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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    这样的周末应该就是像蓝青儿所说的潇洒了吧?青儿说得对,单身女人是应该过这种潇洒的日子。可这么一想,她就更加感到惆怅了。她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这种潇洒的生活。也就只能是闲着没事想想吧。即使有这样的机会也是有那个心思没那个胆子。她给自己的评价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她一边这么遐想着,一边慢慢地从楼里出来。淡草色小衫,淡草色短裙,淡草色高跟短靴,同一色调拎包。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夕阳辉映下,越发显得飘逸、迷人。方地是个很精致的女人,尤其在服装上。她认为一个人的气质,除了他本身固有的内在因素之外,服装上的协调搭配是至关重要的。而干净整洁又是必不可少的。想要了解一个人,比如,想要了解一个男人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只需看看这个男人的鞋跟(而不是鞋面,因为通常情况下,每个人的鞋面都会弄得很干净。)就够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如果配上一双鞋跟满是污垢的鞋子的话,那就很难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来。方地多年养成的习惯之一就是每晚睡觉前,把三口人的鞋子擦一遍。邱一山的衣服,她向来都是烫好后,甚至把衬衣和外面的衣服,包括袜子,搭配好之后,才板板正正地挂在衣柜里。而她本人,即使心情不好,哪怕是刚刚哭完,也仍会穿戴整齐之后再出门。她从不追求时尚,只穿适合自己身份气质的服装。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超凡脱俗。

方地刚走出学校大门,对面的一辆黑色小汽车就慢慢向她开过来,停在她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矮胖的身材,咖啡色西装,咖啡色领带,头发往后梳着,露出宽大光滑的额头,有一种大商人的气质。方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方地、方老师吧?”

方地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一定是哪个学生家长了。见方地点头,这个人便显得很开心地说道:

“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从这个大门出去的女教师,我基本上挨个研究了一遍,直到看到你,我立刻确信你就是方地。看来,衣波对你的描述没有夸张,他说,不管在多少人中,一眼就会发现你。果不其然!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衣子逊,衣波的叔叔。”

方地听说他就是衣波的叔叔,立刻有了一种亲近感。她很热情地跟对方打着招呼。她发现这个人的长相跟衣波的确有像的地方,眼睛?对,他的眼睛透着灵气,充满智慧。衣波就是这样的眼睛。衣子逊看着方地,幽默地说道:

“方老师快请上车吧!站在这儿,我心里发虚,你好像比我高啊。”

坐进车里,衣子逊接着说道:“对不起!事先也没跟你打个招呼就冒昧地来了。其实,我只是想找找感觉。现在好了,感觉找到了。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能不能给个面子?”

方地心想,自己刚才还在渴望的那种“潇洒”不是“飘然而至”了吗?于是,她笑着说道:

“看来,这个‘面子’我是无论如何也得给了——上了你的‘船’了。”

衣子逊大笑着说:“请方老师放心,这肯定不是条‘贼船’!”

关于去吃什么的问题,两人探讨了半天。衣子逊坚持让方地决定,可方地觉得不应该由她来决定,她也不好意思决定。最后,衣子逊建议去吃肥牛火锅,方地表示赞同。 实际上,她最不喜欢吃肥牛,她主要是不喜欢那种调料的味道。

他们来到一家叫“天下第一涮”的火锅城。这里是上下两层的阁楼式建筑。顺着窄窄的楼梯上去,坐在楼上可看到楼下的全貌。所有的桌椅都是竹制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木制小壁画,上面写着“相约”,“勿忘我”,“想你的心”,等等。棚顶是用白色细条状塑料编织成的,上面缀着花瓣似的吊灯,四周及楼上的栏杆缠绕着塑料制成的绿叶。墙壁的音箱里放着优美的萨克斯乐曲。整个环境给人一种温馨、典雅的气氛。

“锅底”很快上齐了:两盘青菜,两盘牛肉,一盘粉丝,一盘冻豆腐,外加两盘小菜。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问他们是否需要再加点什么。衣子逊笑着问他这些还不够吗?被问到喝什么酒水,衣子逊看着方地,郑重其事地说道:

“千万别跟我说你不会喝酒!”

