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电话了。”
“难得去趟云南,不到处玩玩。”
“要玩也是和你一起去玩啊。”余东生说:“你呢,这两天还好么。”
“挺好的,一直在画画,等你回来了给你看。”
“嗯。”余东生轻轻应了声。
他又说:“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那是肯定的。”
“邢海。”
“嗯。”
“我明天再去地块走一趟,就买当天的飞机回来。测绘的事就交给我同事盯着了,他带女朋友来的,巴不得多呆几天。最晚后天,我马上就回来了。”
理智上邢海应该和他说让他不用着急回来,把工作做完。可这个时候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他。于是他没说什么,应了之后挂了电话。
邢海站了起来,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到家。他脱了衣服洗了个澡,才发现脚扭了,已经肿得跟馒头似的了,稍微处理之后他躺下睡了一觉。醒来后他上网买了画具,又钻进了画室里。
余东生回来之后两人去把花生接了回来,还去医院看了看邢海的脚。因为痛感太弱,邢海走路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好在他不用经常出门。
邢海问余东生:“你这么着急回来,是我说了什么话让你察觉到异常了吗?”
余东生说:“你说的没什么。就是平时咱们经常忙得见不到面,有的时候一个礼拜都说不上一句话,我走了没几天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也没觉得你出了什么事,就是听了你的声音很想回来见你。”
邢海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了。其实我也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好能继续走下去。”
余东生说:“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尘埃落定,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邢海伸手搂住了余东生。余东生双手环住邢海的腰。两人轻轻相拥,没有亲吻,没再说话,什么都没有。
第十七章
要换季了,余东生和邢海去商场买东西。他们给余东生他妈和邢海父母买了保暖内衣,邢父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他们还额外买了羊毛护膝给他。邢海把东西给邢润转交,顺便刺探一下他父母的口风。
然后两人去看了余东生母亲。
余母和男友吵了架正在冷战,正喜欢有人陪,三人玩了一下午的斗地主。
后来邢海又把脚扭了一次,余东生干脆带他去打了个石膏。邢海行动更加不便了,余东生乐得帮他洗澡。
石膏打了两个礼拜就拆了,余东生去抓了中药,打算每天下班回来煮了给邢海泡脚。
余东生下班晚,到了家快九点,煮好泡脚水已经十点多了。
邢海在家画了一天的画很乏,两人就去卧室泡脚,泡完就直接睡。
泡了五分钟水不太烫了,余东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邢海面前,拿了瓶红花油来抓着邢海的脚踝揉‘捏了起来。
邢海条件反射地收脚。余东生没再动,也没放手。等邢海没有进一步反应了,余东生才又揉了起来。
脚上的痛或痒或者触碰邢海都没多大感觉,倒是红花油的味道很刺鼻。余东生仔细地给他按揉脚踝,又把双脚都按摩了一遍。末了,他捧着邢海的右脚,低下头去,似是吻在了他的脚背上。
邢海愣了一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胸口涌起。
他抓着余东生的领子给他提起来,余东生覆到他身上,两人拥吻,红花油的味道在他们的口腔中流窜。吻后两人都倒在了床上,余东生搂着邢海在他身上蹭,感觉到邢海也硬了之后就扒下睡裤,拿自己的阴‘茎顶着邢海的,胡乱地蹭了几下之后也脱了邢海的裤子,趴在他的双腿间含住了邢海的阴‘茎。
邢海知道自己很激动,余东生也明显动情了。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找润滑液,却被余东生拉住了手握紧,十指相扣。
余东生拿出所有技巧给邢海口‘交。他技术很差,不过好在邢海也分辨不出。
做了一会儿之后余东生又上前去吻邢海,邢海用双腿环住余东生的腰,示意余东生进来。余东生在他的股缝间顶了几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在邢海耳边沙哑地说:“用手帮我。”
邢海用手握住了余东生的阴‘茎,硬且涨得粗大,感觉很陌生。他极富技巧地摸了几把,余东生定力不好,可也没射。他吻着邢海,吻着他的各处。他一边咬着邢海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吹气,“告诉我,你想把我怎样,你想我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邢海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射了。
余东生又爬下去,把邢海的精‘液都舔了,而后和邢海接吻。邢海尝了自己的精‘液,便对余东生说:“真难吃,吐了。”余东生已经把精‘液咽了。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邢海想着余东生还没射,就拿被子将两人裹了,钻进去给余东生口‘交。没半分钟余东生就射在邢海的嘴里,邢海也把他的精‘液咽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邢海邀请余东生进他的画室看看。
完成的,未完成的,废弃的画摆得到处都是。余东生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次元,他从未了解过的邢海的样子。
邢海画了自己所看到的景物,脑子想象的景物,形象扭曲彼此交叠,色彩鲜艳浓烈,饱含着情绪。
余东生怔了许久,才走动起来,一幅幅地看了过去。
他说:“我拿几幅去给我画廊的朋友看看。”
邢海说:“你随便挑吧。”
余东生挑了几幅完成度高的,最后他站在一幅未完成的人像面前。
画上没有多余的背景,只有一个背影,余东生可以确定那人是他。
邢海站到他身后问:“这张的形体没有问题吧?”
余东生摇摇头说:“没有,很精准。怎么做到的?”
“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套测试,测试情况比较稳定的时候再画这幅。而且每画一笔都要拿尺子量量,看那个数据和我脑子中的形象是不是吻合。”
“好像你做建筑。”余东生说。
“对,”邢海说:“不能出错,没有偏差。”
余东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摸了摸画中的自己。谨慎的轮廓,落寞的颜色,他在他眼中是这副模样吗。
那之后邢海就是在画画也不关门了。余东生回家之后,会静悄悄地走进他的画室,看他专注地作画。
画室的朋友管他要了未完成作品的照片,后又亲自来他们家一趟。
画廊的老板老周说:“你的画我试着在画廊挂了两幅,很快就卖出去一幅。收到照片之后我当机立断又把卖出去的画买回来了。”
他们商量着,等现有的作品完成之后再多画几幅,直接开一次画展。
谈到宣传,余东生和邢海两人都反对以他的残疾和脑子上的问题做噱头。
老周是余东生同事的朋友,和余东生算不上太熟,对邢海的情况也知道得不多。他说:“你们再考虑考虑吧。毕竟这画的卖点就是他的不确定和紊乱的视觉冲击,就算不用你的障碍宣传,大家早晚也会知道,说不定到时候会产生被欺骗之感。”
他们谈妥了之后约定三个月后开始宣传,画展定在圣诞的前三天。
老周说的很有道理,余东生不和邢海提这事,他知道他肯定比他考虑得更多。
邢海又投入到绘画之中。
邢父邢母被邢润撺掇着来看了他们一回。他们没怎么说话,在家里吃了一顿饭。邢父看了邢海的画,只接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