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一边拼命的恶狠狠的使尽吃奶的力气锯着蛋糕,一面痛苦地哀号——哪个BT啦?为什么蛋糕是用玉米面搓的——谁来把这个用奶油糊成的医院状垃圾扔掉啦?!这个订婚典礼,真的是史上最强的噩梦啊啊?!
第六章
小屋的门再次被踢开;这次冲进来的两个人哭得货真价实——
“小幺——”
“小幺——”
管你们哭到死啦!
这两个卖女求荣的父母,我要退货!!
看着我很有骨气得转过头;老爸终于扑了上来,猛啃我的脸蛋。
“小幺,我苦命的女儿——”被快六十岁的老光头趴在身上哭哭啼啼实在有违我的美感,我一脚把老爸踹到墙角。不原谅你们啦!老妈楚楚可怜地擦着眼睛里为数不多的泪水——“小幺,这几天我们平均每人瘦了二十多斤——”正好减肥好不好?!老头子老太太不用穿西装,还要那么多肉干什么?再说关我什么事?!我们都不住在一起,当然不会有人怀疑我虐待双亲0你知道么?每天晚上家乐都来陪我们吃晚餐——” 噔—— 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绷起来了。 我转过头,正眼打量着两个面黄肌瘦好像刚从卢旺达逃回来的“饥民”。 餐桌上祸水简直就是最终兵器—— “他说一直要陪到你点头下嫁为止——”难怪老妈的哽咽都开始中气不足了。那也不能就这么把我卖了呀!老爸的秘密警察都是当假的啊?!我恶狠狠给了缩在墙角的老爸一眼。“别瞪你爸爸——你没发现他最近内向了很多么?”“小幺,现在我们家是龙潭虎穴,再也没有人敢来造访了!”老爸惭愧地低下头,那一瞬间我也不无悲伤地意识到——“老爸真的老了——”“小幺——”爸爸扑上来。“爸爸——”我也扑过去。一家三口凶猛地抱在一起,拜恐怖份子所赐,阔违十几年的天伦和乐图终于重演了。然而,就在我还感动地来不及制定最详细的撤退计划的时刻,那双长得令人嫉妒的腿踹开了我饱受摧残的小门。 “不好意思岳父岳母,我想现在是我和亲爱的未婚妻培养感情的时间了。” 祸水皮笑肉不笑地望了一眼我老爸老妈,再看一眼房门。 两个老家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立正站好,然后拔足飞奔。“碰。”狗腿老爸还多事地把房门顺手关紧。哇咧!这下叫我怎么逃生啊?0你好像也很想跟着出去哦,涟漪?”祸水冷笑。“难得有机会我们两个小夫妻培养一下感情,难道你不渴望和我说说心里话?你想要向我甩门的动作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来的,对吧!?小涟漪——”哇咧!我是超级渴望——向你甩门好不好?!我扯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好客的微笑。“要不要喝咖啡?我帮你冲!”“不用了。你过来——”祸水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冲我勾勾手指——完蛋了!!大野狼要吃消夜了!
“那个——”
我的眼睛急速搜索过所有的角落,寻找一个看起来可以最迅速逃生的地方。
没有——
居然没有——
祸水站在门口,离我小小的洗手间仅有几步之遥,以我的腿的长度和他斗快只有自找没趣的份吧!
“好啦!我认错可不可以?!”
“你也知道你错啦!”
祸水摆出个欣慰的表情,可我知道小心眼的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果然——
“反正刚才也没吃什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了——”
祸水的笑好象菩萨,我浑身发冷。
“拉面怎么样?”
哇咧!他的火绝对不是一般的大了! “那好——”我深呼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软倒在祸水的脚边。“我大错特错错到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错到现在一回想起来就头晕脑胀四肢酸软错到腹泻加便秘食欲全无。”够没尊严了吧?!自从认识了祸水,我用到嘴巴的机会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地增长,对于华夏语言在求饶撒谎加狡辩上面的应用了有了不一般的心得——如果祸水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拉他的裤脚表演“四娘哭墓”啦! 祸水冷笑三声。“以后还要不要玩私奔的游戏——”“呵呵!这个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容貌胜过大人您的人呢?我绝对不会背叛美丽的您的!”装 傻傻得一笑先模糊焦点,即刻举起食指和中指,我忠心耿耿地宣誓。开 开玩笑,只要能避免和祸水一起用餐,狗腿算什么。““哦?那万一有容貌胜过我的人呢?”祸水凉凉地一笑。看来心情略有好转的迹象哦?察言观色,我立刻决定将阿谀进行到底——“我生是善家的人死是善家的鬼!”“有这个觉悟就好——”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飞来一本厚厚的本子砸掉我所有的幻想。“背熟它,最近我爸妈会回国,我们一起吃饭。”交代完的祸水消失在门后,我立刻闪电跳起,扔掉本子拔腿冲向衣柜——开玩笑,谁听过放走的老虎还会回山?我要再和姓善的一起吃饭才叫有病啦!急速收拾好随身包裹,我紧拥着我的小小存折,离家出走是也!
“呵——”
这是自被祸水盯上的一个月以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的第三天。
已经开始觉得连叹气都是一种罪过。我懒懒地伸了一个悠长的懒腰,
像只猫一样窝在沙发椅上。
隔壁的美眉温柔体贴地为我奉上一杯加了柠檬汁的红茶,在这个安静
的空间里,我开始找回对食物的感觉。
对嘛!
如果接着和祸水纠缠下去,我的一生只能用黑暗来形容。
既然老爸老妈那么不讲义气,那么,陷害他们作炮灰的事情我也不用太过自责。
总之,这间偏僻的聋哑学校就是我最后的伊甸,连爸妈都不知道的神秘乐土。
美眉看见我恍惚的幸福神情,委婉一笑,我的面前居然出现了我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起士蛋糕,频迦,你怎么弄到的?”
