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2)

晨间,轻纱唤了乔蘅许久,才见她满脸疲态地从榻上起身。

“娘子昨夜又熬了整宿看文书?”

乔蘅摇头,“冬春交替之际,夜间睡不安稳罢了。”

轻纱还是担忧地望着她。

“对了,今日应当没有什么事吧?”

“礼部侍郎的夫人递了帖子,请娘子去赏花呢。”

“你替我推了吧,送些合适的东西去,就说我身子不适。”乔蘅在轻纱的服侍下穿好官服。

今日早朝,兵部提及北边鞑靼蠢蠢欲动,乔蘅估计要不了半年,又要起战事。

旁的不说,只怕她这次回江都归期不定,只怕她和赵铮鸣的婚期要往后延。

想到这里,乔蘅不免又想起那个扰她思绪的男鬼,一时间心烦意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了早朝,赵铮鸣凑到她身边,在拐角的地方避着人拉住了她的手。

“瞧你没精神,出什么事了吗?”高大的男人弯腰低头关切地问。

乔蘅对上他干净的眼睛,一时间莫名心虚,只说自己昨夜没睡好。

“又梦魇了?”

倒也不是梦魇,乔蘅用额头抵住赵铮鸣的肩膀,闷闷地应了一声。

“今日说鞑靼,我担心真打起来,我们的婚事办不成。”

赵铮鸣听见乔蘅念着自己,声音都轻快起来,“别担心,实在不成,我去求陛下的旨,我们在江都成婚也好。”

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嗓子的声音,两人立刻弹开。

长公主李照笑盈盈地走过来,“注意点嗷,这是宫里,体己话回家说。”

乔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长主身子可好些了,怎么站在外边吹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找你吗?哪想到有人先我一步啊。”李照冲赵铮鸣挑眉。

赵铮鸣被她打趣得耳朵全红了。

“诶!”李照更来劲了,“你看哝,战场上沉着冷静的人只要一扯上你,就不行喽。”

“好了长主,二郎脸皮薄,别开玩笑了。”

“好好好,咱们姐妹去喝茶,”李照示意赵铮鸣,“你未婚妻我带走了,没意见吧?”

赵铮鸣忙道:“不敢不敢。”

长公主拉着乔蘅喝茶,其实也没有旁的事,只是叮嘱她此行路上一定小心。

无论是南边还是北边,有得是人希望这次和谈失败,最快的法子就是杀了使臣。

“长主放心,大仇未报,我这条命没人收得走,再说了,这里还有人等我回来呢。”乔蘅轻笑。

“你心里有数,我放心。”李照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下了朝,乔蘅回到宅邸,轻纱迎上来便说,“赵二郎托人送了些凝神静气的香料来,味道很是淡雅。”

“他是有心人。”乔蘅眉眼柔和。

“对待娘子,赵二郎自然最用心了。”

用过晚膳后,乔蘅洗漱完便叫侍女们都出去了,仅留了床头两盏灯。

青竹伞被她放在床边,乔蘅静静等着。

一股阴风刮过,乔蘅脊背发凉,灯影摇曳,一个影子渐渐显形。

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乔蘅死死瞪着他的脸。

姜俞望向她,眸中含泪,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叫她,“乐仙……”

“你这绝情的人,竟也会回来看我吗?”乔蘅声音低哑,拧着眉强忍着翻涌的情绪。

姜俞走上前,想要握住乔蘅的手,被她躲开。乔蘅眼神决绝,“你把事情说清楚,这十年——所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鬼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能有什么呀,乐仙,我已是鬼了,这十年又有什么事情好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乔蘅突然激动起来,她冲上去抓住男鬼的手臂,“你同我没有任何要说的吗?!”

额头的青筋暴起,平日里见血都面不改色的人,失态怒吼着,“姜俞,你把我当什么?你报恩的垫脚石吗?”

