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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步可的眸,一片浑浊,“原来你真的有了喜欢的女人,你要走了是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离开我,在我生日这一天向另一个人求婚?呵!呵呵……”
“不!”
步可合上盒子,把戒指塞回李喻手中,一步步向后退:“李喻,你为什么那么吝啬?为什么对我那么吝啬?你就多给我一点点爱不好吗?”
“不!不是!”李喻惊慌地摇头。
“呵。”步可悲哀地笑着,“李喻,你总能把我耍得团团转。你难道不知道吗?爱一个人是很累的……李喻,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不!步可!你听我说!”看到步可决然转身的背影,李喻慌忙要去追,却因为腿上的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戒指盒被摔开,有一枚戒指滚到路边的草丛中。
李喻痛苦地发出呻吟,也不顾膝盖传来的剧痛,焦急地爬到路边的草丛中摸索。他从未想过步可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这一定是一个噩梦。因为他除了步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步可都抛弃自己,李喻无法想象结果会怎么样。他跪在路边,双手在草丛中不断摸索。他终于找回戒指时,已经满脸挂着泪水。他把戒指重新放回盒子中,向周围张望,没有一个人。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的车辆愈加稀少。李喻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他旁边:“先生,要坐车吗?”
李喻被吓了一跳,用力摇了摇头,说:“我没钱。”
司机见他满身狼狈,脸上还挂着泪珠,也被吓了一跳:“你被打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或者回家?”
“我没钱。”
“我正好去这个方向,你可以搭我的便车,不要钱。”司机失笑。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过来!”李喻摇着头,把眼泪也摇了下来。
司机无奈地笑笑:“你一个人小心一点,这附近很乱,尤其有一些变态,专门找男人消遣,你赶快回家吧!”
李喻愣在原地,他要怎么告诉面前这位善良的司机,他也是喜欢男人的变态。李喻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朝司机鞠了一躬,说了个“谢谢您”便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或许并不能称为家,至少现在不能称为李喻的家。因为就在刚才,收留他的人对他说:“我放你自由。”
绝对是哪里错了,李喻一边走一边想,明明步可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明明步可的爱是令人窒息的。或者,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房客。像五年前一样,只做︱爱,不谈爱。
不知过了多久,李喻终于走到了步可家的小区,他已经累得连呼吸都痛了。他倚在电梯里看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心跳也越来越快。
“叮——咚,叮——咚。”
李喻觉得自己连抬起手按门铃都很困难,他把双手握成拳头,软绵绵地砸在门上,轻轻地喊:“步可。”
李喻用尽所有力气,高声喊:“步可!开门……”
没有回应,李喻痛苦地缩到墙角,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他抱着膝,努力不让逼回去的眼泪重新流下来。
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步可!”李喻惊喜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步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李喻连忙掏出盒子,把那对钻戒送到步可面前:“步可……你误会了!这对戒指是我买给你的……我是……”
“住嘴!”步可一把夺过戒指,一下把它们摔在地上,气愤地说,“你还要我信你吗?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啊……”李喻像是被按了暂停按钮,傻傻地呆坐在原地。
“不……”李喻轻喃一声,立马像上了发条一样爬到戒指面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捡起来。
如果步可生气了,那千万不要和他犟嘴,要顺着他的性子哄着他。可是李喻从来没有见过步可气成这样,他还是抖着胆爬起身,缓缓走到步可面前。他矮着腰,把一枚戒指默默地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又拉过步可的手,把另一枚戒指戴在了步可的无名指上。李喻不敢看步可的表情,他低着头,看见步可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他甚至感觉到步可浑浊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耳朵上。
“步可,生日快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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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正好是处于可以感受到痛苦的年龄。七岁,不算大也不算小。我并不懂,为什么我失去父母还要被嘲笑。
我清楚地记得,同学指着我的脊梁说:“犯人的孩子!”
我问奶奶的时候,她哭着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别听他们瞎说,你爸妈是死了!真的死了!”
其实我想问,如果死了,那么尸体呢?为什么不办葬礼?我不敢问,因为我怕真的问出什么不好的结果。从七岁时我就认定,我没有爸妈,我唯一的亲人只有奶奶。
高中的时候,我考取了S城重点高中。作为一个从农村里来的孩子,我在学校总是沉默寡言,加上我本身不爱与同学交往,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孤立。我一次知道有“步可”:这个人的存在是在高二时,因为他有事不在我帮他先付了三块钱班费。
我觉得我做的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但当我鼓足勇气向步可去讨那三块钱时,他却一脸漠然的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觉得委屈极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发火的原因,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嘛!并不能说我太小气,在十年前,三块钱可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呢!计算现在,也够买几个包子不是?那时我就想,这个人真讨厌,人那么坏还喜欢挖苦!
抛开这三块钱不说,自那以后我们之间也没多大交集。直到高中毕业我和他考取了同一所大学,说话才渐渐多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说话多也并不是每天都聊个两句,只是因为同班同寝所以经常能碰到。在我印象中,步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发脾气,至少每次他和我讲话都是气哄哄的。每天早晨他都起得很早,每次经过我的床铺他都用非常厌恶的声音说:“猪头!起床了!这么懒谁要你啊!”
我若敢回句嘴,他保证立马把我从被子中拎出来,非逼我和他一起晨跑。有一次大冬天,零下十多度,他发疯一样把我从被子中拎出来,脸上阴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我虽然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哈欠连天得陪他在诺大的操场上跑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的父亲去世了。我有些愧疚的把内心对他的怨言全都删除,换上一些褒义的标签。
除此之外我和步可实在是谈不上熟悉,除了他喜欢在食堂抢我的座位或公然在教室了挑衅我以外,我和步可的关系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那时初入大学校门,学校里那男女女谈恋爱都谈疯了,整天亲亲我我,我也不以为然。但是没想到我竟然也收到了一封情书!