本的献给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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