泪簌簌地落下来,乔蘅垂着头哽咽,“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为了报我爹娘养育你的恩情,才愿意娶我。”

姜俞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想,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乐仙,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我有多心心念念着想和你在一起。”

“那十年前逃离江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乔蘅抬头,漆黑的眸子犹如漩涡,明明流着泪,眼睛里反倒无比的冰冷。

“我不要你冒一点险……”姜俞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倒是一了百了死个痛快,”乔蘅的声音轻轻,“你有没有想过我。”

乔蘅直起身子,抹掉脸上的泪,“死是很简单的,姜俞……”

“既然都死了,干什么又回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本是不想来打扰你的。”

乔蘅冷笑了一声,“你这十年都是这么做的。”

姜俞见她冷淡的态度,心里难过,只是苦笑解释,“乐仙,我知你已有如意郎君,我不愿打扰,只是孟婆说我尘缘未了,投不了胎……”

“所以你才想起我了。”乔蘅讥讽地看向他。

“不是……不是的……”姜俞的辩驳苍白无力。

“我累了,不想听了。”乔蘅不理会他,径直躺在榻上。

男鬼立在她床前,乔蘅心烦,心头的火无处发泄,扭头瞪他,“你身上一股潮气,站在这儿我怎么睡!”

男鬼垂下眼,“是我的错,乐仙,死在水里的人是这样的……我这就走了。”

乔蘅心里顿了一下,难过又生气,卷起被子翻身背对他,感到潮气消失,她低声骂了一句,“滚得倒是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鬼自从滚了以后,一连几天乔蘅都没见他的鬼影。她心里憋屈,想起那架吵得没上没下就火大,偏偏这事谁也不能说。

这时候的好去处无疑是平康坊了。

乔蘅不是这里的常客,但这里几乎没人不知道她,先前有几个跟过她的,最差也被弄去教坊司当乐师了。

可惜,这位娘子今天只叫了几位姑娘陪侍。

平康坊是达官贵人云集之地,虽说一步登天的机会多,可这里的姑娘其实都更爱接待女客,旁的不用说,光是不会动手动脚这一点,女客就比那些男人好多了。

面前的这位贵女,话不多,只需要她们奏乐斟酒,可以说很好伺候了。

乔蘅喝了些酒,自己想了半天,把事情理顺了,还是要回去和那男鬼说清楚。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是绝情的人。

轻纱从平康坊接回乔蘅,本来还担心她喝太多,仔细看了便安心,乔蘅只是脸颊微红,目光清明着。

她们家娘子啊,要是真喝醉了,就该睡得沉沉的了。

乔蘅叫厨房不要准备醒酒汤,回了房间就熄了大半的灯,等外边侍女散了,她深吸一口气,叫了姜俞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鬼一如先前,很快就现了身,只是躲在灯后,不敢靠近。

“姜俞,旁的我都不问,你给我一个准话,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我挟恩图报?”

“乐仙,我从没这样觉得,我喜欢你从不是因为义父义母的恩情。”姜俞无比诚恳,怕她不信,又不知该说什么,颇有些着急。

乔蘅幽幽一叹,还是走了过去,环住他的腰。

其实乔蘅怨来怨去,只是恨他太早离开自己。

“为什么这十年不来看我,你没收到我烧给你的东西吗?”感受到那股潮气包裹住自己,乔蘅的心还是软下来。

冰冷的躯体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姜俞闭上眼,“我想你往前看,别再想我……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有收好。”

“水里是不是很难捱?”

“……我记不清了。”

死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剩下江都两人相伴的回忆死死纠缠着他。

地下十年,只有那些烧来的信件能稍稍给他一些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看着,“你还那么年轻。”

姜俞想要握她的手,又怕自己的手太凉,不敢碰她。

“我该怎么帮你?”乔蘅沉默了半刻,问他。

“我也不清楚,孟婆只说我尘缘未了,旁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乔蘅呼出一口气,“在那之前,多陪陪我吧……”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他们之间无法避开的第叁人。

这场梦能做到什么时候?

