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蘅夹紧了穴,肉棒在里边一跳一跳。
“姜俞,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到了。
抽插的速度加快,乔蘅也忘记了隔墙有耳,克制不住地娇喘出声。
“啊啊!啊、啊……”
“乐仙、娘子,娘子!”
姜俞咬住下唇,狠狠地将肉棒嵌进心爱人的体内,精关大开,白浊一股一股射进她胞宫。
乔蘅在他耳边尖叫,不受控地发抖,被堵住的穴里水液混着白浊流溢出来。
他们紧紧拥住彼此,在颤抖中共享了肉体带来绝顶的荒淫快感。
片刻后,乔蘅缓过劲,推着姜俞让他抽出肉棒,她卸力躺下,被柔软包裹。没了肉棒堵住,精液顺着甬道流出,合不上的穴口下洇湿了一块。
姜俞眼底晦暗,伸出手刮干净淌在外边的精液,两指塞进穴口,将精液塞了回去。
乔蘅没什么力气,睨了他一眼,带着艳色的语调抱怨,“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块敏感处。
“等!等一下,刚刚才!呃啊,嗯——!”
姜俞俯下身,用唇舌堵住了她的抗议。
“没事的娘子,不会怀孕的。”
所以——让他的东西多留一会儿吧。
谁问这个了?!乔蘅泄愤似的拍他的手臂。
姜俞扛起她一条腿,乔蘅侧躺着,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只能躺在被褥上喘气了,实在不爽,动了动腿作势要踩他的脸。
脚踝被姜俞抓住,他闷笑两声,脸上是止不住的愉悦,于是又是几个吻落在脚背和小腿肚。
得了乔蘅两个白眼和一声“流氓”。
穴里作乱的手不知何时退出,乔蘅被艳丽的男鬼抱着腿拽近了距离,下一刻硬挺的阴茎捅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耐地蹙眉,乔蘅呼出一口热气,揪紧了被褥。
肉体相撞、皮肉粘连,姜俞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子孙袋也塞进那口穴里。
乔蘅受不住,叫他轻点,花心被他顶得又酸又麻,小腹不受控地绷紧。
姜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夹得闷哼,长手一捞,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继续顶弄。
这个体位……太深了……
乔蘅瞳孔失焦,指甲嵌进姜俞背上。
背后轻微的刺痛反倒叫姜俞露出有些疯狂的笑意,他的脑袋埋进乔蘅的颈窝,绮丽语调混乱地、不停地念着各种称谓。
思绪已然破碎的人,下意识地回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姜俞难以抑制地掐住她的腰往下按,几个深顶,精液射满了她的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昨夜做得过头了,乔蘅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轻纱来唤她起床时,身上倒是挺干爽的。不见他,应当是躲回伞里了。
“娘子瞧着精神不错,看来昨夜睡得很好了。”轻纱笑着,弯弯的眼睛明亮欢快,伤应当是不大要紧了。
乔蘅勾唇,“处理了刺客,还能吓唬某些人,当然开心了。”
一想到那个老头寝食难安,她就觉得无比畅快。
“两柱香后,诸位大人会在正堂接待江都来使,娘子可在二楼拐角隔帘后旁听。”
乔蘅颔首,收拾得差不多,便挪步到了隔帘后。
这里是露台与走廊间的通道,冬日里为了阻隔寒风才隔了两道厚帘子,此刻正好方便了你旁听。
轻纱已叫人燃了炭火,此处空间小,暖气漫开,也就不觉寒冷了。
“娘子盖上这个,孙医师特地嘱咐了,膝盖可不能受寒。”轻纱说着在乔蘅膝上又盖了层兔毛毯子。
“还是你细心。”
她话音刚落,正厅一阵骚动。
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大人,久仰久仰。”来使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人。
“陆大人,幸会幸会。”陈启文脸上挂着笑,同来使寒暄了两句。
姓陆,与乔蘅预想中的人选有所出入,姓氏倒是猜中了。
“怎么不见乔大人?”姓陆的使者扫了一圈,只见侍女和女卫,不见女官。
陈启文呵呵笑了两声,神色不变,“前些日子遇刺,少卿娘子受了伤,此时不便见客,陆大人海涵呐。”
使者迟疑,按他得到的消息,这位女官应当不曾受伤才是,可见众人神色坦然不似作假,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客套两句“早日康复”的话。
众人落座后,谈话切入正题。
明日午时叁刻,江都打开城门欢迎北地来使,陆使者特意选用了中都的旧称——秦都。
在座一些年纪轻的面色不愉,陈启文像是毫无察觉,与使者协商了明日入城的具体事宜。
客客气气地送走来使,众人并未散去,关上驿站的门,轻纱掀开隔帘,乔蘅从楼上下来。
“南楚气数将尽,只能逞此口舌之快,诸位何须在意。”
乔蘅和声宽慰在座同僚,她官衔最高,众人闻言也不再追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乔蘅在上首落座,陈启文便起身恭维:“乔少卿真是神机妙算,今日来使果真是南郡陆氏的人。”
“不过是误打误撞,陈寺丞谬赞了。”
陈启文是个圆滑的人,从不与人结仇,对于乔蘅这个占了他少卿位置的“上司”从没有表露过任何不满。
长主私底下也夸奖过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众人在正厅中说了些进入江都后住所、行程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到自己屋中,乔蘅关上窗,站到阴影里,轻唤姜俞的名字。
男鬼悄然现身,“卿卿,你唤我。”
乔蘅听到他的称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陆琮是不是有个小他两岁的侄子?”
