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真奇怪!为什么不会去看录像带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那个丑女演得太像了吧!」这时邵伟心里突然有一句话:你会演,我比你更会演!
「她是什么星座?」
「魔羯座。」
「原来喔!这种人最奇怪了,而且搞不好她还真的爱上你了。」
「怎……怎么说?」
……
结束和邵伟的碰面,Joni回到家已经四点多了。当Joni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放下手上的换洗衣裤,接起电话。
「喂!」
「Hello, Joni!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给你。」
「不会!我才刚回到家。怎么了?」
「我……咳……咳……我怕你去订机票,所以才这么晚打给你。」
「你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我去年认识一个马来西亚的空少,他叫Leong!」
Joni没听到Theo继续,就问:「……然后呢?」
「他刚刚答应要跟我结婚了,而且下个星期就会来。」
「……」Joni突然不知道要跟Theo说什么,一把莫名的妒火开始燃烧起来,最后他还是勉强用朋友该讲的话来回应:「那要恭喜你啰!你终于找到你的人生伴侣了。」
「那你……可能……」
「我知道,我就不去了,会不方便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真的很对不起你。」
「这是哪儿的话!我很替你高兴耶!记得寄结婚照给我喔!」
「等我跟他稳定下来之后,你还是可以来我家的。」
「最好还是不要吧!你知道Leong一定会吃醋的。干脆你来台湾玩吧!我还是单身,不会有人吃我的醋。」
「好……」Theo停了一下,「那你早点睡吧!」
「你也是!Bye!」
「……」Theo又停了一下,「Bye!」
Joni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大吼了一声长长的「干─」然后心里出现许多OS……
妈的,臭男人!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咧!结果还不是偷偷的在跟别人交往!都已经谈到婚嫁了,还敢说什么期待跟我住在一起!
不要脸的贱人!早点死掉算了!害我还想为他做点事咧!可恶!那个什么Leong,他会比我好吗……
Joni不停地骂了足足有三十分钟,而内容是越来越歇斯底里。
两个星期过去,Joni的生活慢慢的正常起来,而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不再看也不回Theo的E…mail。
这天刚好适逢周末,Joni和一些姐妹约好要去下午茶,顺便还要帮易志翔庆生;就在他打扮好要出门的时候,Theo打电话来了。
「是你啊!Theo!新婚愉快吗?」
「Joni!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因为你听起来不太一样,而且你都没有回我E…mail。」
「你有寄E…mail给我吗?我最近太忙了,忙到都没有时间上网。怎么样,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Joni!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咳……咳……」
Theo咳得像哮喘病人一样,让Joni担心起来,「……你还好吧!」
「听到你往常的声音我就好多了。」
「有去看医生吗?」
「我很好,我没事的。」
「你一定要把身体照顾好,别忘了你还答应我要来台湾的。」
「哈……没问题,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Joni突然想到时差,「……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了?你那边应该才六点多吧!」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你呢?最近好不好?」
「还不是一样,没人要我啊!」Joni说得很有心,就是想挖苦Theo。
「……」Theo苦笑了一下,「Joni,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你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生活,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
「我想很难吧!」Joni故意很沮丧的说。
Theo沉默了一下,「台北的天气怎么样?」
「很热。」
「出太阳吗?」
「太阳好大喔!你可以想象现在才春天而已却热得像夏天吗?」
「好棒喔!我好想在大太阳底下享受阳光喔!像我这边,最近都一直在下雨,而且好冷。」
「你那边天气这么不好喔!可是台湾这里还是太热了。」
「这样才好啊!」
「这样才不好咧!」
「哈……听你这样跟我闹脾气,我觉得你好像就在我旁边一样。」
「那你要赶快来台湾啊!」
「哈……你记得我们上次去吃羔羊肉的那家餐厅吗?」
「我知道!就在你家附近嘛!」
「我昨天突然很想吃羔羊肉,然后就跑去吃,结果那个老板还问我你怎么没去。」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去吃的时候又没看到老板。」
「可是他有看到你啊!」
「那……那Leong没有吃醋吗?」
「他……没有去。」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吃羔羊肉。」
「那你还敢一个人去吃!你不怕他不高兴吗?」
「……唉!今天又是下雨天。」
Joni觉得Theo一直在闪Leong的话题,心想也不必再打探下去,反正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知道多一点也没啥意义,所以就顺着Theo的话继续说……
「那你现在来台湾好了。」
「哈……我等一下就去买机票。」
「你说的喔!我明天就去机场接你。」
「哈……开玩笑的啦……Joni!」
「怎么样!」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无线电话快没电了,可能没办法继续讲太久。」
「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
Theo不知道还要讲什么,电话就断了。Joni轻轻地放下电话,心里觉得暖暖的,感觉上好像没之前那么气Theo了。不过,Joni还是不想看Theo寄的E…mail,因为这样才能平衡他剩下来的不悦。
九天后,Joni下班回家收到Theo寄来的一张卡片,但信封上却看不到Theo的笔迹,只有一张计算机打的小纸贴在上面,而小纸上面有Joni的中文名字和住址的英文拼音。
Joni放下包包,坐在床上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张几乎没有颜色和图案的卡片,卡片里只有印刷字体,写着:Theo出生于一九六四年一月八日,病逝于二00二年四月十三日……
Joni看着门上月历的四月十三日,那天是易志翔的生日,也是Theo打电话来的那天;跟着Joni就想到那天和Theo对话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出现在他脑海,然后全变成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出来,好久好久……
呆看月历半个多小时之后,Joni把三年多以来Theo寄给他的十九张卡片全都拿出来,翻看到其中一张的时候,Joni眼泪流得更猛了,因为那是Theo寄给Joni的一张慰问卡片,慰问Joni因为他的军中情人而去住院的卡片。
接着,Joni又找出Theo寄的一些信件和Joni去荷兰玩的照片,他胸口突然闷起来,放下了所有的东西,打电话给阿瑞……
在「The Source」里,Joni拿出Theo的吊慰卡给阿瑞看,然后跟阿瑞叙述所有有关Theo的事情。
当Joni讲到自己三个多星期前,气Theo居然要跟Leong结婚的时候,当时在Joni心中那些恶毒的话和诅咒,让现在的他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嚎啕大哭,而阿瑞也跟着留下感动的眼泪,把「The
Source」的客人吓得离他们好远。
阿瑞一边安慰Joni,一边又读了一次那张吊慰卡。
「原来他是魔羯座喔!」
「什么!」Joni激动的从阿瑞手上拿卡片过来看,确定看到上面写着Theo出生于一九六四年一月八日之后,他回想起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阿瑞,你觉得Theo说他要跟那个Leong结婚会不会是假的?」
「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也说不上来,因为他是魔羯座吧!」
「我不知道,我对星座也没研究。」
「你有听邵伟说过他们饭店那个蔡……蔡馥妃的故事吗?」
「没有。」
「我说给你听……」
因为Joni需要知道阿瑞是不是跟他有一样的看法,所以他很仔细地转述蔡馥妃的故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