乔蘅思及这两个男人,心情一时间无比复杂。

走到今天,她和赵铮鸣早已不可分割,姜俞与她亦有情义,她两个人都无法放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半月之期已到,鸿胪寺一行人启程前往。

灞桥前,赵铮鸣紧紧攥着刚折下的柳枝。

乔蘅把手上的青竹伞递给轻纱让她放好,又检查了一遍才走到赵铮鸣面前。

接过柳枝,乔蘅弯唇笑起来,“这是要留我呀。”

“习俗嘛,我知道留不住你。”赵铮鸣笑笑,眼底尽是不舍。

乔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双鱼佩,其中一只系在他的腰带上。

“这双鱼佩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如今我把这一半交给你,你可要收好了。”

赵铮鸣闻言睁大了眼睛,雀跃无比,紧紧握住乔蘅的手,“我明白,我明白……”

启程前,长公主为诸君践行,饮过此杯,乔蘅上马出发。

赵铮鸣在灞桥上一直等到看不见整支队伍才离开。

队伍按照预订的计划,第一日在官道旁的一间客栈歇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纱正在整理床铺,乔蘅轻声催她:“差不多就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第一夜安稳,还能睡个好觉,后边就难了。”

轻纱嘻嘻一笑,“不碍事,我觉少。”

乔蘅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一直等乔蘅躺上床,轻纱才离开。

床头灯下静静靠着青竹伞,一股潮气卷来,默不作声地环住了乔蘅。

乔蘅睨了他一眼,质地温润的玉贴上他的脸,“作什么受气样?喜欢这半给你?”

“我不要这个。”姜俞拿下脸上一半的双鱼佩塞进乔蘅袖子里。

看他生气又不好发作的样,乔蘅嘴角上扬了一点,她伸手捏了捏姜俞的耳朵,“好啦,你送我的那对耳珰我不也一直带着嘛。”

姜俞将头埋进她脖颈处,伴着一声轻哼,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乔蘅推开他的脑袋,“我要休息了,你回去罢。”

男鬼心有不甘,吻渐向下,落在她锁骨上,舔舐啃咬。

女人的气息渐缓,仰头后完全暴露的颈项昭示她的默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旖旎的氛围尚在酝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了。

乔蘅手抵上男鬼的脑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高声问门外的人,“怎么了?”

“娘子,有刺客,十人,已被拿下。”

“有人受伤吗?”

“没有。”

“知道了,让大家辛苦一些,轮值不要松懈。”

“是。”

门外的人退下,乔蘅坐起身拢起方才散开的衣领,姜俞乖巧地伏在她腿上,湿漉漉的眼睛渴求地望着她。

乔蘅有些烦躁,低声骂道:“头一天都不让人安生。”

“卿卿,”姜俞的脸贴上她的手,亲昵地蹭蹭,“别想那些烦心事了。”

姜俞的下巴被乔蘅挑起,她的指腹在他唇上按压,姜俞嘴微张,任由她的指尖滑进口腔,湿软的舌贴上去,像是小孩子吃糖一样,仔仔细细地舔过每一寸皮肤,嘴巴时不时张开,猩红的舌头伸出来一点又退回去,和他的眼睛一样,摆明了就是勾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抽出了手,问他:“你从前连那些艳诗都不愿意看一眼,现在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学来的?”

“卿卿不喜欢?”

不答反问,手还不老实地去勾她的腰带。

乔蘅抓住他的手腕,“喜欢是喜欢,只是我现在没心情。”

这话一出,男鬼眉毛眼角都耷拉下来,阴郁的心情几乎溢出。

“我还比较喜欢船上那次,舔手有什么意思啊。”乔蘅捏捏他的耳朵,“等回了江都,有的是时间……”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从她喉间传出,男鬼想到那次梦里香艳的场景,虽有不甘,也好了大半。

说到底,他今天这样还是卿卿那个讨人厌的未婚夫惹的,他们如今南下,来日方长又无人打扰,他没必要为了一时惹乐仙不开心。

想明白了,姜俞抓住乔蘅的手,凑过去讨一个吻,亲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回他那把伞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下一行走了两个月,期间大大小小的刺杀不下百次。

乔蘅严防死守,自己倒是没受什么伤,临近江都,轻纱叫刺客划伤了手。乔蘅发了好大的火,亲自审了那一批的刺客。

随行的人在跪着的刺客五米远搬来张椅子,在上边铺上软垫,乔蘅坐下,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刺客。

负责守卫的女军士一把掰过刺客的脸,接上了他被卸下的下巴。

“江都来的?”

