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是不能放纵,何况,我可是一好罐子。
可就怕安逸不这么想,太子府的侍妾很多,却没见过他召过谁,有才的很多,有貌的亦不少,才貌兼备的更是多不胜数,没谁有兴趣收集无盐女不是?在和安逸同住了十几天后,我自己感觉承受力已达极限,其实是心脏的承受惊吓已经到了极限,戚琳琅可是有心脏病的,自作主张地给他招了个侍妾过来,得一寝安睡,过了一夜,他将那侍妾给了个丽妃的头衔,见他没反对,封了丽妃的当晚,又替他招了个侍妾过来,过了一夜,将那侍妾封了和妃,连着几次下来。府里封妃的不少,可就是没听说哪个封了妃子的再次被他传侍,那时我明白了,敢情他是在走过场给我看。
我又气又急,没找到能让他动了专宠念头的,我就不安全,可府里偏就没有一个和琳嘉,和如妃长的像的。
就在我惶惶不安时,宫里来了消息,皇帝下诏, 命皇亲宗族携妻合府出席秋宴,顺便,顶下巡游的人选。
巡游,代表皇帝巡视大运河,是皇帝对皇子至高宠幸的表现。
603年,隋炀帝杨广下令开凿大运河,北通涿郡,南达余杭,全长两千多公里,是南北交通的大动脉。
可巧,行秋宴那天刚好是越的百天。
秋宴
宝蓝的簇新暗织云纹杭缎,外罩了件灰丝绣兰叶袖领滚白狐毛的轻裳,在T字台上练就的审美观倒在这儿让人惊羡不已。
“主子您这身衣裳倒不比往时,好看得紧。”金枝将我的长发绾了个流云髻,又安了个沉重的百宝攒珠簪子放我头上,我皱着眉摇摇头,簪子上的珍珠流苏也晃荡个不停。
雍容华贵果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主子,奴才依照您的吩咐,让奶妈把越世子带来了。”小林子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个抱着香色襁褓的奶妈。
我走过去,接过奶妈怀里的越,这一个月常抱着他逗弄,手脚也不像刚看见小孩子那时那么生疏了,越看是我,伸了肥肥的小手就来够我的脸,然后又去扯我头上垂下的流苏,扯着了,咯咯的笑开了。
“你小子。。。。。。。。”我把流苏从越的手里拯救出来,他小子仗着有人宠,嘴巴一撇地,就要开哭,拍拍晃晃地哄他,不满似地抽噎几下,就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主子,爷都派人催了好几遍了。”小林子出去了一会儿,折回来和我禀告。
“知道了,你去回个话儿,说就来。”金枝从旁边拿了件大氅给我披上,奶妈上前要接过越,被我一看,识趣儿地退下了。
“世子我抱着,你跟来就是。”
“怎么把越也带了来?”安逸皱眉看着在我怀里不安分扭动着的越,对这个新生的儿子,安逸谈不上喜爱,到是我这个拿小孩没辙的看顾越地多一些。
“爷忘了,今天是越的百日,按规矩得带去给皇后娘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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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妹妹我敬你。”乔妃一脸谄媚地将一盏酒端到我面前,我不怎么好这一口,可也得喝了。“ 姐姐,妹妹我也敬你。”见乔妃敬的酒我喝了,丽妃和妃也来凑热闹了。
这些人知道我现在是*人的‘心头肉’,得好好巴结,可我看着那泛着所谓淳厚酒香又疑似白开水的犯昏,我怎么知道着是不是52度的白酒啊,喝下去发起的酒疯可没几人能招架的。
“主子,您脸色难看着呢。”几杯酒下肚,我开始练金星乱冒功,金枝察觉了我的不对劲,悄声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想想,问“都安排妥当了?”