方地也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不能这么说。酒,我会喝。”她把“会”字说得很重,又故意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不过喝不了多少。所以,我要说的是我不能喝酒。顺便解释一下,‘会’和‘能’这两个字,有时意思一样。但在这里却大不相同:‘会’的意思是,酒这种东西,我知道怎么把它喝下去;而‘能’意为‘能力’、‘水平’,也可以理解为‘酒量’。因此,我说我不能喝酒的意思就是我不具备喝酒的能力或者说我没有酒量。怎么样,我说清楚了吗?”

衣子逊轻拍着手,赞叹道:“不愧是当教师的!对字的研究太透彻了。坦白地说,玩这种文字游戏,我甘拜下风。这样吧,咱俩来一瓶葡萄酒,我想你对这种酒一定是既会喝又能喝。怎么样?”

方地笑着点点头。衣子逊问方地喝哪种,方地让他定。衣子逊故意显出为难的表情,说这么大的事,让他决定,他有点发怵。服务生介绍说,有一种叫“芝那”牌的很受女士欢迎。衣子逊马上说,就来这种受女士欢迎的吧,至于他这个男士是不是欢迎也就无所谓了。方地心想,这人这么有趣,他会是做什么工作的呢?于是,她轻声问道:

“请问,衣先生,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衣子逊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不起!我一见到漂亮女人就兴奋,从小就这样。我重新介绍一下:本人姓衣,名子逊。性别:男。年龄:三十五岁。职业:个体商人。特长:讨女人欢心。补充说明:本人不吸烟但喝酒,而且能喝。请问方老师,这次我介绍清楚了吗?”

方地笑而不答。心想,他才三十五岁?衣子逊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琢磨我的年龄?”

第二部分方地和衣子逊开始交往(2)

他顺手从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方地,正色道:

“你以为我得有四十多岁了吧?告诉你,你如果真这么想了的话,还算是给我面子了。给你讲个笑话。前几天我去理发,我对给我剪头发的小姑娘说,我要去照相,办理退休证,叫她给我好好做个发型。小姑娘问我多大岁数,我说六十二。你猜她怎么说?她惊讶地说,大爷你老可是太年轻了!我还以为你才五十多岁呢。”

方地把手放在额前,低着头,笑得双肩一抖一抖的。好久她才止住笑。她抬头看见衣子逊也在笑,他的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她发现他抿嘴笑的样子很可爱。

衣子逊一边往锅里放肉,一边说,他光顾着逗她笑了,都忘了吃东西了。于是,两人边吃边聊。差不多只是衣子逊一个人在说,方地在听。他说,他在北口油田有个公司,手下有一二百人,主要是搞工程。这个工程不是盖楼房,而是油田专用的地下管道工程。简单地说,就是在地上挖个沟,把管子埋进去,再把土填上。每年的春秋两季开工。其余时间他大部分在江城市。

方地问道:“你的工程开工时的场面很壮观吧?”

衣子逊自豪地说:“是的!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参观一下。”

方地心想,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呢!除非他跟我之间是那种床上的关系。“床上的关系?”她不禁被自己的这种假设吓了一跳。真是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这一点了呢?那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至于想到我会跟他有“床上的关系吧”?除了这样的一种关系,根本不可能存在另外一种关系能够导致跟着他千里迢迢的跑到北口油田去看他的什么“壮观的开工场面”。

衣子逊仍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他的工程,方地对他的工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觉得那简直就像是在野外开荒一样。一个在野外开荒的工程能“壮观”到什么程度啊?想像一下就够受的了。

吃完了饭,往楼下走的时候,衣子逊不时地很体贴地轻揽一下方地的腰,叫她小心点。方地心想,他还很会疼人的啊。回去的路上,衣子逊说,衣波之所以介绍他给方地认识,主要就是想让她开心。还说,以后如果方地觉得闷的话,就找他。他保证能让她高兴。他说,在江城的时候,他整天基本什么事都没有,大部分时间就是跟朋友们在一起喝酒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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