“你是说阿章?”姜俞凑到她身侧,手指悄悄勾住了她的。
“方才来的使者姓陆,我听着不像陆琮,会是陆章吗?我与他没见过几面,实在记不清了。”
“方才那个?那不是阿章。”
乔蘅若有所思,察觉到他愈发贴近的身影,抬手抵住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别得寸进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男鬼幽怨退开半步,相牵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乔蘅没理会他,“只怕陆氏主支已变,不晓得陆琮如何,我在中都几乎得不到他的消息。”
陆琮和卓君婚变,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蘅并不清楚。只是,周业难道能容许宠妃的前夫风风光光地活着吗?
姜俞不回应,乔蘅奇怪地望过去,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我和你说陆琮呢。”
“乐仙不必担心,琮兄过得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
“他前些日子给我烧了信。”
乔蘅还想问下去,被他缠着亲了好一会儿。
“阴间人不好多语阳间事,”姜俞环住她,轻声解释,“乐仙可宽心,到了江都,一切自会明了。”
话说到这里,乔蘅便不再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午时,鸿胪寺一行人乘渡船,越过楚江,抵达江都城门。
伴作女侍的乔蘅默默地混在队伍里。
守卫检查了行李,无误后,城门大开。
一瞬间魂牵梦绕了十年的故地喧闹传进她耳中,恍若隔世。
队伍最前方的女子幕篱遮面,隔绝了所有好奇的、探究的目光。
江都的官员为其引路至清风驿,不敢有丝毫怠慢。
晚间,周平在楚王宫设宴,为他们这些“秦都”使者接风洗尘。
送走了接引的官员,乔蘅跟在“女官”身后,率先进了厢房。
待她关上门,轻纱一把掀开了幕篱,连灌了几杯茶水。
“这一路可紧张死我了。”轻纱拍着胸脯,缓过气,“那个什么姓王的官员,一路上话真多,要不是有陈大人在,我都怕自己说错话。”
乔蘅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辛苦你了,轻纱。你做得很好,就是要叫他们摸不清,越是怀疑,今晚的宴会越是精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纱嘿嘿笑了两声,“能帮上娘子的忙是轻纱之幸。”
晚间的宴会不可轻慢,乔蘅沐浴更衣后,由楚王宫中的车架迎至内庭。
一直到宫殿外,乔蘅才脱下幕篱,以真面目示人。
从她进入殿内,殿内所有官员的视线便全聚集到了她脸上。
殿内正中摆着叁张华贵的椅子,看来温泉宫的“太上皇”和贵太妃也来了。
乔蘅唇边勾起一抹笑,向左边望去,位次最前的是位白发老者,看清她的那一刻,老者瞳孔震颤,失手打翻了一旁的酒杯。
她在老者正对面的位置落座,四目相对,她向老者礼貌颔首。
何房立刻移开视线,像是见到了鬼,完全顾不上此举的失仪。
乔蘅心情愈发好,毫不吝啬笑脸。
从此刻开始,江都就要——天翻地覆了。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殿中响起司礼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她随着众人起身见礼,余光中叁人登上高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官行跪拜礼,乔蘅与同僚只是躬身行礼,也不称高台上人为太上皇。
此举傲慢,周业的目光在几个异类间逡巡,目露不满。
“陛下。”柔美的女声轻唤回周业的理智。
“免礼。”
乔蘅随众人落座,抬头的瞬间与高台上的美人对视,美人顿住,顷刻间红了眼眶。
卓君,许久不见。
乔蘅在心中默念,唇边抿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萧卓君匆忙取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仪态万方的贵太妃了。
“诸位使臣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实是辛苦。”一边年轻的小皇帝周平开口。
乔蘅起身,“大王言重,此行为百姓安居乐业,只要不再战乱,便是多受些形体之苦,我等也是心甘情愿的。”
乔蘅故意没有顺着小皇帝的意思,口称大王,更是不承认南楚正统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平面上也没有恼怒的神色,反倒十分赞同。
眼见殿内气氛古怪,陈启文起身打圆场,眯着他那双狐狸眼,叫人将赠礼抬上来。
话事的中心从乔蘅移到陈启文身上,他左右逢源,说话滴水不漏,场面上倒也和谐。
哦,倒是有人暗讽他们大周无人,议和的大任竟是由女人担当。
陈启文皮笑肉不笑,话中说他们见识浅薄,顺带恭维了长主和乔蘅一把。倒是叫这人又卖了个人情来,乔蘅暗想。
周业以身体不适为由,半途离席,卓君只能跟着。
酒过叁巡,乔蘅冷眼看着何房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席,她冷哼一声,对此并不在意。
瞧那个老头吓得,她又不打算要他的命。
陈启文应酬的时候,乔蘅也大致看了一圈南楚的官员,除了丁元良和何房两个老头,竟然都是些新面孔。
看来这十年周业没少打压异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索间,有人来到乔蘅面前,陈启文方要挡在她面前,便听这人说:
“下官是先朱阁老的女婿齐迁,见过乔少卿。”
乔蘅对陈启文挥挥手,陈启文会意。
“我有些醉了,想去外头吹吹风。方才来时见此处似乎有梅林,不知可否劳烦齐大人,为我指个路。”
齐迁自然应下,叫上几个宫女内侍跟着,二人来到不远处的梅林。
林中有一座四角小亭,齐迁吩咐随从到不远处候着,二人于亭间谈话。
“婉莹这些年过得如何?”
