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平静了下来;〃姐姐第一次怀疑;是什么时候?〃
我认真地想了想;〃是。。。。。。瑶仪夫人刚受了册封;入温娘娘的晴和宫给皇后和温娘娘敬新妇茶的时候。。。。。。〃我说到这儿;骤然打住;〃啊〃地低呼一声。
〃你是说。。。。。。她是。。。。。。〃受惊过度;一句话我结结巴巴地说地支离破碎。
如妃轻轻地一咬牙;狠道;〃是;她就是爷的庶母;皇上的宠妃温娘娘。〃
如妃告退后;我浑身无力地缩回了被窝里。
妈呀;我来得这都是些什么地方呀?碰上的都上些什么人呀?我还真该去改姓;该姓窦。窦娥和我一比;保管她出去不敢再和人说她叫窦娥!她算哪里哪呀?
如果他爱的上琳嘉;也许还好办一些;可他居然敢打主意打到他老爸的宠妃头上去;怎一个〃
难〃字了得?
两害相较取其轻;我现在倒恨不得在他心里的是琳嘉!
〃如何?想好了吗?〃暮色昏暗;安逸站在门口;他脸上的表情也昏暗不明。
〃我知道什么是识时务为俊杰。〃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可我有条件;要从绫府带走一种叫双子的熏香。〃
安逸下令让汤圆将双子找来给我;汤圆惊得满头汗;双子只有绫罗那里有;汤圆应该很久没去关心过这个六女儿了;怎么会知道绫罗调制出了一款绝世奇香?
求老天爷能原谅我把整个绫府上下弄得鸡飞狗跳吧;我只是想在离开绫府是能见上绫罗一面。
〃二夫人;您要找的双子给您找着了。〃汤圆欢天喜地地领了个艳妆少女进来;可随之而来的厚重香味儿只差没让我背过气去。
香味儿是那少女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可不是熏香的香味儿。
〃你就站在那儿别动;先别忙着靠近。〃我被那浓厚的脂粉味熏的几乎要撑不住;坐字床沿的安逸也不悦地皱皱眉;他是来问我打算多久愿意不再赖在床上无病装呻吟的;我正和他打着马虎眼儿;这不知是救星还是灾星的就来了。
我那次心绞痛并不严重;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其间听说庄王安乐来探望过几次;我一直处在安逸的严密监视下;安逸自然不会让我不知道;派人传几句正在疗养的话儿打发了。
那艳妆少女先是颇懂礼数地冲我和安逸请了个礼;口里念念有词;〃请两位的大安了。〃然后就当着我的面儿冲安逸飞了个媚眼;安逸早已经不耐地转了头去;所以没看到;可看的我差点没呕死在那儿;那种赤裸裸的挑逗;她当谁看见她个毒物都有兴趣往床上去;还是想把她自己当头母猪给贱卖了?
说她是猪还真是抬举她了;我看着她透着精明算计的眼角眉梢;可实际却蠢笨的行动;再看一眼旁的满头大汗激动地不停搓手的汤圆;这汤圆的脑袋瓜子还真不好使;这种女人也想往安逸身边塞;他当后宫争宠夺势是在玩过家家?小心连累九族;满门抄斩啊!
〃成了;这位怕是汤。。。。。。绫老爷的嫡女吧?〃我一脸骗死死人的热诚问;汤圆以为有了眉目;手搓地更勤快了;弄得我都当心钻木取火该改写了。
〃是;是。〃汤圆唯唯诺诺地应了;安逸察觉到我的话外话;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我当他透明;继续一脸骗死死人不偿命;〃哎。。。。。。可惜了;爷。。。。。。哦不;是我是我要找的双子;可是在偏院寻着的哪。。。。。。〃安逸严重的怒意更甚;我刚刚那句话很容易让人以为我此次闹得绫府鸡飞狗跳地是为了他的一次〃艳遇'。
那少女的脸色一白;汤圆的脸色也白了白;随即两眼放光;拉起哭哭啼啼的女儿出去了。
安逸挥挥手;屋里的下人也就一个个出去了。
〃你在搞什么?〃安逸依旧坐在床头;冷冷道。
〃给爷寻个佳人。〃我冲他粲然一笑。可笑着笑着;还是觉得自己不笑好看。
汤圆听出了我的弦外音;很快领着绫罗;带着双子来了。
绫罗在汤圆的指令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后;我温语示意她抬头。
她才一抬头;看见 我便失声叫了出声;〃琳琅!〃。汤圆被她这声以下犯上吓得不轻;忙地呵斥。我抬着嘴梢儿;听着身侧人的喘息频率。
