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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我说的实话!”永铭忙压住紫荆的手,笑:“我听说你要景大人那里做事了?”
紫荆头一低,笑得腼腆:“大帅的恩典,让我跟景大哥左右。”
永铭眼垂拍拍紫荆,不过是当个侍从高兴什么,不过景祺不会像其他人老是对紫荆有不贵的想法,这军营能遇上景祺这样得宠、又不骄的主子不易。
“好好干!韦大哥呢?”永铭就知道昨天那事情后,福恒会把他的“狐朋狗友”一并收拾了
“调前锋营了!韦大哥美得,送死也那么高兴!”紫荆嗤之以鼻,一张脸皱得满布担心。
“不一定,韦大哥这一去只怕就要扬名立万了。”
那是个有些本事的兵,而且……韦镒的那一套套理论,许多地方与福恒不谋而合,他举荐韦镒,只希望不是把韦镒往死路上推,但一个大男人不为国出力,一天和自己在后面混混也不是个事儿。
“他那点本事,打咱们俩还差不多!”紫荆反正就是担心,他可是把永铭和韦镒当自己亲人了,想着眼圈儿就红了,尤其是想到了韦镒伤还没好,过些日子就要出征了,一去不知道何时再见。
“啧啧啧,才转身,就说我坏话啊!”韦镒龇牙咧嘴地爬上来,他挨得可是真板子,不是柳泉及时赶到,韦镒现在恐怕还下不了床,谁让他平日里在军营里没个亲戚,还横着走。
“怎么这么重?”永铭忙起身给韦镒腾位置。
“小人得志欺负他爷爷的&%&……”韦镒骂急了就一串,摸着屁股趴在草垛上,然后抬偷看永铭和紫荆,挑眉:“你们都没事?”
紫荆挠挠头:“我就是有点肿。”青了皮肉而已。
永铭撇嘴,他伤得是面子,打得是空板,但是很内伤。
韦镒哀嚎,果然是时代不同,待遇都一样,他当年在那边军营,班长营长看他都不会开粗口,高干就是好啊。来这边待遇什么都没了,他不再是根葱了,越想越愤恨,不就是偷个鸡蛋吗?
“嚎什么,当心把狼嚎来了。都和你说平日里别拽二五八万的。这下子知道厉害了?”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我倒觉得你挨着这几棍子比吃大补强!”
韦镒噤声,果见柳泉那张阴冷冷的脸冒了出来,闷闷地撇开头。
“瞪什么呢?难道你要去打回来?”柳泉眼扫过,韦镒装没看见,撇开脸,如今风水轮流转,换人妖救他了,他怎么有脸,他男人的面子啊。
“我看看!”柳泉拉着韦镒的衣领往身边拖,韦镒立刻拽紧自己的裤子说;“没事!能下地走了。”
“韦大哥的伤我给他揉过了!”紫荆见柳泉去扒韦镒的裤子,韦镒一脸窘相,连忙上去解围。却被永铭拉住“我们下面等!韦大哥,就拜托柳大人了。”说着就把紫荆拉开。
“阿九,韦大哥……”紫荆不解,看着永铭。
永铭搭着紫荆的肩:“我们在才不好意思呢!”
紫荆狐疑地看着永铭,永铭只是笑,一只手放在胸口程潜的信上,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给程潜一份答复,决绝?做不到!藕断丝连?又该和福恒怎么说。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还没擦好啊……”紫荆要探头去看,却被永铭拉到一边。
“为什么不让看?”紫荆皱眉,责怪地看着永铭。
“柳大人有话和韦大哥说!”永铭笑,“以后你跟着景大人,要好好做事。”
“那是当然!”紫荆笑弯了眼!就算不给钱,他也要好好干,没有景大人他早就没命了,“师傅说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以报!”
“只是报恩?”永铭有些许意外,素日紫荆看见景祺,跟老鼠见了大米似的。
“恩!有恩不报,算什么人了!”紫荆信誓旦旦地说。
“挺好!”永铭笑笑,单纯一点好,男男之事,儿女私情好似深渊,不沾惹才是最好的。而且景祺也不像断袖之人,但反过来想,谁像断袖?他永铭以前也不是啊。
紫荆笑眯了眼,仰望着永铭问了一句:“我刚看你在看信,是不是你媳妇给你的?”
“胡说什么?我媳妇才不会给我写信呢!”有也是说你可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家?
“骗人,我看你看信的样子就知道是你媳妇,不然你发什么呆?是不是说想你?让你早点回家?”紫荆小眼眨巴。
“紫荆,这是不许和任何人说,景大人也不行!”永铭警告。
“为什么,接到媳妇的信不能说!”紫荆瞪大眼,不信。
“大家都在打仗,提起家里,大家多难过啊!而且,我还没建功立业,就回去了,多丢人!”永铭嘀咕。
“这有什么,我前儿还看见二胖,偷偷给家里写信,说这里苦,让家里人帮他弄回家去。”紫荆继续眨巴他那双傻瓜眼。
“我们是不是兄弟?”永铭瞪眼。
“又来这招……”紫荆扁嘴,“难不成建功立业比回家陪媳妇重要?”
“恩!”永铭点头,“当然重要,如果你娶了一只母老虎!”兼一只公老虎的话。
“我师父说,凶你是爱你,母老虎也有温柔的时候!”紫荆决定规劝永铭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和韦大哥想娶老婆,还没人肯嫁。
“我知道!”谁家有他家老虎多,进门母老虎,出门公老虎,他藏只兔子都没地儿。
“紫荆,这不是我媳妇写的,你不要和任何人提……”永铭继续叮嘱,就担心紫荆告诉景祺,自己没好日子过。程潜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那是他小情人写的,怕他家老虎知道。”韦镒探下头,瞪着永铭,死小子,关键时候出卖兄弟,害他……被骚扰了一把。
“什么是小情人?”紫荆皱眉。
“就是小三。”韦镒爬下来,不敢跳了,屁股还在开花中。
“小三?”永铭也皱眉,不懂。
“金屋藏娇了是不是?”韦镒眨了眨眼,冲着永铭笑,就知道这些豪门子弟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家里妻妾成群,外面还要偷着养,不禁想到柳泉,心里也微微不舒服。
“胡说!”永铭决定不理二人,去把程潜的信藏好或者销毁掉。
“猜中了就跑?”韦镒拉住永铭。
“没空跟你们瞎扯,我要去守大帐了!”永铭要拿开韦镒的手。
“我有话说!”韦镒拦住永铭,耳语;“常言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们昨天可不能白挨了。”
“那是我们错在先。”紫荆忙说,不让永铭在参与,这二人一伙就没好事。
“怎么报?”永铭挑眉,福恒护他兄弟得很……
“趁人不注意,兜头打一顿,就给几拳消消心头恨!”韦镒提议,把他儿时那招儿想了出来,实在是被柳泉气得,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有把握?”永铭斜眼,蠢蠢欲动,他想收拾成森很久了……
“我支招你放心!”韦镒笑。
永铭笑。
紫荆只觉得一滴冷汗缓缓地滑过额际。
第二十九章:韦镒的判断上
果然,不出紫荆预料,又出事了。
这次是福恒亲自下令杖打四十,革去一切职务,二人马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