刺客不应,女军士上去甩了他两耳光。

“娘子问你话呢。”

刺客依旧不语,恶狠狠地瞪着乔蘅,“和你们这种反贼有什么好说的。”

乔蘅无所谓地笑了两声,“嗯,江都来的。我猜猜……丁元良派你来的。”

刺客没动静。

“不是他,就是何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刺客不可置信地望向乔蘅。

“这么多年,江都主战的也就只剩这两个洛都的老臣了。”乔蘅颇有些惋惜。

在刺客看来就是假惺惺了。

“我放你回去,叁日后议和的队伍会进入江都,我在清风驿下榻,叫何房领着你来拜会我。”

乔蘅起身要走,刺客着急,“他怎么会愿意来?!”

乔蘅嗤笑,“你就问他,还记不记得乔环。他一定来。”

刺客离开此处,女军士不解,“娘子不怕他逃了?”

“逃?剩下七个刺客的命可全系于他一人之身。”

“若是他逃了就把剩下的都杀了?”

乔蘅摇头,“要留一两个放回去,那会发生什么呢……”

女军士噤声,送乔蘅回到房中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鸿胪寺的人讲了一个下午,傍晚才歇下。

乔蘅叫厨房上了点清淡的菜。

房中并无他人,乔蘅脚尖踢踢青竹伞,“你的好老师,派刺客来杀我啊。”

男鬼一听就着急了,立刻现身,“伤着你了?”

“伤着我身边的人了。”乔蘅面色不愉。

姜俞又问伤势如何。

“你不问我会怎么对付你老师?”乔蘅直勾勾地盯着他。

姜俞凑近,柔声解释:“我和他师生情谊已尽,叫我牵挂的只有你。”

“你笃定我不会对他下手。”乔蘅打断了姜俞的话。

姜俞愕然,“乐仙……”

“难说哦,当初祸事突发,母亲求他保你,可他只是冷眼旁观,”乔蘅语气平淡,眉眼间却带着浓浓的怨恨,“说什么得意门生,不也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仙,我不在乎那些,就算他真愿意保我,我也一定会跟你走。”

乔蘅抬手抚上他十九岁的脸,“你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姜俞顺从地贴近她掌心,“乐仙,你根本就没有迁怒老师。”

乔蘅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么想过?”

“行至苦处,难免怨天尤人。可你不会那么做,义母义父把你教得极好。”

“你怎么不说是我生来就好?”

姜俞弯唇笑起来,“乐仙生来就好,一见便叫我倾心不已。”

乔蘅受用了,转手捏住他的脸,慢悠悠地说:“我现在兴致不错。”

姜俞眼睛瞬间亮了,“我服侍娘子沐浴。”

乔蘅满意了,高声提醒外边的人打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轻纱受了伤,平日里在旁服侍的事都是交予她来做的,这下倒是省了乔蘅编借口的功夫。

侍女被她叁言两语叫回去休息了。

等室内没有旁人,躲着的男鬼才现身,走到她跟前,帮她宽衣解带。

外衣挂在屏风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

姜俞上前,将乔蘅整个环在怀里,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细细的带子。

微颤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及乔蘅的皮肤,她手搭上姜俞的肩,在他耳边吹气。

“你抖什么?”

