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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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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笑着转换话题;“刚才你们说什么?”

“没什么!”韦镒掩饰,继续喝粥。

“阿九?”紫荆才不相信,两个人那么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嘀咕了好一阵子。

“说……黄大哥的事情!”永铭想问紫荆,但韦镒的眼神扫过来,立刻改口。

“我们是不是兄弟?你们要瞒着我做什么,竟然不喊我,我紫荆不就个子小了点吗?瞧不起人!”紫荆拿生米磨牙,仿佛那是韦镒和永铭,咯咯的声音,听得永铭和韦镒浑身不自在。

韦镒一点不怀疑,弄不好一会紫荆会扎草人扎他们——这是紫荆的绝技,帐篷里已经有几个被扎烂的小草人了……

“真没什么!”韦镒强调。

“阿九,前儿你挨板子,这几日屁股还是我给你抹药,搓揉的……”紫荆喝干最后一口粥,怒目直瞪永铭。

“噗——”

永铭刚到口的粥直飞天际,很不自在地看着紫荆,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这几晚……脸顿时红了一片,又由红变白,立刻捂住紫荆要继续喋喋不休的嘴:“好兄弟,给我点颜面行不!”

他的侍卫和七哥的侍卫弄不好就在这附近,这不可怕,可怕的是福恒安排的人也在其中,他的屁股现在没事,难保以后不出事。

“这有什么?”紫荆不解。

是没什么,只是有心人提起,就是有心事了。永铭心里嘀咕,但不敢说,只是笑着哄紫荆:“兄弟的大恩大德,兄弟没齿不忘!”

“大恩不言谢!”紫荆顺着藤往上爬,问:“说罢,刚才嘀咕我什么?”

永铭嬉笑,眼掠过韦镒。

韦镒装没看见。

“不说,我就喊了,你的屁股……”紫荆故意把嗓门拉大!

“我说!”永铭觉得头大,他是真的龙困浅滩、虎落平阳……

“咳咳咳……”韦镒咳嗽。

紫荆斜了韦镒一眼,眼睛直瞪永铭,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扯开嗓门喊了。

“紫荆,你喜欢谁?”

永铭试探着问,问一个男人是不是有人对你意图不轨,太……

韦镒回头。

紫荆支支吾吾,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个问题,脸通红。

“景大哥……”韦镒很恶作剧的在永铭身后,很柔媚地低喊了一声。

永铭不解,却看见紫荆的脸由红变白,然后恨恨地说:“胡说什么,我对景大哥只是感激之意,

没他我就饿死在路上了。你们不懂,别乱说。”说完转身就一溜烟跑了。

永铭歪头看韦镒,满眼询问。

韦镒耸耸肩,眼神无辜:“开个玩笑而已!”

永铭笑。

韦镒笑的无奈:“我只是开玩笑,这小子自从饿得半死被景大人救来军营,就是景大人的忠实fans。”

“fans?”永铭不懂。

“就是迷!着迷!就像血狼营的人狂迷福将军一样,那种痴迷,就好像前面是悬崖,那个人说跳吧,他们也会跳,没理智的疯狂爱慕和崇拜!”韦镒解释的很累。

永铭歪头,想得却是“就像血狼营的人狂迷福将军一样”,他怎么不知道?难道那个薛珂只是福恒身后的一个?

“懂了吗?”韦镒解释了半天,发现听众却是一脸彷徨,不禁担心自己的解释是不是太抽象。

永铭点头:“就是喜欢!”

韦镒摇头:“不是!你崇拜哪个英雄?”

永铭想了想说:“我只崇拜我阿玛!”君临天下。

韦镒侧目:“你阿玛?很了不起?”

