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酿是玉河村待客的最高礼仪,他们几乎把家中的梅花酿拿光了,就代表着时岁是他们最敬重的人。
从小到大,时岁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离别,可再不喜欢也要做。
不知此次一别,何时才能见面。
时岁含着泪和玉河村的村民告别,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又过了三日,萧寂野终于发号施令,除了家就在边关的三千将士驻守边关后,其他将士全部跟随萧寂野前往北都。
一路上,时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大楚因为萧辰越的继位遭受重创,可没想到却如此严重。
所到之处饿殍遍地,而城中官员却像是看不见般每日沉溺于美酒美色中。
真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时岁气得牙痒痒,却没有法子,他若是出手整治那些个整日醉生梦死的官员,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惊动了萧辰越,他们的计划就会夭折。
所以他只能尽所能帮助那些实在吃不起饭的人。
萧辰越传召萧寂野一人回北都是一道密令,他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他让大军留在边关,所以萧寂野携大军走得畅通无阻,没人敢阻拦。
等身处北都的萧辰越反应过来时,萧寂野已经领着大军直抵北都城外。
密报传到萧辰越跟前时,他正宿在美人乡中。
听了这个消息的萧辰越瞬间慌了神,他连滚带爬地从榻上起来,一把掐住报信太监的脖子厉声道:你说什么?
那太监早已软了腿,他瘫软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萧将军带着大军已经到了北都城门。
萧寂野带着大军从北都回来,朕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萧辰越的手越掐越紧,他瞪大双眼,看向那个太监问。
奴才...咳...奴才不知道啊...那太监的脸憋得通红,但是却不敢伸手去抓萧辰越的手,只能拼命地从嗓子眼迸出话来。
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开城门。萧辰越一把甩开那太监尖声道。
那太监身体一直在抖,他应了一声便要出去,又听萧辰越道:快,去把朕的国丈还有舅舅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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