男鬼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端着羞涩的模样,一言不发。

颤颤巍巍的手顺着脊柱往下滑,勾着亵裤的边缘,抚上乔蘅的大腿,带着这层薄薄的布料滑落到地上。

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依偎在他怀里,姜俞拥住乔蘅,和缓的呼吸下发出一声喟叹。

乔蘅推开他,反手勾着他的腰带带着他走到浴桶边。她率先泡进水里,背过身,朝眸光暗沉的男鬼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我擦背。”乔蘅抬起下巴点了点放在一边的丝帕。

听话的姜俞乖乖照做。

乔蘅的视线一直不落地跟着他。

柔软的丝帕沾了水,轻柔地在她后背、手臂上划过。乔蘅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来到锁骨下。

丝帕完全浸到水里,隔着若有似无的一层,带着薄茧的指尖抚上胸前的朱果。乔蘅靠在浴桶壁上,闭上眼抬起下巴,另一只手从下巴开始顺着绷紧的颈线滑下。

轻不可闻的喘息从她口中溢出,姜俞从背后拢上来,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尖,吮吸舔弄,粗粝的舌苔在薄而敏感的皮肤上刮蹭,酥麻一路向下,与胸前的感受汇聚到了一块。

“嗯…呜嗯…”

丝帕已经脱手,在水中飘荡着最后盖在了乔蘅的小腹处,其中一角堪堪遮住了腿间的春光。

乳尖被姜俞叁指揉捏,从顶端的痒意向周围扩散。

乔蘅稍微侧脸,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舌尖扫过柔软的唇,姜俞下意识地追逐,不想叫乔蘅玩了个彻底,女人掐着他的下巴,唇齿间的香气、津液全部渡到了他口中。

狭小的浴室,升腾的水汽,一人一鬼,燥热得浑身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俞留恋着退出的舌,相连的银丝被乔蘅抿掉。

乔蘅转身跪在方才坐着的木阶,浑圆的乳房露出水面,他拉着姜俞的手覆上。

“别只摸前面,整个…都摸摸…”

相视间,双方眼底浓重的欲色瞬间将彼此吞噬。

乳房被重重的揉捏,痒意缓解,乔蘅爽得叫出了声。

“啊……啊啊、嗯呃……”

上身被妥帖地照顾好,下面的穴也迫不及待地抖动着,露出一条缝。

乔蘅环住姜俞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我们出去……这里不方便……”

姜俞欲求不满地从她胸前抬头,抓过一边准备好的衣物裹住她,一把将她横抱过来,走出了湿漉漉的浴室。

内室里炭火正旺,乔蘅背后贴近温暖的床褥,红色的帐顶入目。姜俞推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冷气还没凑近,湿热的舌已经探进肉缝,顶进穴道里。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抬手捂住嘴,这家客舍隔音差,要是叫旁人听见,她解释起来可麻烦了。

阴蒂方才露头,姜俞不忘了侍弄它,穴道深处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姜俞全数吞进喉咙。

嗯嗯啊啊的娇喘别乔蘅勉强止住,她倒是怕这水声太大,传到隔壁屋里。她推推男人的脑袋,姜俞抬眸,泛红的眼尾透着鬼气的妖异,嘴上反倒吃得更深。

乔蘅的腰颤颤巍巍,猛烈地快感在身下冲击,猛地一抖,一大股水液喷涌如柱,溅湿了姜俞的脸和鬓发。

绵长的潮吹过后,乔蘅乏力地喘息,胸口大幅度起伏。

姜俞抿唇笑,低下头怜爱地吻了吻翕张的穴口。

“乐仙好厉害,流了好多水。”

他说着,总算舍得宽衣解带,身下的肉茎硬的发烫。乔蘅支起身子,抬手握住柱身,滚烫的东西在她手里兴奋地跳动,她按着龟头抵到入口。

“快点进来吧。”