婉莹姓朱,她父亲十年前是当朝阁老,作为家中幺女,自小备受宠爱。北曲之祸,乔蘅一路向北,流亡千里,再无她音讯。
齐迁瞬间明了乔蘅话中真正想问的。
“北曲之祸后,岳丈并未被牵连,只是朝堂之路已非岳丈所追求的,岳丈在那之后便辞官回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乔蘅望向看得正盛的梅花,话锋一转,“你与婉莹成婚有几年了?”
齐迁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六年七个月了。”
“有孩子了吗?”
“一子一女。”
“儿子年岁大些?”
“正是。”
“你……”
齐迁对上乔蘅冰冷的视线,了然地回应,“不曾纳妾,也没有通房。此生唯婉莹一人。”
乔蘅这才勉强满意,“多谢齐大人,我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动身回去吧。改日得闲,必登门拜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都君臣的关注重点都放在了陈启文身上,乔蘅中途离席并没有几个人在意。
这正合乔蘅的意,她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宴席临近尾声,宾客渐渐散去,乔蘅正打算与同僚一同离宫,被一个侍女拦住。
“娘子留步,萧太妃有请。”侍女压低了声音,从衣袖中露出一枚玉佩。
乔蘅给了陈启文一个眼神,狐狸精立刻会意,躬身向她行礼,带着其余人先行离宫了。
楚王宫地方大,乔蘅坐了好一会儿轿子才到了太妃居住的宫殿。
青砖琉璃瓦,名贵的花类,不烬的烛火,即便是夜间也知此处主人的富贵。
一路行至内殿,更见一斑。
“奴只能带娘子到这儿,太妃娘娘就在里头,娘子请。”侍女说罢,垂首立在一旁。
乔蘅拨开面前的珠帘,窗边女子静静坐着,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她的第一眼,泪簌簌地落下。
“乐仙……”
萧卓君紧紧攥住了乔蘅的手,一时间哽咽再无法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走进,自己也是泪如泉涌,抬手环住她。
“活着……就好……”萧卓君哭腔难掩。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隐隐的啜泣声,萧卓君勉强平复心情,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抬头:“瞧我,真是失态,你快坐,我温了你爱喝的日铸雪芽。”
乔蘅抹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笑来,在她对面坐下,“是今岁的新茶?我可有口福了。”
“还是以前的味道。”乔蘅呷口茶,温声道。
萧卓君露出笑,有些怀念,“多像十年前呀,我、你、婉莹,总是坐在一块,煮酒饮茶……”
“世事无常,如今我能回来,日后多得是机会。”乔蘅垂下眼帘,“昔年我仓皇出逃,与你们断了音讯,没想到再见面,竟是以这样的身份。天家富贵,却也危机重重,卓君你这些年……”
萧卓君脸上涌现苦色,“你我相知多年,我难道是贪慕荣华之人?”
“我岂不知你。”
“就是清楚,光是猜你这些年在后宫吃的苦、前朝受的诋毁,我就心痛。”乔蘅眼中泛起泪光。
“我们姐妹间,没什么不可说的。”萧卓君为两人续茶。
十年前北曲之祸,萧家恐被牵连,急忙让萧卓君嫁给了定下婚约的陆氏的长子陆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日日惶恐,担忧你北上凶险,又怕哪天自己被推上刑场。”
可过去了一年多,周业没有任何动静,大家悬着的心渐渐落下来。
萧卓君与陆琮夫妻恩爱,虽然陆琮的祖父和父亲看不上她的出身,却也挑不出她的错处,而且婆母待她极好,日子也还算不错。
“有一日我去城郊的凤鸣观祈福,撞上了…皇帝微服出行。”
萧卓君眸中无光,语调冰冷。
皇帝见她貌美,想要将她接进后宫,只是君夺臣妻的事情传出去终归不大好听。
皇帝想要的东西,总有人千方百计地为其得到。
有人便想起了,北曲之祸时,萧卓君曾为罪人伴舞。
“以此为挟,逼迫我与他和离,若是不从,就要萧家和陆家满门的性命。”
那样滔天的权势,一个不满20岁的女子如何反抗的了。
乔蘅为好友的遭遇愤懑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而且若不是进了宫,我也不会有今天的造化。”萧卓君扯起一抹笑,毫不掩饰眼中的野心,“这样想来,乐仙与我,其实是一样的。”
乔蘅是中都的红人,所有人都清楚她是从李照的侍女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是之前没人清楚她的来历。
“要不人家说时势造英雄呢,用在我们身上也是如此。”乔蘅举杯,两人对视,心照不宣地碰杯。
“夜已深了,有些话此处不便说,我们姐妹来日方长。”萧卓君高声叫了侍女来,递给她一块令牌。
“我在西侧门备了马,叫她们送你出去。”说着,萧卓君将一块玉牌塞进乔蘅袖中。
乔蘅最后握了握她的手,“冬日苦寒,太妃娘娘保重身体。”
抬轿的人已在殿外等候,一路到了西侧门,畅行无阻,守门的卫士见到了宫女亮出的令牌,动作干脆地开了门。
西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跳下车,摆好了木阶。乔蘅登上去,掀开帘子,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车夫:“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娘子的话,现在是戌时二刻。”
“多谢。”乔蘅进了马车。
回到清风驿,乔蘅一下马车就看见了在门口张望的轻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子!”