惊喜交集的我立刻以最敏捷的身手扑了上去,大嚼之余不忘开心地赞美。
然而频迦只是笑着——
多么温婉的美人,无法说话反而造就了她独一无二的气质。
这种美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正视再合适不过了——
下饭啊!
我呆呆地瞄住频迦下菜,可能是我的目光太热切了,美丽的频迦微笑着闪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无趣——
我绝对不承认是缺少了祸水那样惊心动魄的美貌娱乐的原因。
但是,好像身边突然空荡荡的——
一丝寂寞难得地突破防线爬了出来,然而我立刻就被敲门声拯救。
“频迦?!”
我再次飞扑向门把,欣喜地大力拉开门,然后——
“噗!”
“你最好没有肝炎肺炎传染勃—”
逆着阳光走进来的男人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古典美貌,他一面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碎屑,一面挑起眉毛斜睨了我一眼。
“你——”被那双熟悉的结冰眼睛一望——我立刻笑出一朵花来。“呵,你来了——”“你笑的很假哦!”无敌纤细的美男子一面狠狠地挖我,一面非常自在地走过我身边,坐在沙发椅上。 “站着干吗?还想跑路?”美丽的眼睛又是似笑非笑地一溜,我立刻归位坐好。“怎么可能?我为什么会跑路?我是善家的人哦!”再次作出忠肝义胆状发誓。开玩笑,就算这条蛔虫说中我的心事,我也绝对不能承认——我可不想死在厌食症上。“你一走三天没有消息,我以为你已经人间蒸发了呢!”美丽的手从我的鼻子底下端走红茶——呜——可是我要坚强,绝对不能哭!哭的话一定会给他借口修理好不好0怎么会?哎呀!原来我忘了告诉你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赶紧猛塞蛋糕。多说多错啦0我给你的本子看了没有?”“唔……”声音是心虚的平调。眼见祸水没有穷追猛打的意向,我暗暗松了口气,难得他心地这么宽大,我索性含糊地支吾到底。“蛋糕很好味?”祸水好脾气地微笑着,难得和他有这样心平气和的红茶时间,我又被那种美丽到罪过的笑容迷惑了。好幸福哦0我爹地专门寄过来给我一种特别的起士蛋糕—— ”祸水笑眯眯吞下一口茶。难道他也想请我吃?我不抗拒也0这种蛋糕只有意大利南部的山区才会生产,很珍稀哦!”一定特别!非常特别!不过——到底多特别啊?祸水从来就不用我开口,主动好心地为我解答。“材料和酱油有异曲同工之妙哦!”为什么我好象突然看见了那天寿司店的惨象呢?“他们在起士上钻洞,吸引苍蝇产卵,然后……”祸水的表情可谓是目露凶光。“这种蛋糕果真特别鲜美呢!”我浑身僵硬地看着手中的蛋糕,突然失去了食欲。不过这个蛋糕是频迦做的,对吧?“我送的呦——”祸水眯起眼睛,悠然地宣判我的死刑。“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是我拜托你的同事拿给你的,很鲜美吧!”呕吐声爆发的瞬间,我诅咒着自己——哇咧!只有白痴才相信他偶发性的心胸宽大啦!
第一次晕倒在工作的地方,而且是被男人抱着扬长远去——
老实说,如果后来不是有八卦的同事探望的片刻声情并茂地演给我
看的话,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
而且,频迦的脸色也很愧疚——
我隔着一床之遥拼命的秋水传情——
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你的错——
然而祸水阴险的声音完全地破坏我的努力。
“涟漪的肠胃不好,其实是不太适合喝红茶的!”
哇咧!
我生吞钢铁都不会有问题的好不好!
而且红茶根本就没有刺激性咧!
频迦,不要被这个无良的医生骗了!!
眼看着频迦低下伤心的眼,我努力从被窝中钻出来——
虽然不太可能,祸水用棉被来孵蛋的功力绝对一流。
拼死挣脱只跑出来一只胳膊。
“对了,涟漪和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到时来喝我们的喜酒。”祸水的神情戏剧化的由不动声色地谴责转化为不动声色的害羞,一面偷个空狠狠瞪了我一眼。
哇咧!
又不见他去争夺金马金像奥斯卡!
呛住一口气的瞬间看见一直被隔离在三米之外的茵掩面飞奔而去!
哇咧!我的行情啊?!
悲愤莫名的我只有抓紧稍纵即逝的时间向准备离开的频迦做暗号——
我们都是聋哑学校的教师,没理由这个祸水还能理解这种直观语言啊?!
是先“说”不是你的错,还是先“喊”救命的好呢?
两秒钟之内我迅速决定——
还是先“说”我爱你好了!
刚举起右手,祸水一双流光异彩的凤眼乍现在我的眼前。
哇咧!就算很美丽,这样出现也会吓死人好不好?!
然后——
必杀——
最近距离的完美笑容!
终于被迷到晕忽忽的我丧失了最后力挽狂澜的机会。
“亲亲未婚妻,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沟通有很大的问题?”
祸水抱起棉被,当然顺便也夹带了我——
“很大的问题——”
他的笑真的好媚啊!
“你一定赞同我要拉近我们距离的建议吧!”
祸水一脚把门撑开,夹住棉被的同时从地上拖起一个皮箱状物体。
“拉近我们的距离——”
完了,为什么我的免疫力这么差?
“太好了,原来我们真的心意相通哦——”
祸水一脚勾起门,动作帅气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