前戏做得足够多,她已经湿透,内里不停地收缩,渴求着什么。

“谨遵娘子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俞抱着她的大腿,挺腰,直抵花心。

“呃啊——!”乔蘅被一下到顶的快感湮没,眯起眼睛,红帐顶被欺身而上的人遮去大半。

她抬腿锁住姜俞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贴过去。

鸳鸯交颈……

姜俞怕她脱力,抬手拖住了她的脊背,身下始终如一,从头到尾用力地顶撞。

花心被一下一下凿开,呻吟在喉间被撞得细碎。

肉壁被抻开又回缩,摩擦带来快感一点点在后腰处累计,水液兜着龟头淋下,马眼不受控地翕张,姜俞的喘息愈发浓重。

“乐仙…乐仙…”

乔蘅夹紧了穴,肉棒在里边一跳一跳。

“姜俞,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到了。

抽插的速度加快,乔蘅也忘记了隔墙有耳,克制不住地娇喘出声。

“啊啊!啊、啊……”

“乐仙、娘子,娘子!”

姜俞咬住下唇,狠狠地将肉棒嵌进心爱人的体内,精关大开,白浊一股一股射进她胞宫。

乔蘅在他耳边尖叫,不受控地发抖,被堵住的穴里水液混着白浊流溢出来。

他们紧紧拥住彼此,在颤抖中共享了肉体带来绝顶的荒淫快感。

片刻后,乔蘅缓过劲,推着姜俞让他抽出肉棒,她卸力躺下,被柔软包裹。没了肉棒堵住,精液顺着甬道流出,合不上的穴口下洇湿了一块。

姜俞眼底晦暗,伸出手刮干净淌在外边的精液,两指塞进穴口,将精液塞了回去。

乔蘅没什么力气,睨了他一眼,带着艳色的语调抱怨,“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块敏感处。

“等!等一下,刚刚才!呃啊,嗯——!”

姜俞俯下身,用唇舌堵住了她的抗议。

“没事的娘子,不会怀孕的。”

所以——让他的东西多留一会儿吧。

谁问这个了?!乔蘅泄愤似的拍他的手臂。

姜俞扛起她一条腿,乔蘅侧躺着,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只能躺在被褥上喘气了,实在不爽,动了动腿作势要踩他的脸。

脚踝被姜俞抓住,他闷笑两声,脸上是止不住的愉悦,于是又是几个吻落在脚背和小腿肚。

得了乔蘅两个白眼和一声“流氓”。

穴里作乱的手不知何时退出,乔蘅被艳丽的男鬼抱着腿拽近了距离,下一刻硬挺的阴茎捅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耐地蹙眉,乔蘅呼出一口热气,揪紧了被褥。

肉体相撞、皮肉粘连,姜俞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子孙袋也塞进那口穴里。

乔蘅受不住,叫他轻点,花心被他顶得又酸又麻,小腹不受控地绷紧。

姜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夹得闷哼,长手一捞,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继续顶弄。

这个体位……太深了……

乔蘅瞳孔失焦,指甲嵌进姜俞背上。

背后轻微的刺痛反倒叫姜俞露出有些疯狂的笑意,他的脑袋埋进乔蘅的颈窝,绮丽语调混乱地、不停地念着各种称谓。

思绪已然破碎的人,下意识地回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姜俞难以抑制地掐住她的腰往下按,几个深顶,精液射满了她的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昨夜做得过头了,乔蘅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轻纱来唤她起床时,身上倒是挺干爽的。不见他,应当是躲回伞里了。

“娘子瞧着精神不错,看来昨夜睡得很好了。”轻纱笑着,弯弯的眼睛明亮欢快,伤应当是不大要紧了。

乔蘅勾唇,“处理了刺客,还能吓唬某些人,当然开心了。”

一想到那个老头寝食难安,她就觉得无比畅快。

“两柱香后,诸位大人会在正堂接待江都来使,娘子可在二楼拐角隔帘后旁听。”

乔蘅颔首,收拾得差不多,便挪步到了隔帘后。

这里是露台与走廊间的通道,冬日里为了阻隔寒风才隔了两道厚帘子,此刻正好方便了你旁听。

轻纱已叫人燃了炭火,此处空间小,暖气漫开,也就不觉寒冷了。

“娘子盖上这个,孙医师特地嘱咐了,膝盖可不能受寒。”轻纱说着在乔蘅膝上又盖了层兔毛毯子。

“还是你细心。”