见到马车上的人是乔蘅,她急匆匆便迎了上来,从上到下看了她好几遍,确保她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才放下心。
“这是日铸雪芽的茶饼,太妃娘娘特意为娘子准备的,还请娘子收下。”车夫取出一个匣子,交到轻纱手上。
“娘娘费心了,改日必当进宫拜谢。”
等乔蘅说完,车夫朝她行礼,架着马车离开了。
“轻纱,陈、方、寇叁位大人可有歇下?”
“不曾,叁位大人方才喝了醒酒汤,都在等娘子。”
乔蘅点头,“请他们来一趟,这些茶饼留一些煮了送到我房里来,剩下的分下去。”
“是。”
乔蘅回到自己的房内,不一会儿另外叁位也到了,四人谈话一直至子时才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子时歇下,辰时起身。
乔蘅带着轻纱出门,在附近的铺子用过早膳后,街边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逛了过去。
一直到一家成衣店,这个时间店内人并不多,掌柜见两位娘子气质不一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乔蘅随意逛了逛,挑了两件指给掌柜。
“掌柜,店内可有试衣间?”轻纱顺势问道。
“有有有,自然有,娘子请随我来。”掌柜亲自为她们带路。
试衣间前,乔蘅从袖中露出昨日卓君交给她的玉牌。
掌柜只看了一眼,满上依旧谄媚市侩:“我瞧方才娘子选的两件怕是尺寸不大合适,娘子试了要是喜欢,我便为娘子量了尺寸,重新裁制。”
“劳烦掌柜了。难得出远门,轻纱,你也去挑几件,记在我账上。”
轻纱笑起来,“谢娘子。”
乔蘅和掌柜进到试衣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贵人有何吩咐?”掌柜涂满脂粉的脸上没了笑,低声恭敬地站在乔蘅身后。
“备辆马车,我要去陆家。”
乔蘅换上了方才选好的衣服,片刻后掌柜带着幕篱进来。她带上幕篱,心想不愧能坐到这个位置,做事确实周到。
跟着掌柜从后门离开,乔蘅在马车内细细捋着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
昨夜卓君给她的玉牌是菖蒲纹样,如果她没记错,这应当是陆氏常用的纹样。
那家成衣铺是陆家的,掌柜一见这东西便懂了。
好在她没有会错卓君的意思。
马车一路向西,不多时便抵达了那座气派的府邸。
乔蘅将玉牌递给车夫,车夫带着它让家丁去通传。
不一会儿,陆家管事的便赶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贵人挪步正厅。”
乔蘅跟着管家,路上隔着幕篱随意打量了一下,过去她也来过这里赴宴,倒是没什么大变化。
到了正厅,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双颊和眼窝都有些凹陷,脸上几乎没什么肉,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看仪态自是端方君子,只是难掩失意。指定网址不迷路:6.
乔蘅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隔着幕篱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是陆琮?
男人朝她拱手行礼,误将她当做了宫里来的贵人。
乔蘅莫名觉得唏嘘,抬头取下了幕篱。
“一个未亡人如何担得琮公子一声‘贵人’。”
陆琮愕然,“徐娘子?!”
“一别十载,陆郎君可安好?”乔蘅向他微微欠身。
陆琮苦笑着,眼中又带着一些故友重逢的轻松,“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徐娘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落座。
“还不错,如今在中都做了女官。”
陆琮怔愣,“那位乔少卿……是了是了,冠母姓,蘅同姮。”
“昨夜宫宴,我在宫中见到了卓君,她让我来寻你。”
“你既回来,那样东西也该物归原主。”陆琮长抒一口气,叫管家将书房里的东西拿来。
“怎么不见老先生与伯父?”
“祖父前年驾鹤西去,父亲也回南郡了。”
两人闲聊着,陆琮放下手中茶盏,“陆某冒犯,娘子如今是和谈的主事,不知中都意在何为?”
