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海中开始对翡翠的一切记忆进行重组。从一切的细枝末节开始,从第一次遇见她开始……第一次!我想起来了……当初康熙是让大阿哥胤眩才湃苏展宋液腿粼碌模?br />
“一”,不久代表了排行第一的胤眩?br />
“你从康熙二十八年开始就跟着我们,从一开始,你就是被他安排好的对不对?”我开始逼问翡翠,事到如今,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罪恶的大阿哥在捣鬼!
翡翠还是没有答复,但是从她恍惚的神情中,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不管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但是到最后,他却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牺牲你,值得吗?”
翡翠的回答,如此释然。“格格……这么多年奴才一直为你难过,也为自己难过……或许我们都不是一开始就爱上一个人。来到这里,走到今天,都是因为太多的无奈……可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我们心里都懂……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啊!”翡翠的背部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入,齐海那海立刻上前查看!
“是毒针。”那海说着,齐海则夺门而出。可是行刺的人,已经在小径中自尽身亡。
翡翠至死都保持着甜蜜的微笑。“终于做了一件最值得的事,最无悔的事……格格,谢谢你给我们讲的那些故事……至少在故事里,我们幸福过。原谅我……”
翡翠最后的一滴泪,慢慢地流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说的最值得,就是为爱牺牲。只是连你都走了,以后,还有谁陪在我们身边?“我们都会原谅你的……错的从来不是你啊……”
胤禩想过来做些什么,却最终停在了我的身后。明慧过来抱着我,我说,我已经习惯了。“胤禩,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胤禩的说话声就在我的身后回荡。
“好好葬了她。不要再让人侮辱和打搅她了……”说完,我感觉天旋地转。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症状,再次开始冲击我的身体。
胤禩发现了我的异样,立刻抱起我往他的寝宫跑去。“你们先善后,明早再向罕阿玛回报!”他飞快地抱着我奔跑着,我拽着他的衣袖使劲拉扯。他低头警告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否则我就让她曝尸荒野!”这是很有分量的一句话,我放开他的袖脚,只能服从。
迷糊中,我看到了秦岩和喜悦。额头上的大汗能感觉到一滴一滴在掉落,心中的念想却一刻也不能停止。事情越来越偏离历史了……这是对我的警告吗?如果查清这件事是大阿哥所为,如果太子没有被废。一切的一切,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她的情况怎么样?”胤禩好像非常着急。
“八爷,我们到门外说。”对于这个神秘的大夫秦岩,我一直有很多揣测。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一个普通大夫这么简单。等事情平息,我一定好好查他。
屋内只剩下我和喜悦,我一直恍恍惚惚的,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一直来回踱步。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我……“我真想杀了你……没有你,大家都不用痛苦……可为什么你偏偏是我的恩人……”
是我在做梦吧?可能是。我失去正常的意识,感觉进入了梦境……梦里出现了这样一幕:
“你在干什么!”胤禩扼住喜悦的脖子低吼,眼里异常凶狠。
“爷,我是喜悦……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快放开我……”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用处,下一次再被我看见,我就杀了你。”
“没有我你也活不了!”喜悦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挣扎。
“没有她,你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记清你的位置。”胤禩放开了她,转头对冷漠站在一旁围观的秦岩说着,“帮我放血。”
“八爷,我刚才已经说了,饮血可以保护你的性命,可是对她不一定有用。”秦岩手里拿着刀,迟迟不肯下手。
“爷,你不能!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喜悦不顾自己的肚子,冲过来夺刀。
“我要做的事,谁都阻挡不了。”说完,他自己动刀在手臂伸出割出一道血痕。鲜艳的红色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滴落在一个装了半碗黑色药水的瓷碗里。他端起瓷碗,慢慢向我走来。我本能抗拒,但这是梦啊,不是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醒来!我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呼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梦。明慧就陪在我的床边,没有其他人。
康熙四十七年(11)一废太子
九月乙亥,上驻布尔哈苏台。丁丑,召集廷臣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命拘执之,送京幽禁。
——《清史稿》
明慧本不准我起身去找他们。可是,我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不去,康熙会相信吗?到时候诬陷皇子的罪名,还不知道要落到谁头上。因此,我迅速朝着他们的去处奔去。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早来了吗,怎么还站在外面?胤禛也在。我瞧见九阿哥胤禟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预感着事情又有了什么变化。“还没进去?”
胤禟望着我不说话,只摇摇头,叹气。胤禩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天未亮二哥就跪在罕阿玛的寝宫外请罪。”
“请什么罪?莫离的伤人罪?还是逃逸罪?”我诧异着,胤礽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况且比武之事难分对错,虽然莫离冲动伤人,人也跑了,但内有隐情,太子哥也不至于长跪不起。
“哼。”他背手抬头,面向宫内,“杀人罪。”
“什么?!”我大吃一惊,却被从寝宫内走出的白云传唤。
“皇上有旨,宣八阿哥、九阿哥、四阿哥、王皓月。”他站在冰凉的台阶上发号施令,仿佛站在康熙身边后,也可以狐假虎威。白云,你现在就只剩下恨了吗?
我跟在最后面进了寝宫。空荡的殿内,跪地的胤礽,正坐的康熙。君臣父子,毫无情爱。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请安,大阿哥胤眩菜婧笞吡私础G懊娴亩曰耙丫恢匾蛭颐翘搅俗罟丶匾痪洹?br />
“我是主使,别人都不知情。”胤礽这话说得干脆,却漏洞百出。
康熙的手放在案板上蠢蠢欲动,“历史上各朝帝王,我心底最不认同的是谁?”
我左思右想没有答案,其他的皇子眼中也没有答案。而只有太子哥胤礽沉稳地回答,“是李世民。”
“为何?”康熙直视胤礽的双眼。
“玄武门之变,实则是一场人伦惨剧。这样的帝王,即便是丰功伟业也自然为罕阿玛所不耻。”胤礽,永远是最懂圣心的人。
“而今日你告诉我,你策划了一场阴谋,杀了你的弟弟。”康熙的怒火是隐忍的。
胤礽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的意思,就是来找死的。“罕阿玛不是应该习惯了吗?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太监也是我曾经暗杀的对象。我又有什么不敢做呢?”
“你们大家都信吗?朕的太子说他可以暗杀自己的弟弟!”康熙指着我们说道。
胤礽抬头看着我们的方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