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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敖锦扣着他的手替自己除下腰带,“你就当我是酒后乱性也无妨。”

“红裳不日就要成亲了,你真不去看看?”沧则说着,将敖锦拉上床,放下床帐。

敖锦似有些不悦,“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

对这个妹妹,敖锦是真的有些恼怒,堂堂东海的公主跟人私奔的事也做的出来,简直丢人。可恒越也劝过他,说那两个人是真心实意,本也无错,何必非要阻拦成这样。

敖锦好几天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件事,沧则看得出他心里放不下,就撺掇着他去参加红裳的喜宴,结果他居然甩袖就走,一脸的不耐烦。

沧则跟着恒越面前抱怨,“你看他且就装吧,也不知在倔什么。”

这一日,恒越就带着两车的嫁妆来了红裳门口。

一车被褥、绣品,一车金银首饰,每件都是价值连城,一派龙宫嫁女的声势不减。

红裳从院里赤着足就跑出来,拉着他半天没松手,“就知道恒越哥哥疼我!”

“东海龙宫的公主出嫁,怎么能受委屈。”恒越抬眼望了望站在门口的渊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好照顾她。”

渊尘走下石阶,俯下身去将手里的绣鞋替红裳穿上,低声应了一句,“我会的。”

红裳看着恒越,笑得欢天喜地,“就该让我哥看看,就是他不疼我,也一样有人宠着我。”

不远处,敖锦隐着身形,一脸不屑,“东海龙宫里多少千年万年的宝贝她都不稀罕,恒越给她送几个小玩意就高兴成这样。”

沧则跟着笑,“那是她的嫁妆,能一样吗?”

说着又忍不住望了一眼渊尘,那个一袭黑袍目光锐利的男子,目光正落在他们这,眼里静默无言,焦距却清清楚楚表示,他看得到他们。

沧则有些错愕,“那个渊尘……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敖锦一声哼笑,“大约人界妖类里,没几个有他这等修为了。”

“如此,就真的是祸不是福了。”

然而敖锦却对沧则此番感慨不加评论,人是自己妹妹死活要嫁的,将来要真有个这样那样的祸事,横竖他能把红裳保下了就行了。

回去时恒越也是一起的,照旧是回原本的城里。

一来一回,已经是堪堪一百三十六年了,屋里的床上还搁着临行前施掌柜送来的长袍,那个见人就笑的妇人已经过世许久了。

千诺还是等着恒越的,只是不过数日,恒越的心思早换到了荷花池的墨染仙子那,无心应付狐妖的一腔情意。

闲来无事的时候,恒越突然问了一句,“你说我们这清闲日子已经过了百年又百年,千年后又会怎么样?”

敖锦提着一串葡萄懒洋洋地回答他,“也就这样吧,还能如何?”

沧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恒越一眼,依旧是趴在敖锦的膝上,不言不语的只淡淡笑。

恒越心里有数,沧则历劫的时日要到了。

与他们龙族不同,沧则为仙,三千年一轮仙劫不能规避,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怕敖锦一门心思的霸着他死活不放手。

夏日绵长,恒越靠在花架下,嗅着蔷薇幽静清香,打算不到这日后的光景当会如何。

至于当下,也可称四字,良辰美景了。

☆、番外,故梦已远

临音曾经问过止水这么一句话:你与羲云做了上千年师兄弟,怎么关系看起来这么不温不火?

不温不火?

何为不温不火?他羲云现如今高坐天帝之位,整日埋头处理三界事务,再无暇与他喝酒斗法且就不说了,但只要有那么三两个说一句他的不是,定是要凌霄殿上问责一番才行,末了还要悄声跟他提点一句:此为服众,勿有怨言。

早前无话不说生死与共的师兄弟疏远成这样,不落个不温不火又能如何?

这一日他照旧是昂首阔步要往魔域那去,刚出南天门就让羲云给拦下来了,“还去?缠绵了恩爱百年仍没尽兴?”

他是惯于在羲云面对堆笑的,羲云的性子他最知道,吃软不吃硬,不论他犯下什么过错,只要在羲云跟前说一句师兄知错了,羲云就能在女娲大神面前替他说上几句好话。

其实好些年止水都知道,羲云对他有意,滔天巨浪,真言烈火,羲云什么时候抛下过他一人自寻生路?神魔停战不过五十年,他就终日与临音厮混,这事拿到外面说,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占理的,也是亏得羲云能替他挡下外面流言蜚语三百年。

这个师弟,初见时一脸傲气,扬着下巴一副我乃伏羲大帝义子的张狂样,谁料不过在女娲座下修行五百年,就整日跟着他后面跑,活像个赖皮虫似得甩不掉。

止水师兄四个字喊得又倔又粘,目中无人的狂傲都是唬人的,任着他怎么欺负还不是一样的不敢怒不敢言,只是闷着声坐在那一言不发的,生怕他不去道歉。

“止水上神。”

他从回想里惊醒,看着羲云这一袭尊贵无双的穿戴,不自觉低了头,“天帝有话请说。”

羲云冷竖着眉,斜眼睨着他说,“神魔不两立这句话,止水上神可曾记在心里?”

他淡然应了一声,“自然”

“当年魔族侵占凡间是怎样生灵涂炭的场面,还请止水上神好好回忆回忆。多的,我也不愿多言。”羲云拂袖就走,他抬眼间,只能看见那发冠梳得一丝不苟,再无当日琐碎乱发搭在眼上那般无邪。

若说不曾有半点动心,也是假的。

他素来嗜酒如命,羲云对此颇为不屑,那年为了逗弄羲云,特意将百年陈酒换进他茶壶内,还用术法消除了酒味——结果当晚羲云让酒一口呛住,半天脸都憋得通红。

他在门外笑得前仰后合。

说来也奇,自那晚起羲云一改不沾杯酒的习惯,还放下豪言要与他斗酒三千,结果自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只是那会啊,即便是醉着的,睡着的,口里念叨的仍是止水师兄、止水师兄四个字。

他端着醒酒药喂进羲云口里,那微醺醉眼,水红唇色,也曾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心下一紧,意乱情迷。

大约终究是欠了些机缘吧。

将这些讲于临音听的时候,那个素来妖冶惑人的魔族将军只拿烈酒堵住了他的口,眼波婉转间虽是风情,仍带奚落,“不说你这是光有色心全无色胆,要不羲云烂醉在你眼前竟都能一夜相安无事?”

他强拽了临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话说的,倒像你巴不得我跟羲云有点什么似得。”

“我这是在说你没有良心,羲云与你有情有义千年万年,你一转眼就将他一个人抛弃在凌霄殿那冷冰冰的王座上。”若是其他人说起这个话,怎么听怎么是小女人的风情旖旎,拈酸吃醋。可因着说话的是临音,带了那股战场上生杀予夺的冷傲,硬生生让止水仿若看见了羲云一个人独坐高台的悲悯场面。

是什么时候起呢?

当那一声止水师兄换成了止水上神,他便知自己与羲云之间隔了名为君臣之别的鸿沟。羲云总说,众神之首,当做表率。

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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