乔蘅浅笑起来,“既是和谈,自是希望不必再起干戈。”
“天下百姓苦战久矣,江都亦苦暴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也放下了手中茶盏,“你倒是个直白的人。”
“我虽困于这四方之地,外边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新朝已是民心所向,楚气数将尽。娘子或许不知,北曲之祸后,江都叁年不闻丝竹声,人人自危,高压之下必有反抗。”
“话已至此,陆某也不怕再僭越,敢问少卿,若太妃与臣等愿倾力相助,少卿能保南楚百姓至何地?”
“若能事成,我保兵不血刃、百姓无忧。”
陆琮起身,向乔蘅行礼,“有娘子一言,陆某便安心了。日后若有需要,娘子随意差遣。”
“陆大人言重了。”乔蘅虚扶他一把。
管家恰好出现,呈上了那匣子。
乔蘅原本以为是自己过去的爱琴,瞧着大小倒不是。
打开匣子,里头躺着一枚玉质同心锁。乔蘅不可置信,颤抖着手取出同心锁,指腹扫过纹路,“原是……此物……”
陆琮垂下眼,“俞兄落入江中,我遣人打捞,最终只找到了这个。物归原主,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公子重情重义,如此恩情,徐姮……无以为报……”乔蘅握紧了那枚同心锁,紧贴着心口,强忍着哽咽。
“我是个无能的人,当年救不了俞兄,救不了徐家,只能做些小事了。”
乔蘅知道他这些年难免失意,未曾料到竟是到了这般自厌自弃的地步。
陆琮当年可是名冠江都的君子啊,意气风发的人变成这个样子,总让人惋惜。
“你和卓君还有再续前缘的可能吗?”乔蘅不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说起这对苦命鸳鸯的感情,“当年你们的婚礼,我都没能看见。”
“如果她还愿意……”
只要她还愿意。
“你或许知道赵铮鸣?”
陆琮不明所以,“知道,百战百胜的那位小将军?”
“江都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他就要成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陆琮迟疑,“是赐婚?”
“不是的,是他追求的我。在那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不会也不能再重新开始了。”乔蘅唇边的笑意很柔和。“可他一直在争取,执着和真诚总能够打动人。”
“幸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自己才能争取来。”
乔蘅说罢,向他欠身,带上了幕篱离开。
陆琮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萧卓君的脸,过去的笑颜,如今的凌厉,不断在他脑海中交替。
几个呼吸后,他的目光逐渐坚定。
乔蘅离开后乘上马车,到了江都最有名气的酒楼。
轻纱先前就定下了包厢,此刻已在里头等着她了。
“跟踪的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见只有我一个人出来,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敢跟过来。”
乔蘅轻哼一声,“倒也没有那么蠢。”
两人用完午膳,回到清风驿,乔蘅召集了同僚,把一些消息告知他们。
如今和谈已经是拖延时间的幌子,她会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联合萧卓君将周业拉下马。
而后江都需要从上到下的大洗牌,仅凭此行的官员必然是不够应付的。
必须将消息传回中都。
乔蘅写了两封信,一封寄给赵铮鸣,混在清风驿所有的官方信件里,另一封由人转手,避人耳目北上。
轻纱回报,寄给赵铮鸣的信件果然被偷拆开检查了。
查是查不出东西的,里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枝梅花,和“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寥寥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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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方点上烛火,乔蘅便看见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的姜俞,也不知等了她多久。
见她来,姜俞唇边抿出笑意。
乔蘅走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姜俞眸中烛火映出的光点闪烁,微微侧头,将脸贴紧乔蘅的掌心,像是幼兽撒娇般地蹭了蹭。他垂下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喉结滚动,喟叹间低声唤乔蘅:“乐仙……”