永铭点头,天下都是他阿玛的:“我阿玛年轻时也打过仗,统过军,还有赫赫战功。”其余文治武功不消多记……

但可惜大臣们说最有当年阿玛风范的是福恒,而不是他们这群皇子。

韦镒心一惊,突然觉得永铭出生于一个显赫的大家族。只是虽然说“虎父无犬子”,但阿九一定是那只出乎意料的黑马,所以被送出来锻炼了。

“你这渴望像某人一样的感情,就是一种崇拜,你就是你阿玛的fans!”韦镒舒口气,终于解释清楚了大概。

“不是喜欢?儿女私情那种爱慕?”永铭再三确定。

“不排除!而且很有可能!”韦镒想了想说:“但一般都是迷恋,觉得喜欢,也不一定真就是喜欢!”

永铭侧目,刚浮上心头的危机意识,被韦镒一段似是而非的解释,弄得一团浆糊:什么是“但一般都是迷恋,觉得喜欢,也不一定真就是喜欢”?

第六章:突围

雨从黎明开始落。

撕碎的雨裳,裹紧伤口,最后一次上药,福恒拉上外衣,任人帮他系上腰带,跨上大刀,弓握在左手。

撒开手,海东青振翅而起,尖啸的呼应在天际扑腾而上。

“开拔!”

福恒清俊的脸庞在雨水的冲洗下,血迹淡去,渐渐显露出刚毅的线条,不再狰狞如夜。

“将军……这是……”去敌营的方向!

“既然要围困我们,必然是已经堵死了我们回去的路!只有前进,这个方向的防守最薄弱。”福恒淡淡地说:“告诉他们,乘着雨声正响,弓矢无力、战他们措手不及,没有第二次机会。把锅都砸了!让他们知道,无退路!”

“太……冒险!”陈将军连忙拦住福恒。

福恒笑:“将军还有别的方法,不是在这里等困死?”

“也许,任大将军正在派兵来支援?也许……”

福恒弃马于后,准备潜行:“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也许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派兵前来,却被别的事情耽搁或者埋伏阻击?”也或许援兵就在外围等着他福恒弹尽粮绝,走投无路……

陈将军一愣。

“我福康安从不等待机会!陈将军,怕死吗?”福恒直视陈将军的眼。

陈将军冷笑;“我征战沙场怕死,就不会来。”

“本将军佩服陈将军的气魄,我福康安不求名垂青史,但绝不带着弟兄等着枉死!你我同为将,我的心你懂!男儿要死,就该死在沙场上,不是吗?”

福恒转身,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挡他者亡。

陈将军怔在那里。

“陈将军,你留在这里等人来围剿吗?”

景逸带着人跟着福恒过去。

陈将军无奈跟着,愤愤不平,小孩子第一次上战场,就敢对他这个老将指手画脚。

“陈将军,说一句你老不喜欢的话,您老墨守成规了!等了一夜,你还不明白吗?”景逸凑近陈彦的耳边低笑说:“援军即使来,我们也等不到了!雨一停,就是围剿的时候了。”

陈彦笑;“你懂什么,我在沙场几十年,难道不如你。”自古,打仗能困则困,最小的代价取最大的胜利,围住他们当诱饵,不是最好的战机吗?

景逸笑:“难道任将军不知道,我们被当诱饵了吗?”

陈彦一愣:“任大将军不会放……不管的!”

福恒可是皇上亲自栽培的,不然他何必一定要跟着福恒,就知道,任何人都可能是卒子,但福恒不会是,他是当今皇上,朝廷上下,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是皇子,贵胜皇子的野小子。

“也许敌人得到了消息,知道……这次突袭的人是谁,急于得手……”景逸点到,就追上去了。

陈彦脸色苍白,难道……大军里有人要借刀杀人!失算了……不禁握紧刀带人追上快速前行的队伍。

雨势随着中午的接近,渐渐滂沱。

分不清是好,还是坏,也不记得谁出的主意,福恒与众将士头顶枝叶,身披枝叶,像一簇簇活动的杂木丛,行进在敌军的包围圈的最近处。

一个单眼望远镜在大雨中模糊不清。

“传令下去,分开行动,先打晕,换衣,再割喉!单挽右手袖子为自己人!余下人,跟着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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