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笑嘻嘻捅鼓了了一下棒子“没咱哥俩啥事儿,歇了吧”。两人又趴床上去了。
小六儿一晃手里的袋子“烧鸡有人吃吗?没人吃喂狗了啊!”
小猴蹿过来“我说老大最想着咱们吧,你还哼哼唧唧地不服气,鸡别吃啊!”。
棒子瞪着大眼想,我多咱不服气来着,这都那儿跟那儿的事儿,猴崽子,扯白话一溜一溜地。
“炸肉,花生米”小六儿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小六儿平时对自己很抠门,但朋友面前不能抠抠索索地,得像个老爷们。
“发财了,老大?”棒子笑的脸上冒油。
“发什么财,一天累地王八犊子是的。”小六儿笑“慢点,慢点撕,哎,鸡头给我留着”
“有酒吗,老大?”棒子嚼着个鸡腿。
“上班你敢喝酒?”小六儿挤到了床上,在床上铺了张报纸。
“切,这破地方,荒山野岭的,除了来提货的,鬼才来!”棒子嘟囔着。“你说你咋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我也不能在这儿搬一辈子砖啊,再从这儿耗几年我连对象都找不着,信不。”小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有对象了吗,老大?”小猴小眼睛色迷迷的。“找杯子啊!”小六儿喊。棒子颠颠地找回来仨碗。小六儿很得意,先喝了一口,白酒下肚儿暧洋洋的。小六儿打开钱包,“给你们开开眼!”。“靠,老大,怎么骗到手的”小猴两眼放光。像片是雪儿的,小六儿没勇气从雪儿那儿要,知道二姨那儿有一张如获至宝是的要了回来,是雪儿夏天的一张照片,如荷花般娉婷美丽。
棒子边上瞅的直咽吐沫,“老大,拿明星照片忽悠我们哥俩来了吧。”小六儿啐了一口“不信,滚蛋!”。小猴拿鸡骨头敲了一下棒子“靠,老大就不能找个美女?都当跟你是的,捡破鞋都捡不着一个?天天对着明星挂历使劲儿?!”
“咱家巴豆呢?”小六儿问。
“猫那儿睡觉呢吧”小猴推开门扯着脖子喊“巴豆、巴豆”。小巴豆摇着尾巴一溜儿小跑过来了,见了小六儿高兴地直往床上扑。小六儿一看脏希希的毛像个烂柴火垛怎么看怎么像只小垃圾狗。小六儿心里一阵难过,巴豆啊,巴豆,啥也别怨,怨只怨你没托生个好人家,人家的狗儿有花戴,我家没钱不能买,得,先给个鸡屁股吃吧。
小巴豆叨着鸡屁股扭身就跑了,“天天喂巴豆吗?”小六儿问。“谁有空儿
搭理它”棒子满嘴酒气,“自个儿还胡了不过来呢!”。
“行了,把巴豆给我吧,在这儿,迟早让你俩兔崽子折腾死”小六儿恨恨地。
喝的醉熏熏地往家里走,小巴豆趴在自行车筐里东瞅西看。看见小巴豆冻得瑟瑟发抖,小六把围巾摘了下来,来回的给小巴豆缠了几圈,裹的和木乃伊是的。小巴豆瞪着双小黑眼睛,夜晚里亮亮的,小六儿看着想笑,怎么像出了车祸的大勇是的。拨了拨小巴豆的头小六儿自言自语,“看来,咱们哥俩还是有缘,呵呵,缘份哪!”
小麦总觉得这事儿难以启齿。爸爸打电话了,明确说要彩礼三万。小麦不知道怎么和大勇说好。能不能不要,她问爸爸。爸爸很生气,这是最少的了,一分钱不要把闺女嫁出去还不让乡亲们笑死?再说了你还有弟弟呢,家里正准备给他盖房,没房子谁家闺女能说给你弟弟?小麦很纠结,城市和农村观念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还是确实是经济条件的问题?