指尖从脸颊一路滑至唇边,乔蘅轻轻摩挲着他冰冷湿滑的唇,用力按下去,带了点力往下。
姜俞抬眼望向背光站着的她,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弄。指尖探进口腔,舌头乖顺地迎上来,任由女人的手搅弄,唾液被刺激得分泌更多,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滑落。
纠缠久了,指尖的温度传递到口腔里,总算带上了活人的热度。
乔蘅俯下身,从唇角吻过去,指尖退出去,换成了她的舌,两舌交缠着,她用力吸嘬。不受控的喘息从姜俞口中溢出,迷离的眼中蒙上了层水光。
乔蘅从他口中退出来,男人的舌尖不舍地勾着她,在唇边露出猩红的一截。
凝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乔蘅的手顺着领口伸进去,没有呼吸的胸膛因为她方才的作乱不停起伏着。乔蘅常年抚琴,指尖的茧一寸一寸划过肌肤,姜俞的领口大开,露出肩头,他单手抱住了乔蘅的腰,额头靠在她胸前,微张着嘴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略过突起的地方,男人轻微的颤抖,乔蘅按住他的乳头摇晃着手指挑逗,接着伸出两只揪住乳头向外扯,松开时男人的胸肌弹了一下,他像是吃痛,低低叫唤了一声。
乔蘅另一只摸上他的后颈,男人感觉一串电流从后颈顺着脊椎蔓延,后腰发麻,他挺着了脊背试图缓解,却让酥麻的感觉愈演愈烈,身下的肉茎立了起来,龟头顶着亵裤和蔽膝,突出显眼的一块。
“唔嗯……乐仙,你摸摸我。”姜俞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渴求,遵从着身体地本能向她乞求。
乔蘅推开他,急得他拉她的手,黏糊糊地连叫好几声她的小字。
相握的手已经滚烫,乔蘅在他身侧坐下,勾起笑,“把衣服脱了,我考虑考虑。”
听话的人手上乖乖地解腰带,身子却朝她贴过来,在她脸颊边讨好地吻了几次,刚要靠近唇瓣,被乔蘅用手指抵住了唇。
“诶——”她眸中笑意与恶劣的心思毫不遮掩。
男鬼泛红的眼尾下垂,眼中盛满了情欲,委屈又淫荡。他没有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伸出舌舔乔蘅的耳朵,一边舔一边故意在她耳边喘气,手上也不得闲,干脆把衣服脱了个干净。
“卿卿,我脱完了……”
他试探地凑过来,乔蘅允许了这个吻。
两人分开交缠的炽热呼吸。她分开腿,拎拎裙摆,姜俞喉结滚动,在她面前跪下,钻进了她的裙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吻先落在微微凸起的部位,一路向上,姜俞张嘴咬住了亵裤的边缘,褪下了这层薄薄的布料。
闭合的两瓣阴唇露出中间的一条缝,凑近能闻到一点情动的气味。姜俞贴近,又吻又舔,舌面一部分陷进缝隙,黏糊糊的水液被带出来。姜俞抱紧了她的大腿,舌尖没入缝隙,上下舔弄。肉穴只露出一个小口,他并不心急,水液被舌头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处,上方阴蒂受不了刺激,颤颤巍巍地露出头,立刻就被含住,舌尖不断挑逗着阴蒂。
乔蘅下意识地想要夹紧腿,奈何大腿被姜俞圈住,动不了。她抬手按住裙下的脑袋,喉咙里发出舒服难耐的呻吟。
光是舌头挑动不够,姜俞轻轻咬上阴蒂,如同她方才做的,向外扯,再松开。敏感不已的地方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对待,乔蘅喘息着,腰往他脸上又送了几分,一股水液喷在他下巴和脖颈,顺着肌理往下滑。
姜俞抹了把唇边的水液,盯着翕张的肉洞,将舌送进去,仅仅在穴口的位置来回浅浅的戳弄。
明明再往前一点就是敏感点了,乔蘅被他迟迟不往深处去的动作勾得不上不下,她抬手,掀开裙子,推着姜俞的后脑往前,舌挤进肉穴,深处的穴肉急不可耐地依附过来,他舔了一圈,找到熟悉的位置,舌尖狠狠顶过去。
乔蘅猛然间绷直了脚背,一串电流从后腰攀上,在脑中炸开,她哑着声喷出一大股水,手往后撑住快要倒下的上身。
喷涌的水柱淋了姜俞满脸,一部分滑到身下,挺翘的肉棒发颤,全身白皙的皮肤只有眼尾和龟头泛着红,马眼还在往外吐着黏糊糊地东西。
达到高潮的人是乔蘅,被玩得淫乱不堪的人却是他。
姜俞有种面颊发烫的错觉,他贴到乔蘅的大腿根,闭上眼感受那里炽热的温度,水珠从睫毛滴下,两手揉捏着女人柔软的腿肉,张着嘴脏喘,肉棒不停地跳动。
高潮的余韵尚在,小腹深处仍在抽动,乔蘅低头看他,入目就是他一副快要自己高潮的淫荡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位者眯着眼,赤足踩上他的大腿,脚腕碰上柱身。姜俞身子一颤,睁开眼,眸中尚且迷蒙,不忘扬起笑,“呼——,这是奖励吗,卿卿。”
乔蘅舔舔干涩的下唇,“对啊,你想怎么玩?”