〃爷觉得如何?绫六小姐虽是庶出;可温婉贤良;瞧着人品相貌不错;封个妃应是不至辱没。〃我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行事有些左了。
安逸轻舒口气;望着绫罗;淡淡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封………馨妃。〃
毒酒 〈1〉
绫家庶出的六小姐被微服出巡的太子看上,一朝选在君王侧,飞上枝头成凤凰的事在第一时间传便了绫府,汤圆喜不自胜,可能没料到这个自己从来没放在心上的六女儿能光耀门楣。竟想吹吹打打地好好热闹一翻,安逸斥了句‘娶个如夫人还要普天同庆不成’ 而心惊胆战的放弃了。
绫罗自然是委屈,来找我是盈盈落泪的,惹人怜惜,我知道是安逸的那句如夫人伤了她的心,虽然是侧室,可在这种时代女人能披上凤冠霞帔的机会来不的个第二次,只有笑着安慰她,安逸人还不错,决不至于亏待她,只是因为领皇命微巡中,不适宜太过张扬,这句话半真半假,要说安逸这人还不错,就好比把把一堆八八扭曲成冰激凌,太不厚道了,可我说安逸不会亏待了绫罗,却绝对是童叟无欺,尚未正式过门就已封了馨妃,已足现偏宠,更何况,她还有一双和温妃一样的眼,前途无量呢。
我开导了她一番,和安逸过日子虽然恐怖,可总比在绫府继续仰人鼻息生活来的强,费了不少唇舌,绫罗就在那儿羞涩的咬着下唇儿笑了。看着绫罗小女儿我也跟着笑了几声,终是觉得那笑容难以维持,而放弃,就借口乏了,让金枝送了绫罗出去。
过了一会儿,金枝回来了,我看她蹙着眉,温言道,“今儿可是个大喜日子,有什么话想说的,别忌言。”金枝抬头看我,“那奴婢逾越了。”我点点头,倚上一旁的梨花椅,示意她别忌讳了,像是斟酌了很久,金枝方才开口,“奴婢觉得馨妃娘娘不太合适。”我‘哦’的应了声,望着那被夕阳染的鲜红的纱窗,“怎么个不合适法?”“主子您自小在内宫,见过的风浪是不少了,那些主子娘娘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敢使,馨妃娘娘,太没城府。”我听了缓缓伸出手,撩起耳后的一缕发丝,慢慢地缠绕在指间,一字一句道,“谁说得定呢?合适不合适,是她的一条命。。。。。。总会有合适的一天。”
总会有合适的一天。。。。。。想起刚刚这句话居然是从我口里出来的,我有些纳闷。
我可不能就沉迷在这个世界,不回去了。
一直觉得有句话是对的,从天上掉下的雨,总会和水洼子里的水沦为一摊子,你鄙视谁去?自清高个什么劲儿?近墨者黑呀,一滴朱砂掉在墨水缸里,你能分出谁是谁?
“对了,主子,今儿早上,奴婢收到小林子的密信儿了,说你要办的事情已经给您办妥了。”顿顿,金枝疑惑道,“主子,您买下个青栏勾院的干什么?还挑京地地面上最大的?这要是让那些侧院的主子们知道了,非。。。。。。。”
我心情忽而就松了些,有些恶作剧地说,“买青楼自然就是拿来当窑子的,她们有敢手怎么样,就把她们全掳到那儿当窑姐了事!”
金枝被我的豪言壮语吓得目瞪口呆。
绫罗侍寝的第二天,依礼要来给我和比她先进府的如妃请安。
“给两位姐姐请安了。”穿着一身喜庆的丝绣牡丹光缎,往日的姑娘装扮已经给了妇人装扮,绫罗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恭谨地向我和如妃请安。
“馨妹妹真是可人呢。”如妃虽是如此说,可目光却是望着我,显然想不透我无事干吗要给自己找一情敌来?
我安抚地冲她点点头。先在既怜她和越母子相隔,又忧若将她手为己用,我会变成寓言故事里农夫和蛇中的农夫。
绫罗怯生生地站在原地,颇为恭顺的低着头,
“金枝,给馨妃看座,再从我那里择个金凤凰簪子给馨妃,就当是我给馨妃子的见面礼了。”我微笑着侧头吩咐,金枝依言办了。
“哟,嫂子可真大气,先是亲自张罗着给皇兄纳了个侧妃,现在又是赐座又是赏簪子的,可真赏新嫂嫂的脸面。”一声儿娇笑从门口传来,身着一袭湖水绿的琳嘉站在门口。
美人就是美人,再简单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其风华。
毒酒
我微微一笑;在从如妃口里知道安逸心中的人不是琳嘉时;我失去了和琳嘉语言上针锋相对的兴趣。琳嘉只不过是安逸棋盘中的一颗棋;安逸与她的暧昧不清;不过是要安乐等人自以为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