大勇看小麦这两天心神不宁的就问她怎么了。小麦想,躲也不是办法。“爸爸,要三万块钱的彩礼”小麦说。“彩礼?呵呵,行,就这事儿?给爸爸不就完了吗,愁什么?”“不用跟你爸你妈说一声吗。”“用不着,我的事儿,我作主,我不差这点钱!”。小麦听了这话突然觉得有无限的委屈,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我差这点钱,行了吧!”大勇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点钱用不着当个事儿是的,。。。。。。。”小麦哭地更凶了,“你瞧不起我!”。那儿跟那儿啊,大勇想,怎么扯到什么瞧起瞧不起上了。
“没啊,你别多想,三万块不用跟我妈商量了吧,咱又不是没有。再说了,他们俩离婚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啊。”
小麦听了心里略宽了些,“你说的倒轻松,你有多少钱?”大勇抓抓头发,“大话不敢说,养你还是没问题的”。小麦破泣为笑“你还能养我一辈子?”
“养你一辈子怎么了,下辈子我也养着你!”
小麦心潮起伏,心中有千万般浓情密意。
大勇用两根手指抬起小麦的下巴色迷迷的淫笑“呵呵,小妞,跟大爷走吧,大爷家有的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用不尽。”
小麦气乐了“唱的那出儿啊,装神弄鬼儿的,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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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满足不了需要
学政经的时候记得有这么句话,说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解放生产关系,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混到了要张罗结婚的岁数,好像明白了一点儿,不过好像没人来解放我,也没人管我满足不满足。
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我的薪水很少。这是一个很让我纠结和苦恼的问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呵呵,可俺迷路了,找不着北。
琪琪还是坚持把老爸那老房子卖掉买新房。我说现在房价太泡沫了,一平方六七千我肝痛。琪琪就说我是属耗子的,瞅没瞅见这房价上涨的速度?我一姐妹儿去年买了套房,不到一年功夫坐地赚15万。我只有苦笑,再苦笑,满肚子的酸水儿。我也想倒房,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多财善贾,长袖善舞,穷蛤拉皮是的,拿什么舞着?不是大虾啊,没练到空手夺白刃,空手套白狼的境界。总被套倒是有的。我说,没听说国家又调控了吗?琪琪笑,别自#慰了。
靠工资能不能生存?能,但会活的很残!维持日常的人情往来都不够,你不送,说明你不会抓钱,领导要你做什么?尤其在一大型私营企业你的上司并不是老板的时候。好在我不是贾谊那样的文腐书生,空有文采而不事经济,我是刘总线上的人,老白也拿我当心腹。叮叮当叮叮当铜板响叮当,快过年了,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翻到林语堂先生的一本书,内容没怎么看进去,倒是先生在台湾私家别墅的一张照片,引发了我无限的遐想。瓶子里的跳蚤和原野里的仙鹤毫无对比可言。生活的狭促,能孕育出悠然的广博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实千古名言。
到阿欢新房的时候,只看见了小六儿。据说给新人压床应该是童男,我和小六没结婚免为其难的冒充了把处男。阿欢叨叨半天交待了许多任务。什么第二天早上早起贴喜字,扫楼道,被子底下撒下花生粟子大枣,陪他做头发,接媳妇时拿着大葱和猪肉等等等等,不厌其烦。
“好了,知道了,赶紧开饭,我老人家饿了”我冲着喷壶是的阿欢说。
正说着几个阿欢的同事也到了。阿欢收了几个红包眉开眼笑地“走吧,一起,找个饭店”。小六儿拍拍他肩膀说“这还差不多,不好好慰劳慰劳我们,明天枪林弹雨的,你能过关?”阿欢抱着拳转着圈儿作揖,“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酒足饭饱,躺在阿欢那张大红玫瑰床单铺就的幸福的婚床上的时候,我和小六儿都失眠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被角好像缝了个硬币?”小六儿嘟囔着。“大史,睡着了吗?”边说这小子边用大脚丫子噔我。“没啊,你说人家结婚咱到睡不着了”我嘿嘿直乐。小六儿一掀被子,“别睡了,接着吹汽球”。提起汽球我就生气,我就郁闷,阿欢这厮为布置新房买了一堆汽球,可偏偏没买汽泵,害的我和小六儿鼓着腮帮子吹了半宿,吹的腮帮子直痛。“贱骨头,还没吹够?”我骂。“把革命进行到底嘛,排除万难,争取最后的胜利,都给他吹了得了,剩了也浪费。”小六儿装模作样的坐在那儿鼓着腮帮子派头很足,十足的气功大师级的人物。“小六儿是个好同志啊!”我感慨“在没有任何领导监督的情况下充分发扬了主人翁精神,任劳任怨,勇于献身,。。。。。。。。。”小六儿踹了我一脚,“穷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