她话音刚落,正厅一阵骚动。

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大人,久仰久仰。”来使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人。

“陆大人,幸会幸会。”陈启文脸上挂着笑,同来使寒暄了两句。

姓陆,与乔蘅预想中的人选有所出入,姓氏倒是猜中了。

“怎么不见乔大人?”姓陆的使者扫了一圈,只见侍女和女卫,不见女官。

陈启文呵呵笑了两声,神色不变,“前些日子遇刺,少卿娘子受了伤,此时不便见客,陆大人海涵呐。”

使者迟疑,按他得到的消息,这位女官应当不曾受伤才是,可见众人神色坦然不似作假,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客套两句“早日康复”的话。

众人落座后,谈话切入正题。

明日午时叁刻,江都打开城门欢迎北地来使,陆使者特意选用了中都的旧称——秦都。

在座一些年纪轻的面色不愉,陈启文像是毫无察觉,与使者协商了明日入城的具体事宜。

客客气气地送走来使,众人并未散去,关上驿站的门,轻纱掀开隔帘,乔蘅从楼上下来。

“南楚气数将尽,只能逞此口舌之快,诸位何须在意。”

乔蘅和声宽慰在座同僚,她官衔最高,众人闻言也不再追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乔蘅在上首落座,陈启文便起身恭维:“乔少卿真是神机妙算,今日来使果真是南郡陆氏的人。”

“不过是误打误撞,陈寺丞谬赞了。”

陈启文是个圆滑的人,从不与人结仇,对于乔蘅这个占了他少卿位置的“上司”从没有表露过任何不满。

长主私底下也夸奖过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众人在正厅中说了些进入江都后住所、行程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到自己屋中,乔蘅关上窗,站到阴影里,轻唤姜俞的名字。

男鬼悄然现身,“卿卿,你唤我。”

乔蘅听到他的称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陆琮是不是有个小他两岁的侄子?”

“你是说阿章?”姜俞凑到她身侧,手指悄悄勾住了她的。

“方才来的使者姓陆,我听着不像陆琮,会是陆章吗?我与他没见过几面,实在记不清了。”

“方才那个?那不是阿章。”

乔蘅若有所思,察觉到他愈发贴近的身影,抬手抵住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别得寸进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男鬼幽怨退开半步,相牵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乔蘅没理会他,“只怕陆氏主支已变,不晓得陆琮如何,我在中都几乎得不到他的消息。”

陆琮和卓君婚变,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蘅并不清楚。只是,周业难道能容许宠妃的前夫风风光光地活着吗?

姜俞不回应,乔蘅奇怪地望过去,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我和你说陆琮呢。”

“乐仙不必担心,琮兄过得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

“他前些日子给我烧了信。”

乔蘅还想问下去,被他缠着亲了好一会儿。

“阴间人不好多语阳间事,”姜俞环住她,轻声解释,“乐仙可宽心,到了江都,一切自会明了。”

话说到这里,乔蘅便不再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午时,鸿胪寺一行人乘渡船,越过楚江,抵达江都城门。

伴作女侍的乔蘅默默地混在队伍里。

守卫检查了行李,无误后,城门大开。

一瞬间魂牵梦绕了十年的故地喧闹传进她耳中,恍若隔世。

队伍最前方的女子幕篱遮面,隔绝了所有好奇的、探究的目光。

江都的官员为其引路至清风驿,不敢有丝毫怠慢。

晚间,周平在楚王宫设宴,为他们这些“秦都”使者接风洗尘。

送走了接引的官员,乔蘅跟在“女官”身后,率先进了厢房。

待她关上门,轻纱一把掀开了幕篱,连灌了几杯茶水。

“这一路可紧张死我了。”轻纱拍着胸脯,缓过气,“那个什么姓王的官员,一路上话真多,要不是有陈大人在,我都怕自己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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