“是。奶妈已经抱着越世子,随了小林子去了偏院,如妃娘娘应该已经在那边候着了。”金枝顿了顿,疑惑道“奴婢想不明白,如妃现在已经不能和主子您平分秋色了,您何必巴巴儿的。。。。。。”
“她会再得宠的。”我一笑置之,仰首又给了自己一杯,大概现在太子府上下也就我会这么想了,但我知道,安逸或许会放不下她,也许应该说,放不下那张貌似琳嘉的脸,注定的不到了,能抓牢的也就是一个代替品了。
“琳嘉给姐姐请安,姐姐身子大好了?”有时并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就那么一个念,她说不定就来了。
“弟妹客气了,妯娌间哪还需要这些个虚礼?”我伸手虚扶一把,顺便纠正了她对我的称呼,我身边可坐着某某人呢,琳嘉刚刚的话,说不定就让某某心猿意马了。
秋宴
戚琳琅的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可惜却在戚琳琅七岁那年病逝,上有长兄和长姊,长姊,也就是当今皇后,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而琳嘉,就是我那个所谓叔伯中,小叔叔的独女,大伯现在是一品平远大将军,小姑姑,就是萧如斯的母亲,萧府的正夫人。
琳嘉的父亲也在她幼时因病逝世,所以皇后将两个侄女儿接进了宫里照料,然后在两个侄女成年后,一个许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今太子,是为太子妃戚氏琳琅,一个许了皇帝宠妃的养子,是为御封从二品的瑶仪夫人戚氏琳嘉。以保证戚氏一族的荣华富贵能得以绵延。
“是”琳嘉盈盈一笑,“那嫂子可介意琳嘉坐在这边?”
介意!当然介意的很!
可我还是在微笑,“弟妹愿意坐在我这边上陪我说话解闷儿,我自是开心。”顿顿,我意有所指的往皇七子安康那儿看了一眼语笑嫣然道,“可要是等会儿老幺在我这儿寻着你,得怪我枪了他的位置不可。”
琳嘉脸色稍稍一变,随即有恢复了正常,娇笑着起身,“那我还是过去了,要不等会儿安康寻我不着,说不定真会急。”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回了身,语气平静,“琳嘉在这儿谢谢嫂子的‘提醒’”然后才走开了。
我遥遥看着琳嘉走回了身边,安康先是很开心地和琳嘉说了几句,一副新婚的甜蜜,然后琳嘉也应景的羞涩一笑,真可谓你侬我侬。
我侧头看了看安逸,一脸的平静祥和,回头就又用帕子掩了酒杯饮了一杯,那平静下面的暗涌波涛我不想去掺和,被浪卷了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琳嘉那妞把我都当睁眼瞎了,她没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陪我坐着说说话儿,大家不熟好不好?今天才第一次吃顿饭。应该是想趁着和我说话间,用暗语告诉安逸些什么,她对安逸。。。哼。。。。。。只怕也是余情未了。
我抬手有给自己斟了杯,伺候在我身后的金枝急了,我微微侧了头,金枝只得退下,我冲她露个‘没事儿’的微笑,仰首又饮下了。
我的脸色。。。。。。应该也是平静祥和的吧。
一个人是孤掌难鸣,若是两个人,就成两厢情愿了。
真是,烦死人了。。。。。。
我翻手又给自己弄了杯酒,苦笑,原来,傻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藕断丝连的那两个。
我是明知麻烦还要回来,他们两个。。。。。。是明知不可能了,仍暗通曲款,不管不顾地要当俩不定时炸弹,自己死得万劫不复,还要拖上旁人一道。
MD,真是一群疯子。。。。。。。物以类聚呀,说得还真不错!
“主子,都办妥了。”小林子在暗处朝这边打了个手势,金枝低下身在我耳边知会一句。
我点点头,可点着点着,对面坐的庄王妃施氏成了双,我再眨眨眼,更严重了,都成仨个头了。
糟糕了。。。。。。我知道自己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人,可惜到了这具身体酒量不怎么样,我挣扎眨眨眼,越想清醒,越不清醒。
“琳琅。”忽然就听见坐在上首的皇后在叫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