姜俞握住她的脚踝,粉色的龟头抵在她脚心,上下磨蹭。
轻微的痒意从那里传来,乔蘅闭了闭眼,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抬起另一只脚,帮着姜俞继续。
姜俞眼前的肉穴口张张合合,似乎能看见里边蠕动着渴求的媚肉,他空出一只手,“不能忘了这里,要喂饱卿卿才行。”
手指刚戳进穴口,里边的媚肉果然死死地吸上来。
“唔——!”乔蘅仰起头,小腹深处的渴望稍得缓解。
一根手指完全没入,搅弄着里头淅淅沥沥的水液,紧接着第二根也从穴口挤进来。
水顺着股缝往下淌,一部分打在姜俞的膝盖上,龟头光是磨蹭已经不够,跟着手上的动作也往她脚心戳弄。
似乎她下面那张嘴含的就是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肉已经完全放松,叁指没入,姜俞直起身子,并拢了乔蘅的腿,挺腰,肉棒穿进小腿间的缝隙。腰身耸动,他就这样操干起来,手上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乔蘅大腿间发颤,已是到了极限。
姜俞咬住下唇,抓住她的小腿,脊背的肌肉全都绷紧,肏她小腿的动作愈加用力。
某一刻,两人的喘息叫声迭在一块,肉棒一抖一抖尽数射在了她腿上,白色的浊液淌得她小腿、地上到处都是。
不过她也无暇顾及,抻直的身子不停发颤,穴口一抽一抽地吸着姜俞的手指,流下的水在他掌心聚了一小洼,滴滴答答地穿过腿缝往下淌。
目光所及处,皆是艳色。
姜俞抽出手,小穴不舍地挽留,“啵”一声,手指上牵连出穴里的银丝,在光下断开。
他重新在床边坐下,抱着乔蘅分开腿坐到他身上。
汗打湿了鬓发,姜俞摸着她的大腿向上,勾住她的腰带想解开,却被她按住了手。乔蘅攀着男人的肩膀,抬起腰臀,穴口对准他再次挺立的分身,一口气吃到底。
姜俞额上的青筋凸起,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俞,把你的全都给我。”她上半身的衣衫未乱,除了粘连的碎发和面上的艳色,没什么异状,口中吐出的却是这样的荤话。
腰身被抱紧,身下的东西在穴里横冲直撞,乔蘅的叫声未出口,便全被姜俞的唇舌全吞下。
隔着乔蘅的衣物,两人身躯紧紧相贴,女人柔软的胸脯抵着他,顶弄间一块硬物贴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唇齿间的银丝断开,姜俞低头,从她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见一根红绳。
“卿卿……”
小衣的系带没有这么细。
姜俞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他吻上乔蘅的脖颈,逼得她仰起头,唇舌向下,舌尖勾起红绳,同心锁就这样被他咬着链子从女人胸口钻出来。
玉质的东西带着乔蘅的体温,姜俞登时愣住。
“你终于发现了,”乔蘅的口吻带上了些撒娇的口吻,面上的表情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柔和,“好郎君,定情信物可要收好哦。”
姜俞蒙着水雾的眸中,泪珠终于滚落。男性的身躯细微的颤抖,低低的啜泣声传到乔蘅耳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无可奈何地轻叹,捧起姜俞的脸,指腹轻柔地抹去泪,落下几个安抚的吻,红绳被她的指尖从他唇中勾出来。
姜俞咬住了她的指尖,轻轻厮磨,带着黏糊糊的哭腔,“是我的……”
乔蘅从胸腔里溢出两声笑,抬手把同心锁贴到他唇边。姜俞叼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玉器,身下重重地往上一顶。
“嗯呃……”乔蘅抱住了他的脖子。
鸳鸯交颈,耳鬓厮磨。
姜俞掐住了乔蘅的腰,抱着她翻了个身。乔蘅的后背陷进床榻,面前是他叼着同心锁,近在咫尺的脸。他擎住乔蘅的大腿,每次顶弄都是全退出去再碾进花心。穴肉吸紧,薄汗沁满了姜俞额头,肉棒撑开内壁的褶皱,无视媚肉的吸绞,退出去,再捅进去。
快感层层累计,两人显然都已到了极限,龟头屡次顶弄,破开胞宫口,菇头卡在入口,马眼抽动,精关大开,浊液冲刷着子宫壁。乔蘅喉间不可遏地发出尖叫,她抬起上半身,咬住了同心锁的另一边,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呻吟。
高潮的水液冲下,混着精液堵在子宫,浊液从穴口的缝隙溢出。乔蘅脱了力,松开同心锁倒在床上,像一尾脱水的鱼喘着气。
姜俞总算舍得抽身,穴口一时间闭合不上,精液缓缓流出,腿间一片泥泞。姜俞俯下身,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两人温存着亲吻,乔蘅累极了,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议和之事两方争执不下,均不愿让渡任何一点“超出”的权益。
乔蘅是江都罪臣徐兴之女的事情也传开了,江都朝野哗然,十年前的逃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摇身一变成了能够左右两国议和事务的大官。
百姓大多不知道她是谁,一听是逃犯,下意识断定她是穷凶极恶之徒。
就在乔蘅在坊间已是骂名一片的时候,陆家安排的人便登场了。先是有人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徐兴,接着有人想起那场让江都叁年不闻丝竹声的惨案。百姓的态度变了,说乔蘅可怜。没过多久,江都几家有名的茶楼就上了新书,故事主人公的遭遇与乔蘅几乎无差,即便说书先生坚称故事纯属虚构,但听书人的怎么想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乔蘅今日得闲,在隽水阁吃茶,新书已经讲到了结尾,故事终结在孤女为蒙冤的父母洗涮了园区,联合太子扫清了皇帝身边的奸佞,同时与太子互生情谊,皇帝赐婚,孤女一跃而成了太子妃。
“所以说啊,故事到底是为了迎合百姓的胃口,作不得真呐。”乔蘅呷了一口茶,悠悠地开口。
宫中的来使是萧卓君的近身侍女,自然顺着她的话迎合着。
乔蘅不紧不慢地起身,“还请姑姑带路。”
楚王宫修建至今尚且不足二十年,除了几座主殿,其余基本都是修葺了一半的状态,要说富丽堂皇,还得数东边的两座宫殿,即太上皇和贵太妃居住处。
此行曾在乔蘅的脑内预演过无数遍,流亡的时候她做梦都期盼皇帝幡然醒悟,跟在李照身边做侍女的时候她每日都咒周业早日去死,后来做了女官她想周业迟早要跪在她脚下痛哭流涕地乞求自己能留他一命。
太上皇身体抱恙,接见乔蘅的是萧卓君,但乔蘅清楚周业一定在殿内的某一处听着这里的谈话。
萧卓君先是与她闲话家常,“本宫时常记起幼时与你的情谊,进宫后也常在陛下面前提起。昔年之事,陛下遭贱人蒙蔽,这才叫忠良埋骨,陛下时常念起悔不当初,如今你能平安无事,陛下大喜,正好趁此机会为你父母摆脱污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听闻,面上大喜,哭着谢恩,“我父我母皆是楚臣啊!”
