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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忍不住的,唯一自由的手下垂,抚摸着她露出的白皙,并顺着优美的腿线向上,深入花蕊。
“……嗯……”
那里已经充盈了汁水,手指在花蕾处拂过,她便发出妩媚的呻吟。
而他,在这一声的吸引下,也很难再一次的忍住下半身的激动了。
被拷在一起的手成为了身体的结合点,他仗势欺进,手指深入期间,溅出的花汁沾湿了手指,他本想以此为嘲笑,却没有想到李雨谦的动作更比他迅速,她的手主动地移到他的下面,解除被束缚的热情的最后障碍。
亲吻压在了嘴唇之上,她接受了他的热情,而后,酝酿着属于快乐的声音。
“……嗯……啊哈……”
馥郁的花香静静地挥发,在这并不属于快乐的夜晚,馥郁地挥发着它的**,那种成熟到了极致即将腐坏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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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卧室前的小客厅的时候,她毫不意外地看见图达里亚。
宴会已经结束,回到自己的宫殿的他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举着一杯红酒,对着灯光饶有兴致地研究着色泽,身后是衣着严谨的侍从,脚边则趴着深受宠爱的白色孟加拉虎。
他是个慵懒而惬意的男人,只消看着他,便会觉得自己的世界太过痛苦,他是如此的优雅休闲,竟仿佛生活在另一个国度。
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曾经李雨谦以为他如此精通享乐只是因为被废除了地位、不需要担负国家,但与他接触更深后,她才意识到这份休闲也是伪装。政治的阴影无处不在,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因为他退出争斗就不在注视,他的敌人们都关注着他,希望他更专心玩乐。
于是他每一天都恣意着生活,是伪装,也是本能。
此时,她故意走过他身边,他却什么也不问,甚至连转头看她的意思也没有。
他专注地看着酒,突然伸出手,侍从可能是误会了他要拉住她的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第二次注视,才将水烟递上。
他抽了一口烟,吐着紫色的烟圈。
李雨谦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在宴会中途外出,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回来,他若是真的关心她,即使只是同住人的立场,也应该关心的问一句吧!
怎么会一句话也不问?
她知道图达里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是此刻,他的态度让她感到怪异。
于是,她走到他的身边,主动低身抚摸着白虎。
“怎么,我回来了,你连问候一声也没有?”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也不在乎再等一会。抽完烟,再问,也不晚。而且——我也需要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向我说明这三个小时的空白,不是吗?”
图达里亚闲适地说着,他示意侍从离开。
侍从退了出去,白虎也乖巧地站起身,跟着走出去,尾巴更是顺便将房门带上了。
图达里亚的脸色瞬间凝重,他将水烟放下,李雨谦本想站起身与他四目相对,却发现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
她转头,看见的是他的冷静和担忧。
“安卡,你知道今天晚上你已经犯下了多少错误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安卡拉的王宫不存在秘密,可是,和他见面也能被列为大错?
“你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你根本没看见危机。”
他单膝着地,下巴压在她的肩上,姿态暧昧,言语却只有冷静。
“你们两个人都太不理智了。尤其是塞利姆。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应该做出这种破坏立场的事情!唯一必须庆幸的是穆尔西里还没有收到异常报告。我已经告诉马吉德上校,让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这件事情能隐瞒多久,没有人知道。”
这些话语之中,显然蕴含着另一层含义。
她不敢怠慢,抓住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你与我一起回到安卡拉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会遇上危险。不论你是不是存在争斗之心,你都会被阴谋纠缠。而且,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能再与塞利姆走近一步!我知道他爱着你,你对他也有好感,但是穆尔西里是你的敌人,他一直都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怀有自卑。他不会让你这样的变数影响他的儿子的继承资格。”
“难道——”
她有些明白了。
“是的,在宴会上我含糊其辞,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的存在,就像真实的眼泪,这颗钻石是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却也是每一个人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你的价值还没有被发现,但是,一旦揭开——穆尔西里以及萨哈夫,都可能因为你对塞利姆构成的潜在危险而伤害你。你可以相信塞利姆的真情,但你也要相信政治的无情。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份被揭穿,你将危机重重。没人会认为你的存在是无害的。”
李雨谦能体会到他的深深担忧,但她更想确定的却是另一件事。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立场,他也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图达里亚没有说话,只是抱紧她。
从背后侵染的温柔,带着沾湿空气的柔和,每一声叹息都凝固着罪责,他的宽容让她深深地罪恶。
“早些休息吧。”
一声叹息,他飘然离去,只留下莫名其妙地怀恋他的温暖的身体。
她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图达里亚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渐渐看清楚了他,但现在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理解他的一丝微笑。
曾经以为他的温柔是虚伪,曾经相信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能重复同样的誓言,以为即使他一再地重复她是唯一,也不过是千百遍的誓言的倒带。
但,即使他的誓言不存在多少真诚,她也会被他的温柔击中,他确实是醉人的,他拥有让人不能不沉醉的温柔。
他是一杯酒,越是书味,越是陶醉。
他的眼神让人感受到真诚,他的微笑治愈她的寂寞,他让她有被爱的感觉,有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现在想来,也不懂,为什么心突然就陷入了他编织的温柔陷阱,或许,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便开始不自觉地想着能被人宠爱。
二十多年来,她从不敢撒娇,现实太冷静,她不敢撒娇,更不敢过分放纵感情,唯独他的怀抱,将最初的柔软赐给了她的寂寞。
她承认,她陷下去了。
但是这份感情并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只是一种比血缘更深,比爱情更长久的牵绊,她看得出,即使身心结合,图达里亚也在刻意拉开距离。
他希望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但那种成为并不是男女性需求的成为,是更接近心灵的依存。
塞利姆呢?
这个单纯的男孩——或许应该称他为男人,可是——
他的感情,又该怎么评判?
他的单纯和他的热情都是她平生仅见。
看着他,她仿佛看见了十九岁的自己,一样的飞蛾扑火,一样的奋不顾身!只是她已经看见她的飞蛾扑火的结局,他却比十九岁的她更加如痴如醉。
此时此刻,深刻的爱着,但也许有一天,全部的爱都会——
他,会变成敌人吗?
当他知道他们的立场以后,他会变成她的敌人吗?
会变成“爱有多真,恨有多深”的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