她跪下,泪眼中望见这宫殿的地砖,心中冰冷。
可惜,她非楚臣。
乔蘅离宫时带走许多赏赐,回到清风驿,她就下令叫人放了那些刺客。何房不敢来见她,她作为徒媳可不能失了礼数,送给这位师长的大礼希望他能接住。
这些刺客待在她这儿,并没有收到虐待,还好端端地被她放回来,以何房多疑的性子难道还能容忍这些人活下来吗。这么多人,只要一个两个想要反抗……
够那老头喝一壶的了。
但死还不能,她和这老头还有账要算。
这之后,议和一事,乔蘅常为江都说话,引得同僚不快。终于在某天,清风驿内爆发了极大的争吵,没多时,乔蘅便带着轻纱离开了清风驿。
回到了她过去的家。
萧卓君当上贵妃后,费了些手段,将这座宅子搞到了手里,她一直念着乔蘅哪天能回来,特意找了旧人负责清理看顾。
乔蘅回来那天,旧仆望着昔日的姮小娘子,无一不落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听他们流泪说着这些年的变化,管事特意提到朱婉莹常来府中。说起婉莹,乔蘅前些日子去她府上探望她,她如今日子确实过得还不错,乔蘅也放心些。
说起这府邸,旧日徐府的匾额早已被摔烂了,乔蘅也没有心思再去搞一块,可架不住有人来献殷勤啊。
轻纱正和管事交涉府上的事务,看门的急急忙忙过来知会二人外头有人闹事。
管事一听,气得直哼哼,“他们还有脸来。”
轻纱并不知道其中缘由,管家与她一同往门口走去,顺路告知她这些人的来历。
乔蘅的父亲徐兴原本出身燕郡徐氏,娶了乔氏的环娘子。旧朝,就是皇帝还在洛都那会儿,乔氏触怒了皇帝,满门抄斩。乔夫人因是外嫁女,未曾获罪。徐氏却唯恐被牵连,逼迫徐兴休妻,乔夫人当时和姮小娘子待在徐氏本家,日子可谓艰难。
徐兴不愿休妻,最终自请逐出族谱,带着妻女从洛都下放到江都做官。
没过两年,蛮族打到洛都,徐氏举族南迁。
“他们那会儿就想同老爷夫人重修旧好,老爷不愿意。后来咱们家糟了难,徐家人不知道多庆幸老爷没回去。”
“现在姮小娘子出息了,他们这帮穷亲戚又来打秋风。”
管家叁言两语说清楚了,轻纱一听更对这帮人嗤之以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蘅正在院内用午膳,听到外边一阵嘈杂。
“张妈妈,外头怎么回事啊?”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管事的和轻纱姑娘去赶了,小娘子不必担心。”张妈妈笑得慈祥,“厨房里做了金酥酪,奴去给小娘子端来。”
乔蘅点点头,不再关心外头的声音。
外交的事务尽数交予了同僚们,她现在每次过去就是充个数,做做样子。
中都那边少不得要借她攻讦长主。
且叫他们叫一段时间,等她回了中都,这场闹剧也得落下帷幕了。
冬日里天色暗得早,守门人正准备收了烛灯。
一人着黑衣前来,吓了他一跳,拿着地上的竹竿对上那人,“来来来者何人?”
青年男人开口,“我是为府上乔娘子送货的,轻纱姑娘知晓此事,兄弟不信可叫轻纱姑娘前来,一看便知。”
守门人半信半疑,动身去寻轻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纱赶来,看清了青年男人的面容,一惊,“郎君请随我来。”
进了府中,轻纱才安心,“郎君只身前来可有告知娘子?”
“蘅娘还不知道,长主怕万一有战事,派我来帮忙。”
“娘子此刻已在内室,还未歇下,需要我去通报……”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事,我自己去就行。”赵铮鸣笑着,眼睛里亮亮的。
正好给蘅娘一个惊喜。
只是未曾料到她屋中此时还有另一“人”。
“……蘅娘?”
正靠在姜俞肩头合眼休息的乔蘅仓惶抬头,惊讶地看着来人,“二郎?”
赵铮鸣脸上的笑意僵着还未曾褪下,他声音依旧平稳,只是带着些微的委屈,“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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